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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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高興哦，瞳。”
被這句話驚了一下之後，瞳擡起頭看了看來人。身穿一襲黑色制服，身材勁爆的經紀人龍宮梓踏著貓步走了進來，拋了個眼神過去，嫵媚到能把人迷暈。
瞳很慶幸她很直，直得不能再直。否則稍微彎一點，面對自家經紀人都有可能隨時把持不住。走到今天的位置真心不容易，一舉一動又被人盯得死死的，如果現在還爆出來一個潛規則經紀人的醜聞那簡直不用混了。
“那我就放心了。”
龍宮梓擡起瞳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她的臉，兩只眼睛像是鐳射光一樣恨不得把瞳的每個細胞都掃一遍。在著實看不出什麽之後，龍宮梓放開了瞳，懶散地坐在工作室的沙發上。
“剛剛開會的時候看到了安藝祥子，那個小賤人還破天荒地問誠凜打敗仗會不會影響你心情的事。”對著陽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龍宮問：“要不要猜猜，她為什麽會這麽好心。”
“因為演唱會上我請不破君當了嘉賓嗎？”
“那都是過去時了，她是為了慈善籃球賽的事。你多少聽到了風聲吧，高層想讓你帶不破。”
“這樣啊……”瞳像是剛知道了這件事一樣：“……真讓人為難呢。”
龍宮說起那件事的時候表情一點也不好，瞳知道原因但也假裝不知道。這些事情和慈善籃球賽關系不大，主要涉及的赤時內部的勾心鬥角。龍宮和安藝兩個人從進赤時開始就一直和不來，就不說裝得其樂融融騙騙大家了，連基本的面和心不和都不肯。瞳也曾經暗地裏想過到底是怎樣的愛恨情仇讓她們一見面就恨不得咬死對方，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們兩個中間的一個人應該搶過另外一個人的男人。
雖然現在這兩個人都是單身。
而慈善籃球賽，其實就是個把明星湊在一起玩的節目。三場1v1下來，讚助企業會用分數高的那一方乘上一萬後捐給慈善機構。比賽瞳也看過，沒什麽意思，只是讚助企業為了擴大社會影響力來的花樣罷了。
說真的不太想去參加。
演唱會過後，瞳覺得自己緩不過來，動一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能趴在工作室裏寫歌是最幸福的事情，得空溜到誠凜去看看大家則是讓人感到幸福的業餘活動。
至於不破尚？
呵呵。
“所以你就真的不去了麽。”
愛花出現在工作室裏，聽到瞳的決定後略為意外：“在通告裏更喜歡慈善類綜藝，這好像是你的原話。”
“是這樣沒錯，但你也知道我其實更希望只寫歌。”望月瞳倒了杯牛奶給愛花：“好懷念還沒簽約的日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而不是在做什麽之前先看日程表再變裝。”
“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比較好。”愛花說：“老實說，簽約之前你的狀態我一點也不喜歡。”
“啊，也是。”瞳給自己也端了一杯牛奶：“那時候我自己也不喜歡自己。”
在跟赤時簽約之前，瞳的狀態其實很混沌。倒也不能說完全混沌，只是除開游戲單曲碟片掛了O榜一排，瞳大部分時間都沈浸在負能量裏面。
“所以我很高興你和青峰分手了。”愛花將牛奶一飲而盡：“不用再看到你那麽難看的樣子。”
瞳伸手拿了鏡子自己照了照。
“哪裏難看了。”
愛花“嘖”了一聲。
“起來吧。”她說：“今天給你慶功。”
“不去，演唱會都過了好多天了。現在才來安慰我晚了。”
“你想多了，因為自己體力撐不住演唱會的loser我是沒有餘力安慰的。”
做游戲做成了魔王級別的愛花冷艷高貴地說：“慶祝你唱片又掛O榜一排，逆轉淡季銷售量罷了。”
如果有人能認出來愛花和瞳的話，大概又要發推廣而告之黃金搭檔又出來秀恩愛。不過這次她們隱藏得不錯，在瞳的強烈要求下，愛花畫了個淡妝，成功變身。
“這樣不是很好。”把自己的衣服借給愛花之後，瞳靠著墻評判了一下好友的打扮：“媒體快把你塑造成阿宅之王了。”
“我好是我的事，幹嗎要為了媒體說我好話故意順從他們的偏好。”愛花覺得裙子有點短：“而且我很宅這一點誰都知道，不用他們塑造。”
對於好友的固執，瞳也只是笑笑，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
“難得你請客，我要找個貴一點的餐廳。”
“你最近很窮嗎。”
坐在路邊的小店裏，愛花看著樸實的裝潢皺了皺眉。這種憤懣的情緒在她覺得桌子上的油怎麽也擦不幹凈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進而開始想罪魁禍首發動了攻擊。
瞳熟門熟路地點了兩份拉面，然後找了位置坐好：“很好吃。”
“你如此地接地氣，你的粉絲知道嗎？”
“你有一雙大長腿，你的粉絲知道嗎？”
掃了一眼愛花身上的自己的裙子，瞳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拉面上來之後，愛花看著眼前的食物，以及瞳很開心的吃相，最後還是動了筷子。
“稍微放下筷子也是可以的，我又不跟你搶。”
愛花的筷子就沒停過，瞳很鄙視地看著口不對心的友人，總覺得她那副傲嬌樣簡直蠢哭了：“要再點一份小菜嗎？”
“要。”愛花終於把心思從食物裏分了出來：“我要在推特上推薦這家店。”
“不這麽做比較好。”
“哈……”該說不愧是半身，愛花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瞳的意思：“人多了之後免不了會變味道啊。”
“我怕人多搶不到位置而已。”瞳捧著面碗喝了口湯：“愛花你想太多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愛花總喜歡把瞳的動作進行很深入的解讀。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問題，在愛花嘴裏轉一圈卻總會變的特別有深意起來。
“把赤時收拾得很乖的人，有資格這樣說我嗎。”
“愛花總是這麽高估我呢。”
愛花嗤笑了一聲，仿佛對瞳的回答不屑反駁。在小章魚被端上來之後，兩個人之間便又斷了話題，轉而一起對付食物。吃東西的時候，瞳無法自制地想，如果愛花能閉上嘴，這個世界的美好度大概會提高不少。
“你的眼神不太好。”愛花在咽下章魚腳之後說：“不符合2.5次元偶像的身份。”
“所謂2.5次元偶像的身份又是什麽。”瞳把空碟子一個個疊好，方便老板一會兒算錢：“這話從剛剛表示不喜歡媒體塑造的形象的人嘴裏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和愛花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都不是平靜的，瞳覺得自己會因為愛花的磁場開啟一個特別的狀態，那就是無時無刻不在從對方對方的話裏挑刺兒。或許有人稱之為辯論，但瞳卻覺得她們的對話沒什麽意義，稱不得那麽高大上的名詞。
“說起來，我想買幾本書。”
“從我那裏拿不就好了。”
愛花的閱讀量達到了一個讓普通人覺得恐怖的程度，在半澤家，專門有一層用來擺放愛花的書。不過瞳還是謝絕了愛花的好意，然後在愛花疑惑的眼神中拿了本雜志。搶在愛花噴毒液之前，瞳將封面上的標題指給了她。
“竟然會買自己的專訪來看。”愛花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我有種看錯你了的感覺。”
“我讓你看的是《歸來》系列要改變成電視劇這個標題，”瞳擦了擦黑線：“不要看到的別的地方去啊。”
《歸來》這一系列小說是已故推理作家香取慎一郎的巔峰之作，同時也是他短暫生涯裏的唯一作品。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年輕警察和天才少女搭檔破獲謎案，總共二十九篇四十本。
“龍宮桑說導演很想讓我出演女主，所以想買原著看看。”
“說得好像你是足夠資歷挑劇本的老戲骨一樣。”
“這和資歷無關，和身價有關。”
瞳拿起一本書，翻開看了看：“如果我確定出演，那麽我的酬金可以試著打破一下敦賀蓮的記錄。”
愛花倒是不質疑這件事，只是看著一書架的書，覺得還是網購靠譜。不過瞳對於這個系列的熱情很高漲，現在看來攔是攔不住的。
幹脆就讓瞳看個夠了。
“爸爸來電話催我回家。”看了一眼手機，愛花將來電顯在瞳面前晃了晃：“我先走了，過兩天去你那裏拿衣服。”
“好。”瞳應下來之後補了一句：“真的是洗幹凈晾好疊好，不是扔掉那種土掉渣的衣服嗎？”
“我的衣服只要稍微受一點點傷，我們的友誼就會走到盡頭。”
“嘖，女人的友誼。”
瞳看著愛花隱沒在人群中，猜得到只要再過半小時，半澤家就會又是一片歡聲。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瞳摁了一串數字，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幾聲忙音過後，有人接了電話。
“Kuro？”低沈的男聲傳了過來，帶著獨特的關西口音：“終於想爸爸了嗎？”
“例行問候而已。”雖然說是這麽說，瞳的眼角卻笑得彎了起來：“爸爸，我下周末回家吧。”
“說得好像我不讓你回來似的。”男人笑了笑：“什麽時候？”
“周五下午，我自己打車回去。”
瞳想了想：“爸爸，外面賣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
“那就給你媽打電話，讓她把材料先準備好，等你到家之後我再做飯。”
好開心好開心。
瞳站在書架前更新了一條推，內容是“是媽媽做飯好吃還是爸爸做飯好吃是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惡意的問題【捧大臉”。
第一條回覆是——莫非都不好吃？
瞳回覆了一下——不，都超好吃的，所以我打小就有選擇恐懼癥。
在一堆羨慕嫉妒恨的留言中，瞳一條條看過去，發現不少搞笑版本。比如其中一個人說他家爸爸的手藝完全是被媽媽逼出來的，因為媽媽做菜相當意識流，最出名的一道菜是西紅柿皮蛋油條湯。腦補了一下瞳就很想笑，在身後有工作人員搬梯子的時候讓了讓後繼續看。
在工作人員把梯子放在她身邊的時候，瞳並沒有在意。與中一時不太親近人相比，在歷經了被粉絲瘋狂圍堵夾擊後，無論陌生人的距離離她多近她都能淡定自如。
而耳邊突然傳來尖叫時，瞳正感覺眼前一道黑影帶著風聲靠近。還沒等她擡頭，就有一只爪子從旁邊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是將她從書架前拖了出去。
書架的主體倒下的時候正好擦著瞳的發絲，借著慣性她直接撞上了那個助人為樂的英雄，旋即便聽到了巨大的聲響。
然後這位英雄訓人的聲音。
“快被砸了都不知道躲，你是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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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句話驚了一下之後，瞳擡起頭看了看來人。身穿一襲黑色制服，身材勁爆的經紀人龍宮梓踏著貓步走了進來，拋了個眼神過去，嫵媚到能把人迷暈。
瞳很慶幸她很直，直得不能再直。否則稍微彎一點，面對自家經紀人都有可能隨時把持不住。走到今天的位置真心不容易，一舉一動又被人盯得死死的，如果現在還爆出來一個潛規則經紀人的醜聞那簡直不用混了。
“那我就放心了。”
龍宮梓擡起瞳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她的臉，兩只眼睛像是鐳射光一樣恨不得把瞳的每個細胞都掃一遍。在著實看不出什麽之後，龍宮梓放開了瞳，懶散地坐在工作室的沙發上。
“剛剛開會的時候看到了安藝祥子，那個小賤人還破天荒地問誠凜打敗仗會不會影響你心情的事。”對著陽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龍宮問：“要不要猜猜，她為什麽會這麽好心。”
“因為演唱會上我請不破君當了嘉賓嗎？”
“那都是過去時了，她是為了慈善籃球賽的事。你多少聽到了風聲吧，高層想讓你帶不破。”
“這樣啊……”瞳像是剛知道了這件事一樣：“……真讓人為難呢。”
龍宮說起那件事的時候表情一點也不好，瞳知道原因但也假裝不知道。這些事情和慈善籃球賽關系不大，主要涉及的赤時內部的勾心鬥角。龍宮和安藝兩個人從進赤時開始就一直和不來，就不說裝得其樂融融騙騙大家了，連基本的面和心不和都不肯。瞳也曾經暗地裏想過到底是怎樣的愛恨情仇讓她們一見面就恨不得咬死對方，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們兩個中間的一個人應該搶過另外一個人的男人。
雖然現在這兩個人都是單身。
而慈善籃球賽，其實就是個把明星湊在一起玩的節目。三場1v1下來，讚助企業會用分數高的那一方乘上一萬後捐給慈善機構。比賽瞳也看過，沒什麽意思，只是讚助企業為了擴大社會影響力來的花樣罷了。
說真的不太想去參加。
演唱會過後，瞳覺得自己緩不過來，動一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能趴在工作室裏寫歌是最幸福的事情，得空溜到誠凜去看看大家則是讓人感到幸福的業餘活動。
至於不破尚？
呵呵。
“所以你就真的不去了麽。”
愛花出現在工作室裏，聽到瞳的決定後略為意外：“在通告裏更喜歡慈善類綜藝，這好像是你的原話。”
“是這樣沒錯，但你也知道我其實更希望只寫歌。”望月瞳倒了杯牛奶給愛花：“好懷念還沒簽約的日子，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而不是在做什麽之前先看日程表再變裝。”
“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比較好。”愛花說：“老實說，簽約之前你的狀態我一點也不喜歡。”
“啊，也是。”瞳給自己也端了一杯牛奶：“那時候我自己也不喜歡自己。”
在跟赤時簽約之前，瞳的狀態其實很混沌。倒也不能說完全混沌，只是除開游戲單曲碟片掛了O榜一排，瞳大部分時間都沈浸在負能量裏面。
“所以我很高興你和青峰分手了。”愛花將牛奶一飲而盡：“不用再看到你那麽難看的樣子。”
瞳伸手拿了鏡子自己照了照。
“哪裏難看了。”
愛花“嘖”了一聲。
“起來吧。”她說：“今天給你慶功。”
“不去，演唱會都過了好多天了。現在才來安慰我晚了。”
“你想多了，因為自己體力撐不住演唱會的loser我是沒有餘力安慰的。”
做游戲做成了魔王級別的愛花冷艷高貴地說：“慶祝你唱片又掛O榜一排，逆轉淡季銷售量罷了。”
如果有人能認出來愛花和瞳的話，大概又要發推廣而告之黃金搭檔又出來秀恩愛。不過這次她們隱藏得不錯，在瞳的強烈要求下，愛花畫了個淡妝，成功變身。
“這樣不是很好。”把自己的衣服借給愛花之後，瞳靠著墻評判了一下好友的打扮：“媒體快把你塑造成阿宅之王了。”
“我好是我的事，幹嗎要為了媒體說我好話故意順從他們的偏好。”愛花覺得裙子有點短：“而且我很宅這一點誰都知道，不用他們塑造。”
對於好友的固執，瞳也只是笑笑，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
“難得你請客，我要找個貴一點的餐廳。”
“你最近很窮嗎。”
坐在路邊的小店裏，愛花看著樸實的裝潢皺了皺眉。這種憤懣的情緒在她覺得桌子上的油怎麽也擦不幹凈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進而開始想罪魁禍首發動了攻擊。
瞳熟門熟路地點了兩份拉面，然後找了位置坐好：“很好吃。”
“你如此地接地氣，你的粉絲知道嗎？”
“你有一雙大長腿，你的粉絲知道嗎？”
掃了一眼愛花身上的自己的裙子，瞳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拉面上來之後，愛花看著眼前的食物，以及瞳很開心的吃相，最後還是動了筷子。
“稍微放下筷子也是可以的，我又不跟你搶。”
愛花的筷子就沒停過，瞳很鄙視地看著口不對心的友人，總覺得她那副傲嬌樣簡直蠢哭了：“要再點一份小菜嗎？”
“要。”愛花終於把心思從食物裏分了出來：“我要在推特上推薦這家店。”
“不這麽做比較好。”
“哈……”該說不愧是半身，愛花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瞳的意思：“人多了之後免不了會變味道啊。”
“我怕人多搶不到位置而已。”瞳捧著面碗喝了口湯：“愛花你想太多了。”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愛花總喜歡把瞳的動作進行很深入的解讀。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問題，在愛花嘴裏轉一圈卻總會變的特別有深意起來。
“把赤時收拾得很乖的人，有資格這樣說我嗎。”
“愛花總是這麽高估我呢。”
愛花嗤笑了一聲，仿佛對瞳的回答不屑反駁。在小章魚被端上來之後，兩個人之間便又斷了話題，轉而一起對付食物。吃東西的時候，瞳無法自制地想，如果愛花能閉上嘴，這個世界的美好度大概會提高不少。
“你的眼神不太好。”愛花在咽下章魚腳之後說：“不符合2.5次元偶像的身份。”
“所謂2.5次元偶像的身份又是什麽。”瞳把空碟子一個個疊好，方便老板一會兒算錢：“這話從剛剛表示不喜歡媒體塑造的形象的人嘴裏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和愛花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都不是平靜的，瞳覺得自己會因為愛花的磁場開啟一個特別的狀態，那就是無時無刻不在從對方對方的話裏挑刺兒。或許有人稱之為辯論，但瞳卻覺得她們的對話沒什麽意義，稱不得那麽高大上的名詞。
“說起來，我想買幾本書。”
“從我那裏拿不就好了。”
愛花的閱讀量達到了一個讓普通人覺得恐怖的程度，在半澤家，專門有一層用來擺放愛花的書。不過瞳還是謝絕了愛花的好意，然後在愛花疑惑的眼神中拿了本雜志。搶在愛花噴毒液之前，瞳將封面上的標題指給了她。
“竟然會買自己的專訪來看。”愛花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我有種看錯你了的感覺。”
“我讓你看的是《歸來》系列要改變成電視劇這個標題，”瞳擦了擦黑線：“不要看到的別的地方去啊。”
《歸來》這一系列小說是已故推理作家香取慎一郎的巔峰之作，同時也是他短暫生涯裏的唯一作品。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年輕警察和天才少女搭檔破獲謎案，總共二十九篇四十本。
“龍宮桑說導演很想讓我出演女主，所以想買原著看看。”
“說得好像你是足夠資歷挑劇本的老戲骨一樣。”
“這和資歷無關，和身價有關。”
瞳拿起一本書，翻開看了看：“如果我確定出演，那麽我的酬金可以試著打破一下敦賀蓮的記錄。”
愛花倒是不質疑這件事，只是看著一書架的書，覺得還是網購靠譜。不過瞳對於這個系列的熱情很高漲，現在看來攔是攔不住的。
幹脆就讓瞳看個夠了。
“爸爸來電話催我回家。”看了一眼手機，愛花將來電顯在瞳面前晃了晃：“我先走了，過兩天去你那裏拿衣服。”
“好。”瞳應下來之後補了一句：“真的是洗幹凈晾好疊好，不是扔掉那種土掉渣的衣服嗎？”
“我的衣服只要稍微受一點點傷，我們的友誼就會走到盡頭。”
“嘖，女人的友誼。”
瞳看著愛花隱沒在人群中，猜得到只要再過半小時，半澤家就會又是一片歡聲。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瞳摁了一串數字，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幾聲忙音過後，有人接了電話。
“Kuro？”低沈的男聲傳了過來，帶著獨特的關西口音：“終於想爸爸了嗎？”
“例行問候而已。”雖然說是這麽說，瞳的眼角卻笑得彎了起來：“爸爸，我下周末回家吧。”
“說得好像我不讓你回來似的。”男人笑了笑：“什麽時候？”
“周五下午，我自己打車回去。”
瞳想了想：“爸爸，外面賣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
“那就給你媽打電話，讓她把材料先準備好，等你到家之後我再做飯。”
好開心好開心。
瞳站在書架前更新了一條推，內容是“是媽媽做飯好吃還是爸爸做飯好吃是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惡意的問題【捧大臉”。
第一條回覆是——莫非都不好吃？
瞳回覆了一下——不，都超好吃的，所以我打小就有選擇恐懼癥。
在一堆羨慕嫉妒恨的留言中，瞳一條條看過去，發現不少搞笑版本。比如其中一個人說他家爸爸的手藝完全是被媽媽逼出來的，因為媽媽做菜相當意識流，最出名的一道菜是西紅柿皮蛋油條湯。腦補了一下瞳就很想笑，在身後有工作人員搬梯子的時候讓了讓後繼續看。
在工作人員把梯子放在她身邊的時候，瞳並沒有在意。與中一時不太親近人相比，在歷經了被粉絲瘋狂圍堵夾擊後，無論陌生人的距離離她多近她都能淡定自如。
而耳邊突然傳來尖叫時，瞳正感覺眼前一道黑影帶著風聲靠近。還沒等她擡頭，就有一只爪子從旁邊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是將她從書架前拖了出去。
書架的主體倒下的時候正好擦著瞳的發絲，借著慣性她直接撞上了那個助人為樂的英雄，旋即便聽到了巨大的聲響。
然後這位英雄訓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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