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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再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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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宏陽帝還是問了,就算知道皇後的所作所為,但他從來就沒怪過她,即使是現在。

他相信,他身邊的女子沒有傻子,走到那一步,她們要什麽,能得到什麽,都很清楚。子夜選擇生下皇子的那一刻,就該知道自己的命運,所以他從來就沒有覺得子夜的死,他和皇後該付上什麽責任,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麽明知道結果,卻最終為她的兒子選擇了一條另類的道路,這也是他這一年,最恨子夜的地方。

她該知道,即使她要死,小皇子也會活得很好,會得到一切他應得的榮耀。可她卻選擇讓自己的朋友帶走兒子。著實讓人覺得不知所謂。

看看剛剛兒子穿的,就是平凡的一身竹布小衣,雖無破損,但這的確不是皇子該穿的。再想想剛剛另兩個孩子,一樣,都是一身幹凈的竹布短衫,難道這就是子夜想給天生貴胄的兒子選擇的生活?

穆慧倒是平靜下來了,她前世也是上位者,她雖說沒見過那會的“今上”,但官場上的人物,她還是打過不少交道的,看人還是有幾分準頭。更何況,來了這兒,十五娘又是那慎密的主,她為了幫子夜,沒少諑磨帝後這對極品夫妻,此時倒也能派上點用場。

“陛下該知道的。”穆慧不忙著回答,只是低頭輕輕的說道。

“朕不知道,她所求的不就是這個嗎?到頭來反悔了不成,倒是想做個慈母了!”宏陽帝冷哼了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若是十五娘,也許此時會辯上一辯,為子夜,為她那身不由已的一生,還有她人生第二次的抗爭。不過穆慧不是十五娘,她是死過一次的穆慧,她默默的站著。好一會兒,輕輕的笑了。對上位者來說,這是你自己選的,你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但是卻從來沒問問下位者,這真的是自己所選嗎?你們真的給過我們選擇的機會嗎?

“大膽!”理親王此時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他反派的角色了。

穆慧擡起了頭,看著理親王,雖說替子夜不值,但總的來說,她其實還是不是十五娘,她對子夜的痛,還真沒有感同身受,最多,她同情她。也替她不值。但理親王毀她的名聲,還派人追殺她,這就是跟她自己結的梁子,她還真不想讓自己逆來順受了,主要是兩輩子。她都沒這品格,也不打算培養一個。

“回稟王爺,奴婢正在認真的思索皇上的問題。不過,您覺得,您站的地方,是您該站的嗎?”穆慧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又靜靜的站好。垂頭不語了。

宏陽帝之前沒想到,再回身,才發現理親王就站在自己身側,龍椅邊上,除了太監,能站在這兒的。除了太子就沒別人了。況且,這兒真一般不許人站,真的站在這兒,拿把刀行刺,算誰的?

沒瞧見剛剛被理親王口口聲聲叫‘花匪’的花參將。在橋下就站住了,萬不肯越雷池一步的。在這塊地上,他又是跟自己血緣除皇兒之外最近的一位,就不得不讓宏陽帝多想了。

不過還不錯,宏陽帝對自己唯一的同胞親弟弟還沒那麽容易就起疑,而理親王也是那乖覺的,看到宏陽帝那眼神,忙快步退了下來,弓身請罪。

“行了!”宏陽帝揮手,表示不在意,回頭死盯著穆慧,“端木慧,你還沒回答朕。”

“娘娘求過奴婢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如何讓她保住龍脈;第二件,也是最後一件,讓奴婢帶寶寶出宮,讓他永遠不要回來。平安喜樂的長大,成為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孩子。”穆慧笑了一下,低頭輕輕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這麽說,你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宏陽帝冷笑起來。兩件事,一件保住龍脈,一件帶孩子出宮,似乎她想做成,她就一定能做成一般。雖說她是成功了,但這口氣也讓宏陽帝非常不爽。

“娘娘與奴婢同歲,在陛下身邊伺候五年,她離開針黹房時,奴婢對她說,想活著,就別想著生孩子。娘娘平安的活到了二十歲,原本就該這麽不死不活的等著日子過去的。老天卻在那時,賜了一個孩兒給她。她想活著,可是又舍不得孩兒。若是女兒,也許老天還能留她一命,可若是皇子……”穆慧又輕輕的搖搖頭,擡頭看著宏陽帝,無一點懼色,“奴婢不是只手通天,奴婢和娘娘一樣,不過是苦命的人,不過是想著,老實在宮中默默的到了歲數,放出去,然後憑著手藝,養活自己罷了。只不過,她和奴婢都沒想到,原來活著這麽難!”

“大膽,皇兄任憑這犯婦,繼續胡言亂語嗎?”理親王都聽不下去了,這話真的有點大逆不道的,她不知道這天下,最容不得的便是實話嗎?

“王爺,莫裝得跟陛下一家親了,若真為陛下著想,宮中又豈會這麽多年,只有一位皇嗣出生?”穆慧再次冷笑起來。

“狗奴才,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不成?”理親王怒目圓睜起來,他沒想到,穆慧一桿子把自己掃入了皇後同黨之類。

“奴婢在針黹房內五年,從小宮女到管事女官,雖說奴婢從不出針黹房,但該知道的,卻也不缺什麽?內務府不僅是皇家的,也是奴才們的。碰巧,娘娘與奴婢我都出身內務府世家。”穆慧冷冷的笑著,還是緊盯著理親王。

十五娘並沒有什麽理親王與皇後同謀的證據或者傳說,但是穆慧看了十五娘的記憶之後,總覺得哪不對,一個自以為是的皇後,真的能調動那麽多資源,一手遮天?她所依仗的,不過是宏陽帝對她少年夫妻的情義罷了。而理親王掌管內務府多年,她不相信這些事背後,沒有理親王與其親信的影子。

宏陽帝默默的看著他們,剛剛穆慧的話他也氣,原來伺候自己在他們看來是死路一條嗎?原來,她們就這麽厭惡自己。正如理親王說的,那一刻,他真的想叫人進來,一刀砍了這瘋女人,但他忍住了,這裏是大殿,就算人不多,但絕對也不少,他不能行差踏錯,誰都可以犯錯,惟有他是不能犯錯的。

而正在這時,穆慧的話又把局面一下子扭轉過來,他決定把之前的話忽略,直接關註後頭那條。宏陽帝能當這麽多年皇帝,國家在他的任內,沒出大事,腦子其實挺夠用的。更何況,他還是個偏心的主,把責任推給皇後,還是這個有著大權的血緣最親的親弟?這個其實對這位偏心了一輩子的帝王來說,真沒什麽可遲疑的。

之前他放任理親王,一真的是他惟一的同母胞弟,母後生他不久就去世了。而那時,他其實還是皇子,沒有母親的照拂,他們兄弟倆在這宮庭之中,能活著等到他們的父皇去世,他成功上位,真可謂是相依為命,也是九死一生。所以這世上,除了皇後,他最真心的,也就是這個當兒子一樣養大的弟弟了。

而且,執政這麽多年,他也真怕自己沒兒子。在他看來,若真的沒兒子了,他自然不會讓別人來繼承自己的一切,寧可由親弟,或者血緣親一點的親侄來繼承。所以,這些年,他真的給了理親王絕對大的權利與寵愛。

但這一切都是基於他沒兒子的情況,現在他有兒子了,還是一個跟自己這麽相似的兒子,宏陽帝剛剛寶貴的胡子都被兒子拔光了,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而他此時除了是父親,還是帝王。人家在想一時,他其實已經想到十去了。他之前給了弟弟太多的權利,若此時不把這個弟弟剪除,他的兒子將來怎麽辦?自己已經老了,而兒子卻還小。萬一自己在他還沒成年時就突然駕崩,弄不好,自己這剛認回來的皇兒,還得被害死。

目光流轉之中,穆慧和理親王其實都知道宏陽帝如是想了,穆慧低下了頭,而理親王則氣紅了眼。

“皇兄非要聽這瘋婦的一面之辭嗎?證據呢?”理親王跳過來死盯著穆慧。

“拙夫就是證據,拙夫找到奴婢時,就在七、八個月之前,他曉以大意,讓奴婢同意小寶認祖歸宗。奴婢思來想去,卻是不敢,讓拙夫試探王爺一二。畢竟宮中事,如王爺所說,不過是風傳,並無真憑實據。王爺明知道拙夫找到奴婢了,小皇子就在奴婢跟前,卻一再對拙夫說,找到即可。再無其它指示,相信王爺也未曾向陛下報告一絲一毫。今天一早,拙夫再親來京城向王爺匯報,結果依然一無所獲。奴婢想來,只怕王爺會對小寶出手,於是和拙夫一起進京,想把小寶親手交與聖上。結果一路被追殺,王爺還敢假傳聖旨,狙擊奴婢一家於城外。這便是城門之聖旨!若不是拙夫與公公武藝高強,只怕陛下此生都見不到小寶了。”穆慧從花浮蘇腰間抽出了那卷聖旨,雙手遞於聖前。

基本上,這事到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理親王沒戲了。花浮蘇這會子對穆慧就剩下崇拜了,這真是死了都說成了活的,這聖旨他剛看過了,沒有禦印的,其實連聖旨也算不上,其實就理親王自己寫的一個絞殺令,用的也是理親王的印。不過,這個是不是聖旨,根本就沒人需要知道,只要知道,理親王要置他於死地就成了。而他帶著小寶,理親王要殺的就是皇嗣了,於是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ps:

最近心塞,無可排解。

☆、第八十五 巧言令色

“你就這麽容不下朕之親子,你的親侄!?”宏陽帝看了一眼,想想午後理親王就進宮說的那些話,若不是親眼看到小寶,他只怕也就相信,那個是假的,然後呢?聽他的,下令殺死他們一家,讓他自己蒙上殺子之罪?更重要的是,他差點讓自己絕嗣,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皇兄,臣弟真的以為,那是他們夫婦為蒙騙皇兄,想出的桃代李僵之計啊!”理親王這會猛的跪下,哭得痛心疾首。此時他一人在宮中,身邊一無親信,二無死士,若是求饒,放他出去,才能再想辦法,所以此時他只能先服軟了。

不過宏陽帝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他有兒子了,兒子看上去長得機靈可愛,也不是那看著養不活的。而這弟弟,現在都容不下自己的親侄,將來還能指望嗎?

“母後父皇先後辭世,朕憐你少小失持,從小把你視如親子般,一手栽培長大。兄弟這麽多,朕最為親近、信任於你。結果你卻要絕朕之根苗!你對朕無情,但朕卻也不能對你無義,天上父皇母後也看著呢!” 但宏陽帝也不是一般人,一時間也老淚縱橫。用袖子擋著臉,似乎真的傷心了。

理親王爬了過去,但是在禦階下,還是停住了,此時他可不敢再進,只能陪著幹嚎,表達自己真的是冤枉的,不過,這個說了也沒用,因為也沒人會信他了。

“罷、罷、罷,朕也不殺你。傳朕口喻,理親王行為不端,降為輔國公,去乾陵為先皇先皇後守陵!”終於宏陽帝不哭了,輕按了一下紅紅的眼睛,似乎下了無比大的決心一般。

穆慧心裏冷冷的一笑,這宏陽帝有點意思,雖說按著自己的劇本在演著。但其實也是要人配合的。

看這位這手玩得多麽爐火純青啊,由親王一下子降到了輔國公,然後發配去守皇陵,就算將來宏陽帝死了。無人繼位,大臣也不會選他了。

一個有著人品問題的皇族,是沒有資格再入選了。因為就算老爺子不發明旨說他有什麽明白的罪責,但大家只會往最臟的地方去想,別說他了,他的三個兒子都從此都失去了角逐大位的可能性。

況且此時宏陽帝不殺他,還真不是仁慈,主要是,宏陽帝得把先把這位的黨羽先除了。人活著,才能不停的犯錯。一下子殺了,後頭的事就不好辦了。這老頭年紀大了,兒子又太小,這會已經想到兒子怎麽能順利繼位的問題上來了,所以親手養大的弟弟也不能讓他心軟。

由此也知。宏陽帝夠狠,一下子就幫著小寶把潛在第一大敵給除了。不過,正是這樣,穆慧也就收了之前不在乎的心思,她要活著,她的大寶、二寶也得活著。她可不能讓宏陽帝把她當成第二個需要絞殺的目標。

當然,若是自己。她站在宏陽帝的立場上,她也得把自己殺了。這會雖說沒有奉聖夫人客氏做先例,但是這種預防措施,皇家從來就沒缺過。

本來皇子跟著保姆嬤嬤,近侍太監的時間長,就怕出個亂國的出來。亂了朝綱。現在自己把小寶當兒子養了,過幾年,宏陽帝一死,小寶認誰當娘還不一定呢。所以正確的做法就是趁著小寶不記事,先滅了自己。她真得好好想想。怎麽把自己給脫出去。

“皇兄……”理親王的腦子不比穆慧來得慢,他自然也知道宏陽帝打得什麽主意,痛苦的大叫一聲,馬上又仇恨的看著穆慧,“皇兄就是要聽信這瘋婦之言嗎?這瘋婦此時能一言蔽之陛下,將來真的等皇子長大,怕又是武周誤國!”

穆慧都想為這位叫一聲好了,這話真是說得太好了。自己也剛想到,這位也想到了,很好,現在說,比宏陽帝埋心裏面,然後不聲不響把自己滅了強。

“陛下,拙夫雖說出身草莽,頭腦簡單,但奴婢倒是有幾分歪才。輔國公之憂,倒真是不可不防。”穆慧輕輕低頭笑道。

“你倒不是怕朕?”宏陽帝也笑了,不過笑容卻並沒有到眼底。

之前他就想好了,這個端木慧一定不能留的,不過不是現在。她送回小皇子,他也看出來了,小皇子很是依賴於她的,他不敢一時就殺了,讓小皇子一下子失了依靠,真的出了問題,他賭不起。再想,不過是個女子,再聰明,他也有的是辦法對付,只要他的皇兒再大一點,能去上書房念書了,讓一個女子暴斃又有何難?所以他看穆慧,其實就是在看一個死人罷了。對一個死人,他不介意寬容一點。

而此時,穆慧自己說輔國公說得對時,他自然要笑,因為沒人能在這生死悠關時,還能開這種玩笑,是算定了自己不敢殺了她嗎?但他看她的目光又冷了幾分,太聰明了,也許趁早殺了比較好,趁著她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後手。

“皇兄,她不過是欲擒故縱之策,篤定皇兄為了皇子不敢殺她。”理親王此時堅定的要拉一個墊背的,當然,他民宏陽帝養大的,宏陽帝了解他,他同樣也了解宏陽帝,他知道,他快成功了。

“王爺,奴婢萬不敢這麽想。而是奴婢知道,奴婢之死活,實在無足輕重。”穆慧也不惱,含笑看著理親王,慢慢悠悠的說道。

“巧言令色,縱是說出一朵花來,還不是怕死!”理親王冷冷的哼道。

“我夫君是招安的土匪,沒腦子,沒念過書,除了找回皇子,這五六年,你倒是說說看,他幹過一件提得上筷子的事嗎?他有朝中大員來支持嗎?這樣的,你覺得他能當攝政王嗎?”

穆慧指著理親的鼻子吼著,她雖說不知道花屠戶到底做過什麽大事,但有一點她很清楚,理親王如果不信他的話,那麽,他就只能啥也不幹。看著位高權重,但絕不會讓他有政績的。不然,怎麽就五六年,招安時是參將,現在還是參將呢?他們公司進公司五年還是小職員的,要麽被開了,要麽直接跳槽,去別處找發展了。也就花屠戶自己不挑罷了,所以她吼起來,也特別有力。

理親王果然定住了,西南花家是一言九鼎,他瘋了才會把軍權真給他,或者讓他去剿匪立功。萬一真的天下匪窩一線了,他找誰哭去?現在倒真沒有反駁的借口了,說他能幹,也有人得信啊。沒軍權,沒人脈,說他有野心,自己好像都不太相信。但他還真說不出自己錯的話,只能指著穆慧,氣結不已。

“你!”

“我?你腦子沒事吧!我是內務府奴才世家之女,我們家八輩子都沒超過六品的,你有聽過一個奴才秧子,還是招安土匪之妻,能亂國亂朝嗎?!你還用武周亂國來做比方,奴婢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穆慧就知道他會這麽說,馬上曲解,把後頭的話引出來。自己要想武周亂國,還得有點身份吧,好歹也該是個宮妃,才對得起這個詞對不。你跟一個六品女官,五品參將之妻的身上用這個詞,你是腦子秀逗了,還是故意找碴呢!

吼完了理親王,自己又覺得沒意思了,嘆息了一聲,黯然的說道:“更何況,小皇子從來就沒出過宮,他養在皇後身邊,他生母明貴妃,皇上親自取名為‘代’!我算哪根蔥!”

宏陽帝也噴笑起來,果然這個女子用她話說,是有幾分歪才的。或者說,腦子比邊上那個憨厚的參將強多了。她很明白自己的地位,一個家裏八輩子都沒出過六品上官員的內務府奴才世家,一個是不讀書,沒謀略的招安土匪,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拿到實權。

他們在朝中無親朋舊故,而皇子明裏養在皇後身邊,他就根本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對小皇子有影響力,那麽也不會引來些捧臭腳的擡轎子。所以,她是在告訴自己,她腦子是夠用的,她不會用這點事兒,把自己和家人陷入泥沼之中嗎?

理親王,現在的輔國公被人帶下去了。因為他也真沒法反駁這個,自己都覺得自己秀逗了,只能垂頭喪氣的被押下去了。估計還得被人押著去先皇陵,他得好好想想,怎麽回來。當然下去之前,還是恨恨看了穆慧一眼。這會,他倒一點也沒看花浮蘇。

穆慧看到了,對他微微的一笑。她把仇恨值都拉到了自己身上,這也是她對花屠戶剛剛保護他們的報答,萬一自己最終難逃一死,至少,他還能幫自己把大寶他們帶大。

宏陽帝也看向了穆慧,他也看出來了,邊上花家一家人都是擺設,這家子唯一的腦子在這兒。所以談什麽,還是跟她談好了。

“你有什麽要求?”正如剛剛穆慧說的,名義上小皇子是從來就沒出過宮的,所以他也不能以送回小皇子而封賞於她,但事實上,他此時又必須賞點什麽,不然,說不過去。明賞做不到,只能讓她點要求,能滿足的滿足,滿足不了,回頭砍了她,正好有個由頭。貪心太過,將來恐會禍國殃民。

ps:

其實道理都明白,更何況我還是寫文的人,想法自是比一般人更多,但是多與通透是兩碼事,我明白很多道理,明明想得通透了,但是心還是塞的,所以凡事真如老話說的,醫者不自醫,我們這些人是說得天下無敵,其實做起來,真的就是有心無力。說到底,誰讓我們是平凡的小人物,我們都在苦苦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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