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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眾生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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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南月的戰場戰事正慘烈的開展著,司徒羽夜和北宮淵本來就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現在奮力一搏,確實難分勝負,各有輸贏,只是,南月原先本來就元氣大傷,現在北國食言而肥撕毀和平的契約,舉兵來犯。南月堅守起來著實有些吃力。

南月的皇宮裏面。

“咳咳,咳咳咳......”司徒羽玉披著一件厚厚的貂裘,坐在大殿上的案幾前面,臉傷沒有一絲的血色。“子墨,你說朕能撐到幾時,你說這南月能撐到幾時?”司徒羽玉笑著問坐在一旁,臉色沈重的子墨。

“只要陛下不倒下,在南月就不會倒下。”子墨回答也擲地有聲,正如他想的一樣是司徒羽玉當的是當時明君,帝王材料,可是糟糕的是司徒羽玉的身體,因為過度的勞累一日比日差,補藥不間斷的送進去,可是卻沒有見到半點的起色,而,子墨也為司徒羽玉蔔過卦,卦象顯示司徒羽玉並不是什麽長壽之命,可是他不信,他偏就要與天鬥,以前的卦象也告訴過他,南月不是什麽千古大國,可是他同樣也不信。

“可是總感覺朕快要支撐不住了。”司徒羽玉依舊笑笑,就好像這生這死,與他而言平常得不值一提,他可以笑著接受。

“不會的,絕對不會。”子墨的語氣一下子就強硬了起來,“陛下放心好了,陛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等過了這段日子,子墨再為陛下遍尋名醫,再說了,子墨的師傅,是百葵天師,師父一定有辦法就陛下的,只要子墨去求師父,師父一定會救陛下的。”其實這句話子墨說的也很不確定,白奎曾經警告過他天命難違,叫他不要妄動,可是他依舊不聽勸,現在的事情發展到一種不可不為的境況,若是百葵天師拒絕他,他也只能另想辦法。

“其實朕一直想問丞相一個問題。”對於子墨那激動的情緒,司徒羽玉就顯得平靜得多了,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溫潤的笑意,看著子墨。

“陛下但問無妨。”子墨或許是一個陰謀家,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子墨的忠心。自從司徒羽玉登頂以來,他就一心一意輔佐司徒羽玉,對於司徒羽玉來說可謂是忠心耿耿,也做好了隨時為司徒羽玉拋頭顱灑熱血的心。

“為什麽是朕?”

子墨一聽,卻不知,司徒羽玉為何會這麽問?但是略微一頓過後,他還是實話實說。“陛下以往的事情,臣略知一二,再加上曾見過陛下,陛下英明睿智,是南月君王的不二之選,在外有木王開疆擴土,征戰天下,在內陛下決勝千裏,英明果斷,想要光大南要月,統一北國,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而且,從臣第一眼看著陛下的那個時候起,臣就覺得陛下使臣心目中的王,是臣一心一意相輔佐的王所以,陛下是臣心目中的不二人選。”

“你難道不知道朕的身體如何嗎?”

“臣知道,但是臣相信人定勝天,只要臣肯去尋找一定能尋找到方法,為陛下綿延壽命,長命百歲的。”子墨一直是這樣打算的,就算正途走不下去,邪魔歪道的方法有的是,想要延續性命,怎麽不可以?

“朕見過固執的人,但是像你這樣,將固執刻在骨骼裏面的倒是少見了,那麽朕再問你第二個問題好了。”對於子墨的執著。司徒羽玉有些失笑,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他的確是不能說些什麽,可是他想不到他有一天會因為成全別人的執著,重新坐上以前他執著過的那個位子。

“你心裏,到底是成就千古美名更加重要,還是,成全天下盛世,給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世界更加重要?”司徒羽玉這樣問道。

“這........”子墨一下傻了,在他看來,這兩件事本就是一件事,因為,成就了天下生死,給老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世界,他才得到的千古美名,可是,現在卻被司徒羽玉分開來講,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司徒羽玉淡笑著看著子墨的糾結,接著往下說道,“如果只是想成就千古美名,何必如此拼命,給誰當臣子不誰當臣子呢?不必要吊死在朕的這棵樹上,就算你現在投靠北國,以子墨的才能,想要名留青史萬古流芳,也不是什麽難事,如果想成全天下盛世,給百姓一個和平的世界,北宮淵未必做不到,他應該甚至會比朕做得更好。到那個時候沒有什麽南月?沒有什麽北國?天下盛世的願望也就自然而然地實現了,你又何必執著於,南月和北國兩個的國界之分,又何必執著一定要光覆南月,讓南月一統天下呢!”

“這,這不一樣。”子墨頓了一下,一向口才甚好的他,竟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沒有什麽不一樣?在子墨的心裏其實一直有個坎,就是不知道,子墨心裏的這個坎到底是什麽?”

子墨微微皺著眉頭。其實他心裏知道司徒羽玉,說的或許是正確的從他知道將來的天下將會被顧北宮淵一統過後,他就,一直在排斥,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長久以來,就是一直排斥,也許這只是一個叛逆的心理,總覺得人定勝天,總覺得人的一生不能只是被上天主宰,他想要做的事情上天也阻止不了,所以才會有了,此間許多的事情吧!

“子墨你知道嗎?最近朕常常會夢到王妃,會夢到母妃,朕感覺得到我可能是大限之期將至了,這天下,一直以來是天下人的天下,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一旦朕死了過後,這南月啊,也是在風雨飄渺的情景了,到時候,只怕羽夜也沒有什麽心思的抵抗外敵了,她對南月的感情向來不深,若不是因為朕,她大概也不會這麽拼命吧。”司徒羽玉這樣說道,其實他一直知道,司徒羽夜那麽拼命的,想要在南月擁有一方天地,就是想要保全他的性命,她一個女子,哪裏會在乎這麽許多,若是他倒塌了,那司徒羽夜的信仰就倒塌了,到時候的她豈會在乎南月的死活。到時候到南月怕是只能被北宮淵的鐵騎給踏平了。

“南月不會倒,陛下不會死的。”

“子墨你又何必欺騙自己呢?朕清楚的事情你也應該清楚,朕怕是等不到你尋找的那個名醫,也等不到你的師父來救命了,若真的是,朕死了,羽夜也離開了,疑朕就麻煩你,把整個南月交到北宮淵的手上吧,北宮淵,一定會是一個明君的,一定會善待我們的子民的,天下一統並沒有什麽不好的,若是負隅抵抗,反而,會讓南月的子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臣做不到。”子墨一聽立馬跪了下來,為什麽要將整個南月交到北宮淵的手裏面,他做不到,南月可是陛下苦苦支撐起來的心血,也是他畢生的心血

“丞相,這不是一個提議,這是朕的旨意。”司徒羽夜的語氣變得有些冷硬了起來,這樣對子墨說道,“朕知道你心裏,有你自己的,打算和考量,但是,朕希望你一天下為重,畢竟我們活在這世上?不能真正成為游戲天下的人,不能因為我們的固執,而毀了其他人的安寧,南月和北國本來就是一體,沒有誰是誰的俘虜?沒有誰是誰的亡國奴的說法。若是南月在朕死了之後,還有抵抗的能力,朕倒是也不阻止你們抵抗北國,獨立生活,可是朕知道朕死了過後,司徒羽夜也死了,而你,怕是,也不如現在了。”

“臣遵旨。”子墨沈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跪在了司徒羽玉的面前,這樣說道,事情是如此分明,其實他也知道。其實他遇見了司徒羽玉是真的當他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這個世界的明君,以前的固執,早就淡了許多,所有說他更加不甘,不甘心司徒羽玉,得不到長壽,英年早逝。

而另一邊,戰場上的氣氛一直是,緊張而血腥。兩方的軍隊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可是還是在為自己的國家做著抵抗,北宮淵心緒不寧,他許久都沒有得到初一的消息了,不知道初一現在如何,便是在戰場上也會常常分神,他不是不相信茨羅,只是這個茨羅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之前他得到消息,茨羅是以八皇子北宮鳳的身份進宮的,接著不久,便扳倒了皇後一族,其實他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可是這茨羅一進皇宮,很多事情就清楚明了了,卻原來,他的父皇,一直平衡著他和皇後的勢力,原來是替這個茨羅在鋪路,越是這樣明朗,越擔心初一的安危,這個茨羅與初一無親無故,白白幫他們若是只是想讓他們攻打南月,那麽,這實在是太說不通了,就算他認定了他,以後會登頂皇位,可是現在這樣耗損北國的國力,與他而言又有什麽好處呢!

招妖幡 說:

前面那一章的錯別字都改了過了,只是不知道系統是不是也該過來了,對不起啊親,前面的那一章實在是太匆忙了。

九十三章 大結局 塵土皈依

就在北宮淵陷入沈思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擂鼓喧天,這分明是戰鼓,北宮淵也不敢耽誤,立馬出了去,在這劍拔弓張的氣氛當中,戰士們都不卸甲。聽到這個聲音,也都立馬集齊,在邊境一帶北宮淵和司徒羽夜互不相讓,誰都沒有在往對方的境地多進一寸,這一個月來,可以說是相當的慘烈。

北宮淵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兩軍交戰,一場廝殺,雙方都各不相讓,拼盡全力對抗。手起刀落之間,滾燙的鮮血沾了一臉,北宮淵也顧不得許多,只是拼盡全力廝殺,便是像來自地獄的玉面閻羅。粘乎乎的鮮血順著長發,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被馬蹄踏碎。現在雙方的消耗極大,如果他不能撕開這個突破口,率先,打贏一場勝仗的話,北國的消耗只會將會越來越大,而不遠處的,司徒羽夜也是一樣的收割著人們的性命,腥氣滿天,殘肢斷臂,滿地的鮮紅,滿目的瘡痍,竟是一副人間地獄的場景,看得人著實心驚,而在場的每個人,都帶著一種灰敗麻木的表情,就好像他們伸手看都不是他們的同胞,而是,不會感到疼痛的草木,戰事剛剛起了不久的時候,北宮淵就聽到這樣一句。

“阿淵,救命啊。”北公園下意識往,身後的城樓看去,就看見一個,白衣的女子,掛在城樓之上,顯得極其的脆弱和無助,就在北宮淵一晃神的時候,破空而來的一只長箭,直直的射進他的肩胛裏面,北宮淵吃痛,也清醒了了,發現那個聲音極其像初一的女子,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他竟然因為葉哥相似的聲音慌亂至此,連前面的箭羽都沒有註意到,初一當真是他此生不可舍棄的弱點啊,而他轉過頭,看見司徒羽夜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手上拿著一把,不得不說,司徒羽夜當真是將他的弱點抓的死死的,盡在這上面找突破。北宮淵咬著牙,將長箭拔了出來,繼續向前廝殺,臉色蒼白異常,他也不管不顧走上錢闖著,就好像他生下來就形成的殺人機器一樣,只懂得廝殺,只懂得拼搏,長天白日被就被這些喊殺的撕裂著,直沖雲霄。

看著,北公淵此時的樣子。司徒羽夜也微微一楞,接著淡然一笑繼續她的廝殺。越是往前,北公園就覺得身子越重,腦袋約昏,幾近支撐不住,微微垂下頭看著肩胛流出的血液,居然是暗色的,和司徒雨夜對手時幾載,確實不知道,司徒羽夜也會有這麽卑劣的一面,不過看得出,南月的皇帝應該已達上限,堅持不住了所以她也想要速戰速決,一南月現在的實力想要並吞北國,卻是不能夠的。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北宮淵連韁繩都抓不住,搖搖晃晃時間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現在該想什麽,只是覺得,有很多牽掛他都沒有了,正午強烈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犯疼。,就在他搖搖欲墜,將要跌落馬下的那一刻,一把素錦白傘遮住了他頭頂的天空,接著,他就看見初一摟著他腰,輕輕地落在了地上,那一刻,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那些喊打喊殺都不存在。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他突然覺得好累,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長安你來了。”他這樣說道,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說?長安,為什麽他會叫出這個名字?他不記得了,他就覺得他應該這樣叫。

“是啊,臨淵,我來了,你別怕。”仲長安這樣說道眼睛裏面是一片濃得散不開的深情,她懷中抱的這個人,依舊是他當初認識的,長相若妖,起氣質似仙,手段如魔,本身卻是鬼的顧臨淵,北宮淵看了一眼仲長安嘴角勾起一個,魅惑蒼生的笑意,淡的片刻就消失不見了,腦袋輕輕一偏,倒在了長安的懷裏。

仲長安依舊溫柔的笑著,只是眼角劃過一滴淚水,果然他們誰都逃不過這天命,竟被命運反轉了這幾生幾世。罷了,都罷了,她突然想放過顧臨淵了,一直以來折磨顧臨淵的,不是他自己,是她,是她仲長安,讓他們就此放手吧,讓他們各安天涯,各不相幹吧!

周圍的廝殺還在繼續,飛漸而來的血,滴落在仲長安素白的紙傘上面,暈開了一朵一朵的梅花,顯得魁麗而又淒美,仲長安輕輕地,把紙傘收了起來,太陽就那樣無遮無攔的照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讓他變得異常的難受,她從腰間取出那塊刻著長安的。預判,她之所以死了200年魂魄不散,不用考怨氣支撐,便是因為這塊極四方死氣的靈玉,這塊玉原本是顧宅的,被顧臨淵打破了,後來又送給她,現在就讓她把這塊玉牌,還給顧臨淵吧!

仲長安將玉佩往天空狠狠的一拋,閉上眼睛,動用念力,天空裏嗎烏雲緊閉,一道玻璃幕墻,阻隔在兩軍之間,仲長安緊緊的閉上眼睛,帶著淡淡的微笑,身子越變越透明,最後消失在塵埃間。散落的塵土輕輕地揚在了北宮淵的身上,那些泛著金光的塵土,一點一點的將北宮淵肩胛上的傷治愈。

不一會兒天上電閃雷鳴,不斷的打著雷,傾盆的暴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沖刷著這個世間的一切,那把油紙傘,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上面的血已經浸在了傘裏面,被雨水沖刷過後竟然一點也沒有消失,那塊歲的不成樣子的玉佩從天宮悠悠的落下,安靜的躺在北宮淵的懷裏,失去了以往的光澤。司徒羽夜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隔著透明的幕墻,她不能往前移動一寸,而北宮淵沈睡在。另一邊所有的將士都席地而坐,等待著北宮淵的蘇醒。

徽宣帝四十二年,天降雷火,南月皇宮的仁和殿被劈中,火勢蔓延整夜不熄,南月惠暉帝葬身火海。木王大悲,之後下落不明,三軍大亂,同日沅王北宮淵重傷轉醒,有如神助,恢覆過人,次日南月丞相宣讀惠暉帝的遺詔,正式投降北國,千裏國土正式納入了北國的板塊,丞相子墨離開,隱世而居。一個月後北國的七皇子也離朝周游,北國皇帝重病,朝中大權交由沅王北宮淵,長公主交出兵權之後孑然一身,離開皇宮,在京都一角設長公主府隱身於世。一年以後北國皇帝駕崩,沅王北宮淵登帝,廢後宮三千,立死去沅王妃為後。三年以後征服別的國家部落,正式完成天下一統,成就千古一帝,開創太平盛世。

------全文完

番外篇

(一) 舊日長安

年華寂寂,我已然老,長安此去,後會無期。按照長安的話來說,我已然困守孤城,難以出來,其實她錯了,我並非是難以出來,而是不願意出來,在我心裏,我依舊是那個怨靈,而她,是那個莽撞闖進我世界的女子,像前世,是我救她的奔波路上一直伏在我背上的女子,可惜她越來越輕最後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了。

我做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上天的想法來的,我痛恨著卻也活著,不知道為什麽,我害怕死亡,也害怕活著,死亡,就是再一次來過,再一次被上天玩弄,而活著,是漫無目的,永恒的寂靜,沒有長安,沒有初一,沒有我愛的那個女子,天下一統千古一帝。這當真是一盤很大的棋,我卻連輸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是因為我一直在棋盤上,做那互相廝殺的棋子。

我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有一天,,我感覺到了我的大期將至,這個北國依然是盛世,我應該為上天既定的程序做完最後一步,此之一生,我愛的只有仲長安一個人,所以我也沒有子女,我昭回了北宮梧的孫子,兒子,孫女,我要將皇位傳給他,我依然記得,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北宮梧的那個孫女就那樣闖了進來,“爺爺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嗎?”她脆生生地問道。

我微微擡起,松弛的眼皮,看向那個女孩,只有四五歲的模樣,一雙大大的眼睛,那分明是長安啊!

“長安。”我渾濁的眼睛裏流已經包含了濕意,我這樣喚道。

“爺爺誰是長安啊?”女孩眨巴眨巴著眼睛,不解的看著我。

“你呀,你是我的長安,你說你是我的長安,好不好?”我這樣看著她,問答,蒼老如樹皮的手輕輕的抓住,她嬌嫩如花般的手。

“好啊。”她這樣應到和著外面的陽光及其燦爛,我嘴角帶著笑,覺得身體裏面的空氣越來越少,應該是沒有遺憾了吧,就算孤獨了一聲 ,我還是見到了他,最終我還是見到了她,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永世的黑暗。

------北宮淵

(二)歸途無期

老年的我遇見了老年的北宮留傾,那個美貌的女子已經難以辨出年輕時侯的風采了,我問她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可是放下了,那個女子已經死去了多年了,北宮留傾但笑不語,但是我知道與她而言其實並沒有放下和放不下一說,若說衷術是她生生世世的執念,那麽長安就是他輪回的網,保住虛幻的執念,總要抓住寫真實的束縛,不管是不是長安本身的原因這樣多少回安心一點,有些人註定不能夠相遇的,就算是性格再契合,內心字真誠,命運總歸是不會優待她們的,最後不過是陌路不如。

尋尋覓覓這麽多年,我老了,也累了,總歸呀回到自己的故鄉的,那個地方燒了,他卻始終沒有出來,他們都說他死了,我卻不相信,要去尋他,我跑遍了天南地北,偏偏不再回到那個地方了,年華老去,我才依稀辨出我心裏是早知道他已經死了的,只是我還需要為自己尋一個奔波不停的理由。

有了司徒羽玉的司徒羽夜才是那個戰神,失去了他,便是什麽也沒有了。想想走的在遠,也該是踏上歸途的時候了,司徒羽玉從來就不需要司徒羽夜的保護。他的心已經隨著那個她死了,或許活著與他而言才是一種累贅吧。

------司徒羽夜

(三)孤獨釀酒

其實忘記不過是推諉責任的一種手段罷了,說忘記,誰又能夠輕松的忘記呢?就像小蓓一樣,她該如何忘記,這愛也好,這恨也罷,通通都融入了她的血肉,刻進了她的骨骼,所以說忘記,該是剃了她的血肉,還是碎了她的骨骼,誰都不能說,李蓓苦心孤詣的報覆是一種錯誤,生生世世都怨懟,又如何輕輕松松的放下?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她是錯誤的,同樣我也不覺得小安是錯了,顧臨淵是錯的,一直以也都是這上天的錯,可是我們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下來了,誰都沒有打破不了這種既定的規則。我又再等了仲長安三年,可是那個叫做長安的女子,再也沒有回來,那把沾了人血的傘已經只是一把普通的傘了,可是在之後的歲月還是一直陪著我。她揮退了天下的人,護了兩國的軍隊,可到頭來,不過是癡人一個。

她曾經說過她不喝酒,因為她不會醉,所以她不必遭受那酒苦之罪,我只當她是天下唯一的清醒的人,什麽都算的很分明,永遠不會過去可是出錯了,可她糊塗起來當真是舉世難覓,我就這樣看著她,一點一點變得越來越不快樂,越來越笨。

3年前我答應過原閻王,離開小安他們在不管他們的私事,可是我依舊等著小安3年,小安沒有回來,也再無音訊,我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我也該踏上孤獨的獨行,事事了了過後,我身心都放松了,或者說身心都掏空了,尋了一處,安靜所在,獨自住了下來,不久以後,我身邊蓋起了一座房子,那個是我的鄰居,說是孤獨,卻有著鄰居相伴,也不那麽孤獨 ,風月飲酒,閑時下棋。恍恍惚惚,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仍然記得,我還和他在下著棋,他等了我許久,卻遲遲不見我落子,擡頭再看的時候,白發蒼蒼的我,已經耷拉著腦袋,離開了這個世間,對面那個同樣年華不再的人搖身一變,便做了原來的麗娘。卻原來是我在路途上遇到的那朵牡丹精。

那個牡丹精在我的屍體前面,輕輕的一叩首,嘴裏道,“恩公的恩德,麗娘無以回報,只求陪恩人走過一世,聊以慰寂,恩公孤苦無依之苦。”

看著這一幕,我當時笑了,原來這上天,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說是讓我孤獨一世,我卻是自有人作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遠離世俗,這個大概是,我對上天的,最後一點點反抗與掙紮,當真是生好,甚好。

-------茨羅

(四)折枝

我是這個世界上,奇怪的存在,是北宮家的正牌公主,卻叫著中長安的名字,這本來該是榮耀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我不被承認是北宮家族的人一樣,這是,皇爺爺臨死之前賜給我的名字。

今天的重陽,我終於躲過了那些煩人的女婢太監,獨自一個人出來了,可是自己卻走著走著迷路了,青草淒淒的場地上,只站著一個白衣長衫的男子,無奈之下,我只能向他求助,我輕輕地拍著他的肩,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高傲,那個男子轉過身來。

那是一個怎樣的容貌呢?長相似妖,氣質似仙,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睛裏面就好像直看的見我一個人一般,這是無法形容感覺,我當時在想世上怎會有如此絕美的男子,心裏忽然浮現出一句話來。‘鄉村野橋,華發共度,’這就像是我生生世世都沒有說完的話一樣,我想這就是前世今生,緣分註定,本公主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這個男子,變成我的相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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