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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三滴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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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得噌亮的玻璃櫥櫃裏放著剛出爐的新鮮面包, 和一盤盤誘人至極的各種口味的蛋糕。

啪唧,玻璃櫃面上多了一張小臉蛋,寒豆丁無限深情地盯著剛剛放進去的慕斯蛋糕,小手指頭對著玻璃面戳啊戳。

“小祖宗哎,你別戳了,玻璃面都給你戳壞兩塊了, 這地方偏僻,想讓人上門換玻璃麻煩得很。”廚房裏慢慢走出一個拖著腳的老人, 雖是責備,語氣中卻滿含笑意。

“過來,我剛做的提拉米蘇, 你嘗嘗好不好吃。”老人把盤子放到大理石臺面上, 對小不點招手。

寒豆丁別的沒聽懂, 就聽懂了提拉米蘇, 瞬間毫不留戀地離開玻璃櫃, 吧嗒吧嗒跑到大理石臺面前,自己爬上高腳凳上坐好。

老人單手支在臺面上,笑著把盤子推給他。

盤子裏不止提拉米蘇,還有寒豆豆剛才盯著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另有一杯西米露。

“謝謝。”寒豆豆用R語很有禮貌地表示感謝。

老人笑瞇了眼,點點自己的臉頰,“不用謝,寶貝,親我一下就可以。”

寒豆丁表示“哎呀, 我聽不懂”,拿起杯子上的吸管大大吸了一口,他特別喜歡西米露裏的西米,戳著玩、嚼著吃都有意思。

老人端了一杯咖啡過來,坐在大理石桌的拐角處,就看著小不點吃早餐。

寒豆丁看老人只喝咖啡,皺皺小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麽喜歡喝那麽苦的苦水,比藥還難喝。

老人看著自己面前多出的一半蛋糕,心軟成了一灘糖漿。他已經孤獨太久太久,因為工作原因,他連收養孩子都無法做到,也沒有什麽親近的朋友。寂寞的日子一日覆一日,他以為自己有一天會就這麽死在家裏。

那天他也確實差點就無聲無息地死了……

“吃。”寒豆丁指指蛋糕,下命令。

老人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實際心裏美得一塌糊塗,拿起臺面上小盒子裏放的叉子,插起蛋糕咬了一口。

寒豆丁看他聽話地吃了,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小口小口吃起他的提拉米蘇和剩下的半個巧克力慕斯,動作優雅又自然,沒人能看出他參照電視和老人剛學會使用刀叉沒兩天。

老人看著小不點的動作,再次在心中得出判斷:這孩子一定出身於一個非常好的家庭,一般像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如果沒有家人嚴厲的教導,絕對無法養成如此良好的用餐習慣。

可是如果這個孩子家世背景良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鬧出那麽多事情?

沒錯,老人就是當初寒豆丁用一頭熊換了幾塊蛋糕和牛奶的蛋糕店老板。

老人沒有告訴他人的是,自從那次交易後,小孩就經常來他店裏。

而別人更不知道的是,這位據說車禍後死了老婆和孩子,在這偏僻小鎮裏開了一個蛋糕店,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的混血殘疾老人,竟是華夏派出的間諜。

寒豆丁在這鎮上的相關情報就是他親手遞交上去,可是自從寒豆丁開著戰鬥機跑出去玩了一圈又跑回來,他就再也沒有把這孩子的相關信息往上遞交,他甚至有意無意向鎮上的人隱瞞這個孩子的存在。

那天,他倒在廚房前往店面的地上,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地面的涼氣直透入他的心肺。

他忍不住回憶自己的人生,卻發現他從沒有真正地去愛過誰,也沒有被人好好地愛過,他沒有成家,沒有情人,也沒有孩子,他甚至連傾述的好友都沒有。

他的一生竟如此淒涼?

他流著淚,閉上眼睛默默等死,誰知卻等來了一位小天使。

那天他再次醒來看到他的小天使時,他想他的再一次生命是他的天使給的,如果他的小天使願意,他的餘生也將為他的小天使而活。

“米爾,電視。”寒豆丁指向大理石臺上放著的小電視。

“我叫弗拉基米爾,不是米爾。”老人假裝生氣地搖頭,伸手打開電視機,調到兒童臺。

寒豆丁表示不要看兒童臺,他要看軍事臺!

老人和他相處幾天,當然知道他想看什麽,但他就是想逗他,播來播去就是不把軍事臺放出來給他看。

寒豆丁怒了,一拍桌面。

“哢嚓。”

老人:“……”

寒豆丁低頭:啊,幹壞事了。

寒豆丁肥肥嫩嫩的小手指從臺面裂縫上描過,很想有覆原能力把這塊臺面覆原。可就算他的單水屬性讓他在治療方面有一定天賦,給人療療傷也就算了,大理石要怎麽恢覆?

老人揉揉臉,“沒事,不用管它,是這塊石頭太脆了。”

寒豆丁沒有聽懂老人的話,但他的想法卻跟老人神同步:不怪我,全賴這石頭太不結實!等會兒我去山裏挖一塊更結實的扛回來補上就是。

想通了這點的寒豆丁立刻不再把這事放心上,指揮老人把軍事臺放出來給他看。

老人笑著把電視調到軍事臺,拖著腳步去廚房。他打算把廚房裏的材料消耗完,就把房子和店鋪一起賣掉,帶他的小天使離開這座小鎮。

他很清楚,他來歷不明卻擁有可怕能力的小天使已經引起兩個國家的註意,他想保護好他,就必須帶他快一點消失。

越要快就越不能毛躁,他要把每一個步驟都處理幹凈,保證不會有人逮到他的尾巴。

賽白澤冒出來,半諷刺半有危機地說:“恭喜你,收服了你到地球的第一個小弟,以後你要多一個地球土著管家了。”

寒豆丁揮手,表示這沒什麽,他以後會有更多小弟。

塞白澤從小孩的態度上感覺出來那老人不是他的對手,寒豆丁心裏應該還是賀蠢蠢第一,他第二。於是作為契約者,他再次盡責地提醒道:“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開始做任務?賀蠢蠢你也不聯系了嗎?”

寒豆丁再次一揮小爪子,特豪氣地說:“不急,等我把這個國家打下來再說。”

他要讓蠢蠢嚇一跳,嘿嘿!而且這樣以後他就有一個國家的人幫他們找任務目標啦。

賽白澤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小孩這個想法,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老牌修者,他也真心不覺得這個願望對於寒豆丁有多困難,不就是打下一個凡俗界小國家嘛,多大事?

“其實你不用那麽研究他們的武器,你只要找個樂器,再找個……地球人說的擴音器,你就能用最快速度征服這個國家。”

寒豆丁大人樣的嘆氣,教訓他:“白白,不要這麽白癡啦,我不想蠢蠢再多一個弟弟。我的音樂不是武器,它只會讓聆聽者靈魂升華而不是殺死他們哦。”

賽白澤閉嘴。是啊是啊,靈魂都升華了,不死才怪。媽蛋!都是賀蠢蠢那個聽癡,別人都要死在寒豆丁的音樂折磨下了,就他一個不是鼓掌就是鼓勵,還否認一切外界批評。而寒豆丁這個天生狂妄的主兒,也只會選擇他想聽的,所有批評和意見,他不喜歡他就完全聽、不、見!

在寒豆丁根據R國軍事臺研究該國武力值,打算收服這個國家時,賀蠢蠢被人堵在了走廊裏。

傅逸等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飯後,有人安排大家休息,專案組成員因為早就得到消息,都已經把行禮提前轉運到這裏。

現在大部分專案組成員都已經去大堂找相關人士提取自己的行禮,之後他們會拿到各自的宿舍號。

李衛國今晚也將宿在此處,老胡在本地有住處沒有留下。

明天專案組就開始正式工作,李衛國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帶賀椿兩人乘坐專機回京。

但賀椿想早點探望家人和找到寒豆丁幾個的心情,超越了他想要面見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渴望,而且去了京城勢必會有一堆應酬等著他,如果他今後要留在地球討生活,那麽和國家高層建立良好關系自然有益無害。可他一個將來肯定會離開地球的主兒,你說他現在特意跑去京城搞關系有什麽用?也沒必要。

還不如直接辦實事呢。

況且李衛國他們又何嘗不想他們趕緊展開工作,接待對雙方都是一件會減血的行為,能少點還是少點好了。

至於他們這樣做會不會讓京城某些人看輕他們什麽的……

一個億萬富翁會在意別人說他沒錢嗎?

正要跟工作人員去挑房間的賀蠢蠢,看著對面帶著殺氣走過來的人,搔了搔眉頭,這人想幹嘛?

傅逸其實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麽沖動,他幾次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在忍過整整一頓飯工夫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飯桌上,那個像賀椿轉世一樣的少年一直在伺候那個疤臉少年。

一會兒幫他倒茶,嫌茶水不好喝又給他換飲料,飲料不喜歡,又換回茶水。

還時不時給他布菜,告訴他這個好吃那個好吃。

而疤臉少年不但臉冷,人也特別難伺候,有人試著上前給他敬酒搭話,他連理都不理,最後全是那像賀椿的少年幫他圓場。

當傅逸看到那叫賀十一的少年親手把魚刺去掉、把蝦殼剝掉,還蘸好了調料,就差沒親手把食物送進那疤臉少年的嘴裏時,一顆不算年輕的心臟妒忌得都要裂開!

曾經,這些都是他才能享有的待遇!

就是賀椿那個號稱最得寵的養女也沒有被他如此精心照顧過。

賀椿就是那樣直白又虛偽的混蛋,他喜歡你,就會對你掏心掏肺的好,什麽都願意為你做。可如果他對你看法一般或者心裏討厭你,那麽就會對你平平,偏偏又讓你看不出來,壞透了!

當初,賀椿對他多好啊,可他先入為主,一直以為那混蛋在耍他,等他後面弄明白那混蛋是真的喜歡他時,情況卻已經發展到無法扭轉的程度。

賀椿是毒,毒得味道鮮美,讓你吃過一次還想吃,吃到後面能讓你明知是毒卻無法戒斷。

賀椿同時也是酒,是看似平穩不出奇其實後勁猛烈的醇酒,當你以為喝下多少都沒事時,猛不丁的你就已經醉死在他的懷抱裏。

經歷過賀椿這樣一個人後,傅逸再看其他人都會覺得寡淡無味,再是怎樣的美女俊男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他更說不出口也無法讓外界知道的是,他把那人關了兩年精神病院,那人瘋了,他又何嘗能正常得起來。

那兩年,他的感情扭曲了,他的欲望也跟著扭曲了。

現在正常的交配方式再怎麽激烈,都無法刺激到讓他起立,但他只要稍稍想到那個人,想到他們共同經歷過的兩年,他就會像點燃的炮仗一樣能立刻炸開。

是你,都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

我沈入了地獄,你卻想站在上面凝視我,不,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想就這麽離開?

怎麽可能!

賀椿,你把我拖入了地獄,那麽你就只能留在地獄裏和我一起沈淪。

賀椿停住腳步,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阿蒙也停住。

為他們引路的工作人員楞了楞,隨後笑著對對面同樣停下腳步的傅逸打招呼:“您好,不好意思,我們要過去,能讓讓嗎?”

傅逸動都沒動。

這時任誰來看都能看出這位是來找事的了。

工作人員蹙眉,他也是專案組工作人員之一,不過是負責後勤,今天胡少將特意把他叫過去叮囑又叮囑,說別人怎樣都可以,千萬不能怠慢了這兩個小祖宗,還讓他們後勤組專門成立一個保姆組負責照顧這兩人的生活。

總之,從衣食住行到身體健康到心理衛生,他們都得把這兩孩子給照顧好啰!

工作人員被如此叮囑過一番,深覺身上責任深重,並且還有一個私人原因,讓他看少年賀十一順眼至極,於是不止是出於工作上要求,他自己內心也想要照顧好兩孩子,而幫兩人選房間是他的第一個工作,他怎麽能允許別人來破壞?

“我記得您是海警某支隊的大隊長是吧?貴姓?”工作人員特意橫跨一步,擋住對面看向兩孩子的不善目光。

傅逸把目光轉移到擋住他的工作人員身上,“我是傅逸,有問題嗎?”

“有,您擋住我們的路了。”工作人員面帶笑容地說。

“你是?”

“後勤支知。”

“吱吱?”這個名字太特殊,一下引起了在場其他三個人的全體註意。

支知淡定地道:“前支為支持的支,後知為知道的知。”

小蜘蛛們在這時突然有點猶豫地發聲道:“大王大王,這個叫蜘蜘的,氣息和你有一點點像哦。”

小圓圓加重語氣,嬌憨地道:“只有一點點。”

小藍點更是來了句:“他……有點可怕,大王,我們不要靠近他好不好?”

賀蠢蠢聞言,重新仔細打量起這位後勤人員,剛才他只把對方當普通人看了,可既然小蜘蛛們說這人有點可怕,那這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可怕。

可是他看了又看,也許只是看背影的緣故,他怎麽也沒看出對方有任何非凡的地方。

他還用神識掃描對方了,也沒看出特別點。

“阿蒙,你看前面那人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賀蠢蠢傳音給他師父。

阿蒙回傳:“自己判斷。”

賀蠢蠢腦門迸出青筋。混蛋師父,越來越不可愛了!

傅逸考慮到對方是自己人,還是不能得罪的後勤人員,想到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面色緩和了一點,“小支是吧,我和賀十一有點私話想說,能不能給點時間?”

支知目光忽然下垂,在傅逸襯衫第二粒扣子的位置上快速轉了一圈,又擡眼看向傅逸的臉,側開身體:“如果賀十一他們同意的話,我自然沒有意見。”

傅逸表示他想單獨和賀十一聊聊。

賀椿還沒有開口,他旁邊的阿蒙突然不見……不對,是突然變小了,高大的身體一下矮了下去,乍然間還以為他消失了。

另外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

看起來只有四五歲左右的阿蒙身上掛著大大的襯衫,肥肥的褲子要掉不掉,踩著一雙大大的拖鞋,擡頭,毫不猶豫地抱住徒弟的大腿,光明正大地說:“能量沒了。”

賀蠢蠢:騙人!你變大變小根本不需要能量。

阿蒙:我說要就是要。

後勤支知:媽呀,大變活人!不對,是返老還童,秒速的!這簡直……太太太無恥了~

傅逸:這個疤臉到底是少年還是小孩子?

暗中盯梢的人趕緊記下來:那個叫阿蒙的疤臉少年能變身,關鍵是能量。

阿蒙張開手臂,冷漠臉:“抱。”

賀蠢蠢被變小的師父萌得一哆嗦,立刻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還忍不住蹭了蹭他的小臉蛋。哎呀我的媽,還是這樣的師父可愛。

阿蒙竟然忍住沒有拍開他,還伸手主動摟住他的脖子。

後勤支知非常勤快地上前彎腰撿起小阿蒙掉在地上的拖鞋。

傅逸咳嗽一聲,“賀十一,我們能談談嗎?”

賀蠢蠢一臉不愉快,“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有事能不能明天談,我們想休息了。”

傅逸盯著他的臉,直接問:“你認識賀椿嗎?”

賀蠢蠢:“他是誰?”

傅逸:“你也姓賀,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賀蠢蠢:“你不會想告訴我,那個叫賀椿的就是我爹吧?”

傅逸:媽蛋!你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別以為換了一張更年輕的皮子我就認不出你,你這王八蛋就算燒成灰我也認識!

“對,我就是這麽猜的。你和他很像,非常像,不管他是不是你父親,你們之間一定有血緣關系。”他傅逸是那麽好打發的嗎?

賀蠢蠢:這王八蛋果然不是玩意!第一天見面就上趕著給我添堵。媽的,還是要揍死他,絕不能放過。

現在這棟建築裏的所有人大概都知道傅逸找他的事了。沒見兩頭過來的人見情況不對又退回去了嗎?還有人特地過來繞一圈再離開。

傅逸這陰險的混蛋為什麽會變得如此不冷靜?以前他可不會做出這麽引人註目的事情。

不過在他看到傅逸後,他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好像與他原來那張臉有七八分像,不知是巧合,還是相由心生。很可能這具身體裏裝了他這個靈魂,所以原本只有四五分像的面貌加上後天氣質等緣故,就變得特別像。

由這張臉,由傅逸,再加上他特意露出的一些破綻,相信上面會很快找到賀家人頭上,他從來都知道國家機器的力量有多可怕。

如果沒有傅逸,他會暗中找上賀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就算國家察覺也沒什麽,他和賀家沒有血緣關系,最多也只能得出一個長得像純屬巧合的結論。

可看到傅逸後,他不得不做二手準備。在傅逸知道他還活著後,讓國家知道他和賀家有關系,反而對賀家更有利,起碼在他沒有徹底解決傅逸和其父親的能量之前,國家一定會主動出面幫他保護賀家。而傅逸和其父親的力量在有國家盯梢的時候,想來就算想對賀家下手也要多考慮一番。

之後等他徹底解決傅逸一家,以後他哪怕離開地球,只要他留下以後會再回來的明確消息,相信地球上應該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特意去找賀家人麻煩。

而現在,事實告訴他,他的二手準備沒錯,姓傅的還是這麽混球!有傅逸插手,就算他和賀家沒有血緣關系……姓傅的才不會管這點,他只要自己確認賀十一就是賀椿,就足夠他拿賀家對他做筏子。

嗯,還是要滅了這混球和他爹,他賀家才會得到真正的安全。

賀椿想得很多,但時間才過去一兩秒。

傅逸看他抱著那個小疤臉不放,帶著一點命令的口吻道:“我想單獨和你談談,就我們兩個。”

去你媽的!賀椿很想答應他,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狠揍一頓。但是……他師父真的把他的脖子摟得好緊,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敢在這時把他師父放下,他脖子以上的器官也別想要了。

看來阿蒙也很喜歡八卦呢。賀蠢蠢天真的想。

阿蒙單手摟著蠢徒弟的脖子,側頭看著對面的傅渣,慢慢、慢慢地把自己的臉貼到了蠢徒弟的臉邊,另一只空著的手也圍上了蠢徒弟的脖子。

覺得還差點什麽,阿蒙想到蠢徒弟的壞習慣,便張嘴在少年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賀蠢蠢:完!師父病情加重了。難道是他太靠近那枚被他棄之不要的垃圾心臟,進而被傅逸給影響了嗎?師父,你不能在關鍵時刻這麽不靠譜啊!

傅逸臉色鐵青,眼睛裏好不容易消退的血絲又再次浮現。

這個小疤臉在跟他示威!

這種雄性撒尿占地盤的行為,他也幹過,簡直再熟悉不過!

而且這小疤臉不是真小孩子,他還能變成剛才那樣的高大雄壯少年。

賀十一和他年齡相當,兩人又如此親密,他們會不會已經……

傅逸的心臟騰地燒起來了!只要一想到他的賀椿為別人打開身體,他就要瘋了!

你是我的!我的!死也是我的!

傅逸能幹出自己去死,卻還是要把愛人囚禁在精神病院一輩子也不放他自由的絕決超級變態之事,他又怎麽能容忍在雙方都活著,尤其他還愛著那人想著那人除了那人就沒有別人的情況下,眼睜睜地看著愛人抱著別人?

傅逸殺意畢露,阿蒙更是煞氣沖天。

整條走廊鼠蟲走避,偷看的人、路過的人全都嚇得發抖,後勤支知站在兩者中間,只覺得自己就要被雙方殺氣給射成篩子。

窩在賀蠢蠢身上的小蜘蛛們發出驚恐的尖叫:“不得了啦,大魔王要殺人啦!大王大王,我們快逃吧!”

完全不在狀況的賀蠢蠢:“餵,對面的,你幹嘛呢?這樣看我們家小孩,什麽意思?想恐嚇他呀?有種你沖我來,沖個孩子算什麽!”

傅逸怒發沖冠,當場赤紅了雙眼:你幫他!你竟然幫他說我!那是狗屁孩子,那明明就是個成年男人!你這個瞎的,以前就瞎,現在更瞎!你就不能把眼睛睜大一點!

阿蒙看到對面那要哭出來的可憐樣,誇獎地摸摸蠢徒弟的後腦勺,想了想,再次在他臉蛋上吧唧一口。反正他現在是小孩子,幹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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