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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怕你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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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嘉宇扶頭盯著在床上的“女人”,他沒法說服自己相信這是個男人,男人裝女人是會有違和感的,無論是氣質還是五官上的差別,但他居然在阿水身上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如果非說有,那就是眼神。

阿水看上去十分虛弱,陶嘉宇舔舔嘴唇不知道他覺得的“虛弱感”是從何而來,為什麽男人會給他一種怪異的虛弱美?

“昨晚?”他抽了抽嘴,還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阿水一直低著頭,背部和脖子裏都有不同程度的吻痕,此時無聲勝有聲,陶嘉宇捂住嘴,轉身開始翻錢包,這時門鈴打破裏死一般的寂靜,門外的人諂媚的遞進來兩套衣服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我的衣服。”阿水顫抖著站起來喘了半天,擡頭看了眼陶嘉宇又迅速收回眼神,幾秒後承認道,“我是男的,昨晚我們的確是……那個了。”

已經不用他多說,陶嘉宇的目光落在阿水腿間,從腿gen處有條血跡往下蔓延像極了那道代表貞潔的處nv血,他沒有那個狗屁的情節,但此時此刻,內心真的產生了“我欺負他”的感受,偏偏這個“她”是“他”。

阿水傷的不輕連走路都成了困難,陶嘉宇之前沒上過男人不代表不懂,他看阿水只是簡單的擦了腿間的血,穿衣服時卻連坐都不敢坐,再看向床單不忍的轉過頭,他索性把錢包裏的錢都拿了出來,塞到阿水的錢包裏說:“跟我上醫院。”

那筆錢很厚不是小數目,阿水被他拽的腿疼,忙制止道:“你不用這樣。”

陶嘉宇臉黑了半邊,咬牙切齒道:“給我去醫院做檢查!”

至此,阿水也就不多說了。

在夜總會工作的人沒有幾個是幹凈的,檢查身體是必然也是那些客人最關心的問題,畢竟誰也不想因為尋歡作樂而染上臭病,盡管如此,阿水在穿上衣服上還是說了句:“昨天是我第一次出臺。”

陶嘉宇很想問一句:你不是不出臺麽,怎麽昨天就出了。

他媽的是他趕上了?

日常服沒有工作的短裙那麽暴露,反而是很乖的打扮,光腿神器加一雙切爾西靴襯的阿水的腿更長,上身一件高領長毛衣和一件灰藍短羽絨服,陶嘉宇打量了半天,別過眼:“艹,男的。”

出去時兩人是被經理送出來的,陶嘉宇覺得自己的陣勢也太大了,不過後來等他知道了經理當時的舉動裏包含了鄙夷,回頭就讓人把他弄出了郝公館。

阿水行動不便別說走路了,看著就像是癱瘓許久突然能走路的人,陶嘉宇琢磨自己昨天也太狠了些,一臉不耐的扶住他的胳膊:“身份證帶沒帶。”然後一把抱住了假女人走進醫院,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女士羨慕的眼神。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

等拿出了阿水的身份證,陶嘉宇才想起阿水是他的代號,真名葉荀,再定眼一瞧,年紀比他還大兩歲。

“麻煩快點處理,我這……他傷的很重。”

葉荀把頭埋進陶嘉宇的圍巾裏,隔絕所有人好奇的眼神,太意外了。

陶嘉宇掛號的醫生是專門聯系的張卓,這明明是一個女人突然查出是男人,他不想有這尷尬所以問了張卓認識不認識在醫院的人,張卓當時正在和杜澤吃早飯,杜澤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陶嘉宇怎麽了?”

張卓示意他別出聲,轉身說:“你是在協和麽,是的話就去找趙虹,他和我是初中同學,人很好。”

陶嘉宇又說:“信得過?”

張卓挑眉:“你是殺人了還是怎麽的了。”

“一言難盡,等我回去。”

陶嘉宇掛了電話就問趙虹醫生在哪,到了門口敲敲門,看到一位很儒雅的男人。

“剛剛張卓給我打電話,你就是陶嘉宇?”

陶嘉宇呼出一口氣,打算把葉荀放椅子上結果葉荀揪緊了他的領帶,他低頭想問幹嘛,葉荀兩眼含淚說了一個字:“疼。”

老爺們的眼淚有什麽好看的,可,可陶嘉宇就覺得他娘的怎麽哭都這麽好看,於是冷著臉看向醫生:“趙醫生,你,你給她看看後面。”

趙弘正在寫筆記的手一頓,擡頭看了一眼他懷裏的人:“張卓沒跟你說嗎,我不是婦科,我可以給你介紹很好的醫生。”

陶嘉宇急的汗都出來了,這時葉荀自己說了:“醫生,我是男的。”

“誒!他是男的!”

趙弘重新看了病歷,病人性別那一欄寫著男,他也大概猜到兩人是什麽情況,“把他扶到後面躺著,我看看。”

傷口有做過簡單清理但顯然還不夠,趙弘有些責備的看向男人:“你們玩的也太過分了,現在才來,感染了傷口怎麽辦!”

陶嘉宇有苦說不出,這人是他傷的不錯,所以只能低頭:“昨天沒註意。”

一直沒有說什麽葉荀顯的很淡定,面色發白但看得出在極力鎮定,他說:“是我大意了。”說完握了握陶嘉宇的手臂輕輕搖頭,面露淺笑,“沒事。”

陶嘉宇心想,這人真的看不出是在夜總會工作的,真的看不出。

“那個,你開藥往貴裏、好裏開,價錢不是事。”

趙弘沒應他,而是對葉荀說:“這幾天歇著,飯別吃,吃粥。”

“謝謝。”

趙弘給葉荀開了一堆的藥還囑咐最近的飲食要多多註意,陶嘉宇負責出去付錢,然而出去在轉彎處不知道和誰撞了一下,手機掉在地上僥幸的沒壞,錢包卻沒了,回去和葉荀拿錢丟面,他幹脆又給張卓打了電話:“好哥們,來一趟。”

好哥們正在去上班的路上,車裏還坐著搭順風車的杜澤,昨晚受涼搞的早上起來有點感冒,車裏全是擤鼻涕的聲音,張卓看著窗外,說:“正好,你去看看病。”

“不了吧,就感冒而已。”

張卓掉轉車頭,揚起嘴角笑了笑:“我怕你傳給我。”

如果張卓知道陶嘉宇找他來是打炮的事,八成情願把杜澤扔在路邊都不讓他來醫院。

陶嘉宇昨晚開了葷、告別了雛不說,玩的太狠還把人做暈了過去,醫生都對著他說昨晚兩人過分了,杜澤就站在他身後,紅著耳朵也不知道該不該聽,時不時忍著噴嚏減輕存在感,他看兩人抽煙了才走到一邊。

張卓臉色有點不好看:“你沒數?”

陶嘉宇臉色發青:“喝了酒,就特麽記得懷裏人摸著很舒服了,現在怎麽辦,要是被家裏人知道還不扒了我的皮,我倒是不怕扒皮,就是他的背景和癖好……張卓,郝公館你認識不認識人。”

“我馬上幫你問問,他要錢嗎?”

陶嘉宇想到這招了,“昨晚他們開了9萬的香檳,我心情好又看他人也不鬧,就發神經開了兩瓶18萬的,之前我讓他開,他就開一萬的,你說說,在那地方誰不是狠宰客人,我還以為是清流呢,不過他今天早上起來也沒鬧,趙弘在裏面教訓我還幫我說話,搞的我心裏不是滋味。”

張卓懂這種感受,可就怕是碰上了個手段高明的,所以他的建議是:“你給錢堵嘴吧,你昨天在郝公館睡的事情估計有人知道,這不是事,但要是把人玩到進醫院的事傳了出去,名聲不好。”

“我想看看昨晚的監控。”

張卓點頭說沒問題:“要是沒事我就走了,錢包的事報警沒有。”

說起錢包,陶嘉宇一肚子的氣:“報警了,媽的逮住了看我不搞死他。”瞄到張卓身後20米處的小結巴,他嘆息道,“這下子光輝形象全沒了。”

張卓嗤笑:“你哪裏來的形象。”

該說的都說了,張卓給郝公館的人打了電話查監控,然後伸出胳膊夾住杜澤的脖子就往外走,杜澤“誒誒誒”還沒來得及和陶嘉宇說聲再見就被拖出了醫院,剛出門先被寒風吹的渾身哆嗦,他說:“幹嘛,幹嘛走的這麽急。”

“好孩子現在應該去上班,而不是看熱鬧。”張卓示意他懷裏的藥,“不吃就等於扔錢,你看著辦。”

杜澤盯著他的眼,將藥全都放進書房說:“別把我當、當弱智,我都、都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麽了。”

這有什麽難看的,杜澤偏過頭就不說,卻在下一秒誇道:“她真好看。”

張卓憋著笑:“她?”

杜澤還沒懂裏面的利害關系,別人的事情他不八卦,於是“嗯”了幾聲說:“好看啊,真好看。”隨後就聽見了一道較為陰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喜歡這種?”

“喜歡啊,真賞心悅目,比公司裏的人好、好看……誒誒你,你幹嘛!”

張卓黑著臉:“你還坐不坐順風車了。”

“……坐啊。”杜澤咬咬牙坐會副駕駛,不懂他怎麽喜怒無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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