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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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自然認識龍煜。
他知道龍煜繼位意味著上代妖王已經離世，暗自吸了口氣，看著眼前這位熟悉又陌生的大妖，沒敢詢問詳情，鎮定地伸出手：“妖王，歡迎。”
龍煜笑著和他握了握：“王處長，又見面了，看您老氣色這麽紅潤，人界這邊的發展應該挺好的吧。”
王處笑道：“還好，我們依然是發展中國家。”
龍煜道：“您可別謙虛，這邊怎麽著也比我們那個窮鄉僻壤強，我們才是真的慘。”
王處臉上帶笑，心裏加了幾分謹慎。
以前的龍煜絕不會這麽打趣人，如今老油條似的，變了很多。
面對一個性情大變的人，以前的相處模式怕是不適用了。
二人交握的手一分，林思山便從後面蹦了過來。
妖族沒有那麽多規矩，雙方領導見完面、握完手，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完成儀式了。
她雙眼微紅：“哥，爸媽和軒哥哥他們呢？”
她是孤兒，一次開門年裏被前代妖後撿回妖界，自此養在了身邊。
後來龍煜出生，妖後把她交給龍煜飼養，由於她比龍煜化形晚，哪怕年歲長，也還是喊他哥。除了父母恩師和師兄弟，她算是龍煜目前最親的人了。
龍煜揉揉她的頭：“一會兒說。”
林思山只是心智不成熟，但不是智障。
她隱約猜到了什麽，強行忍住眼淚，哽咽地“嗯”了聲。
和妖界高層關系密切的紀淩等人的臉色也都很不好。
哪怕他們提前做了心理建設，也沒料到竟能如此慘烈。
相比起來，親身經歷那場變故的子春一行人則早已走出傷痛。
他們笑著上前和王處打聲招呼，抱了抱許久未見的同胞，熱情得完全不像隆重的兩界會面，而是像外省過來走親戚的親友團，個別幾個還抽空認識了一下辦事處的新人。
尤其是子春，看見靜沈和尚，雙眼頓時一亮，後來又掃見郁承，眼睛更亮，被同事喊回去，還抓緊時間隱晦地沖郁承拋了一個媚眼。
郁承：“……”
不愧是妖界有名的渣渣。
他重新看向龍煜。
龍煜環視一周，目光恰好也落到他身上。
互換過幾輪，他們對彼此的臉並不陌生，但在這個角度觀察卻是第一次。
郁承看著他這身氣勢，暗道原來妖王平時是這樣的。
龍煜見他氣質溫潤，乖得不行，心裏冷哼一聲，小兔崽子果然能裝。
二人的視線交匯一瞬，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成功接到妖王，眾人便不在山上浪費時間，一起進了辦事處的大會議室。
妖界的事是機密，向來由辦事處全權負責。這次形勢不明，上面還在觀望，所以只派了一個團隊過來，一律聽從王處的調遣。
雙方有三十年的空白期，不可能一見面就坐下來談正事，都得有個相互熟悉的時間。
這一點他們曾在上個開門年裏做過協商，敲定去掉那些鬧騰的歡迎會，盡量簡單低調，以匯報的形式開場。
王處準備了幾套方案，見是龍煜帶隊，便清楚會按照協議來，因此坐下後寒暄一陣，他便示意手下打開多媒體，率先匯報人類這邊的情況。
妖界高層稀奇地看著人類科技，交頭接耳兩句，專註地聽起來。
郁承等幾位臨時工也在會議室裏坐著。
這種兩界會晤的大事，他們頂多是個陪襯。宋葉磊暗搓搓掏出手機，給發小發了條消息。
郁承點開一看，見上面寫著：完蛋，不僅上墳沒戲，他還升妖王了，聽見小兔子剛才的話了嗎，她連爸媽都喊上了！
郁少爺安撫：這說明她是他家的養女。
宋葉磊：還可能是童養媳呢，再說養女也沒血緣關系！
郁承：堂堂妖族少主，不需要養童養媳吧？你爸媽如果收養一個女兒，你和她一起長大，會對她產生那種感情？
話雖如此，但他突然想到龍煜至今未娶，多少有些遲疑。
不過消息已經發了，宋葉磊也迅速被哄好了，回覆道：有道理，你說我要是刷刷他的好感，將來的阻礙會不會少一點？
郁承想想龍煜那個狗脾氣，沈默地敲下一行字：勸你再觀望一段時間。
人類匯報結束，接下來就是妖界的。
與這邊迅猛的科技不同，妖界有著極其豐富的自然資源，且很多都是人界沒有的。
郁承幾人很感興趣，認真聽了聽。
會議開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
臨近中午，辦事處提前在平城酒店包了一整層樓，並貼心地為他們準備了衣服。龍煜帶頭入鄉隨俗，去換了套修身西裝出來。
禁欲的西裝搭著他漫不經心的神色和惹人註目的長發，極其有沖擊力。
宋葉磊看得咋舌，暗道和不正經時的郁承一樣，都是一等一的禍害。他一邊祈禱這真是大舅哥，一邊思考著該怎麽上前套近乎。
龍煜擡眼掃見他，笑著對王處道：“這幾個新人我還不認識呢。”
王處長便把宋葉磊幾人喊過來，一一為他介紹。
龍煜挑起眉，裝得特別像一回事，和氣道：“宋家郁家的孩子啊，我和你們的父親是老朋友了。來，喊聲叔，晚上帶你們去妖界吃飯。”
郁承從善如流，喊得毫無壓力：“叔。”
宋葉磊道：“……叔。”
龍煜滿意地揉一把某個小兔崽子的頭，把他發型弄亂，然後拉過一旁的林思山，慈祥地笑道：“這是你們的小姑姑。”
郁承：“……”
宋葉磊：“……”
宋葉磊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在妖王微笑的逼視下喊了聲姑，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龍煜渾身舒暢，勉強放過他，來到郁承的身邊，說道：“走，跟我說說你爸的事……對了，你爺爺還在嗎？”
郁承道：“在。”
二人並肩往外走，打算先下樓。
郁承見周圍漸漸沒人，又見他把護衛和王處等人全部扔下，低聲道：“想說什麽？”
龍煜笑道：“不想說什麽，就想親近親近你。”
郁承暗道一聲你真不是個東西，但也知道這樣容易釣魚，便沈默地進了電梯。
龍煜掃他一眼：“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郁承思考兩秒，誠懇道：“叔，見到你真高興。”
龍煜笑了一聲，伸手掐住他的臉，語氣十分溫柔：“侄咂，自從你給我玩了一個大的，以後裝乖就在我這裏沒用了，懂嗎？”
郁承保持微笑：“叔，電梯裏有監控。”
龍煜放開手，繼續盯著他。
郁少爺不為所動，淡定地頂著他的視線撐到了樓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向兩邊滑開。
龍煜終於出了聲，讚道：“侄咂，你果真是不怕開水燙啊。”
郁承一臉的謙虛：“主要是我有一個以身作則的叔。”
門外等電梯的人：“……”
發生了什麽事，這對話為啥聽起來這麽兇殘？
然而對話的當事人一點兇殘的神色都沒有，笑容滿面地往外走，氣氛特別和諧。
不過他們只有這點獨處時間，很快人們便陸續下來了，眾人紛紛坐上車，直奔市中心。
三十年，平城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
眾妖望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街道，感慨道：“人類啊……真是可怕。”
“嗯，這話前前代妖王就說過了。”
“要不咋人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呢。”
“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應該好吃吧，沒有毛，肉那麽軟。”
“吃啥補啥，咱們吃兩個人，也會變得聰明吧？”
“只可惜不能吃。”
眾人頓時一齊唏噓：“可惜了……”
幸虧負責開車的司機也是個妖，要是換成普通司機，聽見這一通整齊的遺憾，怕是已經嚇尿了。
四十分鐘後，幾輛車抵達目的地，眾人進了飯店。
大妖的長相都很出色，這一隊年輕的俊男美女往裏一站，服務員的眼睛立刻直了，王處連忙多派了幾個人盯著，免得開門第一天，他們的照片就登上了微博熱搜。
幾十年沒來，人類的美食增加了很多花樣，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再次回到辦事處，召開妖族內部會議，龍煜需要告訴留在人界這邊的族人當年的經過。
林思山直接哭了出來，紀淩冷著一張臉，眼眶也紅了。
辦事處一下午愁雲慘淡，幾人沒心思工作，紛紛回妖界祭拜。
龍煜沒有回。
雙方雖然有個熟悉期，但不代表沒活幹，大事要後面決定，而小事——比如上面派來的那個團隊強烈建議的想讓他們打疫苗、這幾天的行程該如何安排等等，都需要他拍板。
相比起來，郁承要輕松許多。
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告訴這些有空閑的高層如何使用手機。
子春這種時候自然是有空的，笑著聽完講解，捏著手機往他那邊挪了挪，風情萬種地撐著下巴：“這玩意真神奇，那咱們加一個微信唄，過幾天等咱們都有空了，你帶著我們出去玩玩。”
郁承微笑：“好。”
子春被他笑得心花怒放，說道：“說起來我和你爺爺當年還……咳，當年也是朋友，現在咱們又成了同事，我和你們郁家真有緣。”
郁承：“……”
他敢用龍煜的腦袋打賭，那聲咳嗽裏隱藏的信息八成是和爺爺有過那麽一段。
果然如傳聞那樣節操餵狗，渣完他爺爺，竟還有臉來渣他。
子春沖他笑：“你覺得呢？”
郁承乖巧道：“我覺得……我叔正看著你呢。”
“……”子春一個激靈猛地回頭，見龍煜不知何時過來了，正溫柔地盯著她，急忙道，“老大，我在忙！”
龍煜嫌棄她丟人，也擔心這兩個人將來狼狽為奸，立刻把她踢回妖界安排晚宴。
子春不可置信：“這種活也讓我幹？”
龍煜道：“嗯，我看好你，滾吧。”
子春還想再掙紮一下，連忙被護衛們拉住了。
幾人把她拖到樓下，說道：“你還沒看明白？”
“老大啥時候管過你的私生活？你往深處想。”
“今天他主動讓王處介紹那個小孩，還扔下我們，特意和那小孩獨處了一段時間！”
“那可是硬擠出來的時間，你仔細想。”
子春：“……”
臥槽，他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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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處笑道：“還好，我們依然是發展中國家。”
龍煜道：“您可別謙虛，這邊怎麽著也比我們那個窮鄉僻壤強，我們才是真的慘。”
王處臉上帶笑，心裏加了幾分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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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個性情大變的人，以前的相處模式怕是不適用了。
二人交握的手一分，林思山便從後面蹦了過來。
妖族沒有那麽多規矩，雙方領導見完面、握完手，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完成儀式了。
她雙眼微紅：“哥，爸媽和軒哥哥他們呢？”
她是孤兒，一次開門年裏被前代妖後撿回妖界，自此養在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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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煜揉揉她的頭：“一會兒說。”
林思山只是心智不成熟，但不是智障。
她隱約猜到了什麽，強行忍住眼淚，哽咽地“嗯”了聲。
和妖界高層關系密切的紀淩等人的臉色也都很不好。
哪怕他們提前做了心理建設，也沒料到竟能如此慘烈。
相比起來，親身經歷那場變故的子春一行人則早已走出傷痛。
他們笑著上前和王處打聲招呼，抱了抱許久未見的同胞，熱情得完全不像隆重的兩界會面，而是像外省過來走親戚的親友團，個別幾個還抽空認識了一下辦事處的新人。
尤其是子春，看見靜沈和尚，雙眼頓時一亮，後來又掃見郁承，眼睛更亮，被同事喊回去，還抓緊時間隱晦地沖郁承拋了一個媚眼。
郁承：“……”
不愧是妖界有名的渣渣。
他重新看向龍煜。
龍煜環視一周，目光恰好也落到他身上。
互換過幾輪，他們對彼此的臉並不陌生，但在這個角度觀察卻是第一次。
郁承看著他這身氣勢，暗道原來妖王平時是這樣的。
龍煜見他氣質溫潤，乖得不行，心裏冷哼一聲，小兔崽子果然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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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有三十年的空白期，不可能一見面就坐下來談正事，都得有個相互熟悉的時間。
這一點他們曾在上個開門年裏做過協商，敲定去掉那些鬧騰的歡迎會，盡量簡單低調，以匯報的形式開場。
王處準備了幾套方案，見是龍煜帶隊，便清楚會按照協議來，因此坐下後寒暄一陣，他便示意手下打開多媒體，率先匯報人類這邊的情況。
妖界高層稀奇地看著人類科技，交頭接耳兩句，專註地聽起來。
郁承等幾位臨時工也在會議室裏坐著。
這種兩界會晤的大事，他們頂多是個陪襯。宋葉磊暗搓搓掏出手機，給發小發了條消息。
郁承點開一看，見上面寫著：完蛋，不僅上墳沒戲，他還升妖王了，聽見小兔子剛才的話了嗎，她連爸媽都喊上了！
郁少爺安撫：這說明她是他家的養女。
宋葉磊：還可能是童養媳呢，再說養女也沒血緣關系！
郁承：堂堂妖族少主，不需要養童養媳吧？你爸媽如果收養一個女兒，你和她一起長大，會對她產生那種感情？
話雖如此，但他突然想到龍煜至今未娶，多少有些遲疑。
不過消息已經發了，宋葉磊也迅速被哄好了，回覆道：有道理，你說我要是刷刷他的好感，將來的阻礙會不會少一點？
郁承想想龍煜那個狗脾氣，沈默地敲下一行字：勸你再觀望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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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葉磊看得咋舌，暗道和不正經時的郁承一樣，都是一等一的禍害。他一邊祈禱這真是大舅哥，一邊思考著該怎麽上前套近乎。
龍煜擡眼掃見他，笑著對王處道：“這幾個新人我還不認識呢。”
王處長便把宋葉磊幾人喊過來，一一為他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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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從善如流，喊得毫無壓力：“叔。”
宋葉磊道：“……叔。”
龍煜滿意地揉一把某個小兔崽子的頭，把他發型弄亂，然後拉過一旁的林思山，慈祥地笑道：“這是你們的小姑姑。”
郁承：“……”
宋葉磊：“……”
宋葉磊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在妖王微笑的逼視下喊了聲姑，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龍煜渾身舒暢，勉強放過他，來到郁承的身邊，說道：“走，跟我說說你爸的事……對了，你爺爺還在嗎？”
郁承道：“在。”
二人並肩往外走，打算先下樓。
郁承見周圍漸漸沒人，又見他把護衛和王處等人全部扔下，低聲道：“想說什麽？”
龍煜笑道：“不想說什麽，就想親近親近你。”
郁承暗道一聲你真不是個東西，但也知道這樣容易釣魚，便沈默地進了電梯。
龍煜掃他一眼：“沒什麽想對我說的？”
郁承思考兩秒，誠懇道：“叔，見到你真高興。”
龍煜笑了一聲，伸手掐住他的臉，語氣十分溫柔：“侄咂，自從你給我玩了一個大的，以後裝乖就在我這裏沒用了，懂嗎？”
郁承保持微笑：“叔，電梯裏有監控。”
龍煜放開手，繼續盯著他。
郁少爺不為所動，淡定地頂著他的視線撐到了樓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向兩邊滑開。
龍煜終於出了聲，讚道：“侄咂，你果真是不怕開水燙啊。”
郁承一臉的謙虛：“主要是我有一個以身作則的叔。”
門外等電梯的人：“……”
發生了什麽事，這對話為啥聽起來這麽兇殘？
然而對話的當事人一點兇殘的神色都沒有，笑容滿面地往外走，氣氛特別和諧。
不過他們只有這點獨處時間，很快人們便陸續下來了，眾人紛紛坐上車，直奔市中心。
三十年，平城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
眾妖望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街道，感慨道：“人類啊……真是可怕。”
“嗯，這話前前代妖王就說過了。”
“要不咋人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呢。”
“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應該好吃吧，沒有毛，肉那麽軟。”
“吃啥補啥，咱們吃兩個人，也會變得聰明吧？”
“只可惜不能吃。”
眾人頓時一齊唏噓：“可惜了……”
幸虧負責開車的司機也是個妖，要是換成普通司機，聽見這一通整齊的遺憾，怕是已經嚇尿了。
四十分鐘後，幾輛車抵達目的地，眾人進了飯店。
大妖的長相都很出色，這一隊年輕的俊男美女往裏一站，服務員的眼睛立刻直了，王處連忙多派了幾個人盯著，免得開門第一天，他們的照片就登上了微博熱搜。
幾十年沒來，人類的美食增加了很多花樣，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再次回到辦事處，召開妖族內部會議，龍煜需要告訴留在人界這邊的族人當年的經過。
林思山直接哭了出來，紀淩冷著一張臉，眼眶也紅了。
辦事處一下午愁雲慘淡，幾人沒心思工作，紛紛回妖界祭拜。
龍煜沒有回。
雙方雖然有個熟悉期，但不代表沒活幹，大事要後面決定，而小事——比如上面派來的那個團隊強烈建議的想讓他們打疫苗、這幾天的行程該如何安排等等，都需要他拍板。
相比起來，郁承要輕松許多。
他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告訴這些有空閑的高層如何使用手機。
子春這種時候自然是有空的，笑著聽完講解，捏著手機往他那邊挪了挪，風情萬種地撐著下巴：“這玩意真神奇，那咱們加一個微信唄，過幾天等咱們都有空了，你帶著我們出去玩玩。”
郁承微笑：“好。”
子春被他笑得心花怒放，說道：“說起來我和你爺爺當年還……咳，當年也是朋友，現在咱們又成了同事，我和你們郁家真有緣。”
郁承：“……”
他敢用龍煜的腦袋打賭，那聲咳嗽裏隱藏的信息八成是和爺爺有過那麽一段。
果然如傳聞那樣節操餵狗，渣完他爺爺，竟還有臉來渣他。
子春沖他笑：“你覺得呢？”
郁承乖巧道：“我覺得……我叔正看著你呢。”
“……”子春一個激靈猛地回頭，見龍煜不知何時過來了，正溫柔地盯著她，急忙道，“老大，我在忙！”
龍煜嫌棄她丟人，也擔心這兩個人將來狼狽為奸，立刻把她踢回妖界安排晚宴。
子春不可置信：“這種活也讓我幹？”
龍煜道：“嗯，我看好你，滾吧。”
子春還想再掙紮一下，連忙被護衛們拉住了。
幾人把她拖到樓下，說道：“你還沒看明白？”
“老大啥時候管過你的私生活？你往深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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