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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朵花瓣: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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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仿佛看到世界末日一般的吳越國一手拿著一大袋塑料的東西,一手拿著一張門卡,看到衣服脫到一半的吳亦恒坐在童話的身上,童話的手正在脫吳亦恒的上衣,吳亦恒的頭發還沒有幹還滴著水,兩個人身邊圍繞著暧昧恩愛的氣息,就這樣三個人誰也沒敢開口說第一句話,直到馮俊的聲音出現在門廊外:“吳老師!你等等我啊!啊!”一頭撞在停在玄關的吳越國身上的馮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從吳越國的肩膀旁邊看了一眼裏面的情況,下一刻他的臉紅到爆炸,趕忙給吳越國解釋。

“不不不!吳老師你別誤會了!他們只是在對戲!哈哈哈!在對戲!”馮俊簡直就是在幫倒忙,吳亦恒都殺青了哪裏還來對戲可說,吳越國突然很生氣的用拿著房卡的手指了指兩個人,口齒不清的就吼了出來:“你!你!你們兩個!”但是吳越國畢竟是混過娛樂圈的人,現在們還沒關門,說出來會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影響不好,於是回身憤怒的關了門,然後吼道:“穿好衣服!”

兩個傻孩子乖乖的穿好衣服後分開,吳亦恒拉著衣服的紅著臉坐在沙發的左邊,童話咳嗽了兩聲坐在了沙發的右邊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馮俊,眼神中的殺氣就是在質問馮俊:怎麽回事?為什麽房卡在他手裏。

馮俊一臉無辜的用眼神看了看吳越國的背影指了指他手裏提著的塑料袋,又眨了眨眼睛。童話回頭看了一眼吳越國手裏拎著的東西,沈默了。

吳越國覺得時間給的夠多了,就皺著眉頭怒氣沖沖的回過頭,把手裏的東西丟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你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開始的?”說完坐在了兩個人面前。

“去年入冬。”回答的是吳亦恒,吳亦恒已經徹底的改變了,他不再害怕,不再迷茫,他從一開始懷疑自己到接受了童話給予的愛,他從懷疑自己到正視自己的一切,他從一言不發到現在敢於直懟自己的老爸,他成長了許許多多。

吳越國擡起眉頭看著吳亦恒,吳亦恒轉過頭正面迎上了吳越國的質疑:“怎麽了?”

吳亦恒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沒想要再去懟自己的兒子,他點了點頭後轉頭看上了坐在一旁驕傲的看著吳亦恒的童話,瞇了下眼睛後怒氣沖沖地問道:“發展到……”

沒等吳越國說完,吳亦恒突然站起身回答道:“該做了事都做了。”吳越國深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還是希望你們分手。”吳越國開始翻起眼前的塑料袋說道。

“為什麽?”吳亦恒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的夠了,一個根本不關心自己的人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怒氣隨之沖上了吳亦恒的腦袋,他實在是忍不住怪罪起自己的父親來:“當初媽媽走後,你為了我做了什麽?哈?你直接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我,把我丟進寄宿制學校,然後你來看過我嗎?逢年過節!暑假寒假!你在哪裏!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還沒見到你!你就因為工作忙!離開了我!我要考大學!當初你在哪裏!我一個人!一個人背負著多麽大的壓力!那時候的你在哪裏?我哭著給你打電話!那個時候!你在哪裏?你從來就沒有關心過我!那你現在為什麽突然出現來妨礙我和一個等了我那麽久的人!我真的喜歡他!我第一次!那麽喜歡一個人!我想和他在一起。”說到這裏吳亦恒激動到渾身顫抖,眼淚不止的沿著他瘦弱的臉龐往下流,童話趕緊站起身抱住他,讓他不要那麽激動。

“那我來告訴你,為什麽當初,我會離開那個地方。”吳越國脫下眼鏡,擦了擦自己眼角,然後又帶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兩個人。

“你母親,本來身體就不好,那個地方我找了很久,離醫院也近,風景也很好,我就在哪裏買下了那棟別墅,鄰居,也就是。”吳越國說到這裏擡手指了指童話繼續說道,“臭小子一家,他老爸是一個藝術家,你們的項鏈後面的字也是他刻的,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就這麽做鄰居,做朋友,但是……”吳越國突然不說話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用自嘲的笑了笑擡頭一臉沒落的看著童話:“你爸,他說他。”

“什麽?”童話抱著吳亦恒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吳越國。

“他說他是同性。戀,他覺得他喜歡我。”吳越國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來,你們家裏矛盾不斷,你父親責怪你媽陪你少了,你媽責怪你爸家裏蹲,每次一次叫我出去喝酒撒氣我都陪著去,知道他有一次親了我。哼。”吳越國說著說著一臉嫌棄,“但是,我心裏只有吳亦恒的媽媽,我從來從來沒有背叛過她一次。”

“那您……為什麽要這麽對吳亦恒呢?”童話抱著還在顫抖的吳亦恒,吳亦恒聽到這裏突然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嗎?”吳越國看了一眼童話又看了一眼吳亦恒,“同性戀的基因,是會遺傳的,當吳亦恒的媽媽回來和我說,你在小花園裏和吳亦恒私定了終身後,就決定要搬走,必須扼殺你們的一切。”

“這就是你丟棄我的理由?”吳亦恒突然顫抖著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吳越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突然很生氣的說:“不,那是因為你!一直一直都在我耳邊說,要去找你的童話哥哥!”說著怒氣沖沖的指著童話,“更可怕的是!我和你說了你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他了!你呢!你竟然和我說!那我就去學畫畫!因為童話哥哥說了!他想成為一個藝術家!並且把你畫在他的畫板上!只要你好好的學畫畫!成為藝術家你就會找到他!”吳越國是顫抖的吼出來的,吳亦恒和童話都驚呆了,兩個從小在一起的孩子,竟然都為了對方的夢想,為了找到對方,一直一直的都在為了這個目的努力前行。

“你知道,為什麽我對你不聞不問麽?”吳越國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擡頭看著吳亦恒。但是吳亦恒覺得他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透過自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自己的母親。

“因為你母親,在走之前還在和我說,讓你,和童話在一起,讓你們不要再步我和童閣鑫的後塵,呵呵。真的是嘲諷。”說完吳越國突然雙手捂著臉,小聲抽泣起來。

“所以,媽媽早就知道你和……”吳亦恒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狼狽的時刻,不免心裏揪疼了一下。

“我一直以來,只想好好的愛著你的母親!一直以來只想看著你好好的長大,但是我真的受不了那一句話,那句話就像一把尖銳的刀,一刀一刀的刺在我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剮著我的肉,我自己都不能直視自己竟然喜歡哪個男人!所以我選擇了逃避,我選擇了離開。”第一次,吳越國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事情,他曾經一度想要把這個事情帶進棺材裏,或者帶著離開這個世界,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至少童話是這麽認為的,吳亦恒回頭看了一眼童話,童話笑著放開了他回頭看了看吳越國,吳亦恒點了點頭,翻開吳越國帶來的塑料袋,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坐在自己的父親身邊,遞給了他,吳越國擡頭老淚縱橫的看著吳亦恒,吳亦恒抿了抿嘴,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吳越國接過啤酒喝了一口後又還給了吳亦恒,吳亦恒笑了一下後一幹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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