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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通道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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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殷率先進入通道, 通道裏非常狹窄只能一人通過, 駱殷拿著信號|彈用力在墻壁上一劃, 整個通道瞬間被紅光點亮。通道的樣子立即呈現在光線之中, 這通道看似很長,至少朱思支著腦袋也沒有看到盡頭, 通道上方釘著橫梁確保通道不會輕易坍塌,但可以看到的是有一些木質衡量已經開始腐朽。

“這通道怕是很老了吧?”霧雪用手摸了一下墻面, 上面的油漆已經開始剝落。

駱殷將信號彈給身後的朱思, 讓這小孩拿著, 自己則將手插在衣袋裏,她倒是一臉輕松, 在這個狹隘的空間裏仿佛熟門熟路。

“大概是四百年前修建的吧。”駱殷說道:“是由第一位公爵閣下修建的。”

“公爵們可是國家裏最有權勢的人, 為什麽還需要修這個?”朱思有些不解。

駱殷輕笑了一聲:“因為國家裏還會有一個比公爵更有權勢的人存在,否則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而是在萬聖殿裏安息而眠了。”

霧雪大概也能猜到駱殷是被當時的總統迫害, 但她心中也有不解的地方。

“公爵與元首之間不是應該相互信任嗎?”霧雪問道:“至少我所獲得的信息中公爵對國家元首百分之百的忠誠。”

“是人就不可能完全的信任另一個人。”駱殷說道:“人這一輩子可以交付的、可以依托的只有自己而已。”

“哼。”霧雪嘴裏發出冷冷的一聲:“那你何必帶著我們。”

“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駱殷停下腳步轉身,她看向霧雪道:“我相信另一個自己, 她信任著你。”

“十三……”霧雪不由的捏緊了拳頭,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落十三了, 原本已經接受了等待她回來的現實,可在駱殷的嘴裏聽到落十三無條件的信任著自己,霧雪心中的柔軟再一次被擊起。

“不急,蘇霧雪,落十三總是要回來的。”駱殷說道, 她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絲讓人討厭的傲慢:“要知道當時選擇不出來的是她。”

“不急。”霧雪盯著駱殷:“我等著的。”

看著霧雪一臉韌勁,駱殷心裏著實喜歡,如果這個女人在丟失十三之後整日愁眉苦臉、哭哭泣泣,駱殷才不會考慮給霧雪這樣的機會,可偏就是遇見這樣“兇狠”的霧雪,就像一只帶在身邊的小狼,即聽話乖巧,可又對自己暗藏殺機,這樣才讓駱殷覺得旅途更有意思。

“尾巴大人,信號|彈要熄滅了。”朱思向霧雪說道,信號|彈放在霧雪身上的。

霧雪從腰後拿出這能發光的玩意遞給朱思,接過信號彈朱思學著駱殷的樣子,將信號|彈的一頭帥氣的往墻面劃去……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生,朱思看著信號|彈,這就是剛才駱殷用過的那一款,他再一次嘗試往墻面劃過,這次用得力氣更大。

“怎麽就一點火光?”朱思有些無語,信號|彈就是不亮。

“難道是姿勢沒對?”朱思自言自語道。

“是墻沒對。”

霧雪又將信號彈拿了回來,她拿起打火機將信號彈點亮,通道再一次明亮起來。

“霧雪觀察力真是細微。”駱殷讚揚道。

朱思借著光朝著墻面看去,果然墻體已經有所不同,剛才就是普通的墻壁上上了一層白色油漆,而這一處的墻卻采用地其它材質,朱思用手摸了摸,墻體冰冷光滑。

“這是石頭?”朱思道。

“嗯,是的,這是雲母。”霧雪回答道,同時她也停下了腳步,霧雪仔細看去,這雲母石其實只是薄薄地一層,它們像瓷磚一樣貼在原有的墻體上。

霧雪說道:“想必這是後面才加上去的吧?”

“是的。”駱殷說道:“這是第三任公爵加上去的,包括頂上的衡量,也采用了鋼制結構。”

霧雪擡頭一看,果然如駱殷所說,衡量已經是堅固的鋼架了,如果第一任公爵修建這裏時是混亂紀元的初期,那他確實沒有多大的財力去打造這個通道,第三任公爵的時代應該進入了繁華時期,所以有人加固這裏也是正常。

“究竟有多少公爵知道這裏?”霧雪向駱殷問。

“加上我一共五個。”駱殷道:“不包含剛才你在中殿看到的最後兩任。”

“因為你沒告訴你的下任公爵嗎?”霧雪猜測道。

駱殷無奈的攤開手:“我連第五任是誰都記不清了,我那時正在躲避獵人們的追殺,這第五任公爵應該是被臨時扶持上去的人,有沒有通過雛鷹團的系統訓練都不得而知。”

“難怪了,這裏感覺已經破敗了很久。”朱思遺憾得說道,接著問道:“為什麽獵人會追殺你?!”

“因為正規軍不敢殺他們的領袖。”霧雪倒是一臉的平靜,這樣的活兒她已經接過不少,但是獵人追殺公爵這種事情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駱殷回答道:“我效忠於元首,軍人們效忠於我。”

“那你可以起義啊!”朱思突然一臉興奮:“以前爺爺給我講過,在舊文明時代,我們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天真。”駱殷白眼道:“這個時代的當權者永遠不會再走一次錯誤的道路。階級是永遠無法超越的東西。”

駱殷對朱思說得過於殘酷,霧雪知道這就是世界的真相,但霧雪知道現在的朱思並不會明白駱殷話中的意思。

“還是繼續說這條通道吧。”霧雪換了一個話題:“我以為第一位公爵會極其的忠誠,沒想到從第一位公爵開始就開始地方著國家元首了。”

“嗯,”朱思也猛地點頭:“我也覺得公爵與元首們應該是最為息息相關的人了。”

“曾經是,但不代表永遠是。”駱殷再一次說出了背後的真相:“永恒的只有利益,而不是誓言或友誼。”

或許真相總是殘酷的,駱殷的話讓其它二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通道只剩下了三個的腳步聲他們勻速前進著,信號|彈時亮時而淡,朱思再也沒有嘗試過用墻壁將它點亮,他老老實實的用著打火機。

時間悄然無息的走過,朱思沒有看手腕上的時間,但第五根信號彈已經說明他們走了快一個小時了。

“大人,我們快沒光了。”朱思看著手上最後一根光亮。

霧雪也看著遠方,似乎還看不到盡頭,她身上裝備齊全,在黑暗中識路的工具也不止這一樣,霧雪並不害怕黑暗,她只是了有些好奇。

“還有多遠?”霧雪問道。

“十分鐘吧。”駱殷回憶道,但她又自嘲了起來:“我當年是跑著出去的,記不得用了多少時間了。”

駱殷又搖了搖腦袋,低聲說道:“真是狼狽啊。”

“每個人都有失勢的時候。”霧雪破天荒想給駱殷一些安慰,她也的確付諸了行動,霧雪往駱殷的肩上安慰性的拍了一下,說道:“我是深有體會。”

駱殷一楞,倒是大笑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倒黴的頂級獵人。”

霧雪也跟著笑了起來,第一次她覺得和駱殷的相處竟然這樣的輕松,霧雪嘆了口氣又道:”也不算倒黴,至少遇見了……”

霧雪看著駱殷,她知道現在應該說是遇見了落十三還是駱殷,總之相遇之後的旅程確實是一段有趣的回憶。

“你遇見的人是我。”駱殷轉身繼續往前方走去,對著黑暗的方向她說道:“是我,不是駱殷也不是落十三,是我這個人。”

“大人們,你們的話題太深奧了。”朱思緊跟著二人:“能不能別站著說話了,馬上要沒光了,我們走快點行嗎?”

“那快走吧。”霧雪也附和道:“這羊腸小道真讓人不舒服。”

果然如駱殷所說,三人又走了十分鐘才將走到這路的盡頭,朱思手上的信號|彈只剩下了微弱的光亮。光亮照在盡頭的那扇門上,倒是可以隱約見到這門的形狀,門還非常簡陋,只是一個簡單的鐵皮門,說來著實可笑,這門看起來並不精密,完全不像是用來逃命用的暗道。

駱殷打開門鎖將門輕輕推開,這門已經放了四百年,但開門時卻聽不到半點噪音,悄然無自的它就開了。

駱殷下跨出,霧雪朱思跟隨其後,出了門三人才覺得豁然開朗,但是一瞬間信號|彈燃燒殆盡,霧雪朱思還未看清這是個什麽地方房間內便又一片漆黑了。

“我的包裏應該還有夜視鏡。”

朱思說道,立馬蹲下身子去背包裏摸索,不過尚未找到夜視鏡房間的燈卻突然亮起。朱思緊張擡起頭,只見駱殷笑嘻嘻得站在電源開關邊。此時這個房間的輪廓才清晰了起來。

這房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是一個正方型的空間,設施也可以說極其簡單,只有一個地鋪和一個石桌,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但由於時間的流失它們已經腐朽敗壞,仿佛只要手碰一下它們就會飛灰煙滅一樣。

“歡迎來得雛鷹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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