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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花福有些另眼相看了,畢竟知道她是女兒身,能這麽知情又識趣不用人囑咐的就叫他‘靜公子’的這麽一個人甚是合她心意。

刑靜指著大箱子,道:“這裏是什麽東西?”

花福嘻嘻一笑,道:“這是夫人讓小的交給七少爺和靜公子。只是一些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刑靜有些想不通了,日常用品這個範圍可真是廣的很,小到茶壺茶杯大到桌椅家私。

“這是夫人送來的單子!”花福連忙遞上箋折子:“請靜公子過目。”

以前都是直接交與七少爺的,現在有七少夫人在,這些當由七少夫人過目。

“還有單子……”

刑靜好笑的搖了搖頭,接過禮單一看,長長三疊,一件一件的看了下去,越看越心驚,赤金合和如意簪、赤金纏珍珠墜子、雙耳同心白玉蓮花佩、羊脂玉鐲,這是明顯都是給她,還有月牙竹青蘇繡長衫、長春綢綿外紗衣、墨色蘭外衣、紫色浪紋中衣……

一件件一套套,再搭上鞋襪,不僅還有男裝還有女裝……

刑靜認真的看完,第一反映是夏天來了,花家夫人給兒子添了不少夏天的衣裳……

“母親又送衣裳來了?”花滿樓道,看起來他對這事很平常。

“是呀!好多好多!”刑靜笑道,突然想她那對灑瀟的父母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阿靜,你怎麽了?”花滿樓道,一瞬間他竟感覺阿靜有一點點淡淡的悲傷。

“那倆個家夥丟下我去游山玩水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明天就是端午節了,連個信都沒有……”刑靜狠狠道:“我以後不理他們了。”

“阿靜又開始孩子氣了。”花滿樓輕輕一笑,道:“如果被你那些桃花看見,可不在美人面前有損形象。”

“其實靜公子誤會了。”花福笑道:“其實親家老爺夫人有派人送東西回來,因為是端午節特訂的禮物,所以今天才派小的送來……”

“是什麽禮物?”

刑靜有點小小興奮,看著花夫人在端午節前給兒子送了那麽多東西,雖然也有自己的份,但花夫人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再想想自己的父母,她對花滿樓真是羨慕嫉妒又恨。

可是現在她也收到父母送的禮物了。

花福小心的拿出一個紅木小匣子,輕輕的打開,裏面放著兩條五彩繩手鏈和一個小小的香袋,香袋上繡著一支素蘭,並且散發著一種藥香。

“朱砂、雄黃、香藥……”花滿樓細細的說著藥香的藥種類,淡然一笑:“看來岳母大人還是對你放心不下……”

“五彩繩和避邪香藥袋,還真當我是小孩子?”刑靜微微不悅,但眼光卻還在五彩繩和避邪香藥袋上沒有離開。

“你不要嗎?”花滿樓道:“不要給我好了。”

“誰說我不要?”刑靜急急道,然後又小聲說:“幫我戴上!”

兩條五彩繩手鏈戴在雙手上,香袋掛在腰間。

“可是花母伯送的這麽多東西放哪裏?”刑靜有些頭大到,鮮花小樓就是一間精致的小樓,怕時根本放不下那麽多東西。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交他們處理就好。”花滿道,微微一揮手,侍人魚貫而入,進到內室中,花滿樓用衣物放置的位置都很固定,侍人訓練有素的將帶的東西歸位,再將原本不用的東西替換下來。

“七少爺?”花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花滿樓輕問一聲。

花福一咬牙,一付豁出去的樣子。

“靜公子的衣服要放在什麽地方?是放在你房中,還是客房中?”

靜公子有三套男裝,四套女裝,釵環玉佩香囊無數,放在哪裏還是真個問題……

竟是這個問題,刑靜直接坐在窗口轉頭望著窗外,一付事不關己的表情,心中卻拼命自我催眠: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花滿樓是顯然沒有想這過個問題,先一陣尷尬的輕咳,輕扇掩口,臉上緋紅,半天之後才道:“放在我房中……”

花福知意的一笑,一溜煙的跑走了。

☆、紅鸞星動

刑靜正緊張兮兮的看著花滿樓低頭再著啃一顆肉粽子。

花滿樓啃的很開心,看表情就知道,淺淺的咬了一口,細嚼慢咽了半天,吃的是斯文優雅又的氣質。

可是刑靜快等哭了,好不好吃你倒是快吃快說呀。

好不容易等花滿樓這一口全部咽下去了,刑靜才逮到機會問:“怎麽樣?好吃嗎?”

花滿樓先是給她了一個微笑,竟吹皺了一池春水,道:“很好吃!阿靜自己沒有嘗過麽?”

“我自己當然先嘗過,就是怕不合你味口。”刑靜垂頭低語。

“真的很好吃。”花滿樓道:“怕是讓陸小鳳知道你包的粽子這麽好吃,他就舍不得去臥雲樓啦了。”

臥雲樓?

這個名字好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確定這輩子肯定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難道又是上輩子的事?

對上輩子的記憶真是越來越差了,不是那種刻意的遺忘,反而是像老人家那樣慢慢的淡忘掉。

但是直覺很重要。

刑靜皺眉,道:“陸小鳳跑臥雲樓去幹嘛?”

花滿樓笑道:“因為陸小鳳好吃,不但好吃,而且很會吃,端午節的時候若是不吃粽子,豈非是件很煞風景的事?”

刑靜點頭。

花滿樓接著道:“據說臥雲樓主人的家廚名動公卿,做出來的湖州粽子風味絕佳,當地官府每年都要用八百裏加急的驛馬送到京師去,而且臥雲樓主人也正是陸小鳳的老朋友……”

刑靜恍然大悟,接著道:“所以,陸小鳳大老遠的跑去臥雲樓是為了吃粽子?”

花滿樓點了點頭。

刑靜扶額,道:“我現在知道陸小鳳為什麽那麽愛管閑事了?”

花滿樓道:“為何?”

刑靜道:“能八百裏的加急的趕路只為吃一頓粽子,這人一定是閑的慌,無事可做才愛管閑事。”

花滿樓微微一想,才道:“言之有理。”

端午節?臥雲樓?肉粽?

刑靜的腦子好像有什麽閃過一樣……

真的好熟悉……

想著想著,刑靜突然一笑,這不是《鳳舞九天》的開場麽,那部中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出現麽?

陸小鳳家的官配,那個神秘的沙曼……

想著想著刑靜笑的更歡,花滿樓有些莫名的看著刑靜笑,心想著等她笑完後自會告訴我。

果不其然……

刑靜正經八百的道:“昨晚我夜觀星象,發現一件大事……”

花滿樓笑了笑,昨晚他們兩個一直在一起,阿靜那有什麽時間夜觀天象,但是還是很配合很認真的道:“發現一件什麽大事?”

刑靜小小的驚訝一番,她這個開頭明明就是在胡說八道,而花滿樓的表情竟然是認真的。

“你相信了?”

竟讓她有一點點的罪惡感。

“阿靜本就是聖女大祭司,說是會觀星占蔔這一點,我相信。”花滿樓道。

這下騎虎難下,雖然就是夜觀星象這一點是假的,但是後面說的可都是真的,心稍稍安慰一下,最起碼她也不是完全在騙他。

“我發現……”刑靜表情神神秘秘的小聲道:“我發現陸小鳳紅鸞星動。”

“又有哪家姑娘要倒黴了。”花滿樓笑道。

陸小鳳是一個浪子,浪子就留不住,說他紅鸞星動可不就是對陸小鳳動心的那位姑娘要倒黴。

聽明白花滿樓話中的意思,刑靜搖了搖道:“紅鸞星動不是這個意思……”

花滿樓滿臉疑惑的‘望’著刑靜。

“紅鸞星,神話中的吉星,主婚配等喜事。紅鸞星動就是有婚配之事,就是說陸小鳳可能要和人成親了,不是說走桃花運。”刑靜解釋道。

花滿樓聞言,一付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我很期待這位陸夫人……”

刑靜笑道:“我也很期待……”

“那我們呢?”花滿樓道:“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刑靜:“……”

“我知道你在建白馬山莊了,是要給你的族人住麽?”花滿樓問道。

花滿樓暗想著,即然住的地方都蓋的差不多,搬出來怕是遲早的事。

“嗯!”刑靜點了點頭,道:“等安頓我的族人了,讓他們全都搬進白馬山莊,我便和你……”刑靜羞紅你了,微微低頭:“和你成親。”

“希望你不會讓我等太久。”花滿樓語中有意的道:“就算我等的急,有人怕是等不急了!”

刑靜猛擡頭,道:“誰?誰?”

問完才發現,才發現這問題不對勁,明白這話中真意後,雙手捂住了臉。

“真是個傻丫頭。”花滿樓憐愛的笑道。

“我、我、我……”刑靜結結巴巴道:“我出去打雄黃酒,端午節要喝點雄黃酒……”

說罷,便拿起桌上的酒壺,準備往外走。

花滿樓忙攔下,心知道丫頭是害羞了,卻道:“你的傷還未好完全,還是我去吧!。”拿過刑靜手中酒壺,道:“你乖乖看家。”

刑靜點了點頭,目送花滿樓出門。

端午節時買雄黃酒的人很多,花滿樓買了雄黃酒回來後,就有一種天地都變了的感覺。

鮮花小樓裏一下多了六個人氣味。

司空摘星、柳曉葉、上官雪兒、岳霞兒、宮毅,還有一個氣味是一個生人。

五個人一排排爬在阿靜原住的客房的門窗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花滿樓有些莫明其妙,挑一個最熟的問道:“司空摘星你們在幹嘛?阿靜呢?”

司空摘星大驚像是被他大聲給嚇到了,連忙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才道:“小靜在屋裏。”

花滿樓放下酒壺,走了過去,才發現柳曉葉、上官雪兒、岳霞兒、宮毅四個人都被點了穴,不能動也不能發出聲音。

“是你點了他們的穴道的?”花滿樓問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們太吵了,連偷窺都不會。所以幹脆點了他們的穴道。安靜些不會讓人發現。”

花滿樓一下抓住了重點,道“你們在偷窺什麽?”

花滿樓感覺柳曉葉、上官雪兒、岳霞兒、宮毅四個人眼睛都快冒火了。

屋裏是阿靜和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為什麽知道那是陌生的女人?因為花滿樓聞到那陌生人的茉莉花油的氣味。

只見司空摘星對他嘿嘿一笑道:“我們在看什麽?即將上演的活、春、宮”

花滿樓大驚。

☆、桃花朵朵開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道:“你不是問我們在偷窺什麽嗎?你自己聽聽……”

花滿樓大驚,屋裏是阿靜和另外一個女人……

難道……

花滿樓的耳朵一動,他聽見了陌生女子說話的聲音、

屋內刑靜端坐於坐桌前,不動如山。

一名陌生雙手疊在刑靜肩上,頭枕在雙手上,雙眸似水柔情,紅唇豐潤熱情如火,眉目流轉勾人,顧盼生姿。

一股股熱氣吹入刑靜耳孔,讓刑靜心下忍耐,她從來不會認為有一個陌生的女子沒的意圖的對她投懷送抱,先看看這女子有什麽目地。

“久聞刑靜公子大名,傳聞公子英俊瀟灑,溫柔多金又情,今日一見,真是讓小女子芳心寸寸亂喲……”女子開口酥軟嬌嫩,撩的人心間癢癢,縷縷了捋秀發,肩頭微微一動,外衣便輕輕的掉在地,中衣單薄,隱約可衣下白嫩圓潤的肩頭,曲線優美的頸部,性、感的鎖骨和深而誘人的乳、溝。

看的司空摘星直吞口水,宮毅雙眼冒人般的妒嫉,其它三位姑娘羞紅了……

花滿樓看不見。

媽呀!

刑靜心中大叫,自己對個女子都有些心動,何況是個男人……

調整好心態,此刻要做一個風流浪子,刑靜一只手輕握著陌生女子手臂,將她拉著於自己面對面,一手修長的食指慢慢挑女子的下腭,道:“我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我叫櫻兒。”女子輕輕一笑,動人魂魄。

“哦,櫻兒!”刑靜笑的風流帶著壞壞的腔調抓著櫻兒的手道:“女人呀,在我身上無非想得到的不過兩種東西,一種是利一種是錢,你要哪種?”

“櫻兒要公子的人。”櫻兒嬌叫到,柔情似水。

“那可不行!”刑靜語七分戲謔,嗅著櫻兒的體香,三分認真到:“我可是麻衣教的人,不可能是你的人。”

餌下了,看那笨魚,能不能上勾……

櫻兒一個轉身從背後抱著刑靜脖子,這可是一個危險的姿式,刑靜反拉著櫻兒的手微一用力,櫻兒跌坐在刑靜懷裏,雙手勾著刑靜的脖子,刑靜低頭埋在櫻兒的懷中。

“我聽江湖人公子是楚香帥的高徒,果然……”櫻兒咬著唇。

“果然怎麽?”刑靜擡頭輕然一笑,很自然的向櫻兒的朱唇吻去。

當眾人都以為她要吻上時,離距卻差了一指。

“一樣的壞。”櫻兒的語言就在她的唇間。

刑靜輕一笑,拉開了她和櫻兒的暖昧離距。

“不說我師傅了。”刑靜半真半假道:“其實我父親當年也碰到過一個名字帶‘櫻’的女子……情況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勾引者與被勾引者。

“那後來呢?”櫻兒倒好奇了,每個女子心中總有那份浪漫。

“沒有後來了。”

“為什麽?你父親不是真心的嗎?”櫻兒問道。

“我父親若是對她真心,還能遇見我娘,還能有我麽?”刑靜笑著有一種陰柔的美感,道:“更何況那名女子另有所圖,就像……”

刑靜的語氣微停,陰沈莫測的五個字:“就像你一樣。”

最後一個‘樣’字剛一口出,櫻兒同時也被裹著被子從窗口扔了下去。

然後‘唰’的一下打開門,偷窺偷聽的幾個被逮個整著。

“很好玩嗎?”刑靜微怒。

司空摘星連忙逃走,花滿尷尬的說不出口話來。

隨手解開了上官雪兒、柳曉葉、岳霞兒、宮毅四個的穴道。

只有宮毅面帶怒意,拂袖離去,讓刑靜莫名奇妙……

三個女子或驚或喜或羞澀的看著她。

“你們……”刑靜看到這三個湊在的一起有些頭大了,最後只能悠悠的嘆口氣。

“我們也是關心你啊!”上官雪兒道。

“對呀,我聽說你受傷上就來看你。”柳曉葉道。

“靜公子。”霞兒紅著臉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刑靜看著她們就是有怒火也發沒有出來了,倒是對一旁的花滿樓有些不滿,道“我剛剛差點被人‘采花’,你也不幫我一下,還在這裏偷聽,太不講義氣了。”

花滿樓幹幹的笑道:“剛才那狀況真是……”

他能說他應付不來麽?

刑靜冷冷的‘哼’了一聲。

一旁的柳曉葉等了好久才插上話,對刑靜道:“阿靜,我們有話要對你說……”看了看花滿樓,柳曉葉又道:“我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刑靜微微想了一下,道:“我沒有什麽事可以瞞著他的。”

“看來雪兒說的是真的。”霞兒有些嘆氣道。

“雪兒?”刑靜微微一笑:“雪兒就是一只小妖精,她的話你們也信?”她可是被雪兒騙慘了,刑靜道:“雪兒對你們說什麽?”

“雪兒說……雪兒說……”霞兒說的結結巴巴,而且聲音越來越小:“雪兒說,你和花公子是……是……”

“我說,你和花公子是斷袖!”上官雪兒看不下去霞兒的吞吞吐吐,直接截了霞兒的話。

聞言,花滿樓臉刷的一下子就白,雖然明知道不是,但是聽別人當自己的面這麽說,還是有點像是被人戳中痛處的感覺,不知道阿靜她是什麽想法……

“阿靜,雪兒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柳曉葉鄭重其事的問道,她好歹還比刑靜大一歲,舉指自然是又霞兒和上官雪兒成熟許多。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看到花滿樓慘白的臉色,刑靜自是少了幾分的客氣:“關你們什麽事?”

“你……”霞兒看看刑靜雙眼沁著水一般,咬著唇道:“你明明知道、明知道我們喜歡你……”

其是刑靜的話剛一出口就感覺自己就的太重了,但是,自己畢竟是個女子,也沒有百合傾向,再惹的一堆女子鐘情她,再這樣發展下去還怎生了得,不如此時此地快刀斬亂麻,絕了她們的念頭。

“哈!”刑靜輕聲一笑,充滿了諷刺:“‘你們’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們嗎?更何況‘你們’喜歡我,今天還一起來,難道是三個都要嫁我,三女共侍一夫和平共處嗎?真真天大的笑話。”

“阿靜……”花滿樓出言喝止,雖然明白阿靜的想法,但是刑靜的語言有些過份了。

“我說過要給你做小老婆的,我不介意你有花公子……”上官雪兒急急的表明心態。

“住口。”刑靜大喝一聲,這聲是她出生到現在說過最大聲的話。

☆、依靠的肩膀

“住口。”刑靜大喝一聲,這聲是她出生到現在說過最大聲的話,道:“不是你介意不介意誰的問題,是我介意你,別在一廂情願了好不好?”

上官雪兒聞言嘴一癟,頭轉到一邊,一付快哭的表情。

柳曉葉微怒,對刑靜道:“你不要仗我們喜歡你就如此欺人,原來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原來的他雖然有些毒舌,但絕對知道分寸,也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麽說話過份。

刑靜冷笑一聲道:“原來的我是什麽樣子?你以為你很了解我麽?我們才相處了幾天?你怎麽會有這麽自以為是的幻覺?

是幻覺嗎

柳曉葉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她和刑靜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為什麽會喜歡他?就是因為那一晚刑靜為下廚,難道到自己只是愛上自己幻想中的刑靜麽?

柳曉葉低頭不語。

“我知道靜公子是為了讓我們死心才故意這麽說的。”霞兒悠悠道:“靜公子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我是不會放棄的。”

善解人意的霞兒姑娘送了一個超級好人卡給她,但是最後那句‘我是不會放棄的。’,讓她心又瓦涼瓦涼的。

上官雪兒和柳曉葉聽霞兒這麽一說,內心希望的火苗女燃起來了。

只是為了讓她們死心而故意說一些過份的話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上官雪兒氣呼呼的纖指一指,被點中的是花滿樓,對刑靜道:“你的心裏眼裏全都是他,他是個男人,總有一天你都後悔的……”

就算不是花滿樓,她也不會喜歡女人的……

“我知道花公子溫柔體貼,實乃良人,但他畢竟是個男人,你們倆一起多為世俗所不容。”霞兒緩緩的道,聲音竟有安人神心的感覺:“給我們機一點點的機會,我們一定會做的比花公子更好。”

花滿樓聞言竟不知如何是好,這麽明光正大的當著他的面挖他墻角,是因為在她們的眼中,他和阿靜兩個都是男人的原故麽?

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彈?霞兒姑娘你做人要厚道啊。

“對呀!”柳曉葉接著道:“你們一個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一個是鎮南王府的表少爺,若這等斷袖之事傳了出去,你們要怎麽面對自己的家人和外的流言緋語……”

刑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嘴角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放棄了。

“阿靜,你怎麽看?”花滿樓是直接將這個大包袱丟給刑靜了。

刑靜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握的手松開了,然後對上官雪兒、柳曉和霞兒勾了勾手指道:“你們三個進來,我有很重要有事和你們說。”

說罷,刑靜率先走進了小樓的一間臥房,花滿樓本想著也跟進去的,卻吃了一個閉門羹,只是在站在門外想刑靜要幹嘛!

然後聽到房內窗子也關上的聲音,接著是三個女孩子的尖叫聲,‘無恥!流氓!下流’的字眼兒都出來了。

“你們三個這時敢踏出這個房門半步,以後就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只聞房內刑靜輕冷的說到。

花滿樓好奇,阿靜在到底要幹什麽啊!

大概不到一刻鐘吧,柳曉葉和岳霞一前一後哭著從房裏跑了出去。

刑靜和上官雪兒慢慢的從房裏走了出來。

上官雪兒眼情覆雜的眼著刑靜,嘴裏不停的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是……”

刑靜倒沒有計較上官雪兒說什麽,看到花滿樓坐在窗邊泡茶,便直著坐在他旁邊,窗戶開著,從窗口望去,可是看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你剛才做了什麽?怎麽柳姑娘和霞兒姑娘會哭著離開……”花滿樓十分好奇的問道,同時遞了一杯茶給刑靜。

刑靜淺淺的喝了一口,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麽。

卻聽上官雪兒道:“她把我們叫進房裏,她自己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花滿樓大驚:“那她們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這是最簡單又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嗎?”刑靜道。

“的確!”花滿樓道。

但是這方法對上官雪兒卻不是很有效。

“你為什麽還在這裏?”刑靜對上官雪兒問道。

上官雪兒嘻嘻的一笑,道:“知道你是女子,我雖然有些傷心,但是,我發現你可能是我姐姐的易容的,所以,你是不是我姐姐”

聞言,花滿樓悶悶的笑著,不敢出聲。

“你為何要放棄治療?”刑靜捂額嘆息道。

突然之間,鮮花小樓下的街上竟然起了一些混亂。

刑靜凝目望去,竟是柳曉葉和霞兒。

兩個一時傷心就這麽不管不顧不看路的沖了出去,迎面撞上一輛馬車,兩人就這驚下的跌坐在地上不能動彈。

車夫眼見要撞上人的,便死死的拉著韁繩,誰想 “啪”的一聲,居然把韁繩勒斷了!兩匹拉車的驚馬筆直向柳曉葉和霞兒踏來!

“得兒……”馬蹄聲疾如雨點,聽之驚心動魄。

“不好!”刑靜低呼一聲,玉笛就唇,一聲高音,笛聲如利劍一樣像兩匹奔馬射去!

但奔馬粗壯,被她笛聲一震,震得口鼻出血,受了內傷,卻驚得奔馬更加狂怒!一轉眼奔到柳曉葉頭頂,粗大的馬蹄對著霞兒了下去!

突然幾丈雪布飛出,雪布一頭纏著柳曉葉,一頭纏著霞兒,直接將兩個拉離馬蹄之下,那雪布竟是從街邊賣布的小攤販那裏順來的。

刑靜人早以從窗口躍下,將兩女子救回後,看著兩匹在人群中發狂的馬,心下大急,五指輕按,笛音再起。

“崧——”的一聲大響!不是她目標的旁觀者也聽得頭昏目眩,耳邊嗡嗡作響。

兩匹馬各自四蹄上都出顯長了長長的血痕,均倒地不起,怕是再也傷不著人了。

將笛子收回腰間,刑靜看著背後的柳曉葉和霞兒,關心的問道:“你們無恙否?”

柳曉葉和霞兒都是驚魂未定,聽刑靜如此一問,竟不知如何回答。

接著是‘哇’的一聲大哭,兩個不約而同的投到刑靜懷中低聲抽泣著。

刑靜無奈只好借了一雙肩膀出來,手卻老老實實負於身後。

這叫什麽事兒啊,她怎麽感覺又回去原點了。

看著樓下的街上,哭倒在刑靜懷裏的兩個女子,上官雪兒雖然有些吃味,卻對花滿樓笑著,語氣裏凈是挑釁的味道。

“你是鬥不過我們的。”

“此話怎講?”花滿樓淡然一笑。

“只要我們一有事,阿靜馬上就會把你拋在腦後。”上官雪兒道。

“但阿靜最終還是回到我身邊。”花滿樓道。

“沒有人能比女人更了解女人。”上官雪兒自信道。

“但,我卻知道阿靜的左肩膀現在在痛。”花滿樓道:“你們在尋找到一個依靠的肩膀時,有沒有想過這個肩膀已經受了傷。”

☆、西門無恨

一大清早,鳥語之聲未停,鮮花小樓的花還帶著露水。

刑靜拿著修花剪慢吞吞的幫花滿樓在修花,對於修花她還是很不擅長,所以下手就更小心了。

為什麽刑靜會做自己不擅長的事呢?

她不會告訴你,她是因為桃花太多惹花滿樓不高興,現在在這裏討好加贖罪呢。

這時花滿樓在幹嘛呢?

花滿樓正坐在窗子前,他身前有一琴架,琴架上放著一把琴音,壺裏的熏香已經點燃了,偏偏不見琴音。

“阿靜,你過來!”花滿樓輕輕的叫了一聲。

“噢!”刑靜的放下花剪,不願不意走到花滿樓旁邊坐下,看著琴架上的琴有些防備,道:“叫我做什麽?不會是讓我彈琴吧?”

“不是!”花滿樓輕笑道,當阿靜靠近他時,阿靜身上原來的蘭香被另一種香味完全掩蓋住了,竟然是郁金草的香味,這丫頭有在打什麽鬼主意,突然又想起昨日對刑靜百般勾引的陌生女子,難道和這個有關系?

“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我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了。”花滿樓開口道。

刑靜垂著頭,纖指輕輕一撥琴弦,像是試音一般:“昨天來的那個陌生的女子是東瀛人。”

花滿樓馬上反映過來,道:“你是說西門無恨動手了?”

“她本來說是有兩個月船程才會來中原的。”刑靜道:“可是我把時間忘記了,所以也沒有來及麻衣聖教去尋問她的事。”

花滿樓倒是聽阿靜說過個西門無恨可能與麻衣聖教內部有關,所以阿靜本來要是回去一趟了,可是他們真真的把這事給忘記了。

“這個不能怪你,開始是忙了些,最近你又受了傷。”花滿樓安慰道。

“可是他們會想,我們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呢?”刑靜道,‘他們’兩個字更是加重了許多。

“他們?”花滿樓微微疑問,心想著他們是誰,便聽到鮮花小樓的屋頂上有動靜。

刑靜卻快一步比花滿樓有動作,食指帶著內力扣著琴弦,輕輕一挑,‘仙嗡’一聲,便見兩個黑影從鮮花小樓樓頂上滾落了下來,竟是兩個東瀛武士。

“你先在這裏這一會,我下去看看就來回。”花滿樓道。

“嗯!”刑靜點頭應聲。

便見花滿樓慢慢的下樓去了,在院中不知道和那兩個東瀛武士說了些什麽,兩個東瀛武士遞給他一個紅色的折子,就離去了,花滿樓倒是一點也沒有為難他們。

“他們給你了什麽?”

見花滿樓上來,刑靜馬上問道。

花滿樓將那張鮮紅灑金的折子竟給刑靜。

竟真的是一張拜貼。

【軟紅山莊西門無恨依約而來於今日黃昏之時拜見刑靜公子。】

刑靜笑了,笑了的有些刺眼,就在是收到心愛的人情信一樣的感覺。

她真的很想很想見見這個可能存在在平行空間‘傳聞’中的‘妹妹’。

戌時,天黑,月淡,星稀

鮮花小樓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甚是有那種‘寶馬雕車香滿路’感覺,讓刑靜不自覺的多往了幾眼。

馬車帷簾輕輕掀起,跳下來一個男子,是宮毅,這個刑靜是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宮毅算是西門無恨的官配,他的出現真是讓她一點也不驚訝。

然後宮毅撐著簾子,從馬車上又出來一個女子,覆雜繁麗的白色衣裳一層又層,頭頂上只梳一個單發髻,卻束著雕功精細華麗的飛霞青玉冠,面容清致秀麗,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想來這便是西門無恨了。

看著宮毅和西門無恨從馬車上下來,刑靜和花滿樓並沒有去迎接,卻是端端的坐在鮮花小樓中。

“今日只想與西門姑娘單獨一談,其它閑雜人等一概退去。”刑靜在小樓朗聲道。

樓下的西門無恨只是一揮手便並退了左右,獨留宮毅陪她上樓。

鮮花小樓的露臺處早以備好了精致後小酒小菜,花滿樓和刑靜早已等候多時。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已近,花滿樓便伸手道:“兩位請坐。”

酒杯中慢慢斟好美酒,刑靜身上的郁金香草味濃了一些;宮毅這是第三次來鮮花小樓,花滿樓對他說不上完全陌生,但也稱不上熟悉;而他旁邊的西門無恨,讓花滿樓不由的皺皺了眉,西門無恨身的氣味到是和那位櫻兒姑娘一樣,但是感覺阿靜並沒有太多驚訝,是早知道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難怪當時櫻兒勾引阿靜時,宮毅表現的那麽生氣。

“阿靜……”花滿樓輕輕的喚了刑靜一聲。

刑靜在桌下將花滿樓的手握了一下,安慰道:“我無事。”

——我知道怎麽也應付。

“靜公子身上的香味可是郁金香草?”西門無恨開口道。

刑靜捏著手中的酒杯輕笑,所問非所答:“不知西門姑娘為何要派人冒充楚留香嗎?”

西門無恨微微道:“聽說靜公子是楚留香的高徒?”

刑靜淡淡道:“姑娘應該對我做了不少調察,我應該再問一句,這些你信嗎?”

刑靜執酒相敬,西門無恨執杯相碰,兩人顯的十分的默契。

一舉杯,一揮袖,將杯中之物盡數飲下。

變成陪客宮毅和花滿樓也只是淡淡不急不慢的喝著酒。

兩個女人各自問了兩個問題,卻只是問題,像不急著知道答案一樣。

“聽說靜公子還是麻衣聖教的大護法?”西門無恨放下輕輕的放下酒,擡手輕輕抹掉嘴角酒嘖。

西門無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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