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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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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莫立仁的關系,許煙雨一下子成了知名人物。

時尚圈裏她是新貴設計師,很多人賣莫立仁的面子都會來光顧她生意。工作室儼然成了她的私人物品,很多人都以為她才是老板。

為此她跟黎辰抱歉過好幾次,對方卻只笑笑道:“我高興還來不及。托你的福很多廠商都來找我們,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我真擔心你看不上我們的小廟,哪天拍拍屁股走人,我可就慘了。”

許煙雨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也沒打算過河拆橋。黎辰也很夠意思,提出讓她入股工作室,成為正式老板,以後賺的錢自然有分紅。至於她和莫立仁一同創立的品牌,則是他們兩人拿大頭,工作室只拿一小部分。用黎辰的話說,光是靠莫立仁的名聲帶來的生意就夠賺得盆滿缽滿,他對如今的生活已別無所求。

許煙雨的錢包漸漸地鼓了起來,除了莫立仁的關系外,之前因為某名媛穿了她設計的衣服的關系,她的設計已然受到肯定。更何況她更擅長女裝的設計,合作品牌的設計師雖有她,但主要負責設計的卻另有其人,她只是跟著借點光而已。

這兩方面的名聲一炒,她現在忙得連數錢的功夫都沒有。

手裏錢多了之後她又有了別的打算,想要給父母買一套房子。家裏的老式小樓年久失修,住著已不大舒服。她考慮貸款買一套新房。因為父親的關系還必須買帶電梯的,最好大一些方便一些,也讓二老可以享享清福。

她甚至考慮過雇個阿姨或是鐘點工,好讓母親不再那麽辛苦。

到了此刻她才發現,原來有錢是這麽好的事情。難怪人人都想發財,行業裏的人個個都想成為大設計師。當名譽和金錢擺在面前的時候,你很難說高傲地順手就把它推開。

但因為這樣,帶來的困擾也著實不小。

除了時尚圈,她在網絡上也是一夜成名。那個散布消息的人果然是個知情者,因為沒過幾天關於她的信息就被人人肉了出來。雖然只是最表面的一些,諸如名字職業工作地點之類的,但已足夠給許煙雨的生活造成極大的麻煩。

莫立仁的粉絲中有一小部分人對此十分不滿,男神居然不聲不響談戀愛了,偏偏交往對象看上去也不怎麽出彩,甚至在他們眼裏非常普通。這怎麽能不令人火大。

因為不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很多人就把情緒發洩到了工作室。某天早上許煙雨去上班,竟意外發現工作室的外墻和玻璃上讓人拿顏料噴得一塌糊塗。

範萱對此十分氣憤,和許煙雨商量著要裝攝像頭,還想要報警。許煙雨花錢讓人把外墻和玻璃收拾幹凈,沒過幾天竟又有人如法炮制。

工作室的外圍就是臉面,客戶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讓人塗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好看,這逼得許煙雨幾乎考慮要搬家。

她跟黎辰商量把工作室搬去正規的商業大樓。那種地方租金雖然貴但檔次更高,有利於塑造工作室的形象。關鍵是大樓二十四小時有保安,一般人很難進去幹壞事。

結果搬家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某一天晚上幾個小年輕竟拿磚頭把工作室的玻璃給砸了。到了這個地步,許煙雨真是有些火了,裝好玻璃後便叫顧棟等幾個年輕人晚上埋伏在那裏,看究竟是什麽人在找麻煩。

後來還真叫他們給等到了,幾個十幾歲的少年趁著夜色過來,悄悄就把玻璃砸了。顧棟他們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上前一把揪住其中的幾個就要扭送派出所。剩下的兩個嚇得不輕,丟了作案工作落荒而逃。

那幾個年輕人被送去派出所,教育一番賠了錢後就給放了。許煙雨和黎辰都沒太想追究,畢竟都是學生,抓他們也只是為了正正風氣而已。

沒想到事情遠沒有完,就跟海浪似的,一浪更比一浪高。

經歷過先前這些事情後,工作室裏氣氛難免有些詭異。膽子小的幾個女生甚至嚇得不敢來上班,就怕那些人某天大白天過來找茬,把她們給打了。

許煙雨是半個老板卻不能躲家裏,更何況工作堆積如山,她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

到了聖誕節前,兩家網店照例要上新。許煙雨找人給小哲和小瑩又拍了一系列的照片。某天從攝影棚出來,小瑩提出要跟她回工作室挑些從前的照片,做成相冊永久保留。許煙雨看著陪小瑩過來的霍子彥,心裏想的卻是,他的公司是不是要倒閉了,否則他怎麽成天這麽閑。連孩子父母都抽不出空來的事情,他怎麽永遠隨叫隨到?

許煙雨隱約覺得他是為自己來的,可又鴕鳥的不願意這麽想,壓下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念頭,帶兩個孩子一同回了工作室。

那天是周末,工作室裏除了範萱和顧棟在加班外,其他人都回去了。到了之後許煙雨把電腦搬到休息室,請孩子們和霍子彥在裏面慢慢挑,自己則回辦公室繼續趕工。

出門的時候她覺得有雙眼睛似乎釘在了自己身上,一回頭卻發現所有人都盯著電腦屏幕仔細挑選,似乎沒有人關心過她。

一直到她關上休息室的門,小哲才輕聲道:“霍叔叔,我媽媽的背影好看嗎?”

“和正面一樣好看。”霍子彥臉皮十分厚。

小哲絲毫不介意他的厚臉皮,反倒呵呵笑了兩下。旁邊小瑩一把抓住他,甜膩膩地沖他撒嬌:“許哲,你幫我挑挑嘛,哪張比較好看。”

小哲心想哪家都不好看,但經過這麽多天和她的相處,也摸透了她的脾氣,於是換了種表達方式:“哪張都很好看。”

雖然說了跟沒說一樣,小瑩卻笑得樂開了花。

霍子彥看著他們兩個相處的模式,心裏想的卻是,他和許煙雨小的時候有過這樣的相處嗎?童言無忌單純快樂的時分,他們是不是也曾有過?

這麽想著他就有點走神,任憑兩個孩子去鬧,自己則支著手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他當然不是閑著無聊才過來的,事實上他工作鋪天蓋地,為了擠出今天這一天陪小瑩過來,他昨晚幾乎通宵沒睡,提前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

冬日裏陽光灑進休息室,密不透風的空間暖意融融,他又一夜沒睡,這會兒真有點犯困。偏偏兩個小孩子唧唧喳喳個沒完,那聲音時近時遠,像是現實又像是夢境中的。

他聽到小瑩不停地在叫小哲的名字。那一聲聲“許哲”初時還能聽清,到最後竟變得模糊起來。耳邊似乎響起了更為清甜的童音,帶了一點奶聲奶氣,叫出來的名字卻讓他有些意外。

因為他聽到那人在叫:“子彥,子彥,你等等我嘛。”

他不知道這人是誰,想要努力睜開眼睛,卻只能勉強翕開一條縫。隱約間似乎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朝他跑來,蹦蹦跳跳的樣子十分可愛。

因為想看清對方的長相,他想要上前幾步,可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怎麽也挪不動步子。當那個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時,臉卻變得模糊起來,只剩兩只辮子在那兒左右搖晃,透著女童特有的頑皮和可愛。

這孩子是誰?他心裏這麽想著。想要張嘴卻也發不出聲音。他想自己大概是在夢裏,身體才會這麽不受控制。

而那女孩又湊近一些,依舊用剛才那種聲音道:“子彥,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整天和你在一起,你不會沒有記住吧?”

“子彥,我們出去玩好不好?你喜不喜歡吃糖,我這裏有種很特別的糖果,我請你吃哦。”

“子彥,這道題你會做嗎?為什麽學校裏的作業這麽難,我怎麽也解不出來。”

這聲音聽上去跟之前的有些許不同,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卻更成熟一些,像是那個孩子長大了些許。他依舊瞇著眼睛看對方,發現女童已然變成了少女,身高像是初中生的模樣,羊角辮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根馬尾。

霍子彥楞了楞,知道是夢境也不掙紮,依舊靜靜地聽對方說話。

“子彥,你剛剛為什麽吻我,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一次,聲音的主人又大了一些,話裏有了少女特有的羞澀。

更意外的是,他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我如果不喜歡你,又何必吻你。你是不是想我問會不會對你負責?”

“我沒有問哦。”

“可你這麽想了是不是?”

“是,所以你會負責嗎?”

“我會。”

對話依舊在繼續,場景卻又變了。這一次周圍光線變暗,像是進入了一個小而密閉的空間。他聽到的不再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而成了兩個交錯起伏的喘息聲。一聲聲直刺耳膜。那種激烈壓抑又沖滿興奮的聲音,他自然知道是什麽。

那是男女最親密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聲音,並且他聽到那女生極力忍耐地哀叫一聲,似乎疼到了極致。但很快她又喘息起來,並且越來越強烈,聽得他也有些氣血上湧。

就在他仔細聆聽想要分析出更多內容時,“砰”地一聲巨響將他從夢境中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到有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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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一片狼籍,幾個打扮殺馬特的年輕人操著不三不四的話走了進來。

許煙雨在樓上聽到動靜趕緊往下跑,剛跑到樓梯口就見到了這一幕。那些人大多數看起來還只是孩子,但有幾個人高馬大已是成人模樣。她仔細一數大概有六七個人,領頭的幾個是個男的,後面則有兩個女生,一臉不屑的樣子,和社會問題青年沒什麽兩樣。

顧棟正好在樓下,突然指著人群叫了起來:“是你們!上次砸壞我們的玻璃去了派出所,今天居然還敢過來,你們想幹什麽?居然還把我們的門給砸壞。”

領頭的一個年輕人手裏操了根棒子,直接往顧棟面前的桌上一砸:“幹什麽!呵呵,老子今天就是來告訴你,得罪我的女人會是什麽下場。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連我福哥的女人都敢碰,你們活得不耐煩啦。”

這所有人裏就這個叫福哥的年紀最大一些,氣勢也最足。許煙雨一聽就明白過來,大概是這兩個女的前幾天砸玻璃被送派出所不樂意了,回頭就找了這麽一幫小混混過來找麻煩。

她是工作室負責人,這個時候不能腿軟,立馬三兩步就沖了下去,沖欲發脾氣的顧棟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平和地道:“你們有什麽事兒嗎?”

“我們是來要賠償的。我的妞們進了局子心裏不痛快,心情不好,你們趕緊的拿出萬兒八千來給她們壓驚。要是不肯給,今天我就把這裏全給砸了。”

許煙雨好氣又好笑,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本來只是小事情,粉絲過於迷戀偶像做出來的不明智之舉,搞到這局面倒成了地痞流氓敲詐勒索了。她琢磨著樓上大概有人會報警,心裏倒也不太害怕,只想在這裏拖著這幫人,等警察來了自然好辦事兒。

可這個福哥是個下三濫的,連姘頭都一帶帶兩個,一看到許煙雨這樣的美女自然直流口水,想也沒想就過來伸手占便宜。

沒成想他這手剛伸到一半就讓人生生截了胡。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是骨頭被擰碎的喀嚓聲。福哥痛得失聲尖叫,那聲音聽得人心頭直顫兒。

他旁邊兩個小年輕見狀嚇了一跳,臉色發白就想後退。福哥忍著痛沖他們罵:“趕緊上來幫忙啊,宰了這個王八羔子……啊,痛痛!”

他嘴裏不幹不凈,霍子彥也毫不留情,直接用力將他的手腕一扭,關節就被卸了下來。然後他甩手把福哥往外一推,對方疼得直呲牙兒,捧著脫臼的手腕鬼哭狼嚎。

兩個小弟岀是代替老大出手,沖過來就打。無奈敵我力量實在太過懸殊,霍子彥一個人就輕松將他們搞定,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揍一雙,自己一點兒沒傷著,對手已快要變成豬頭。

原本躲在後面的兩個女生見狀氣不打一處兒來,也不管霍子彥是否美貌無雙,心裏只想扳回點顏面,彼此對視一眼就直接沖了過來。

女人打架沒什麽章法,又抓又撓就是她們的全部招式。霍子彥抓住一個女生的衣領把她往外推,那女生就跟發了狂似的兩手亂抓,指甲掃過霍子彥的襯衣,就跟鋒利的尖刀似的。

另一個女生則更誇張,打不過撓不贏,居然趁霍子彥分神的時候抓住他的手臂擡嘴就咬,幾乎要從上面咬下一塊肉來。

霍子彥眉頭微微一皺,握拳往旁邊一甩,那女生立馬就被甩了出去。而另一個也被他輕松撂倒在地,滿屋子的男男女女鬼吼鬼叫,實在太過難看。

就在這時警察及時趕來,將這些被揍的通通打包帶走。福哥猶不服氣,大聲叫嚷著要警察抓霍子彥,說他們才是受害者。

當地派出所的人對福哥那是相當熟悉,知道這就是個滾刀肉的人渣。哪裏會聽他的話,直接兩邊一架就把他架出了工作室。

其餘幾個則灰溜溜地跟上,看都不敢看霍子彥一眼。

最終工作室大獲全勝,範萱和顧棟高興得直擊掌,許煙雨則看著一地的稿子咂舌頭。雖然是勝了,可後續麻煩卻不少。光打掃就要費半天功夫。

而這些還是其次的,關鍵是霍子彥受傷了。剛才那女生咬的一口看來是下了死勁兒,肉雖沒咬下來皮卻給咬破了,血滲透進了襯衣裏,袖子上斑斑點點看著有點觸目驚心。許煙雨心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卻也有點不好意思。

霍子彥顯然是因為她才出手的,現在他受了傷,照顧他的責任似乎當仁不讓就落到了她的肩頭。

她沖範萱和顧棟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收拾殘局,又讓人去找了藥箱出來,帶霍子彥上樓去處理傷口。

小瑩和小哲站在休息室門口看著他們兩個,許煙雨只能吩咐他們自己玩耍,盡量不要亂跑。

小瑩完全有異性沒人性,根本不管表舅舅的死活,高高興興拉著小哲進了休息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許煙雨不由失笑:“這小沒良心的。”

“她沒良心沒關系,只要你有良心就行了。”

許煙雨不敢看他,默默進了辦公室。霍子彥在沙發上坐下,解了扣子開始卷袖子。左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仔細一看清楚的兩排牙印,完全貨真價實。

卷完之後他擡頭去看許煙雨,對方正好拿著藥箱過來,他便往旁邊讓了讓,顯然是讓她坐自己身邊的意思。

為了處理傷口,許煙雨只能忍著尷尬坐下來。兩人貼得這麽近,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令她不由想起那天在酒店的浴池裏,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面。

才過去沒多久,她自然還記得。她相信霍子彥也沒有忘記。可他卻十分自然,將手臂伸到她面前時沒有一點猶豫。

許煙雨也只能強迫自己將註意力放在傷口上:“咬得很深啊,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你幫我消下毒上點藥就好。”

“聽說被牙齒咬了容易發炎,還是去醫院得好。”

“你先處理,回頭要不行我再去。”

許煙雨說不過他,只能拿出棉花醮了消毒水往傷口上塗。這東西疼得很,棉花放上去的時候她偷偷看霍子彥的反應,卻見對方面色如常,好像手臂並不是他的似的。

許煙雨想問他疼不疼,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只能快手快腳塗完傷口,又翻箱倒櫃找起藥來。

她其實並不懂要塗什麽藥,感覺每一支看起來都差不多,當著霍子彥的面她一支支細細地看說明書,那認真的樣子就像在搞學術研究。

霍子彥挽著袖子等在那裏,最後有些忍不住,隨手拿起一支道:“就塗這個。”

“你確定?”

“嗯,以前用過。”

“你以前也讓人用牙咬過?”

“不,是輕微的割傷。原理差不多,應該可以用。”

許煙雨一臉疑惑,有點拿不定主意。霍子彥已經自己擰開蓋子沖她一努嘴:“拿支棉簽過來。”

“幹嘛?”

“沾藥膏。你想用手指給我抹?我其實沒意見。”

臉一紅,許煙雨趕緊拿一支棉簽遞給他。擠了藥之後輕輕在他的傷口上來回打圈塗抹均勻。

她做這個的時候神情專註而認真,從霍子彥坐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線條漂亮的側臉,往下還有白皙的脖頸乃至一點點鎖骨,真是既暧昧又誘人。他就這麽認真地看著,連手臂上的疼痛一時都忘了。

許煙雨塗完擡頭才發現對方一直看著她,臉紅著把頭轉向一邊,伸手摸了摸臉頰:“還、還傷著哪裏嗎?”

這話一出她又想咬舌頭,幹嘛這麽問,只當不知道不是更好?

可經她一提醒,霍子彥還真就去挽另一只袖子:“剛才讓個女的抓了幾下,你不說不覺得,這會兒倒真覺得有點疼。”

他把袖管卷起一段,眼見著皮膚上已是發紅發腫,雖然傷得不如那一口來得深,但勝在面積大,充滿了視覺效果的沖擊。

許煙雨也湊過去仔細看,正巧這時候霍子彥擡了擡手臂也想要仔細看看,一個不留神手臂打在了許煙雨的臉上,對方的唇打過他的皮膚,有種微疼又發麻的感覺。

“啊。”許煙雨下意識捂住了嘴,顯然很不好意思。

霍子彥卻在旁邊不在意道:“不用緊張,你連我的嘴都吻過,還怕手臂嗎?”

果然還是來了。許煙雨就知道逃不開這個話題。從歐洲回來後兩人就沒見過面,今天是第一回,本以為可以順利掩飾過去的,最後還是被他一句話暴露在了日光裏。

“那天的事情……是個意外。”

“何以見得?”

“我不小心迷了路,誤打誤撞才進了那個泳池。”

“那也不見得就非要和我接吻吧。”

聽起來有點道理。許煙雨不由有些頭痛:“明明是你……”

“只是我一個人有那樣的想法嗎?你當時是掙紮還是回應,你心裏比我更清楚。”

“能不再提這個事情嗎?”許煙雨喃喃地說著,聲音顯得沒什麽底氣,“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吧?”

霍子彥嘴角微揚,眼神裏有著不屑的笑意:“我也可以一句話取消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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