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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濃霧裏的窺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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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時間,天色已經不早了。

李熾暫時還要在醫療中心觀察一段時間。他不能離開,送飯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許微秋的頭上。

他現在挑剔的很。蘇醒之後的第二件事,就是無理取鬧的拒絕了默叔特地送來的病號飯。理由還很理直氣壯,現在他身體不好,應該吃點好的。然後,他就趁著自己住院的機會,自動自發的進化出了點菜的技能,每天都會按時將想要吃的菜單列成表格,發給許微秋。

看著公民環投射出的那一長串信息,許微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李熾的內部構造是什麽樣的,是不是裏面裝了一個無底洞。看他也不運動也不健身,每天吃那麽多高能量的食物竟然也沒發胖。三高人群,年紀大了就糟糕了。腦補了一下李總長禿頭肥肚的中年形象,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微秋現在已經開始嘗試使用本地的食材做菜了。先實驗的都是些不含源力的普通食材,參照地球的食物進行替換,做法也是按照地球的來,效果似乎還不錯。她試著用廚房的儀器測量過營養含量,又參照著合成食品的成分標準搭配了一下,比起地球的食物,李總長還是比較喜歡土著食物的口感。

不過這段時間她一直沈浸在巴裏木的研究之中,也沒怎麽在食材上花心思,能拿的出手的大都是些簡單的煎炒,太覆雜的還真是湊不齊材料。

暫時打發李熾是足夠了。他說的嚇人,其實還是很自覺的。只在她這裏白蹭了一頓飯,他就開始主動繳納夥食費。雖然原始食材的價格要比合成食品高不少,可架不住李總長給的多啊。就算她卯起來花,還是能剩下不少,讓她小小的發了筆財。

給錢歸給錢,這家夥順桿爬的本事真的很高明。現在也不是給什麽就吃什麽了,遇到不是很合口味的也會抱怨,半夜餓了也會找許微秋加餐。保鮮庫裏面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耗下去,再這麽縱容他,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傳送的緣故,她總覺得花椒送來的東西味道都有些奇怪。有些明明長得和地球的很像,可是吃起來總覺得多多少少都差了一點,倒是和麥哲雷的某些食物有點相似。

算了,想這麽多做什麽,大不了就罷工。

許微秋在心裏盤算著。左右她也即將到手一筆巨款了,雖然以首都星的物價來說,她這僅僅算是步入了小康水平。可要是放在其他的殖民星球,不說能成個土豪暴發戶,一輩子吃喝不愁還是可以做到的。當然,這是按照每天吃合成食品的價格計算。要是換成原始食材,日子還是要過的稍微勤儉一些。

比起之前那掰著銅板過日子的時候,現在簡直就是天堂一樣的生活。想起賬戶中即將出現的那一連串數字,她頓時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有錢就是有了底氣,想幹什麽都不那麽束手束腳的。

趁著還有時間,先去附近的購物中心補充一下食材吧。

李家的病區在西內側,想要走出醫療中心,還需要穿過中庭。這個區域大部分都是專屬病房,除了定期清潔保養之外,其餘的時間都鎖著門。和外面普通治療室的喧鬧比起來,這裏顯得分外僻靜蕭索,顯得冷冷清清。除了有突發事件,幾乎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路過路芒倒下的那棵樹,許微秋特地停了一下。

那裏已經沒有人了,想必是舒飛科教授醒來之後就自己離開了。他並沒有聯系自己,想來應該是沒發現什麽。

她又從公民環中拿出那塊小石牌,除了尾部的那個凹痕,還是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路芒說這是他的傳家寶,總放在自己手裏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哪天她不小心把這東西給丟了,那可真不知道要怎麽和路芒交代了。

下午的時候他說的倒是很可憐,可是那天揮著片刀砍人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路芒和舒飛科,真的就是雙重人格這麽簡單嗎?

這個石牌為什麽不能交給舒飛科,放在她手裏會不會有什麽危險?越想越不放心,這種強迫中獎的感覺真是糟透了。回憶起路芒幹凈利落的那一刀,許微秋頓時覺得渾身冷汗直冒。

還是找機會盡快東西還給他吧,這樣的麻煩人物她可是招惹不起。

她邊走邊想的出神,一時之間也沒註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直到又走了一會,發覺腳下的青石板還是沒有盡頭,許微秋這才回過神來。

中庭到普通醫療區的距離並不遠,算起來直線距離也就400米左右。以她的速度,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兒。就算是今天走的慢了些,也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還沒走出去啊。她擡起頭,超四下裏看了看,發現自己孤零零的還站在中庭花園,出口就在前面不遠處,她能清楚的看到那裏來往不斷的人群。

她又走了幾步,出口依舊在前方,距離一點都沒有拉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花園裏竟然湧起了白色的輕霧。

這可真新鮮。她到首都星這麽長時間,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天氣現象。

有些古怪。

中庭花園在整個建築群的中間,周圍都是環繞的樓宇,能進出的只有這一條路,想走岔了都不可能。說來起來,這個小花園也不算很大,裏面有些什麽,許微秋一眼就能看到底。剛才她想事歸想事,腳底下可是一刻都沒停下過。

可是現在再回頭看去,之前她剛剛路過的那棵樹不見了。眼前只有綠茵茵的草坪和青色的石板路。所有的景物就像是被重覆粘貼的一樣,一草一木都一模一樣,只是該有的東西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霧氣不斷的在四周彌漫,濃重,加深,漸漸的籠罩了整個中庭。很快,四下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腳下的石板還提示著她方向,什麽都已經看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

許微秋心裏發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忽然湧起的古怪濃霧,怎麽也走不到盡頭的路,越走越相似的景色,怎麽看都像是恐怖片裏面的經典情節啊,難道這裏的醫院也鬧鬼?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心慌。人就是這樣,未知的恐怖總要比已知的更有殺傷力。因為處在即將到來的那個節點,人總會自己幻想出比實際可怕得多的猜測,這一點上,許微秋也不能例外。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量把註意力集中在周圍的動靜上,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現在沒人能幫她,就算是g2的廢柴,也必須拼死一搏了。她從公民環中取出一把切石刀,緊緊的握在了手裏,刀柄冰冷堅硬,讓她微微有了些安全感。

路芒的小石牌此刻也起了一些變化,許微秋發現它竟然在微微的發熱,牌子上刻下的那個奇怪餓符號隱隱的閃著一絲紅光,似乎是在像他預警。

她心下一動,收回了準備將石牌放進公民環的手,而是將石牌放在了褲子的口袋裏。

但願這個小石牌在關鍵時刻能幫她一把。

霧,越來越濃了。就連腳下的石板路也都被遮蓋住,除了自己的身體,什麽都看不到。

遠處隱隱的傳來一絲絲的鳴叫,像是秋日裏最後的蟬鳴,帶著無盡的淒切和寒涼。

然後,是翅膀扇動的聲音,由遠及近,向著她的方向飛來。

飛到近前,它又不肯靠近了。它就停在她的前方,似乎是畏懼,又有些猶豫不決。

向前,後退,再向前。它狡猾的刺激著許微秋原本就繃得快要斷掉的神經,不斷地試探著她的反應,不但不肯攻擊她,反倒是在確定些什麽。

聽著身前幾米處不斷傳來的聲音,她覺得來的一定是個大家夥。她握緊了手中的切石刀,雙腳穩穩的站在地面上,渾身的肌肉都蓄勢待發。

她總覺得就在這濃霧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一旦被它尋找到機會,它隨時都會向她發起攻擊。

她想大聲呼救,可是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一團團的濃霧圍繞在身邊,仿佛是一堵厚厚的墻,將許微秋困在中間,隔絕了一切。除了耳邊“嗡嗡”翅膀拍打聲,她什麽都聽不到。

像是進入了一個真空的地帶。

“嗡嗡……嗡嗡……”

這個世界唯一的聲音在她頭頂忽上忽下,忽遠忽近,不斷的盤旋。最靠近的時候,許微秋幾乎能聽到它牙齒磨動的聲音。

不管來的是什麽東西,如果她自己不自救,那就等於自我放棄了一樣。求人不如求己,與其坐在這裏等死,不如站起來拼出一條生路。在這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恐懼和絕望都是沒有用的情緒,只會拖自己的後腿。

想到這裏,她忽然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心跳漸漸放緩,呼吸也變得悠長。

口袋裏的小石牌漸漸變的冰冷,閃著紅光的怪符號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可是全神貫註的許微秋根本就空註意到,她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她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就連手指和刀柄的摩擦,聽在她耳中都清晰無比。

眼前的霧依舊濃的幾乎凝固,可是卻再也不能阻擋她的視線。她的目光穿過這堵厚厚的墻,準確的找到隱藏在幕後的窺視者!

☆、第一次戰鬥

許微秋定定的站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攥著那把最大號的切石刀。她現在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了雙眼。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雖然周圍依舊是濃濃的白霧,可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視野似乎比以前要開闊的多,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更加鮮活。甚至連霧氣湧動的形態和變化,都分毫畢現的映入眼簾。

此刻,原本忽遠忽近的翅膀拍打聲,就像是被按下了慢放按鈕一樣,忽然緩了下來,一下一下的傳入耳中,清楚的向她指明了方位。

許微秋調轉視線,跟隨著聲音的指引看了過去。她目光所及之處,似乎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為她撥開層層迷霧,清除阻礙她視線的障礙,讓她可以準確的找到目標。

那是一只有橄欖球大小的蟲子!

許微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不是她膽小,而是她遇到的幾次危險,都和蟲人有關系。蟲人的原型就是蟲子,眼前的這只的出場詭異的很,誰知道是不是蟲人的變種?

要真是這樣,那她今天恐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心中的恐懼一動,剛才那種玄妙的感覺頓時退了下去,白色的霧氣又開始緩緩地湧上,遮擋了原本清晰的視線。

這樣不行。

她暗暗的思忖。

能力值g2的渣,光憑手中的刀肉搏,想要活命,就必須保持住那種狀態。蟲子也好,蟲人也好,哪個來了她也跑不掉。害怕和恐慌不但不能救命,反而會成為拖累。

許微秋定了定神,做了幾個深呼吸,心裏什麽都不想。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開始恢覆正常,她這才向著蟲子的方向望過去。

現在,她已經能坦然的面對它猙獰的表象了。

這只蟲子倒是不大,比起之前見過的蟲人原身可稱得上是迷你。它身後背著兩對膜質翅,膜色微微有些泛黑,看上去十分的結實。四只翅膀分列在身體的中段,前翅大,後翅小,前後翅膜之間有翅鉤作為列連鎖,顯然是非常擅長變速飛行。

它有三只橢圓形覆眼,呈品字形排列,從許微秋的角度,能能清楚的看到這三只眼睛在不斷的向不同方向轉動,只是轉動的方位都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它盤旋的速度並不快,猙獰的咬合齒口器向外翻著,露出兩排交錯的利牙。橢圓形的腹部長著六只短足,尾部向下勾著一根半米左右的螯針,針尖隱隱還泛著紅光。

許微秋的視線定在了那六只短短的蟲足上面。比起它發達的翅膀,尖利的口器,猩紅的尾針,這幾只小短腿就顯得有些違和了。她依稀記得在地球上,有些昆蟲在進化的過程中,會有不斷強化自己的優勢部位,那些不太用到的器官則是在優勝劣汰中逐漸退化,甚至最終還會消失不見。

眼前的這只明顯就是飛行進化的類型。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它落到了在地面就沒什麽優勢了呢?

許微秋的腦袋轉的飛快,可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對面不遠處的蟲子,一丁點兒都不敢移開。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只要她保持現在這種玄然的狀態,思維就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集中精力的看過去,蟲子的動作就像是被她的目光幹擾了一樣,變得非常遲緩。對方所有的動作,在她眼中都被分解成了一個個片段,慢到只要它有想要運動的趨勢,她就能通過翅膀和身體的動向判斷出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獨孤九劍麽?料敵機先,無招勝有招。

這可真是一個大大的好消息。作為沒什麽戰鬥力的廢渣來說,能夠預先知道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就算是實力差距太大,想逃跑還是能做到的。

別說她沒志氣,她這是客觀評估,認清現實。對面的這只蟲子身上隱隱的有紅光流過,能力等級應該在f階段。她沒開出過f級的石頭,但是她還記得第一塊e8的橙色光輝。賽涅雷的挖礦大禮包曾經介紹過各級石頭的特征,看著蟲子的顏色,應該也就是個f1、f2的樣子。

可是即使是f1,也容不得許微秋掉以輕心。畢竟她自己才是個g2,比人家整整差了一級。

她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飛行路線和特征,不斷的在腦中進行著推演和測算,漸漸的摸到了一點兒門道。

這蟲子只會順著向前飛行,不會倒退。如果它不小心飛過了頭,那它就不得不順勢繞一大圈,重新回到正確的方向。最要命的是,它的定位系統似乎有些問題,轉彎半徑一旦確定就不能更改,飛行的軌跡是一個個完美的圓周,導致它不能以最快速度返回原位。

難怪它需要濃霧的掩護呢。如果每個獵物都像她這樣能看明白它的飛行路線,那這種生物恐怕早就在生存競爭中被淘汰殆盡了。它倒是會利用人們對未知的恐懼心理,通過翅膀摩擦來營造一種恐怖的氛圍。像自己剛開始那樣自亂陣腳,很快就會精疲力竭,不用別人來動手,自己就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到時候就是它進攻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許微秋反而不怕了。雖然它懂得大心理戰,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它還是這招,看起來就不像是有智慧的樣子,應該就是一種本能。只要不是蟲人就好。不就是長得猙獰了一點兒呢,會變軌的三板斧掄過之後不還不是個傻貨!

蟲子原地盤旋了一陣,再一次繞著許微秋開始飛行。似乎是想繞到她的背後發起攻擊。有了濃霧的保護,原本這就是一個輕松的任務。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回遇上的獵物竟然已經看穿了它的動作。每當它快要到達理想的攻擊位置,對方輕輕松松一轉身就變成面對面。蟲子只好繼續向前飛行,尋找下一個攻擊地點。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

蟲子一圈圈的飛,許微秋不斷的向後轉,一人一蟲在濃霧之中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戲。

眼見飛行的前路沒有盡頭,再好脾氣的蟲子也忍不了了。在飛了20幾圈還是沒找到慣常攻擊點之後,蟲子終於發起了進攻。

它似乎也發覺了面前的對手很不簡單,也不再試探了。它微微調整了一下尾針的方向,箭一般的就朝著許微秋沖了過來,直接下了殺招。

可是,原本應該“箭一樣”的速度,看在凝神靜氣的許微秋眼中,就被逐幀分解成了靜態畫面。從它開始做出調整動作的那一刻,許微秋就判斷出它即將攻擊的方向。等到它快要飛到近前,她才輕輕松松的一個側身,順勢轉了一百八十度,舉起手中的切石刀,狠狠的朝蟲子的背部砍了下去。

“當!”

許微秋手臂被震得近乎麻木,可是蟲子卻安然無恙。她這才發現,原來它的背後覆蓋著一層透明的甲殼。剛才她的全力一擊,只在甲殼上留下了一道凹痕,裏面的血肉都分毫未損。

即使是這樣,許微秋的動作還是激起了蟲子的兇性。它染了半圈,調整了一下方向,重新朝著許微秋沖了過來。

不愧是f1!

亂砍是不行的。人家有馬甲可以穿,和苦哈哈的屌絲g2就是不一樣。

許微秋這回也不急著攻擊了,她趁著蟲子不斷飛近的機會,瞪大眼睛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敵人。遍布著暗紅色光斑的蟲子,背部的顏色最為密集。其次就是尾針,翅膀和口器。蟲足的位置光色很暗淡,幾乎都看不到。

光班代表著源力的強弱,眼前的蟲子最弱的肯定就是腳了。可是砍那裏也起不到什麽作用,沒準還會惹得它兇性大發。

許微秋的目光又落在了蟲子的脖頸處。它頭部和背部的甲殼不是連在一起的,兩塊之間隱隱有著一絲縫隙。哪裏黑幽幽的,上面沒有任何光點分布。這就是它的致命點。

可能蟲子自己也知道這裏是自己要命的短板。它在飛行的時候,頸部會一直縮在裏面,讓厚厚的甲殼保護住軟肋。只有當它飛錯了路線,想要觀測一下對手的位置,重新定位進攻的軌跡的時候,脖子才會習慣性的伸出背甲外面。

許微秋要抓住的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間。

再次避過蟲子的進攻,許微秋快速的轉過身。此時,蟲子已經發覺了進攻的失敗,準備繞半圈再卷土重來。

就是現在!

許微秋見蟲子的脖子微微動了一下,馬上眼疾手快的舉起刀。等到它伸脖子再動手就完了。現在舉刀,剛剛好能趕在它脖子完全伸出的那一刻切斷它。

“噗!”

鋒利的刀刃幹凈利落的切斷了蟲子的脖子,腦袋瞬間滾落下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旋。黃綠色的液體從斷腔出噴湧而出,幸虧許微秋機靈的躲了一下,這才沒有被噴在身上。

白色的濃霧瞬間散開了,露出了中庭原本的模樣。

果然是這只蟲子搞得鬼。看著地上已經斷成兩截的蟲屍,許微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幹掉敵人,現在想想真是收獲不小。

“你沒事吧!”

伴隨著這句問話,身後遠遠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許微秋警惕的回過頭,見有個高大的身影正快速向自己跑來,那一頭紅色的短發在照明光下分外耀眼。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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