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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仔細而又溫油。

月牙白的衣衫在陽光下有著珍珠一樣的顏色,烏黑的長發泛淡淡的綠色的光芒。

一擡頭,一舉手用衣衫擦了擦額間的汗珠,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再看看旁邊嘰嘰喳喳的小女孩子充滿了憐愛的目光。

“所以說母親是不打算將那把劍給你了!”

小女孩只有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淡綠色的衣梳著雙髻,左右胸前垂著小辮子,臉上有些嬰兒肥,但是可愛至極。

“嗯嗯嗯!”女孩猛點頭,哥哥終於聽近到了,然後語氣微微指責道:“母親是個大騙子,話說不算數!”

明明答應她的,她生辰時她要什麽母親就給她什麽,可就偏偏不給她那把劍。

男孩很熟練的摸著小女孩的腦袋,語氣溫和:“因為靜之還太小了。你要的那把劍比你本人還高,太危險了。”

小女孩靜之嘟著嘴不說話了,但是顯然還是一付不開心的樣子。

“靜之學劍快三年了,靜之想要一把劍,就像西門伯伯一樣。”靜之眼中閃過憧憬,最後又扯了扯男孩的衣角,可憐惜惜的:“哥哥,你幫我和母親求求情。”

“母親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男孩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也不讚成靜之這麽小就拿真劍。

“那父親呢?”小靜之的眼睛眨呀眨。

溫柔又好脾氣的父親是最好說話了。

父親一旦認定的事是很難改變的,傻丫頭怎麽會認為父親好說話呢……

“瑾之,靜之快點上來吃飯了!”花滿樓在陽臺上伸了一個頭出來,聲音不大,卻讓一雙兒女聽的清清楚楚。

是夜,

當月上中天時,靜之敏捷的睜開了雙眼,先適應了一下黑暗的夜色。

隔著房門的木屏風探看外頭。 夜色一如往常,夜蟬鳴已經約隱聽不見了。

翻開薄被,赤腳踩在木地板時,有微微的冷意,在涼意緩後,往父母的臥房方向輕輕走去。

寶劍就掛在父親書房的墻壁上,但是去書房必須的經過父母親的臥房,雖然有點小偷行徑,但是她只是向司空伯伯學習而以。

就在她想著心事時,已經來到父母親的房間附近了。

遠遠的看見,房間裏搖曳明滅的燭光,在門外映出淺淺的條紋。

“啊……七哥……”

夜以深靜,所以她很清楚聽見了。

母親的聲音,包含著某種怪異的顫抖,她從未聽聞過的高亢情緒,從遮掩不住的屏風縫隙裏,弱弱飄散出來。

父親呢?

她瞪大眼,這才發現父親在房裏。

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喘著氣,她緩下步伐,懷著難以抑制的好奇心,靠近父母房門口擋著的屏風,探頭朝裏間望去。

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讓她知道父母親平安,這樣就好了。

然後她就該幹嘛幹嘛去,

只是當她就著燭光看清裏面,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景像!

母親被汗水浸漬的裸背,在她眼前呈現出來,睡衣褪到腰上,蓬松微翹的黑發,一半以上被撥到身前,月光從窗欄淺淺投入,在她身上灑下溫柔的光暈。

睡房裏燭影跳動,投射在她發亮的肩背上,隨著她緩慢的前後擺蕩,像是金紅的翅膀搧動。

“……嗯……”

母親嘆息著。似隱忍的中申口今、似甜美的詠嘆。

“……好棒、好厲害……啊啊啊……七哥……”

母親背對她搖晃的姿態,像一朵被微風親吻眷顧的嬌美花朵。

隨著她弧度越來越大的動作,空氣中飄散的特別香氣,似是蘭香

她幾乎能看見花粉一樣的”氣味”,如同煙霧一樣地籠罩著母親。

她完全不懂得為什麽夜晚的母親會有這樣的改變,不了解這個氣味代表的是什麼,但她本能的知道自己對這樣的氣味感到好奇,本能的知道自己渴求這種氣味,戀慕這種氣味。

卻完全不懂為什麽。

接著,她看見了。

一只膚色白皙指節細長的手,在昏暗的室內煥發細致的光華,爬上母親擺動的腰。

她睜大眼屏住呼吸。

那是父親的手!

父親仰躺在木床上,在母親蹲踞的胸腹底下,正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目光,專註眷顧著母親。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屏風外移動出去,也不自覺暴露了自己的蹤跡。

“……嗯……?”

“誰在那裏……?”

母親的聲音帶著不知名的沙啞與慵懶,從裏頭傳出來。

她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嘴,連呼吸都不敢稍稍用力。

“靜之……?是靜之在外面嗎?……唔……”

母親疑惑的問句,最後被中止在暧昧的咂吮聲中,奇異的消失了。

“別管她,讓她去……”

父親比平常更沈、更深蘊的嗓音,帶著一種他讀不懂的濃情。

靜之只記得要輕手輕腳地爬出去,一直到出了父母親臥房的聽力範圍,她才敢站起來用跑的。

回到自己房間時,她悶頭躺平,卻因為劇烈的心跳,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直到天灰蒙蒙的亮,她才疲憊的睡去。

結果第二天起的很晚。

哥哥來敲她房門時,看著她有些不安的臉,還關心地摸摸她的額頭,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什麼也不敢說。

在前院練功時,她不敢看父親遠眺朝霧的臉,當然也沒發現到父親暗地裏,朝她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母親為她備菜時,不小心羞得兩腮緋紅。

而日子就這麽慢慢的過去了,而她卻忘記了寶劍的事。

但是偶爾倦累休息時,她會想起母親歡悅的嘆息,燭火下搖曳的裸背,想起父親柔和膠著的溫暖眸光。

靜之依舊充滿迷惘,卻也無人可問。

她不了解母親和父親夜裏的行為,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

她想,她不明白的事還有許多。

果然她還是個小孩子。

☆、月夜桃花

聽說江南花家的人都喜歡桃花,說了別不信呀,就不說花家的別院名字叫桃花堡之外,去過花本家的人都知道,花家的後院種了一大片的桃花。

具體是花家的誰喜歡桃花就不知道了,不過楚憶也挺喜歡桃花

正是春季,迎著一陣輕輕的夜風吹過,桃花特有的香味迎面拂來,讓人神清氣爽,舒服極了。隨風拂過的,還有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兩朵開盡了的花兒,,粉紅粉紅的,就像上落下了百裏的胭脂雲。

小心的提著裙子的下擺,她本就來赴某人之約的,可是看著這些桃花她真的有些不想走了。

今天下午的時候就有一個小丫環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子時 琴音’

她便明白是今晚子時讓她追著琴音而來。

她不禁想吐糟一下,這大半夜的彈琴就不怕別人抗議嗎?

遠處的琴音,時而婉約如風出紗綢、時而激昂波濤拍岸、時而暗啞的經年沈陳釀、時而高亢長空驚鴻,細密時如雨落荷塘、稀疏時若風卷旗幟,說不盡的優美動人、感人肺腑,道不完的繞梁三日、回響不絕。

這綿綿的琴音彈了快大半個時辰了,只是這彈琴人的心情越來越焦急了。

看來她還是快快的趕過去吧,不然看她的擔心彈琴人的手,這琴弦似乎上的緊了一些。

花府偏避的一角有座輕巧的八角亭,八角亭上每一個角都掛著一串風鈴,可賞桃花,可觀明月,可散心靜心,今夜自可幽會佳人。

亭中的花滿樓心中有些失望了,他都快彈了一個時辰的琴了,阿靜怎麽還不來?

真不相信什麽琴音可以引路之類的話。

心中失落口中竟有些感慨,他明明是一個很開朗的人,一動情字卻太患得患失了,手下個慢挑輕音,微微放松了許多。

“是誰多事動琴(情)弦,此時瑟瑟,彼此瑟瑟。”

言畢,那股熟悉的蘭香竟由遠而近,瞬身就在他的身邊。

“是君多情又糊塗,已動琴(情)弦,又怨琴(情)弦。”

微微不滿的聲音就在他對面,按住了他正在彈琴的手。

“你來了!”他的手離開了琴架,語氣帶著絲絲的喜悅:“憶兒!”

“嗯!”楚憶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不是很熱絡,聲音更是冷到了谷底,她不對他問為什麽叫自己‘憶兒’而不是‘阿靜’,因為她知道他聞到了她身上的胭脂味,沒有一個人都在女扮男裝時還塗脂胭。

滿腹的喜悅竟被一字冷語給澆滅了,而阿憶從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花滿樓的語氣小心的的問道:“憶兒在生氣嗎?”

“嗯!”又只是一個字。

“是在生我的氣麽?”

“對!”

“為什麽?”

三字一出口他就感覺阿憶的狠狠的瞪著他,那感覺像要是把他用眼睛看透一樣,他更感覺有些莫明奇妙了。

“你俯耳過來,我告訴你!”

花滿樓不疑,隔著琴架微微探下身子俯下耳朵……

誰知身子幾處大穴先是一酸再著一僵,盡動彈不能了。

“憶兒,你想幹什麽?”花滿樓的些苦笑道,阿憶雖來至於傷害他,但這種被點穴的姿態真的不好看更不舒服,又道:“可以幫我換個姿勢麽?”

楚憶似乎猶豫了大概三秒鐘,又看到一邊的軟榻竟然同意了。

將人放倒在軟榻上的那一瞬間,滿花樓竟在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他的胸前竟多了一雙小手,雖然是隔著衣衫但那雙手柔軟似是無骨的在他胸口輕輕的柔捏,慢慢有點按著,一寸一寸的絲毫也不放過,一寸一寸點著蔓延的火苗。他想阻止她,奈何全身力,他想開口,他想他還是不說為好,他怕他充滿嚇情谷欠聲音會嚇到自己,更會嚇到她。

當那雙小手開始解開他胸前的衣扣時他更慌張了。

“憶兒,你——你——”

“別吵,我正在找東西呢!”楚憶有些不耐煩的道。

找東西?

莫不是……

花滿樓心中驚呼,難道她知道了?

脖子一緊有什麽東西被拿下來了,然後他身上的穴道也被解開了,而心中卻被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你可以解釋一下,這紫玉蓮花為什麽你也有一只麽?”楚憶把玩著手中紫玉蓮花的繩節,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

“我……我……我……”花滿樓幾次開口,竟結巴了起來,系上衣上的衣扣,最後竟是沈默了一陣子。

“訂親的事瞞著你是我不對,但是……”語氣堅定:“我不會道歉,就算事情重覆第二次,我還會做出相樣的選擇,名份與你的心,我兩樣都要,即然使點小手段也在所不惜。

楚憶頓時有些臉紅了,這是在堅絕的表白呀,這家夥怎麽能說的這麽臉不紅氣不喘的。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啦。”楚憶的聲音小小有別扭:“只是感覺不生氣好像對不起自己一樣。”

遇到這樣一個出色又對自己真心實意的男人,不抓住是她傻,但是他和父親合夥把她‘賣’了的事的,可是她總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所以……

“你要怎麽罰我都可以……”花滿樓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著提出一個自己很都很滿意的議見。

“罰你?”楚憶一挑眉,她竟些舍不得了,怎麽辦?

一院子的桃花開了六七成,點點花辨微微迎風而落。

花滿樓閉著眼睛聽著落花的聲音,風聲,還有琴聲。

楚憶的琴彈的很生疏,琴音不是很連慣,甚至有些難以入耳……

這丫頭是多久沒有彈過琴了,這琴音遠比不上她的笛音,不過這樣也好,以後他彈給她聽就好了。

“有人來了!怕是來者不善。”楚憶清清的嘆了一口氣,說不盡的可憐與惋惜,無名指輕輕按下便是一個長音。

“我聽到了!”花滿樓一縷黑發隨風揚起,眼神竟是溫溫的笑意。

語畢,竟的七八個蒙面人朝他們圍了過來。

“今天我穿的繁瑣,不太想動手。”楚憶的手未停,自琴間擡頭就將這些人一一看便黑衣蒙面人一一看遍,步履沈穩,卻無聲無息,可見修為不淺,目光這個落到黑衣人腰間的刀上,是一口東瀛刀。

“有事為夫服其勞,就當是……”花滿樓輕笑到:“對我隱瞞訂親之事的懲罰吧。”

“那你可要小心。”

☆、打架驚愕

滿樓將還在彈琴的楚憶掩一身後,便對黑衣人道:“不知道各位夜闖我花府有何貴幹?”

黑衣人中其中一個人開口,口聲卻生的緊,竟像是東瀛人的口音:“聽說花公子與刑靜公子相熟,我們一時找不靜公子就請花公子跟我們走一趟了。”

原來是找她的,只是她穿了女裝這一群人便認不得了

“即然是請花公子去府上做客就應該正經的投下名貼,難道你們東瀛人都不懂禮數麽?”手下的琴音未停,楚憶自琴間一個皺眉。

“如果我們投下名貼花公子就會來麽?”黑衣人的些好奇了。

“當然不會。”楚憶語間一轉:“不是任何人赴鴻門宴都有命活下來的。想那刑靜公子去年冬天一連燒了倭寇三條大船死傷無數,他是傻了或者瘋了才會去你們那裏做客。”

黑衣人時惱怒:“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酒的味都變了還怎麽吃?”楚憶笑瞇瞇的暗諷。

花滿忍不住輕輕的一聲笑了,這丫頭真真的在火上加油,那麽想看他打架麽??

黑衣人估計臉都氣歪了,突然狂吼:“這酒你們不吃也得吃。”

說罷,白光微閃,武士刀已向花滿樓的胸膛上直刺了過來。

黑衣人已齊攻近前,閃身、格檔、下腰、抽腿、上步……

花滿樓身形挪移間,或舞動,密不透風,輕盈如蝶……

楚憶靜靜的看著眼前打成一片的人影,花滿樓倒不會落下風,只這些黑衣人的來路甚是值得他去查一查,到底是倭寇或者是……

思考之中手下的琴聽停了。

“我想聽你彈琴,別停……”

花滿樓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不溫不火清欣怡人。

不過你現在一以敵八還麽有空麽?

楚憶手中琴弦一壓一挑,如細雨輕輕的點在荷葉上,輕輕的點的青石小路,如河水輕輕的沖擊著河中白色幹凈的石頭,緩緩的穿過河中間的浮萍,是誰拿著筷子輕輕的打擊著薄薄的鼓面,是誰的繡鞋輕輕的踩著風而來,聽,樹上枝頭的綠芽慢慢的冒出來,慢慢的變綠,池塘邊的荷終於散開了千葉,荷花點點嫩紅,閨閣中的姑娘正一針一線的繡並蒂蓮花,那一上一下是針刺破繡布的音聲,遠處的茶園茶花已落,剩下只是滿園的茶香……

這琴音,似乎是有意的引導他一樣。

但是他還是聽得出這彈音有些不耐煩了了。

“快快打完,我想回去睡覺!”楚憶的聲音是有些倦意了:“我後悔了的,要不要我幫你?”

“其實你不覺有一個男人為你打架是件幸福的事嗎?”花滿樓聞聲辯位,一個閃身,抽空道。

‘仙翁’一個重重的琴音按下,花滿樓眉頭微皺,憶兒這個音彈錯了。

“這話是陸小鳳說的?”楚憶的聲音滿滿的不悅。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花滿樓道,其實陸小鳳說什麽他不是很在意:“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想法,有一個男人為你打架你會感覺到這是件幸福的事嗎?”

“我會很擔心。”楚憶道。

語音之間的鄭重其事與認真。

花滿樓笑了笑一個回身道:“我知道了。”

而一直和花滿樓纏鬥在外圍的黑衣人終於找到機會。

他看準了楚憶是個姑娘,一個只會彈琴的姑娘,以為這樣的姑娘總是比較好欺負。

長刀一白光一閃,竟直指向楚憶眉間,也許只想拿下楚憶威脅花滿樓而以。

只是這刀確實危險的得很。

“愚蠢!”楚憶冷笑一聲,手下便是殺音。

誰知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來,就像憑空冒出來一樣,修長白晰有的兩根手指一夾,就夾住了黑衣人的刀。

琴音停了,楚憶望著那手人主人不知道說什麽好,真當她是軟弱可欺的女子麽,可是這時她更多的時感動。

“傻瓜!”刑靜輕輕的罵道。

“抱歉,我忘記你會武功了。”花滿樓還是在微笑著,回頭對楚憶柔聲道。

而被花滿樓夾這柄刀他手指間生了根,這柄百煉精鋼的東瀛武士刀已斷成了三截。

花滿樓嘆了口氣他也失去耐心,對於其它攻擊而來的黑衣人袍袖已飛雲般揮出,卷住了武士刀輕輕一帶。 八個黑衣的人就倒在亭中的地板上,,花滿樓再輕輕往前面一送,八人就突然飛起,飛出了亭外,“噗通”幾聲,跌在荷池裏。

“走!咱們出去看看!”楚憶挽著花滿樓的手臂,道:“咱們總要對他們表達一下勝利者的宣言來做個小結尾的。”

“你喲!!”花滿樓點了點楚憶的額頭的表情充滿的溺愛。

言語之間,兩個以到了荷花池邊,楚憶蹲下身子在池邊,看著一邊陷在淤泥的出的黑衣人們輕輕的笑了。

即然你們殺氣騰騰的來,不先撂倒你們,他們怕是不會好好說話,瞧瞧這付樣子,嘖嘖嘖!!

“你們可是倭寇餘黨前來追殺刑靜的?”

黑衣人相互的看看竟有些莫名奇妙的感覺,也同時搖頭:“不是。”

“那你們或者是你們的主人為何找刑靜?”

黑衣人這次集體沈默了。

她除了放火燒過倭寇之外,跟東瀛人幾乎沒有什麽關系,即然不是為了倭寇事,那麽……

楚憶瞇著眼睛仔細回想。

“阿憶,白玉觀音。”花滿樓在她耳邊輕輕提醒。

聞言,楚憶的眼睛瞇的更小了,腦中的思緒各種展開……

東瀛人冒充失蹤以久的楚留香去盜取鎮南王府的白玉觀音……

這故事情景怎麽想著這麽熟悉?

某人畫片一閃,楚憶捂額,聲音有滿分的不可思議:“指使你們的人不會是姓西門吧?”

黑衣人先集體沈默不語,然後其中一人道:“我主人還有兩個月船程才會到中原,姑娘怎麽知道?”

楚憶嚇的腳下一滑,幸好花滿樓耳聰手快將其扶住。

猜想是一回事,知道就又是一回事了。

她要淡定些,深深的吸了的一口,呼出去,如此從覆三次,然後微笑:“是她派你們冒充楚留香的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你們家主人,讓她不必派人冒充楚留香了,想知道一切的話就讓她自己來鮮花小樓找我。”

坑爹的冒充楚留香

坑爹的白玉觀音

坑爹的鎮南王府,

還有那個更坑爹的鎮南王府世子竟然叫宮毅,

一切一切的坑爹組成一個更坑的結果,這是《西門無恨》的劇情……

《西門無恨》裏張潔潔中是掛掉了,楚留香現在還有少林寺養傷呢,西門無恨才是楚張兩人的女兒,可現在的真實情況是父親母親不知去哪裏玩了,還多一個她楚憶……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還存在在同一個時空裏,

看來她得回去麻衣教一趟了。

☆、燕飛來

鮮花小樓。花滿樓對鮮花總是有種強烈的熱愛,正如他熱愛所有的生命一樣。

黃昏時,,一人一貓著坐著窗前,男人手下似是無意的用蘆葦輕輕的逗著小白貓,讓小貓發出喵喵的叫聲後,然後他也輕輕的笑著。

將貓抱入懷裏,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憶兒喜歡貓的心情,溫暖卻又軟和,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自從那次回花家遇黑衣人後,他和楚憶又回到了鮮花小樓,而‘憶兒’馬上就便回來了‘阿靜’。

心中有淡淡的失落感,但是阿靜並沒有為東瀛人的事及於回去倒是令他有幾分歡喜。

——那位東瀛人西門不是兩個月後才到了,從教裏來回一趟只要半個月時間,不急!

他可以從阿靜的口氣中聽出她並不想回去的意思,可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而阿靜也不是在逃避,她只把事壓到了非辦不可的時間罷了。

日子就這樣平而不急的過著,而在他的提議下阿靜也搬到鮮花小樓而成了他的室友,畢竟這裏以後也是她的家,先適應不是更好麽?

他還記得阿靜的那句話‘找個房子,然後自己做房子的主人。”

讓這樣一個戀家的人,因某些原因而不能回家,阿靜怕是心很不舒坦麽……

現在正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小樓上和平而寧靜。

就在這時候,花滿樓聽見樓梯上響起了一陣很急促的腳步聲,阿靜是從來不會從樓梯上走上來,她便偏於一個躍身飛上陽臺,斜身靠坐在欄桿上笑著看著他。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匆匆奔上了樓,神情很驚慌,呼吸也很急促。

她並不能算太美,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卻非常靈活聰敏,但是現在她眼睛裏也帶著種說不出的驚慌和恐懼。

花滿樓抱著貓轉過身,面對著她,只見這時雪兒‘喵嗚’的一聲,先了掙紮了幾下,花滿樓手一松,雪兒就從花滿樓的手中跳下,一個咕嚕躲上房間的落角裏只露是一個小屁股和貓尾巴。

他敏銳的感覺到雪兒的不安,但態度還是很溫和,而且顯得很關心詢問:“姑娘莫非出了什麽事?”

小姑娘喘息著,道:“後面有人在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裏躲一躲?”

“能!”花滿樓的回答幾乎完全沒有考慮。

就這樣花滿樓認識一位叫上官飛燕的女子,陷入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局中,其實布局的何止有上官飛燕一個人呢

夜深透了,上官飛燕也離開了,因為她聽說晚上有一個人會回來這裏是就離開了。

小樓裏亮起了燈,花滿樓是不需上燈了,這燈是他為另一個人亮著的。

陽臺上有急風磨擦衣料的聲音,還有蘭香幽來。

“阿靜,你回來了!”花滿樓的聲淡淡的仿佛這句話說好多回一樣。

雪白喵的一聲跳入刑靜的懷中一掃剛才無精打彩的樣兒。

刑靜抱著貓從黑暗的陽臺是走進來,小樓裏甚是明亮,然後她聞到一股淡淡熟悉卻讓人不是很愉悅的味道,在看看桌子一旁放著的一柄刀,眉頭微微一皺。

“你跟人動過手了?”

花滿樓不是一個能惹事的人,但是卻有一副俠義心腸。

而這柄刀是花滿樓救上官飛燕時從人手裏奪下來的。

當花滿樓靠近她時,那種味道更重了了。

而懷裏的雪兒更是不安的掙紮著,刑靜嚇的抱著雪兒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

“阿靜?”花滿樓似乎也感覺到她的不安了:“怎麽?”

“你身上染的是什麽味道?”刑靜不停的皺眉,不停的後退。

“是一種花的味道吧。”花滿樓左右聞了聞,是上官飛燕身上的胭脂味,淡淡的挺好聞,沒想到持久性這麽好。

“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麽花的味道麽?”刑靜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花滿樓,距離五米開外。

“什麽花?”花滿樓一臉茫然,阿靜竟然對這種花這麽敏感。

“算了!”刑靜一付放棄解釋,只是淡淡道:“你去洗澡,立刻馬上!”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乖乖的去洗澡了,感覺阿靜今晚的火氣有點大。

而趁花滿樓洗澡的時間刑靜打開了鮮花小樓裏所的窗戶。

等花滿樓洗完澡披散的頭發走出來的時,刑靜已經久候多時了。

“阿靜,你還沒有睡?”花滿樓倒是好奇,這麽晚了還等他一定還有事。

“你先坐下吧!”刑靜讓花滿樓先在一旁,自己卻繞到他身後:“我有些事要問你!”

一個身上有那種花香的人,她不認為無關緊要,反而感覺很嚴重,誰會用那種花的花香做香料的呢?想想就讓她不寒而顫。

“事情很嚴重?”花滿樓認真的詢問著。

“嗯!”

沙啦啦……

花滿樓的一頭直發落到了刑靜手中,真的很長,很直,發尖也沒有剪呢.還有些微微開叉頭發了。

“你今天見過什麽人呢?”

“一個姑娘,一個叫上官飛燕的姑娘。”

刑靜不語,拿出了一塊較大的毛巾包住了發尾開始輕輕的揉搓著。

“她是一個不偷好人專偷強盜的小偷,然後被強盜追著躲到樓裏來了。”

“哦!”

刑靜的表情不冷不熱:“這是她告訴你的,你可相信?”

花滿樓並沒有覺得吃驚,反而笑了

“那阿靜告訴我該不該信呢?”

刑靜又不語了,只是包發尾的毛巾向上移了移繼續擦著的花滿樓的頭發。

“不管我信不信,你是相信了吧?”

“阿靜不相信她嗎?”

刑靜笑了笑:“這個問題真的很奇怪啊!我沒有和她相處過怎會知道信與不信她呢?”

頭發已經被擦到四成幹了,刑靜著一旁放置的梳子一邊梳理著他的頭發,一邊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她請我去她家裏做客。”

“為什麽?她有什麽事要你幫助麽?”這是刑靜的第一反應。

“不是要我幫助他,以我讓陸小鳳出面。”花滿樓道。

“這是她對你直言的?”刑靜有些吃驚,梳理長發的動作驀然停下,語氣竟有一股無自覺的酸意:“如此坦白的人倒是少見了,無怪你對她有好感。”

花滿樓低聲的笑了,一個轉身就抱著刑靜的腰身將人攔入懷中,刑靜一個重心不穩連忙抱花滿樓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咣哐”一聲梳子掉在地上。

“你你你……”刑靜一下嚇的結結巴巴:“你這是要幹嘛?”

只見花滿樓在刑靜身上左邊嗅嗅右邊嗅嗅,然後道:“我聞到醋味了,好酸呀!”

刑靜臉色微變,雙只手扶正花滿樓的頭正對著自己臉。

微微頷首,兩人面龐距離不一寸。

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面上每一個毛孔,而他近的可以感覺呼吸到她溫熱濡濕的呼吸氣體。。

吻下去……

溫柔,濕潤,甜蜜的吻。

還是很笨拙,有點顫抖,卻是很積極,氣息絮亂地交纏在一起,互相向對方索求更多,又同時相互取悅著對方。

一番纏綿留戀之後,兩人唇下都微微喘息著,鼻尖碰著鼻尖不願意多說什麽說卻留著餘味……

輕輕的笑著,刑靜軟軟的依偎他花滿樓懷中。

“花七。”

“嗯!”

“現在我是味道是酸的還是甜的?”

☆、所謂公主

第二天難得刑靜沒有向往常一樣往外跑,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前寫字。

刑靜寫字的樣子很好看。

一張檀木桌上罷著一小小的香爐,並沒有點著。刑靜微微的垂著頭,認真的註視著白紙,右手提筆,左手微微的扯著右手闊袖,她抿著唇,唇邊淡淡散發出一種純然淡然優雅的意味,有時會嘴角一勾,會讓人聯想到她在算計些什麽,但那只是抓不住的一瞬間,對讓人以為那只是一時眼花或者是一個錯覺。

“驚現上官氏,許與金鵬有關,速來。”刑靜一筆一劃,非常仔細非常小心地,寫的就是這一句話。

刑靜寫完後便看向坐在一旁檀木椅上的人望了一眼。

花滿樓的眼睛早雖然以瞎,但是眼睛無比清澈,被他看上一眼,絕對是一種享受。

刑靜嘆了一口氣,果然人太完美的會遭老天爺妒忌的,瞧瞧眼前的人絕對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花七,你會不會有些時候因為看不見而產生一些不好的情緒?”

最後刑靜還是把這句話問出口了,每天看他同一個人正常人一樣歡笑開心,但是她怎能乎略每一個人心中的陰暗之處呢?

花滿樓然是微微一笑,道:“其實剛才始的時候有點的懊惱沮喪更何況當時年紀小,所以瞎眼的打擊對我挺大的,但是我有一個很大的家族,家裏有很多人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快樂,並且非常關心我。當我識意的自己負面的情緒感染給他們時,使我的家人都不快樂了,這時我便決定要做一個不讓家人擔心的快樂的瞎子。”

竟然是為了別人……

“那麽,花七!”刑靜捂著花滿樓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你自己真的快樂嗎?”

花滿樓道:“我雖然已看不見,卻還是能聽得到,感覺得到,有時甚至比別人還能享受更多樂趣。”

他臉上帶著種幸福而滿足的光輝,慢慢的接著道:“我可以嗅到阿靜身上淡淡的蘭花香,阿靜心情好時走路是一跳一跳的像個兔子,惡作劇時呼吸會變的快一些,反而生氣的時呼吸會很平穩顯的很冷靜……現在阿靜一定在瞪我了……”

被一個人不用眼睛看就分析的這麽透徹刑靜感覺自己真的是很悲哀,只能慶幸這個人是花滿樓罷了。

“以後誰敢嘲笑你是瞎子,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刑靜嘴角一勾半假半真到:“眼盲心不盲,心盲眼何用?”

莫不是所有嘲笑花滿樓是瞎子的都要被她挖去眼睛麽?

花滿樓輕笑著搖了搖頭搖掉自己心中有想法。

阿靜不是無理取鬧,心狠手辣之人。

就在這時候,院中傳來一種又可愛,又清越的聲音,道:“大金鵬王陛下駕下丹鳳公主,特來求見花滿樓公子與刑靜公子。”

刑靜微微偏頭伸手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一輛馬車,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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