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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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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路上上下下,若像切蛋糕似的看切面的畫,就會發現很多路其實都有坡度。

像許煙雨這樣亂走一氣的,原本宴會廳在三樓,這會兒已經順著斜坡走到了五樓。可她還猶不自知,以為自己還在同一樓層,心裏不由納悶。這酒店從外面看也沒大得跟紫禁城似的,怎麽偏偏就這一層死活繞不出去了呢?

她沒帶手機,一路走來也沒碰著人,連個求助電話都打不了。最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懶懶地靠在某扇門前歇力。

這門左右各一扇,目測約有近三米高,金色浮雕樣式,似乎還特意做舊了,顯出幾分舊時歐洲的古樸典雅來。許煙雨實在走不動了,想著門裏或許有人,便擡手敲了敲。清脆的聲音響起,但等了半天沒人應。

她又敲了兩下,依舊沒反應。也不知是否是好奇心驅使,她把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扭這門竟是開了。

看著厚重的大門開起來卻異常順利,許煙雨微微向裏探頭,只看了一眼便是呆了。

原來這是一個室內泳池。許煙雨見沒人便走了進去。

這屋子大約有兩百多平米,中間是一個國際標準的八道泳池,靠左手邊的角落裏還內裏分布著三四個小的圓形浴池。走近一看裏面水波粼粼,似乎還能感覺到一陣暖意。許煙雨蹲下身來撩了一片水花,只覺掌心暖暖的,細聞還有淡淡的香味兒。

她怎麽走到這個地方來了。許煙雨十分無語,剛想起身離開,卻聽門口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嚇得她整個人一哆嗦,有種做壞事讓人抓個正著的感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來人已經進來了。許煙雨趕緊起身想解釋幾句,一個英文單詞都沒蹦出來,對方倒先開口了:“好玩嗎?”

竟是霍子彥!

許煙雨猛的擡頭,和對方來了個四目相接。霍子彥依舊是那副模樣,一只手插褲袋裏,有種隨興的風度,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不再像平日裏那般嚴謹古板。

只是這笑怎麽看都帶了幾絲嘲諷的意味。

“我迷路了。”許煙雨老實回道。

“歐洲行有意思嗎?”霍子彥卻不理會她,只問自己關心的。

“還可以,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旅游的。”

“難道不是假借工作之名談戀愛之實?”

這話透著一股酸意,但只有霍子彥自己聽得出來。許煙雨那根木頭還以為他存心找茬,不悅道:“這是我的私事,與霍先生無關吧。”

“確實無關,不過我跟立仁多年好友,對他略有關心而已。”

“怕我吃了他?”

“確實怕。”霍子彥眉頭一皺,目光瞬間淩厲起來,“有些女人天生有吸男人骨髓的本事,立仁從前是運氣好沒碰上。但不代表他永遠碰不上。”

“霍子彥,你什麽意思?”

許煙雨惱了,這擺明了就是在諷刺她靠男人上位,死命巴著莫立仁不放了。如果她真是這樣,讓人說兩句便說吧。可她偏偏不是,和莫立仁的戀愛談得她心力交瘁,卻還要讓喜歡的男人這樣誤會,簡直就像往她心頭上插把刀子。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霍子彥又坦然地道歉。

許煙雨的心情卻一時難以恢覆,她提著裙擺準備離開,卻不料霍子彥快走幾步,已是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回去的路嗎?”

他突然靠這麽近讓許煙雨十分不適合,下意識地就向後退了一步。

“不、不知道。”

“好,那我替你帶路。”

說著他又上前一步,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幾分。許煙雨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正朝自己包圍過來。這種感覺充滿壓迫,逼得她不得不又向後退去。

可她忘了身後就是圓形小浴池,鞋跟踩著浴池的邊沿打滑,她一腳踩空身體失去平衡,“啊”地大叫一聲直直地仰面朝浴池跌下去。

危急時刻她本能地伸手去抓霍子彥,以為對方會出手拉她一把。沒料到霍子彥竟是由著她抓,甚至向前踏了一步,緊接著他兩手摟著她的腰,兩個人一起跌進了浴池裏。

水流瞬間將許煙雨包圍,開始的幾秒她整個人完全沒入水裏,微鹹的池水沖進她尚未合上的嘴巴裏,嗆得她喝了好幾口。

然後她覺得身子一輕,腰上多了一股力量,將她上半身托出了水面。

一接觸到空氣許煙雨就控制不住大咳起來。池水很不好喝,有股子澀澀的味道,她就這麽趴在霍子彥的肩頭,咳得五臟六肺都快要移位了。

霍子彥也不打擾她,只輕輕地撫她的背幫她順氣。許煙雨嗆得眼淚鼻涕直流,不管不顧全擦到了對方衣服上。

就這麽咳了五六分鐘,她漸漸平息下來,這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兩個身著正裝的人這會兒從裏到外濕了個遍,霍子彥兩只手環在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裏。盡管隔著面料,卻依舊能感覺到對方胸腔的起伏。

那是男性絕對的力量和氣息,空氣裏彌漫著荷爾蒙刺激的味道,許煙雨身子不受控制地一凜,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霍子彥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身體也是一僵。緊接著他不等許煙雨開口,掰過她的臉來,沖著那微顫的雙唇狠狠地親了下去。

許煙雨瞬間又有了缺癢窒息的錯覺。這麽兇悍霸道的吻她從未經歷過,感覺心肝脾胃腎都快人從喉嚨裏吸了出來。

她試著掙紮,可完全不是霍子彥的對方,直被他逼得連連後退,最後身子抵在了浴池內壁上,已是退無可退。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不久前他們便做過這樣的事情。但當時她醉得昏昏糊糊,對這事兒記得不清楚。如今相似的感覺襲來,竟勾起了她潛意識裏隱藏的那段記憶。

原來早在一兩個月前,他們已有過親密的接觸。這個想法令人羞澀,卻也更能令人瘋狂。許煙雨初時還想推搡兩下,但很快敗下陣來,被身體的自然反應帶領著,竟胡亂地把手伸進霍子彥的西裝裏,隔著襯衫用力摸了起來。

這無疑極大地刺激了霍子彥,他的雙唇愈加用力,簡直要把許煙雨的唇生生咬碎了吞下一般。

而他的下身也在不由自主地靠近,身體某個部位已是硬得發疼,急需一個出口釋放。

許煙雨只覺得下半身被某個硬物一頂,心立馬突突直跳。盡管腦子一片模糊,卻隱約能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當時她忍不住在心裏想,難道她的第二次要在異國他鄉某個酒店的泳池裏發生?

生平第一次是在學校體育館的雜物室裏,第二次也好不到哪裏去,怎麽會這麽悲催。

可越是這種地方越令人興奮,比起一本正經在家裏的大床上似乎更有感覺。許煙雨已完全放棄反抗,任憑對方唯所欲為。

霍子彥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把持不住,可就在這時一個念頭沖進腦中,讓他不由自主停下了進攻的腳步。

在沒搞清楚從前的事情前,在沒有徹底和計銘如劃清界限前,他不能隨隨便便占有許煙雨。這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是對莫立仁的侮辱,畢竟她現在名義上是立仁的女朋友。

他意猶未盡地用舌頭在許煙雨的口上抹了一圈,然後輕輕放開她,只將額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上。

許煙雨本已做好準備,身體也沸騰到了極點,卻突然冷了下來。這巨大的落差令她不知所措,也有些茫然,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做夢而已。

霍子彥擡手拍拍她的臉,啞著嗓子道:“走吧,我帶你去換衣服。”

“現在?”

“難道你還想在這裏過夜?”霍子彥擡起她的下巴凝視兩眼,目光裏又重新燃起了一絲火光,“還是你想要我在這裏,就把你給辦了?”

這話像一記重錘,直接敲醒了許煙雨。是啊,她可是陪莫立仁來參加宴會的,現在卻突然在浴池裏和霍子彥激吻起來,甚至還想和對方有進一步的發展,這簡直荒唐。

許煙雨暗罵自己真賤,一把推開霍子彥,手忙腳亂爬出了浴池,跑出幾步後一屁股跌坐下來,慌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後霍子彥走了過來,溫柔地將她扶起。許煙雨雙腿發軟,勉強走了幾步又是一跪,幸虧霍子彥眼明手快,直接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你幹什麽?”

“找個地方換身衣服,你我不能這麽出現在立仁面前。”

許煙雨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的那一片,不由臉脹得通紅。禮服完全濕了,緊緊地貼在胸口,勒出胸前那兩大團來,顯得猶為壯觀。禮服的領口很大,剛才的糾纏又撕壞了一塊,害她胸前白花花的肉露出了一小片,顯得十分誘人。

許煙雨趕緊拉拉住領口想要去遮,可禮服就那麽點面料,遮也遮不住。霍子彥看她手忙腳亂雙頰飛紅的窘樣兒,無奈輕嘆一聲放下她,然後脫了自己的西裝兜頭給她蓋上,又重新抱起她來。

許煙雨把腦袋埋在西裝裏,輕聲問:“為什麽要遮頭?”

“防止別人認出你,回頭到處宣揚我占了兄弟女人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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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霍子彥靠著刷臉在酒店裏開了間套房。

開房的時候許煙雨十分慶幸剛才他的那個決定,因為前臺的小姐明顯對她相當好奇,總不時張望想要看清她的臉。

許煙雨盡量縮在西裝裏一動不動,由著霍子彥抱著上樓,最後她被抱進套房的房間裏,輕輕被放在床上。

屁股剛一沾床她就懊惱地叫了一聲:“這下被子全濕了。”

“沒關系,反正也不睡。或者說,”霍子彥一本正經湊過來,開口說出的話卻十分不正經,“你今晚想要睡這裏?”

許煙雨臉一紅,趕緊搖搖頭。這模樣甚是可愛,弄得霍子彥又有了吻她的欲望。

他後退一步轉過身去,略略平穩了情緒,然後倒了兩杯水過來,塞一杯到許煙雨手裏:“我讓人送兩套衣服來,你還回宴會廳嗎?”

“不用了。一會兒能不能麻煩你通知立仁,讓他來接我。”

“可以。”

霍子彥一口氣喝幹水,給前臺打了個電話訂了兩套衣服,然後自顧自進浴室洗澡去了。許煙雨拿著水杯楞了半天,才意識到他還沒等衣服送來。

那他一會兒洗完了,要穿什麽出來?難道又要光著。

許煙雨臉上一紅,想起那天在游泳館他幾乎赤裸的樣子。這一想又不可避免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吻。如果當時不是他及時剎車,今天在那個浴池裏,她應該已經從了。

她擡手恨恨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真是賤到家了,怎麽一點兒也控制不住呢。明明在其他男人面前都能表現自如,偏偏見了他就跟著了魔似的。

身上還濕溚溚的,霍子彥一點沒憐香惜玉,竟搶在前頭去沖澡。許煙雨摸了摸發涼的手臂,剛想起身找件衣服披披,門鈴就響了。

她放下杯子去開門,服務生站在那裏,遞上來兩身疊好的新衣。許煙雨道了謝關上門,把男式的那套先放下,拿起女式的那套仔細看了看。

她以為會是裙子,沒想到送來的竟是一身褲裝。上身襯衣毛衣,下身牛仔褲,看起來十分休閑。許煙雨看著那褲子有點吃不準,這麽小自己能套進去嗎?

這時候浴室裏傳來霍子彥的聲音:“把我衣服遞進來。”

“哦。”許煙雨應了一聲放下自己的,拿了他的往浴室走。剛走到門口她就猶豫了,霍子彥剛洗完顯然不可能穿什麽,那他開門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

結果就在她琢磨的時候,浴室門呼啦一聲開了,霍子彥光著上半身出現在面前,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許煙雨嚇得“啊”一聲,趕緊閉上眼睛,卻聽對方不屑道:“叫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誰說的,誰說見過了。”從前他們是有過那方面的事情,可是那時候還小,體育館的雜物間光線很暗,根本看不清楚,完全是摸黑行房。再說那一次本就荒唐,不可做數。

“衣服呢?”

“在這裏。”許煙雨閉著眼睛遞過去,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翕開一條縫,偷看對方的身體。

霍子彥上半身確實光著,但下半身卻裹了條浴巾。許煙雨不由松一口氣,放心地睜大眼睛。然後她就聽霍子彥輕笑一聲。

“偷看有意思嗎?”

“誰偷看了。”

“不承認?”霍子彥不急著拿衣服,反倒裸著上身貼了過來,“那我脫了下面的浴巾,你要不要看?”

許煙雨心裏大罵一身“去死”,把衣服直接摜他身上,隨即抓起自己的衣服褲子溜進浴室,砰一下關上門。

如此巨大的關門聲完全暴露了她此刻慌亂的心情,霍子彥在門外滿意地勾起唇角。

許煙雨抱著衣服靠在浴室門上喘息了半天,直到發現剛送來的衣服有被弄濕的跡象,這才慌忙把衣服放下,然後脫了身上早就濕透冰涼的禮服,開水沖澡。

洗完澡她試穿那身衣服,襯衣很合身,既不大也不小。外頭的毛衣則略大一些,材質柔軟細膩,摸起來相當舒服。最令她驚訝的要數那條牛仔褲了,本以為會太小,沒想到套進去竟是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像專業裁剪師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許煙雨對霍子彥的毒辣眼神相當驚訝。他是怎麽看出她下身的尺寸來的?她今天明明穿的是裙子,遮得這麽好他怎麽可能讀得出來。

如果不是今天,那就是前幾次見面?又或者是他天生對女人的身材極為敏感,遠遠目測一番就能準備報出數字?

許煙雨簡直震驚不已,有一種讓人剝光了拿軟尺細細量過的錯覺。

她穿好衣服後出來,就見霍子彥拿了張報紙坐沙發裏悠閑得看著。屋子裏有咖啡的香味兒。霍子彥從報紙後面擡頭掃她一眼,問道:“要喝咖啡嗎?”

許煙雨剛想說要,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一整晚都沒怎麽吃東西,又經歷了激烈的水中運動,這會兒真是餓得不行。

霍子彥聽到這聲音看她的眼神裏露出一絲笑意,許煙雨只覺得那根本就是嘲笑吧。誰知道對方卻淡淡開口道:“衣服不錯,正合適。”

“你怎麽知道我穿多少號?”

“男人天生有這方面的能力,目測就可以。”

“真的?”

“真的。”霍子彥收起報紙,走過來拍拍她的肩,“看來你不是要喝咖啡,你更需要吃飯。”

許煙雨假裝沒聽出他話裏嘲諷的味道,厚著臉皮“嗯”了一聲。霍子彥打電話給前臺,訂了兩份套餐過來。運動過後大口吃肉什麽的簡直不能更爽,許煙雨頭一回覺得酒店的牛排竟做得如此美味。

吃過飯後許煙雨想要回去,霍子彥卻不願意幫她打電話。許煙雨急了,抓起桌上的電話就要用,卻被霍子彥一把摁住。

“你幹什麽?”

“打電話之前想好怎麽說了嗎?”

這話讓人一噎。

“你是穿著禮服來的,這會兒卻換了這麽一身,回頭見了立仁解釋的話想好了嗎?”

完全沒有好不好。

“所以先別忙著打電話,我們兩個串一串口供。我跟你同時消失這麽久,別人想不到立仁不可能想不到。你想在男朋友面前承認出軌嗎?”

“誰說我出軌了?”

“剛剛和我接吻的難道是另一個女人?”

許煙雨突然很想拿電話砸他腦袋。

盡管生氣,這個電話終究是沒打。她拉了張椅子過來歪著腦袋想事情,卻見霍子彥走進房裏,不多時出來時手裏多了樣東西。

因為沈浸在編織謊言的壓力中,許煙雨沒看清那是什麽,只喃喃著道:“那要怎麽說呢?要不就說我們從沒遇到過。我不小心迷了路,跌進了泳池裏,至於你嘛……哎你幹嘛?”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耳邊響起一陣聲音,隨即頭皮一熱,一股暖風對著她的腦袋吹了起來。

她萬萬沒想到霍子彥竟拿了吹風機過來替她吹頭發。這種男女朋友間暧昧的動作偏偏他做起來格外順手,搞得許煙雨尷尬莫名。

“替你吹頭發。”霍子彥淡淡道。

“不用了,我自己來。”許煙雨說著轉身想去搶吹風機,卻被霍子彥略粗魯地一推腦袋。

“坐好,別亂動,回頭頭發攪進去。”

許煙雨低頭默默盯著自己的腳丫子,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不是討厭也不是欣喜,似乎是做賊心虛才對。

“你頭發還沒幹,回頭見了立仁就不怕丟臉。”

她其實並不怕。

“我自己吹就好。”

“不用,幾分鐘的事情,你別亂動就很快。”

許煙雨沒辦法,拗不過他只能投降。兩個人暫時安靜下來,耳邊只剩吹風柵的嗚嗚聲。

霍子彥纖長的手指在她的頭皮上來回撫著,力道輕而流暢,竟是十分舒服。許煙雨漸漸有些沈醉其中,卻突然聽對方道:“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什麽?”許煙雨楞了下,旋即明白過來,他是指那個吻,“沒、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

“以後……不要這樣了。”

她以為對方會說好,不料卻聽他不在乎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合著搞了半天他是準備誠心認錯屢教不改啊。

這個頭真是吹得人煎熬不已。當霍子彥關掉吹風機的那一刻,耳邊突然的清靜竟讓許煙雨有些不習慣。她摸了摸蓬松柔軟的秀發,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只給了對方一個背影。

“謝謝。”

“不客氣。”霍子彥說著把吹風機遞她手裏。

許煙雨以為他是要讓自己放回去,拿了起身剛要走,就被叫了回來。

“回來,我還沒有吹。”

許煙雨轉過身,發現霍子彥已經坐在了她剛才坐的那張椅子上,一臉理所當然地望著她:“禮尚往來。”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

“你頭發這麽短,應該已經幹了吧。”

“還沒有,你來幫我吹。”

明知對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許煙雨卻沒辦法拒絕,只能把插好插頭打開吹風機,對著對方的腦袋吹了起來。

恍惚間她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似乎當年也曾這麽給他吹過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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