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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中了誰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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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賢弟算是愚兄的師兄啊。”

“原來天問兄算是師弟啊。”

“好像又重新認識了賢弟一樣啊!”

“再次一見如故啊!”

“哈哈。”

“呵呵。”

若筠和向天問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賢弟是八年前入的蓬萊?”

“嗯。”

“賢弟那一屆也沒有女弟子吧?”

“是啊,我是進去了才知道。”若筠幹咳一聲,“好在還有諸位師姐撫慰了我受傷的心靈。”

向天問以扇子捂著嘴,露出狹長鳳眼,打趣道,“看來賢弟喜歡的是年長型啊,莫不是有戀母情結?”

“難道你不喜歡孤月師姐嗎?”

“非也,非也。”向天問搖頭,“愚兄只是欣賞孤月師姐清高絕美,但無法心生仰慕之情。愚兄還是比較喜歡年紀小一點的,比如令妹。”

“……舍妹年紀太小了吧。”

“也是啊。愚兄真是左右為難啊,像賢弟這樣,年紀就正好。”

若筠嚇了一跳,“天問兄可別誤會,我沒有斷袖之癖啊!”

“賢弟莫怕,愚兄可沒有分桃之好,只是打個比方罷了。”向天問詭異一笑,指了前頭,“白馬寺到了。”

若筠註意力被轉移了,回想來時的路,不由得疑惑道,“聽那小二的語氣,白馬寺應當與那城隍廟相隔不遠,怎麽上山的路只有一條,而且直通白馬寺,似乎並沒有其它的路能通往所謂的城隍廟?”

“急什麽,我們這便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那你我便假做讀書人?”

“愚兄卻不必假作,倒是賢弟——”向天問懶骨頭似的垮在她肩上,“賢弟入蓬萊時,年歲尚小,又是出生鏢局,只怕從未上學吧?”

“咳咳。”若筠挪開他的頭,“天問兄放心,我雖未上過私塾,談不上滿腹經綸,但讀書人的氣質還是有的。”

二人說話間已入了寺門,早有接引僧前來,問詢了兩人是讀書人後便帶著先行拜了大殿,又游覽了白馬寺。

這白馬寺坐北朝南,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盧閣五層殿堂。傳聞有一位白姓狀元隱居於此,結草為廬,取名“玉馬祠”。百年後有一吳僧在此地取水時,偶遇一位身騎白馬的道長,二人對話片刻,吳僧如沐春風,心有所悟,正要道謝,此時,拴在玉馬祠旁的白馬忽然騰空而起,道長也隨之消失。

吳僧感念,就地建起一座寺廟,取名“白馬寺”。因著白馬寺前身是位狀元所在,因此經過的舉子難免都會入得白馬寺去拜祭一番,也算是圖個吉利。

接引僧又問,“二位可要用齋飯?”

若筠身為窮光蛋,便只看向天問。

向天問點頭,“還請小師父幫忙準備。對了,我們二人特意來拜佛,明日想隨高僧一同早課,還請小師父代為通傳,看能否收留我們一晚。”

“施主客氣了,不過小僧還要跟方丈通報一聲。”

“一點心意,還望代為笑納。”說著,向天問取出一錠亮澄澄的銀子,早在方才大殿之內,他早已捐獻了幾百兩的香火錢,“我們兄弟不愛吵鬧,還請小師父找個清靜的地方。”

“阿彌陀佛。”接引僧明顯又客氣多了,“二位施主,往這邊請。”

接引僧果真帶二人到了一處僻靜所在,綠蔭之下隱藏著一排禪房。他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請在此稍作休息。”

“多謝。”向天問跟著合了個十,“小師父慢走。”

若筠等那接引僧離開,立時坐在蒲團上,指著他道,“大膽向天問,身為蓬萊弟子,居然敢學著拜佛去了,蓬萊門規還守不守了?”

向天問爬上另一邊蒲團,自顧自取了杯茶,很狗腿地捧了送到她跟前,“小的知錯了,司空師兄想要怎麽處罰小的啊?”

“嗯。”若筠裝模作樣道,“那就往門口池子裏泡一下午吧。”

“噗……”向天問一口茶水噴出來,“這不是西門魔頭的招數嗎?”

“西門魔頭的名號真是萬年長青啊。”

“看來,賢弟被西門魔頭經常折磨啊。”

“咳咳,還好,還好。”若筠左右看看,這禪房簡樸得很,“說正事啊,今晚真要在這住啊?”

“讀書人迂腐,拜佛心誠,一定要在白馬寺住一晚才顯得夠誠意。”向天問四處查看了下房間,“至於那些魑魅魍魎,自然是晚上出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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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臨窗讀書,昏昏欲睡。

若筠支起耳朵,面前攤開的是升級為地書的黃書,如今已變作了普通書本的模樣。

等到三更之後,果然,妖風陣陣,吹得窗子撲騰得厲害。

若筠起身去關窗,忽然見到院中一位白衣女子緩緩而行,回眸一笑,端的是粉黛失色,尤其是那皮膚賽雪欺霜,吹彈可破。

若筠心中一動,探頭去看,隔壁房間早已是人去樓空,“定力真差!”

她撈起地書,從窗口跳了下去,很快便見到了向天問的身影,那一襲赤色衣袍,在月色之下如指路明燈,還真是讓人難以忽略,她便遙遙綴在了後頭。

那白衣女子在前頭早已消失了蹤跡,但向天問卻依舊怔怔往前,直到出了白馬寺側門,一直沿著山路前行。

眼前忽的開闊,竟到了湖邊。

紗幔飄飄,湖心亭上一位白衣佳人臨湖彈琴,曲調幽怨,似有無數情思僅付瑤琴。

向天問依舊直直往前,似乎被那琴聲所吸引,一直走到了琴臺之前,似乎不忍再打擾,止步於此,凝神細聽。

白衣女子似乎察覺有人,停下了手中的琴,含羞帶怯。

向天問目光灼灼,毫不掩飾欣賞,“不知小姐在此彈琴,是小生唐突了。”

白衣女子含笑,“公子也懂琴?”

“這一曲婉轉動人,小姐竟有煩心之事嗎?”

若筠對琴棋書畫皆是一竅不通,眼望著兩人含情脈脈,不由得打了個呵欠。

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卻腳下一滑,不由得嚶嚀一聲。

向天問緊趕幾步,果然軟香滿懷。

白衣女子嬌羞道,“多謝公子……”

一聲“公子”叫得嬌噥不已,向天問果然眉心一動,趕忙守禮地松開了手,“這位小姐,怎麽獨自在此?”

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好是惹人憐愛,“公子有所不知,奴自幼體弱多病,幸得高人指點,須得借居佛堂之內,直至出嫁,是以寄居於白馬寺後山。”

“啊?莫非小姐已有婚配?”

白衣女子臉色微紅,“並無。奴只在後山清修,鮮少見人,只有今日——”

白衣女子飛快掃了向天問一眼,那一眼秋波頓生,欲說還休。

向天問似乎極為動情,伸手扶住了白衣女子不堪一握的纖腰。

“公子,不要——”

若筠聽到這裏,渾身一震,趕忙支起身子,“這麽快?”

她定睛看去,果然是香艷場景。

只見向天問一手攬住了白衣女子的腰,緊貼於身,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纏在一起十分繾綣。

他的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她情不自禁攬住了他的脖子,他們抱得越來越緊。

亂了她的鬢,散了他的衣。

他氣息微亂,她嬌喘微微。

空氣張起情(HX)欲之網,他們像幹柴烈火,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真的燃燒了起來。

向天問另一只手拔出了把赤焰之刀,他驟然發力,猛地朝懷中之人劈去,那赤焰便跟著燃燒在了白衣女子身上,白衣女子頓時煙消雲散。

看得若筠直咋舌,這是何等冷血之人!

“公子果然無情,還有客人,索性一並出來吧!”湖面傳來咯咯笑聲,只見得一襲白衣淩波踏水而去。

“誰?!”向天問目光深沈,正要追將上去,若筠已自草叢中滾了出來。

“天問兄。”

向天問看了看已消失蹤跡的白衣女子,暗道可惜,飛身掠到了若筠身邊,“賢弟,你怎麽來了?”

若筠忽然盯住了他的臉,“別動!”

“什麽?”

“不要動!”若筠伸手按住了他,瞇起眼,緩緩,緩緩地靠近了他。

向天問瞪大了鳳眼,果然一動也不敢動,“你要做什麽?”

近在眼前的臉,雖說眉目如畫,雌雄莫辯,卻也談不上動人心魄。這張臉,卻分明在月色下顯得十分妖冶,呼出的氣息,癢癢地一直掃到了脖頸,比方才那妖女的魅香還要厲害。

向天問的心砰砰直跳。

若筠離向天問越來越近,湖邊一棵樹無風而動,忽然顫抖著落下了一片葉子。

作者有話要說: 被標題騙進來的可憐的銀們,洞主有說這個“他們”包括了小若筠麽。

第一場肉戲自然要留給親愛的小筠筠啦……洞主是認真的!遠目狀,但不可否認,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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