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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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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不是那些女生,我應該跟班裏男生關系不錯,雖然不健談也不愛開低級玩笑,但無論體育軍事或是游戲方面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的,只是連他們也從一開始就存了許多偏見,比如不愛打招呼專心走路學習,也會被看成目中無人,不去打籃球踢足球或是其他集體運動被看成四體不勤沒男人味兒,而不習慣討論女人竟然被誤會成對他們沒女生追的不屑,慢慢地被疏離著,其實也沒有什麽,我並不需要做什麽事都呼朋喚友,更不需要刻意討好誰,不理解就算了,至少我還有肖意,也許這一切都怪自己,男人之間相處需要口水和身體來表現鐵打的友情,我又不喜歡胡侃,更討厭別人跟自己勾肩搭背整個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也真難為意能習慣自己這些毛病。

安安靜靜的學習,累了就隨手畫點素描,小時候學的一點毛皮拿來消遣倒還合適,要是周圍太吵就聽歌,不過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耳朵塞著耳機還自娛自樂的唱著,被笑死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要麽就是在課堂上對同桌“小聲”說老師來了叫他一聲,真是令人無言。

在走廊上與“前任女友”擦肩而過,她已經從我腦海裏自動濾除沒有存在感,所以雖然她停下了,還癡癡望著我,我也只是側著身體走過去,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管結果如何。也許她從我身上只得到了別人八卦的眼光,對此本應該給她所謂轟轟烈烈或是甜甜蜜蜜的愛的當事人,只能微微欠身,說一聲,對不起,借過。

學習好像成了一種習慣,一種逃避什麽的習慣。所以當別人都開始緊張忙碌時我仍然按部就班,還有閑心幫意輔導功課,其實他已經很好了,只是老被他媽揪出來跟我比來比去,唉,每次看他無辜又洩氣的模樣就有些不忍,只是又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意,你是個鮮活的人,而我,卻更像暗夜冰冷的石花,沒有心跳沒有溫度的,再枯燥的生活比上這堅硬頑固的石頭也都會被磨掉,你何苦要學我?

高考結束,我報考一所北方大學,並沒有告訴意,其實兩個人關系不需要刻意朝夕相對才能保持,再說從小在同一所城市,小學中學又都在一起,這麽多年的牽絆已足夠,何必纏著再上同一所大學?

錄取還是有把握的,所以早早離家獨自出行,也許是對一切都看淡,背上包,從一個城市轉到另一個城市,攤開地圖找那些地標式的建築或風景,不擔心有什麽意外,其實當你對這個世界無所求時他就離你遠了,就像站在畫外欣賞而永遠不會走進去。

靠在月臺的柱子上,我被湛藍的天空迷住,中國是這麽大,沿途有山,有江河,有平原和遠方點點星光後的人家,偶爾的時間,很感激父親,因為他的縱容和寵愛,自己才能這麽隨性吧!只希望從小到大那些紅紅綠綠的獎狀和第一名的成績真能安慰他物質極大豐富後的精神世界。

在夏日旅行,一個人穿越千裏,真的有點肆意狂妄,可能越是外表平靜,內心和做的事就越瘋狂吧!只不過放眼望去在茫茫人海給我的只有陌生人,陌生的臉和陌生的口音,每當這種膨脹的孤寂感漫上身體時我就會安慰自己,誰會說得準,也許某一天真的和這人群裏某些年輕面孔相識了呢!

回到家,父親說通知書已經發了,連去學校要準備的行李也打理好,我看著那個沒裝多少東西的旅行箱有點想笑,老爸的理論肯定是一切到校再買,從家拿去多麻煩雲雲,男人和女人很不同的一點就是不愛被牽絆也怕被束縛或許這只是懶惰使然吧!

拒絕他打算在校外給我找房子的建議,又耐心解釋想跟同學搞好關系,其實自己欠這個男人太多,從小到大又老愛拒絕他給這個給那個的沖動,一點也不像別的小孩那麽纏人,其實也並不是故意傷他的心,只是不需要罷了。比起別人自己已經太過幸福了,至於虛榮心這玩意兒,我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打算有,我不喜歡搞特殊,要是在乎別人的眼光看法,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獨立寒秋把身邊所有人都得罪光。

拿著一張薄薄的銀聯卡,不知道父親往這上面打了多少錢,不過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天文數字,倒不是怕丟,只是會帶來太多麻煩,夠用就好,難不成讓我買部車開開?真搞不懂老爸想讓我在這個學校幹什麽。

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肖意跟我果然又弄到一起了,自己真是愚蠢的可以,縱使不親口對他說,意難道不會問家裏那個特別喜歡炫耀兒子的老爹嗎?

剛把東西打理整齊,運動量真不小,偏是早把人都趕走,非要自己親自動手,躺在新的空間裏,看著另外三張空床,自己竟然這麽心急啊!可能是終於擺脫熟悉城市裏,某種令人窒息或無力的氣息吧!

門被輕輕拉開一條縫,我不由得笑起來,意賊頭賊腦的樣子很可愛啊!但我並不立刻起身,只是伸出一只手漫不經心地擺了擺,聲音有點疲憊的慵懶,“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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