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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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宇以為, 葉荀說的剪短八成是修一下，你看現在天氣越來越熱，長頭發披著不是升溫麽，再說長發也難以打理。
那天他們找了兩只貓送去醫院呢，一大一小，身上都有點病所以需要在醫院呆幾天，葉荀站在那看了很久，陶嘉宇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也猜不到人家的想法，就覺得現在按照傳統套路應該哄一哄。
那成唄。
第二天陶嘉宇就去了專櫃, 他一鋼鐵彎男對瓶瓶罐罐不懂，憑著記憶裏字母，他找到櫃臺象征性的拿起一只口紅：“這個多少錢。”
“210.”櫃姐猶豫問, “可以試試看。”
陶嘉宇聞聞味道，嗯就是家裏用的那味兒, 他朝著口紅架努努嘴：“每個色都來一只，你們這有禮盒裝吧。”
本來有幾個顧客也在試口紅, 結果聽過他的話都轉過了頭。
櫃姐幹笑道：“目前有兩個大熱色缺貨。”
“那怎麽辦啊。”陶嘉宇不想等，就說，“反正櫃臺不止你這一個，給我拿禮盒裝，那兩個色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關鍵是也不確定其他地方有貨, 但難得來票大的，櫃姐笑著說：“我們現在去聯系一下其他櫃臺問問有沒有。”
陶嘉宇心說也成，省的他去跑腿。
等了大概一刻鐘, 櫃姐跑來說有，不過送過來需要時間：“你可以下午來取，我們給您包紮好。”
於是約了下午5點，陶嘉宇有些得意的給葉荀打電話：“晚上做好吃的。”
“你最近怎麽都沒出去。”葉荀看著鏡子，長發在慢慢變短，他有多少年沒見過短發的自己了？
“外面有什麽好玩的，還要喝酒劃拳。”以往是一個人自在瀟灑，現在不一樣了。
葉荀笑了笑。
“你真的要全剪嗎？”理發師不敢置信。
“剪吧，全部剪掉。”
陶嘉宇興沖沖還有沾沾自喜的拎著禮物打開門，剛開門就聞見了一陣濃郁的肉香，他神神秘秘的將禮盒放在桌上，微瞇著眼抱上在廚房裏的人：“我今天……嗯？”抱上後覺得很不對勁，他瞪眼一瞧，“頭發呢！”
葉荀轉身忍住笑，擡手摸了摸：“剪了啊。”
“……”陶嘉宇震驚了，“全剪了啊。”
“如你所見。”
陶嘉宇出去離葉荀幾步遠，怎麽說呢，他打從第一眼看到葉荀就是長發，習慣了不說，主要是沒和短發的葉荀相處過，現在葉荀剪了個男孩頭，他在視覺上覺得怪怪的。
葉荀倚在門框上看他：“認不得我了嗎？”
“認得啊。”陶嘉宇坐在沙發上想抽根煙緩緩，結果左右都沒摸著也就算了。
葉荀把廚房裏的火調小，然後脫了圍裙坐在男人腿上：“我可沒剪平頭，長度上還是有點長的。”
陶嘉宇摟住葉荀的腰扶住，可不是麽，他看見了：“我就是一時之間還沒緩過來，沒事，你短發也好看。”要比長發還要精致點，因為臉全露出來了。另一方面他在想是不是葉荀不愛穿女裝了，要是不穿了，那他買的禮盒不白搭了麽。
“你剪頭發了，以後還穿裙子嗎？”
“穿啊。”葉荀說，“我買了假發，以後想穿了就戴假發吧。”但看陶嘉宇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他推了推。
“還是說你只喜歡長頭發。”
葉荀的聲音陡然拔高，陶嘉宇下意識就抱了上去：“哪能啊，都喜歡都喜歡，只是我今天給你買了個東西，怕你以後用不上了。”
“什麽東西。”
“你自己打開看。”
打開包裝紙看到名字時，葉荀心裏就有了底，不過當他真正打開看到138根口紅密密麻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跟做夢似的：“你瘋啦。”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瞧瞧這反應。
“我沒瘋，你不是喜歡這個牌子的口紅麽。”
葉荀似乎沒話可說了：“我得用到什麽時候。”
“慢慢用，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陶嘉宇讓葉荀坐腿上，自個把下巴擱對方肩頭，“味道甜甜的，像是巧克力，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就買它了，或者你明天自己去買，反正卡在你手裏用不著給我省錢。”
葉荀眼睛有些濕潤，但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閉上眼說了句：“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就行。”
陶嘉宇就這麽摟著葉荀好一會，他也不曉得葉荀是哪門子的魔力把自己給拴住了，明明比自己還大兩歲怎麽看著還年輕一些，剪了頭發就更正常了，但總感覺後背空空，摸不著頭發了。
“怎麽突然想把頭發剪了。”
葉荀擡頭親了親男人的唇角：“因為想和別人吵架，也想在你面前短頭發。”他有些擔憂的摸了摸頭發，“真的很讓你難以接受嗎？”
“不難接受，我現在已經習慣了。”臉好的人，穿什麽都好看，換什麽發型都不覺得突兀，話都不是白說的。
葉荀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然後圈住男人的脖子：“今晚換一個玩法。”
晚上陶嘉宇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粗喘氣，勉強擡頭看看胸口的唇印，他扭過頭，葉荀正用指頭一下下的劃著他的喉頭：“別親了，再親，我都要昏厥了。”誰能遭得住這一手啊，親著親著，火就上來燒人了。
“我看你挺喜歡、挺興奮的。”葉荀咬了咬陶嘉宇的耳垂。
陶嘉宇玩累了：“我當然喜歡了，但死在床上說出去多丟人。”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口紅下肚，估計想再來都沒機會，“假如畢業了，有想過繼續深造嗎？”
“沒有，我想做衣服。”
“啊？”陶嘉宇歪了嘴，“你不是學舞蹈的嗎？”
“你想什麽呢。”葉荀戳了一下陶嘉宇的額頭，“我是說自己做老板開一個工作室，可以就在家裏也可以在外面租個商鋪，我的要求也不高，有人買就行。”
“賠本了怎麽辦。”陶嘉宇是一個商人，當然得從不虧本出發，“啟動資金呢？”
葉荀也不說話，趴在男人身邊看他，手指一下下的點著對方的嘴唇，然後慢慢說：“我有啊。”
的確是有積蓄，要想創業還是有點距離，但有陶嘉宇的話就不一樣了，這點距離不算什麽。
陶嘉宇吸了一口氣，發現都是他們倆身上暧昧的氣味，於是翻身壓住葉荀：“行，你想開就開，虧本了的話，我就給你發紅包補上。”再怎麽虧也虧不了多少錢，不就是圖一個開心麽。
“我一定不會虧本的。”葉荀說，“你就想著我虧錢，我一定會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陶嘉宇擡起眼皮：“還什麽還啊，給你了就是你的。”
“你就不怕我卷錢跑路麽？”
呦呵膽子還不小，陶嘉宇上前親了一口葉荀，並頂了頂他：“你這渾身上下都有我的東西，你跑哪裏去，不成，我得把你c懷孕了，看你懷孕了還往哪跑。”
葉荀都聽懵了，懂了之後一拳砸上去可惜軟綿綿跟撒嬌似的：“鬼話連篇，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什麽話說不出口啊，我這不僅說了，還來感覺了呢。”感覺說來說來，這就是年輕人的好處，“你看我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就在家陪你鏟屎。”
葉荀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我沒求你，是你主動的。”
“對啊。”陶嘉宇故作思考，“我怎麽就突然賤起來了。”
只見葉荀對著陶嘉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剛穿上的睡衣又給脫了，他勾著男人的脖子靠近：“不能懷孕的話就讓你睡沙發。”
se字頭上一把刀，陶嘉宇腦子一驢居然答應了。
經過沒羞沒臊的一晚，陶嘉宇第二天起床就打電話要曠工，反正有張卓在不急。
結果張卓說他也不在，因為要去臺灣，機票就是中午的。
“臥槽，這事你都不和我說！”
“我早就告訴你了，你是不是玩傻了。”
陶嘉宇打開微信界面往上翻，靠，還真是：“你們今天就去見家長啊。”
“提前一天去準備一下，明天登門拜訪。”
“你們這進度比我快太多了吧，我這還正在進行深入交流呢。”
杜澤在後面偷聽，張卓一手捂住他的耳朵：“我們不跟你比，你誰啊，單身狗一朝解放還不勤快點，不過你那邊怎麽辦，想清楚。”
說直白點，葉荀就算是一腳踏進豪門了，陶嘉宇在外面低調的壕，和家裏曝光後就低調不了了。
“這事不急，老頭子管不住我，我又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有抗衡的資本，倒是你關心一下結巴他媽吧，哎呦我只要想想就覺得心肝顫個不停。”
“你少惡心我。”
兩人在電話裏誰都不讓誰，杜澤都好奇瘋了：“我剛聽見他說我壞話。”
張卓把他的頭擰回去：“少和春狗說話。”
“誰是春狗？”杜澤問，“他怎麽春了？”
張卓沒解釋，結果刷朋友圈看到一張陶嘉宇的自拍，脖子以下都是唇印，他渾身抖了抖。
果然是春狗，哼。
“阿爸明天才去，他今天有事。”
“我們到那估計正好吃晚飯，正好看看給你阿公帶點什麽，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杜澤覺得無所謂，反正到那肯定是要先訓一頓：“隨便吧，到時你和阿公多說話就行了。”
“多說話就能把孫子給我嗎？”
杜澤“哼”了一聲：“阿公肯定會同意的，其實本來說是今天，但是姑奶奶今天要去他那，就很不方便嘍，阿公平時都很忙的。”
張卓知道兩個老人家的關系說不上好：“怕你姑奶奶知道？”
“肯定啊，姑奶奶年輕時可橫了，陶嘉宇都不算什麽的，她在阿公前面發家，家裏人本來就不喜歡阿公學畫畫，那時阿公雖然是男孩子，但在家人的眼裏就是不成器的不孝子。”具體的事情，杜澤有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沈之昂一直在讓著妹妹，“我阿公人真的挺好的。”
“行我知道了，你想想晚上吃什麽。”
一說吃的，杜澤來了勁：“帶你去吃我小時候經常去的店！”
杜澤小時候是沈之昂領著去吃牛肉面，湯記牛肉館已經80歲了，沈之昂吃它長大然後推薦給了孫子，杜澤又在心中將它記了很多年。
“我阿公最喜歡來這吃了，真的是老字號喔，它開了很多家分店，但這家才是本來的店。”
店鋪擴張的很大，裝修很有質感，人很多但更多的是一番熱鬧的喜氣。
張卓找了個位置多點了些菜就聽杜澤講述他小時候的時候，原來杜澤的臺灣腔不是從杜建平那來的，是從沈之昂這學的。
“阿公畫畫需要靈感，他會帶我去很多地方玩，他在街頭一坐就是半天，我就呆在店裏吃好吃的，我臺灣的美食我敢打包票，我都吃過。”杜澤說起來很得意，等著熱騰騰又澆上一勺特色辣椒醬的牛肉面上桌，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開吃了。”
“來到這，你就像是有了魂，整個人都興奮了不少。”
“當然了，這裏是我的童年。”杜澤兩眼放光的看著張卓，嘴唇被辣椒醬辣的通紅，他舔了舔嘴唇又瞄了一眼張卓，“還有……還有好多事呢。”
“不急，你慢慢說。”張卓伸出手幫杜澤擦嘴，不曾想手指碰上嘴唇像是被燒了一樣。
杜澤的舌頭碰了碰唇邊的手指，突然神秘的往後看了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來親了張卓一口：“你總是勾引我。”
張卓摸了摸臉：“這麽多人，你膽子不小。”
杜澤都快把頭埋碗裏了：“忍不住了嘛。”
“不害臊。”
杜澤大口吃面，轉身當聽不見，不過轉身時順便看了看周圍，奇怪，總感覺有人在看他。
“媽，我沒看錯吧。”
“你舅公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孫子，你看錯什麽了？”
“這……”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杜媽就要出來了，突然感到腦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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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找了兩只貓送去醫院呢，一大一小，身上都有點病所以需要在醫院呆幾天，葉荀站在那看了很久，陶嘉宇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也猜不到人家的想法，就覺得現在按照傳統套路應該哄一哄。
那成唄。
第二天陶嘉宇就去了專櫃, 他一鋼鐵彎男對瓶瓶罐罐不懂，憑著記憶裏字母，他找到櫃臺象征性的拿起一只口紅：“這個多少錢。”
“210.”櫃姐猶豫問, “可以試試看。”
陶嘉宇聞聞味道，嗯就是家裏用的那味兒, 他朝著口紅架努努嘴：“每個色都來一只，你們這有禮盒裝吧。”
本來有幾個顧客也在試口紅, 結果聽過他的話都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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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啊。”陶嘉宇不想等，就說，“反正櫃臺不止你這一個，給我拿禮盒裝，那兩個色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關鍵是也不確定其他地方有貨, 但難得來票大的，櫃姐笑著說：“我們現在去聯系一下其他櫃臺問問有沒有。”
陶嘉宇心說也成，省的他去跑腿。
等了大概一刻鐘, 櫃姐跑來說有，不過送過來需要時間：“你可以下午來取，我們給您包紮好。”
於是約了下午5點，陶嘉宇有些得意的給葉荀打電話：“晚上做好吃的。”
“你最近怎麽都沒出去。”葉荀看著鏡子，長發在慢慢變短，他有多少年沒見過短發的自己了？
“外面有什麽好玩的，還要喝酒劃拳。”以往是一個人自在瀟灑，現在不一樣了。
葉荀笑了笑。
“你真的要全剪嗎？”理發師不敢置信。
“剪吧，全部剪掉。”
陶嘉宇興沖沖還有沾沾自喜的拎著禮物打開門，剛開門就聞見了一陣濃郁的肉香，他神神秘秘的將禮盒放在桌上，微瞇著眼抱上在廚房裏的人：“我今天……嗯？”抱上後覺得很不對勁，他瞪眼一瞧，“頭發呢！”
葉荀轉身忍住笑，擡手摸了摸：“剪了啊。”
“……”陶嘉宇震驚了，“全剪了啊。”
“如你所見。”
陶嘉宇出去離葉荀幾步遠，怎麽說呢，他打從第一眼看到葉荀就是長發，習慣了不說，主要是沒和短發的葉荀相處過，現在葉荀剪了個男孩頭，他在視覺上覺得怪怪的。
葉荀倚在門框上看他：“認不得我了嗎？”
“認得啊。”陶嘉宇坐在沙發上想抽根煙緩緩，結果左右都沒摸著也就算了。
葉荀把廚房裏的火調小，然後脫了圍裙坐在男人腿上：“我可沒剪平頭，長度上還是有點長的。”
陶嘉宇摟住葉荀的腰扶住，可不是麽，他看見了：“我就是一時之間還沒緩過來，沒事，你短發也好看。”要比長發還要精致點，因為臉全露出來了。另一方面他在想是不是葉荀不愛穿女裝了，要是不穿了，那他買的禮盒不白搭了麽。
“你剪頭發了，以後還穿裙子嗎？”
“穿啊。”葉荀說，“我買了假發，以後想穿了就戴假發吧。”但看陶嘉宇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他推了推。
“還是說你只喜歡長頭發。”
葉荀的聲音陡然拔高，陶嘉宇下意識就抱了上去：“哪能啊，都喜歡都喜歡，只是我今天給你買了個東西，怕你以後用不上了。”
“什麽東西。”
“你自己打開看。”
打開包裝紙看到名字時，葉荀心裏就有了底，不過當他真正打開看到138根口紅密密麻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跟做夢似的：“你瘋啦。”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瞧瞧這反應。
“我沒瘋，你不是喜歡這個牌子的口紅麽。”
葉荀似乎沒話可說了：“我得用到什麽時候。”
“慢慢用，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陶嘉宇讓葉荀坐腿上，自個把下巴擱對方肩頭，“味道甜甜的，像是巧克力，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就買它了，或者你明天自己去買，反正卡在你手裏用不著給我省錢。”
葉荀眼睛有些濕潤，但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於是閉上眼說了句：“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就行。”
陶嘉宇就這麽摟著葉荀好一會，他也不曉得葉荀是哪門子的魔力把自己給拴住了，明明比自己還大兩歲怎麽看著還年輕一些，剪了頭發就更正常了，但總感覺後背空空，摸不著頭發了。
“怎麽突然想把頭發剪了。”
葉荀擡頭親了親男人的唇角：“因為想和別人吵架，也想在你面前短頭發。”他有些擔憂的摸了摸頭發，“真的很讓你難以接受嗎？”
“不難接受，我現在已經習慣了。”臉好的人，穿什麽都好看，換什麽發型都不覺得突兀，話都不是白說的。
葉荀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然後圈住男人的脖子：“今晚換一個玩法。”
晚上陶嘉宇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粗喘氣，勉強擡頭看看胸口的唇印，他扭過頭，葉荀正用指頭一下下的劃著他的喉頭：“別親了，再親，我都要昏厥了。”誰能遭得住這一手啊，親著親著，火就上來燒人了。
“我看你挺喜歡、挺興奮的。”葉荀咬了咬陶嘉宇的耳垂。
陶嘉宇玩累了：“我當然喜歡了，但死在床上說出去多丟人。”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口紅下肚，估計想再來都沒機會，“假如畢業了，有想過繼續深造嗎？”
“沒有，我想做衣服。”
“啊？”陶嘉宇歪了嘴，“你不是學舞蹈的嗎？”
“你想什麽呢。”葉荀戳了一下陶嘉宇的額頭，“我是說自己做老板開一個工作室，可以就在家裏也可以在外面租個商鋪，我的要求也不高，有人買就行。”
“賠本了怎麽辦。”陶嘉宇是一個商人，當然得從不虧本出發，“啟動資金呢？”
葉荀也不說話，趴在男人身邊看他，手指一下下的點著對方的嘴唇，然後慢慢說：“我有啊。”
的確是有積蓄，要想創業還是有點距離，但有陶嘉宇的話就不一樣了，這點距離不算什麽。
陶嘉宇吸了一口氣，發現都是他們倆身上暧昧的氣味，於是翻身壓住葉荀：“行，你想開就開，虧本了的話，我就給你發紅包補上。”再怎麽虧也虧不了多少錢，不就是圖一個開心麽。
“我一定不會虧本的。”葉荀說，“你就想著我虧錢，我一定會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陶嘉宇擡起眼皮：“還什麽還啊，給你了就是你的。”
“你就不怕我卷錢跑路麽？”
呦呵膽子還不小，陶嘉宇上前親了一口葉荀，並頂了頂他：“你這渾身上下都有我的東西，你跑哪裏去，不成，我得把你c懷孕了，看你懷孕了還往哪跑。”
葉荀都聽懵了，懂了之後一拳砸上去可惜軟綿綿跟撒嬌似的：“鬼話連篇，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什麽話說不出口啊，我這不僅說了，還來感覺了呢。”感覺說來說來，這就是年輕人的好處，“你看我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就在家陪你鏟屎。”
葉荀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我沒求你，是你主動的。”
“對啊。”陶嘉宇故作思考，“我怎麽就突然賤起來了。”
只見葉荀對著陶嘉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剛穿上的睡衣又給脫了，他勾著男人的脖子靠近：“不能懷孕的話就讓你睡沙發。”
se字頭上一把刀，陶嘉宇腦子一驢居然答應了。
經過沒羞沒臊的一晚，陶嘉宇第二天起床就打電話要曠工，反正有張卓在不急。
結果張卓說他也不在，因為要去臺灣，機票就是中午的。
“臥槽，這事你都不和我說！”
“我早就告訴你了，你是不是玩傻了。”
陶嘉宇打開微信界面往上翻，靠，還真是：“你們今天就去見家長啊。”
“提前一天去準備一下，明天登門拜訪。”
“你們這進度比我快太多了吧，我這還正在進行深入交流呢。”
杜澤在後面偷聽，張卓一手捂住他的耳朵：“我們不跟你比，你誰啊，單身狗一朝解放還不勤快點，不過你那邊怎麽辦，想清楚。”
說直白點，葉荀就算是一腳踏進豪門了，陶嘉宇在外面低調的壕，和家裏曝光後就低調不了了。
“這事不急，老頭子管不住我，我又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有抗衡的資本，倒是你關心一下結巴他媽吧，哎呦我只要想想就覺得心肝顫個不停。”
“你少惡心我。”
兩人在電話裏誰都不讓誰，杜澤都好奇瘋了：“我剛聽見他說我壞話。”
張卓把他的頭擰回去：“少和春狗說話。”
“誰是春狗？”杜澤問，“他怎麽春了？”
張卓沒解釋，結果刷朋友圈看到一張陶嘉宇的自拍，脖子以下都是唇印，他渾身抖了抖。
果然是春狗，哼。
“阿爸明天才去，他今天有事。”
“我們到那估計正好吃晚飯，正好看看給你阿公帶點什麽，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杜澤覺得無所謂，反正到那肯定是要先訓一頓：“隨便吧，到時你和阿公多說話就行了。”
“多說話就能把孫子給我嗎？”
杜澤“哼”了一聲：“阿公肯定會同意的，其實本來說是今天，但是姑奶奶今天要去他那，就很不方便嘍，阿公平時都很忙的。”
張卓知道兩個老人家的關系說不上好：“怕你姑奶奶知道？”
“肯定啊，姑奶奶年輕時可橫了，陶嘉宇都不算什麽的，她在阿公前面發家，家裏人本來就不喜歡阿公學畫畫，那時阿公雖然是男孩子，但在家人的眼裏就是不成器的不孝子。”具體的事情，杜澤有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沈之昂一直在讓著妹妹，“我阿公人真的挺好的。”
“行我知道了，你想想晚上吃什麽。”
一說吃的，杜澤來了勁：“帶你去吃我小時候經常去的店！”
杜澤小時候是沈之昂領著去吃牛肉面，湯記牛肉館已經80歲了，沈之昂吃它長大然後推薦給了孫子，杜澤又在心中將它記了很多年。
“我阿公最喜歡來這吃了，真的是老字號喔，它開了很多家分店，但這家才是本來的店。”
店鋪擴張的很大，裝修很有質感，人很多但更多的是一番熱鬧的喜氣。
張卓找了個位置多點了些菜就聽杜澤講述他小時候的時候，原來杜澤的臺灣腔不是從杜建平那來的，是從沈之昂這學的。
“阿公畫畫需要靈感，他會帶我去很多地方玩，他在街頭一坐就是半天，我就呆在店裏吃好吃的，我臺灣的美食我敢打包票，我都吃過。”杜澤說起來很得意，等著熱騰騰又澆上一勺特色辣椒醬的牛肉面上桌，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我開吃了。”
“來到這，你就像是有了魂，整個人都興奮了不少。”
“當然了，這裏是我的童年。”杜澤兩眼放光的看著張卓，嘴唇被辣椒醬辣的通紅，他舔了舔嘴唇又瞄了一眼張卓，“還有……還有好多事呢。”
“不急，你慢慢說。”張卓伸出手幫杜澤擦嘴，不曾想手指碰上嘴唇像是被燒了一樣。
杜澤的舌頭碰了碰唇邊的手指，突然神秘的往後看了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來親了張卓一口：“你總是勾引我。”
張卓摸了摸臉：“這麽多人，你膽子不小。”
杜澤都快把頭埋碗裏了：“忍不住了嘛。”
“不害臊。”
杜澤大口吃面，轉身當聽不見，不過轉身時順便看了看周圍，奇怪，總感覺有人在看他。
“媽，我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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