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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預謀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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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卓對陶嘉宇提出的方案表示懷疑:“我是不是閑的蛋疼,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過去這麽久,怎麽再查,再說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也比較多,你手上的那個游戲測試結果怎麽樣?”

“手下的人都在細化,市場部那邊全國各地跑,你放心。”仔細觀察張卓的臉色,發現真的很淡定,陶嘉宇道,“張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說杜澤。”

陶嘉宇算是知道張卓心思的第一人,張卓不會主動把自己的心思往外說,他是怎麽知道的完全是靠自己的眼睛。

男孩之間時常開玩笑,什麽親一下,摸一下都是常態,可這些都是一瞬間的事,試問誰會貼心的讓別人睡自己懷裏,不僅如此,還當保姆似的哄別人吃飯,如果對象是女生也就算了,畢竟是有美色可圖,可偏偏對象是男人,還是大家嘴裏的小娘炮。

張卓大學也算是風雲人物,無論是宋曉曉事件發生前還是發生後,父母都是名校教授,家底殷實,人還長的帥氣,家教對一個人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一看便知。

那時的女生都比較大膽,會送情書或者小禮物,有些人害羞就用通訊軟件說悄悄話,是個男生都該有想法了,結果張卓身邊只有杜澤。

那年是杜澤第一次住校,第一次總會有點水土不服,杜澤晚上發了高燒不過還算男生,沒有真給他媽打電話哭訴而是自己去醫院。要知道其他人都打賭,賭他會不會打電話和他媽哭鼻子。

張卓陪他去醫院挺正常,他們倆當時玩的比較好,杜澤的飯菜都是張卓去打的。

陶嘉宇發誓起初自己沒瞎想,也沒覺得杜澤娘,最多覺得太嬌氣。

可是那天他去找張卓,看到張卓坐在床邊輕言輕語的哄杜澤吃藥,宿舍裏彌漫著一股酸裏酸氣無法言語的氣味,張卓說杜澤剛吐過,醫生開的藥太苦,他一吃就連吃下去的飯都吐了。

陶嘉宇當時就覺得,這小子也太他媽難伺候了,都多大人了,吃個藥都能出事。

而杜澤自吐了之後就再也不吃藥,頭腦暈乎乎的把整張臉都燒的通紅,情況比上午好一點,就是嘰嘰喳喳拒絕著吃藥,陶嘉宇看著就腦殼疼。

張卓呢,比保姆還有耐心。

低頭和杜澤輕聲細語勸著吃藥,跑出去買了份清淡點的粥吹吹,然後把藥擱裏面沒讓杜澤嚼直接咽下去。

都說生病的人是活寶,陶嘉宇覺得這不是活寶,是祖宗。

杜澤在床上黏糊了兩天,張卓就沒去羽毛球場兩天。

他那時就聞出點不一樣的味道,和張卓認識這麽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對誰這麽好過。他和杜澤才認識多久,陶嘉宇琢磨著自己生病也沒見張卓買袋水果來看看啊,是不是他長的沒杜澤可愛,可拉倒吧。

他聞到來女幹情的味道。

至於班上的那些流言,真不是他往外傳的,要怪就怪兩人太刺眼,一個宿舍5個人,真當人家瞎?

“咱們也算是認識這麽多年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當時對杜澤到底是什麽心思?”

張卓轉著鋼筆看向陶嘉宇:“你不是覺得我是司馬昭之心麽。”

“那我想聽一句實話行不行。”

張卓淡淡道:“就那樣吧,沒什麽好說的,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八卦。”

“你就當我八卦吧,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在女生那聽了你們多少光輝事跡,不過也可惜了,杜澤這個小笨蛋沒記住。”

杜澤忘記來發燒後發生的事,只記得是張卓在一直照顧他,病好之後請張卓吃了頓飯,他還拐彎抹角的問:“杜澤,你還記不記得人家是怎麽衣不解帶照顧你的嗎?”

杜澤說:“不記得了,不過很謝謝張卓。”

紮心,太紮心了。

“他是真笨還是真蠢。”

張卓示意終止這個話題:“他是真蠢,不早了,你趕緊給我走。”

陶嘉宇一邊往外走,一邊嚷著:“記得我的年終獎,讓我回去過個好年。”

“就你屁話多!”

“砰——”關上門,也將嘰嘰呱呱的人鎖在門外,張卓加班到深夜。手機屏幕一直亮著,通訊錄裏的好友除了同事就是同事,當年事情結束已經到裏無法挽救的地步,他留著沒意思也很快的轉了校,轉到父母的京大繼續念書,那些所謂的同學和朋友也沒有繼續深交,陶嘉宇的懷疑不錯,要論做案動機的確是熟人的可能最大,可惜當時沒有考慮到這塊喪失了最佳時機。

張卓目前沒有重新把自己暴露在以往老同學人群中的想法,至於杜澤,既然做了鄰居那就好好的做鄰居,但他沒想到陶嘉宇對杜澤的興趣那麽大。

第二天他坐上去法國的飛機,陶嘉宇帶著禮品就敲了杜澤的門,這天是周日,杜澤在這天都有賴床的習慣,於是盯著刺猬頭瞇起眼打開門,看到陶嘉宇還楞了一會,等他回想起對方是誰,立馬驚慌失措的把人往門內請:“不好意思,我,我剛起床。”

陶嘉宇外號‘暖男’,當即露出標志性的騙人笑容:“你還記得我啊。”

杜澤趕緊壓壓翹起來的頭發,在後面關上門說:“記得啊,你是陶嘉宇嘛。”

杜澤第一次跟著張卓出去是在聖誕晚會上,大家打扮的怪異都戴著面具,有一個身穿吸血鬼服飾的男人“哇哦”一聲撲到他的面前,用那兩只在面具後的眼睛將他打量一番,隨後說:“我就說呢,張卓怎麽當起保姆了,你就是你們班那個說話不好使的杜澤是吧。”

杜澤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想要反駁一句硬是說不出來,這幅情狀讓陶嘉宇笑的合不攏嘴,最後還是張卓來解的圍。

陶嘉宇比張卓還要活,在女生裏很吃香,杜澤平心而論對他的印象不差,有人笑自己結巴,人家還能幫自己吼兩聲。

“有橙汁和牛奶,你要喝點什麽?”杜澤糾結著自己的形象,扒著冰箱門問陶嘉宇。

陶嘉宇的眼睛從進門起就盯著杜澤,眼裏像是閃著星碰上了什麽好東西,橙汁?牛奶?

“白開水就行。”

杜澤趕緊去倒水:“哦哦,好的。”

不請自來不是正確的串門方式,陶嘉宇說:“我前幾天來找張卓,隱約看到一個騎自行車的人眼熟,張卓說你和他成了鄰居,我猜今天周末你不上班就來看看,你走的倒是輕松,人跟失蹤了一樣,這幾年也沒聯系,要不是前段日子老張結婚提起了你兩句,我真快忘了有你這個人物。”

杜澤面紅耳赤:“我和他是在地鐵上碰見的,然後互相給了聯系方式。”說完趕緊掏出手機要留號碼。

陶嘉宇很欣慰,真是一點就明白的好孩子。

兩人互通了一下公司地址,陶嘉宇故作驚訝:”哎呀緣分啊,我們是合作方。”

杜澤莫名覺得這個笑挺假的,不過他也很震驚:“京都這麽小啊。”

不是小,是數得上名號的就那麽幾家,相互之間除了競爭總會有些聯系。

陶嘉宇健談,所以兩人的相處不悶,杜澤還被逗笑了好幾次,笑的靦腆顯的十分乖巧,陶嘉宇覺得‘乖巧’這個詞不適合放在男人身上,但結合杜澤的情況,他想不出其他的詞了。

“張卓出去了,不然我肯定拉他一起來,現在畢業了還能碰上就是緣分,不容易。”

杜澤善感,是不是摳摳手指頭覺得陶嘉宇說的有道理,人海茫茫,再次相見就是莫大的緣分,“以後,常出來玩。”他末了加一句,“如果張卓,也同意的話。”

“你這麽怕他?”

杜澤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張卓不如以前和善,多了幾分疏離。

陶嘉宇走了之後,杜澤有一股膨脹感,他在大學時期的存在感很低又不是沒自覺,現在被人主動結交了怎麽會不高興。

他足足樂了兩天,上班更是超額完成任務,周末躺在陽臺上看書時就看看樓上的611,要是窗戶開了,肯定有人在家。

人家不搭理自己還非要往上貼,杜澤在工作之餘也想過原因,想的太多就是覺得對不起人家,所以想對人家好點嘗試著補償,可至於怎麽補償,他能怎麽補償?

就在杜澤犯難怎麽和張卓再次說話的時候,京都的一場大雨幫了他的大忙。

京都的冬天在來臨時沒有下雪,卻在兩個月後來了場出人意外的雨夾雪,起先狂風驟然席卷大地,2點多正值溫暖的太陽突然沒了影,杜澤在辦公室裏戴著耳機緩解被重覆返工的郁悶,專心盯著屏幕沒有註意急匆匆來回走的女同事,晚上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時看到地上的汙漬嘀咕:“怎麽這麽臟。”然後自個拿拖把把地拖幹凈出去,一出去就被瘋狂的雨夾雪嚇的渾身一抖。

門前門後兩個世界,杜澤趕緊回到門內取暖,保安大叔看見了喊一句:“咋的,沒帶傘啊!”

杜澤緩口氣:“我戴了,我在書包裏天天備著。”

“那趕緊回去吧,外面冷的太驚悚了,雨傘估計不中用了,要不你打個的回去吧。”

這時手機傳來震動,是公司群發的短信,天氣預報顯示明後兩天依舊是這種糟糕的天氣,所以這兩天放假,至於工作,如果大家能在家做就更好。

“真是的,影響我的上班時間。”杜澤想想煩死人的建模就頭疼,他的工資是高,效率也高,但隨之而來的工作量也比其他人的大,可能時間上會寬裕些,但就精細程度來講著實是要氣死人,想跑去其他部分,但每個部門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他也就想想。

雪水混著冷冽的雨水打濕褲腳,杜澤冷的直哆嗦,棉衣濕了之後變的很重像是背了一座大山,懷裏的電腦不能出事,他舉著雨傘在路邊等出租車,下雨天氣是出租車的春天,攔了3輛車都是滿座,最後好不容易等到一輛還被狠狠宰了一把,坐地鐵不超過15分鐘的路程硬生生坐了半小時,的車司機看他年輕又背著書包,繞彎走了一圈才到碧波園。

“哎呀路上都不好走呀,走了另一條路,遠了一點不過減少了出事故的可能,給你少算5塊錢吧。”

杜澤:“……”這話沒法反駁,還得和他說聲謝謝?

最後臉色頗為凝重的走上電梯,濕噠噠的步伐在地上拖出一道道水漬,杜澤幾乎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嫌棄。

碰上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給他挪出位置,還遞過來一張面紙:“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快擦擦。”

“謝謝奶奶。”

出了電梯門剛揮手再見,走廊裏就傳出帶著臟字眼的哭泣聲,杜澤有瞟一眼的想法但現在換衣服洗澡要緊,於是加快步伐回家,不曾想他越接近自家家門,聲音越大。

當他看到家門口坐著一個鬼哭狼嚎的女人,臉色嚴肅了起來:“你好……?”

女人伸手抹去臉色的眼淚,惡狠狠的瞪過去一眼然後拎起身邊的貓籠,上前揪住拿著鑰匙正欲開門的青年:“你就是這家的主人!”

杜澤還沒見過這種要幹架的陣勢,不過想到自己平日不惹事,腰桿就直了起來,他點點頭:“我是啊,怎麽了。”

旁邊有阿姨“嘖嘖”道:“你噥個的都不關窗伐,你瞧瞧人家的寶貝嘛,都死掉嘍。”

幾個老太太不停的說,杜澤低頭看向貓籠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道:“我,沒弄它啊。”

“你自己打開門看看!”

杜澤打開門,腳還沒踏進去就先看到反光的地面,窗戶被吹的呼呼作響,他打開燈發現地上全是水,於是陡然想起今天上午是大太陽,所以陽臺上的多肉沒收回來,窗戶也沒關。

匆忙間跑去臥室,正如他做好的最壞打算,全濕了。

陽臺上的多肉少了三盆,其中一盤價格不菲是杜澤心裏的大兒子,冒雨往下看了幾眼差不多猜到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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