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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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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琪與樂力是在高考結束後兩個月認識的。剩下的一個月左右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奇怪的是,樂力有十天左右沒和貝琪聯系,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貝琪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就釋懷了。

九月份,一個專屬於開學的月份。

貝琪和父母告別後,獨自拉著行李箱、背著書包走進了xx大學的校門。學生很多,幾乎沒有一席之地讓人休息一下。貝琪只得在人群中不停地穿梭著。如果沒有行李箱和那厚重的大書包,貝琪很容易就能穿過去報到了。終於,她還是到了報到處。

工作人員詢問了她的姓名、年齡等等一些信息,就讓另一名工作人員帶她去了一個稍微自由的地方等著了。

工作人員回去工作了,貝琪卻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心想:“這裏人這麽多,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這時,那位工作人員又回來了。只不過,他身後多了一個人。看樣子,也是新生。

貝琪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頭戴棒球帽,身著白色T恤,下穿藍色短牛仔,腳蹬白色運動鞋。令人費解的是,他竟然還戴著太陽鏡。

工作人員離開後,貝琪問他:“哎,你麻不麻煩,又戴帽子又戴太陽鏡的,你有錢沒處花啦?”貝琪此時的心情被這酷熱難耐的天氣弄得異常煩躁,又見來了這麽一個人,索性借此把心裏的不快都發洩了出來。說也奇怪,都入秋了,怎麽還會有這麽熱的天氣?貝琪只顧發洩了,全然不顧異常的天氣。

“你,不認得我了?”那人不但沒生氣,反而反問貝琪。

咦?好熟悉的聲音啊。難道是……

想到這兒,貝琪擡眼望去:“這個人的身高倒是和那人很像,身材……唔,也很像,都是那麽的瘦。至於模樣,他戴著太陽鏡,看不清楚啦。”

“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你,只是,我不記得了。”貝琪緩緩開口道。

“看來,幾天不見,你就把我忘個‘精光’了。”那人的語氣中滿是無奈,還有一絲,失落。

他擡手摘下了太陽鏡,又摘掉了棒球帽。

“真的是你!”貝琪不禁驚呼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貝琪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

穩定了一下後,貝琪小聲問他:“你,怎麽會打扮成,這個樣子?”貝琪邊說邊指了指他手中的太陽鏡和帽子。

“還不都是你和曉曼!”那人正是樂力!

“我和曉曼?什麽意思?”貝琪不明所以。

樂力沒回答,而是撩開了額前的頭發,露出了那醜陋的傷疤。

“啊,這是……”貝琪又差點兒叫出來。

“還不都是你。讓我回到曉曼身邊,這不,害我受傷了。”樂力埋怨道。

“曉曼她,對你,做了什麽?”貝琪的聲音中有著不可忽略的擔心。

“你關心嗎?”樂力看著貝琪的眼睛。

“當然!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貝琪的聲調不知怎地提高了許多,引得不少人向這邊探頭探腦。

樂力微微一笑,似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曉曼她,每天都纏著我,我到哪兒,她到哪兒。我和她吵了一架,她氣不過,隨手撿起腳下的一顆小石子兒,就砸向了我,然後……”

“然後你就掛了彩,接著曉曼送你去了醫院,最後······”貝琪打斷了他的話。

“最後,我和她提出正式的分手。”樂力說得雲淡風清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真的是這樣?”貝琪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猜對了!

“恩,不然,我怎麽會這麽多天都不和你聯系呢?”樂力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不同於厭惡和無奈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啊。”貝琪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她伸出手去輕撫了下他的傷口,不顧別人投來的奇怪的目光。貝琪的手指涼涼的,撫在傷口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樂力貪婪地享受著這短暫的涼爽……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貝琪感覺有些餓了,於是離開宿舍去吃飯了。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樂力。

“嗨!你也出去嗎?”貝琪向他打了個招呼。樂力點頭:“恩,想出去走走。”

貝琪沒再說話,只是微點了下頭,和樂力肩並肩走出了學校。

路上,樂力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貝琪。貝琪並沒說什麽,只靜靜地聽著。

“脫離了‘苦海’真舒服啊!”說完,樂力還不忘適時地伸個懶腰兒。

“好啦,”貝琪終於說話了,“你只顧自己,就不想想人家曉曼麽?人家對你可是一片癡心啊。”

“如果你是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是嗎?我怎麽不這麽覺得呢?”貝琪沖他挑了挑眉,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

樂力也跟在了她的後面。

貝琪推門進去後,一眼就認出了坐在窗邊一個位子上發呆的曉曼。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聲道:“曉曼?想誰呢?”

曉曼回頭看著貝琪,那如花的臉蛋兒上早就淚水縱橫了。

“貝琪,我……”話還沒說完,曉曼的淚再一次湧了出來。

貝琪順勢摟過她,右手輕拍著她的背,道:“沒事的,什麽都會過去的,別再去想了。”

曉曼使勁兒地搖著頭:“不會的,過不去的。力力不理我了,我打傷了他。”

“表哥都和我說了,還是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才肯和我說實話的。其實,你,怎麽說呢?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別再去找他了,不然,你會更加迅速地失去他的。”

曉曼擡頭看貝琪,淚水還在眼眶中打轉兒。“你幫我,好不好?”

那種懇求,讓貝琪無法拒絕:“好,我幫你,但是,你不許再這麽哭了,好嗎?”

“恩恩,我聽你的。”曉曼對貝琪的信任讓貝琪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曉曼很快起身離開了。貝琪堅持送她上了公車。

車越開越遠,貝琪的心卻愈加沈重。她回到了剛才那個小飯館。樂力還在那裏等著。

見曉曼已經走了,樂力才把剛剛因為怕被曉曼認出來而壓低的帽檐兒稍稍擡高了些。

“你怎麽總愛攬這種活兒?”樂力顯然很不滿貝琪的做法。貝琪則無視他的不滿,道:“她需要被人呵護。你不該這樣的。”

樂力猛地靠近她,嚇得貝琪瞪大了雙眼。

“有件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麽事兒?”貝琪的警惕性還是那麽的高。

“那次在公園,我把first kiss送給了你。”

貝琪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可能!你和曉曼……”

“我發誓,我和她從來沒做過任何親昵的動作,除了她那次差點兒出事時,我伸手把她拉到了懷裏。除此之外,再無類似動作。”樂力邊說邊做出發誓的動作。

貝琪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貝琪問他想吃些什麽。樂力卻說:“這兒的菜,我都不喜歡。”

“那我們去別家吧。”說著,貝琪就要走。

樂力一把拉回她,害她差點兒沒站穩。

“你幹嘛?”貝琪小聲責怪著他。

樂力俯下身來,在貝琪耳邊輕聲道:“我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菜’。明白了沒?”

貝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心跳也變得無節奏可言了。她掙脫樂力的懷抱,沖出了飯館的大門。

樂力則在原處站著不動,微笑著,道:“你這盤‘菜’,早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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