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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暮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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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桃語住院後,她經營的那家娛樂會所也暫時停業了。

壞消息總是傳得很快,附近的人們惶惶不安,生怕方爭憲非要出這口惡氣,沒幾天就會伺機報覆。

但方爭憲意外的安分,自從那晚在孟桃語的店裏鬧事後,他就沒再輕易露面,各家夜店與會所也都不見他的身影。

但這位從內陸遠道而來的方少爺架子大,心機深,只要他一天待在玫瑰島上沒有離島,就是個致命的威脅,就像隨時可以毀滅他們的定時炸彈。

這一周大家都相安無事,不知不覺就迎來了下一周。

孟桃語也順利出院了,但她想在家裏歇一歇,並沒有急著敞開門重新做生意。

出院的那天,孟桃語身穿簡單的白裙,裙擺處只印著一朵清新的雛菊,與以往的美艷形象截然不同。

不過那晚“蒙面玫瑰”的總決賽上,孟桃語也是這般。

假若其餘舞者都像嬌艷的玫瑰花,那孟桃語便是花叢中的一只白蝶,白蝶翩然起舞,卻不流連於任何一朵玫瑰。

阮文優笑臉相迎,阿暮也在旁陪同,兩人一起送孟桃語回了家。

孟桃語莞爾一笑,向阿暮表達了謝意。

之後她故意支開阮文優,又單獨叮囑了阿暮幾句:“你很勇敢,但以後得謹慎行事,不必為了無關緊要的人涉險。”

“你覺得自己無關緊要?你明明對小優那麽重要。”

阿暮說。

孟桃語不禁苦笑:“可你只能救我一時。”

阿暮一怔,他忽然沒法反駁什麽。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你放心,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最終能拯救我的,大概只有我自己了。”

阿暮聞言點點頭:“你的人生並沒有糟糕透頂,你也很美,一點都不臟,千萬不要放棄自己。”

孟桃語的嘴角不由彎起:“我好像有點懂了,阿優越來越迷戀你的原因。”

“阿暮,阿優不久後就要出島了,我和他分別的日子也越來越近,我沒法一直守著他,但你可以。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麽事,只希望你能為他更勇敢一點。”

“嗯,我會的。”

阿暮答應下來,也說,“你也會平安順遂,繼續唱歌跳舞的。”

孟桃語“謝謝。”

好事成雙,孟桃語出院後的第二天,橘貓“綿綿”的原主人也終於出現在秦叔的奶茶店中,並且接回了丟失許久的貓。

鄭水鈴卻非常傷心,即使被哥哥安慰了好久,也很難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她也哭著和阮文優說:“原來它不叫‘綿綿’,而是叫‘小善’。

它果然不是屬於我的‘綿綿’,嗚嗚……它再也不會回來了。”

阮文優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卻說:“不,它明明就是你的‘綿綿’啊。

小鈴,在別人眼裏,它是一只叫做‘小善’的貓,但它也永遠是你的‘綿綿’。”

鄭水鈴打了個哭嗝,臉上寫滿了疑惑:“我……我不太明白。”

“小鈴,因為你與綿綿相識的時光是真實存在的,誰也沒法搶走。

就像四月的春風和白雲,風和雲朵遲早都會飄散,但每一年每一個月,甚至每一個時刻都是不同的,是獨一無二的。”

聽後,鄭水鈴似懂非懂,他抱緊了阮文優:“嗚嗚,小優哥哥,我真的好想綿綿啊!”“那就去見它,你喚‘綿綿’的時候,它肯定會認出你的。”

“動物的壽命雖然很短暫,可它們有時候比人更長情,它們是用餘生的每一天,來陪伴我們。”

這一周喜訊連連,周末的時候,阮文優又帶來了第三個好消息。

他邁著歡快的步伐,一路小跑到家:“阿暮,阿暮!你的手表修好了!”之前停滯的時間,重新開始流逝。

阮文優興沖沖地為阿暮戴上手表,然後反覆打量了一番,笑道:“阿暮,你變得更帥了!”阿暮揉了一下阮文優的頭,不禁垂眸端倪起這只手表,的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時間已經正常了,這手表好像還有定位功能。

阿暮,你現在有想起什麽了嗎?”阿暮微微搖頭,反問他:“你一開始是在哪裏發現我的?”“對哦!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許帶你去那裏,你就會想起什麽呢。”

於是,阮文優帶阿暮來到了初見的那個無名海岸,他指著岸邊說:“那天我本來是和鄭泉、昊科他倆一起撿貝殼的,但我耳朵上的助聽器突然不見了。

我找助聽器的時候,也就無意間撿到了你。”

阮文優這會兒觀察著阿暮的反應,不過他依舊眼神茫然,並未被勾起絲毫記憶。

“沒關系的,阿暮,你今天想不起來,也許過幾天就記起什麽了。”

“為什麽要給我取‘阿暮’這個名字?是因為在傍晚發現我的嗎?”這個疑問,其實阿暮一直憋在心中很久了。

“哈哈,不只是這樣。”

阮文優笑了笑,也悄悄地牽起了阿暮的手。

“我記得非常清楚,那一天傍晚,飛鳥在海岸邊叼起了彩石,你在暮色裏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我也仿佛握著最美的暮色。”

……玫瑰島上常年高溫,四月份的海風更是不夾雜一絲涼意,海風輕拂過阮文優的臉頰,他半閉著雙眼,懶洋洋地靠在阿暮的肩頭。

海天一色,橘色的霞光如夢似紗,籠罩著整片海岸。

今天的暮色也分外柔和美麗,但阮文優還是最喜歡那一天的暮色。

兩人在岸邊互相依偎著,坐了許久,直到太陽完全落山,最後一道霞光也徹底消散於天邊。

“我們該回家了。”

阿暮輕聲叫醒了阮文優。

“嗯。”

阮文優露齒一笑,內心卻舍不得這樣美好靜謐的時光。

入夜後,阿暮摘下手表,徑自放在了之前那一套西裝的旁邊。

他聽阮文優說過,這是他最開始穿的衣服。

阿暮的手掌不自覺拂過,卻是眉頭緊鎖,一臉沈思。

他這一舉動自然落入了阮文優的眼中,阮文優走過去,用手輕輕描摹起阿暮俊朗的眉眼,撫平了他皺著的長眉。

“好啦,別再皺著眉頭了。”

阮文優半開玩笑說,“阿暮,我感覺剛才有一瞬間你變得好陌生,就像另一個人,只是和你長得一樣。”

阿暮立馬搖頭,他拉起了阮文優的手,雙眼透著堅定又誠懇的光:“阿暮就是阿暮,不會變成誰,也永遠不會被誰替代。”

“阿暮的世界也很簡單,有陽光空氣,滿島的玫瑰,還有一個永遠燦爛香甜的阮文優。”

他話音未落,一股暖流仿若流入了阮文優最柔軟的心窩深處,他張了張嘴,卻突然間結巴了:“你……你你等我一下!”十分鐘後,穿著紅舞裙的阮文優,低著頭緩緩走到了阿暮的面前。

他每走一步,腳腕上系著的鈴鐺也晃動一下,發出一陣“叮鈴鈴”……阿暮的眼底浮現出明顯的驚訝,誰知阮文優接下來還轉了一圈,又擡起細瘦白皙的腳,故意晃了晃鈴鐺。

這是阿暮之前送阮文優的鈴鐺,阿暮逐漸回神,他失笑道:“你是……在誘惑我?”阮文優一聽便紅了臉:“是報答。”

“阿暮,真的謝謝你那晚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和姐可能會經歷非常可怕的事。

還有上一次舞蹈比賽時,我失誤出醜了,裙子還破了,也是你幫我解圍,你還送了我鈴鐺。

總之,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

由於擡起了一條腿,阮文優的裙底此刻也敞開在阿暮的眼前。

他今晚不僅穿了紅裙,更是套了一條帶著蕾絲邊的粉色三角褲。

阿暮忍不住捉住了他的腳踝,阮文優整個人被往前一拉,也順勢跨坐在了阿暮的大腿上。

兩人緊密相貼,阿暮又問:“那你今晚打算用身體報答我?”“我……我又沒很多錢,也不太會做這種事。”

阮文優吞吞吐吐的,越發難為情。

“你一點也不像是玫瑰島上長大的孩子。”

“我們島上的孩子也不是人人都會那些,反正我就不會勾引人,還不如把人直接綁起來,我自己坐上去呢。”

他話音未落,阿暮便張嘴啃咬了一下阮文優的唇瓣,但力道很輕,根本不痛不癢。

“小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阿暮的眸色沈了三分,下腹也攀升起一股熱氣。

“我,我……”阮文優完全羞紅了臉,他也心跳如鼓,完全不知說什麽才合適了。

阿暮又趁機親了他一下,阮文優享受著對方的吻,也依戀著他的懷抱。

“除了我過世的爸媽,還有奶奶和姐,已經很久很久,都沒人對我這麽好了!阿暮,你……真的是個很棒的朋友。”

“朋友?”阿暮胯下的那根東西漸漸擡頭,在阮文優的臀縫間忽輕忽重地摩挲著,也越來越脹大與堅硬。

“你會讓其他朋友這樣對你?還天天摟著你睡覺?”阮文優趕忙搖搖頭,小聲改口道:“是……是……男朋友。”

他的嗓音又軟又糯,聽得人耳根酥麻,心尖泛甜。

清脆的鈴聲不斷作響,阿暮也不再忍耐,他讓阮文優用腿牢牢圈好自己,然後托著他白軟的屁股,一路抱著他,最後壓上了床鋪。

“小優,等將來我娶了你,你就可以喊我‘老公’了。”

阿暮和小優的最後一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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