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淵嘆了一口氣，也輕輕的回抱著初一，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責怪，幾分，心疼，“你怎麽這麽傻？”

“反正本來就不聰明。”小玉和小婉就常常說她傻，有什麽了不起，傻就傻吧，“反正我要和阿淵在一起，阿淵不可以不要我。”初一說道，語氣倒是嬌蠻，聽得北宮淵心裏面一暖，世上也就是怕是只有初一一個這樣的女子，這樣的依戀著他，離不開他，有只有這樣一個女子這樣傻，不管不顧，只求呆在他的身邊吧。

“沒有不要你，你就不能安生一點嗎？我定是不平安的。”北宮淵說的甚是認真，初一身上總是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所有的感官判斷都在叫他不要接近她，不要相信她，但是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罷了，大約她便是他的劫吧，人生總是要有一個弱點，有一次不設防。

“你走了都沒跟我說。”初一說的甚是委屈。

“.......下次不會了。”北宮淵頓了一下，卻也只說了這一句。

初一還想要說些什麽，便是聽見一陣很輕的腳步聲，不大一會司徒羽夜走了進來，“真是沒有想到，沅王爺也有這麽深情的一面。”

說來北宮淵現在的樣子當是他前所未見。

“你是什麽人，這裏又是什麽地方。”初一看著司徒羽夜說道，將原本沒有問的問題都問上。

“這位是夫人，”司徒羽夜故意停留了一下，在北宮淵和初一的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接著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還是王妃？”司徒羽夜不可謂不用心險惡，初一的身份她早就知道了，這樣一說，不過是挑撥一下，這兩人的關系，也不寄希望有多大的作用，有些動作，縫子是要一點一點的打開了。

不過司徒羽夜熟知人性，但是卻是不了解初一，她既不會因為名分的事情去煩北宮淵，也不會因為名分生氣使手段，讓兩個人的關系惡化。她大概連名分的具體含義，夫人和王妃的分別都弄不清楚吧。

“自然是王妃。”初一不太理解的看著司徒羽夜，傻問題就要問出口來了的時候，北宮淵冷冷的說道，倒是將司徒羽夜噎了一下，多年敵對，北宮淵的秉性他也算是了解一二，哪裏想到北宮淵真的會許初一王妃之位，莫不是真愛？想到這裏司徒羽夜唇邊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明顯了。

“當真是鶼鰈情深啊。”司徒羽夜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初一看著司徒羽夜的背影不明所以，接著有看向北宮淵，北宮淵輕輕閉上眼睛，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語氣生硬的說：“我說你是王妃，你便是王妃。”說完不再理會初一，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晚間，僻靜的皇宮裏面，司徒羽夜熟悉的走在狹小的小刀上面，不久便看見那所宮殿了，沒有猶豫，擡腳就走了進去，伺候的那個公公就像是沒看見司徒羽夜進去一樣，依舊做著只覺得事情。此時的殿內已經點上的燈，許是為了節約，點的很少，顯得有些昏暗，司徒羽玉依舊靠著床，躺坐這，借著床頭的那盞昏黃的燈光，看著手邊的那本書，許是感覺到了司徒羽玉的目光，這才放下手邊的書，看著司徒羽夜嘴角邊上掛著一個淺淡的微笑。

“你來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二哥。”司徒羽夜喚了一聲，聲音裏面夾雜了太多情緒了。聽出什麽具體的頭緒來。

“哎，”司徒羽玉輕嘆一聲，“莫不是你也是來勸我的？”

“二哥，丞相存了什麽樣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存了什麽樣的心思，他不知道，但是二哥應該是知道的才對。”司徒羽夜說的很淡，但是話裏面包含的信息卻是極其的多的。

“丞相不信我會全心全意的扶持你，不信我軍權在握，會不對那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動心思，但是而哥，你改知道的，我是不會的。”司徒羽夜說道，他不在乎權勢，不在乎富貴，他只在乎他的二哥是不是安康，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這世間他最在乎的人便是只有他二哥一人了。

“葉兒，我知道，但是我已經歇了那些心思了，其實，你該為自己活著的，不必為了我做什麽，你若是對皇位有心，自是去爭便是，這天下一統的帝王同樣是女子，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司徒羽玉從來就不是一個迂腐的人，這天下本就是一個女子打下來的，雖然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但是他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可以，司徒羽夜同樣會做的很好的，就像現在一樣，做的很好。

“......二哥，我從來就不在乎這些，從來都不。”司徒羽夜說的很是沈痛，是的，她從來都不在意這些，她只是想要守著司徒羽玉一個人，整個天下她只想要守著他，護著他而已。

“若是你不在意這些，你便放你自己自由吧，不要再被我連累了。”司徒羽玉臉上仍舊帶著笑容，但是已經失了那些光彩了。

“二哥，我無意皇位，但是我不放心其他人登上皇位，”司徒羽夜半垂這眼瞼，接著說道，“若論是誰，在那個位置上面都會傷害你的，我不放心。”

只有他自己在那個位置上面她才能安心，倒時候她還做她的將軍，為他守著朝堂邊疆，若是他還想要這整個天下，那麽她就慢慢的將這整個天下給他打下來，若是他不放心她，她便將手上面的軍權交出來，她只想要為他掃平一些障礙，護他一生。

“葉兒，你從來就不欠我什麽，你便為你活著便好。”司徒羽玉的心一如既往的堅定，他不愛那個位置了，不想要爭了，便在這裏平靜的過完一生，再去找那個，他負了的人，好好的說他的虧欠和後悔。

“二哥，你還是放不下嗎？”司徒羽夜問。

“葉兒，你錯了，我不是放不下，我是不願放下，不舍得放下，也不會放下。”司徒一字一句說的很輕很慢，但是很清楚。

燭光打在司徒羽夜的臉上，司徒羽夜的表情全部都隱匿在眼瞼之下，什麽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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