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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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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長公主是真生氣,都不顧風儀,伸手打了她兩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的嗎?而且,你看看你說的那話,有點女兒家的樣子嗎,你、你可氣死我了。”

“除非,他能考進一甲,否則女兒死也不嫁!”長寧突然起身,目光冷凝,一字一頓,“我長寧縣主,要嫁就嫁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否則,寧可終身不嫁。”

她轉眸看向長公主,“母親莫要逼我,否則我就做姑子去!”說著踏踏踏,跑了。

留下長公主一人氣得大口喘氣,真是越大越難管了,心也越來越大。

長寧氣呼呼的回到房間,一進屋就把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掃下去了。

貼身侍女明藍飛身一撲,總算是把那只珍貴的小鯉魚流蘇釵保住了,這個是太子妃送的,雖然經了秦王妃一手,但也證明縣主受寵不是。

見釵子完好無缺,明藍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嗔怪:“縣主可要小心一點啊。”

長寧最煩明藍磨嘰,不耐煩道:“不過就是支珠釵至於嘛,拿一邊去,不想看見它。”

明藍驚奇,“縣主不是很喜歡嗎,您可是向太子妃討要了許久。”

長寧趴在桌子上,語氣不善,“滾,再啰嗦,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哼,誰TM在乎那支難看的珠釵,她幾番討要,不過是想證明太子妃寵她而已。

察覺長寧是真的生氣了,明藍也不敢多話,輕手輕腳吩咐丫頭將東西收拾起來,就退下了。

——

永寧縣,老太太正在愁幾個孫子孫女的親事,黃家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商戶了。皇上為了提高黃鶯的身份,封了黃蜂一個爵位,雖然說只是一個流爵,不能世襲,也沒有封地,只有一些永業田,但也足夠黃家樂得了。

黃蜂現在是奉天翊衛推誠敏慎伯,四等伯。伯爺子女的婚事就要慎重了。

老大黃達的親事不用操心,王爺早派人遞了信過來,讓她去求娶雲南方家的女兒。雖說是庶女,但自幼養在老太太身邊,處事伶俐,心機手段都不缺,正適合沒主意的黃達。

至於劉元,老太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黃達雖說性子憨了些,但又不是傻子,劉元鬧這幾回,估計黃達早就厭棄了。如今只需派人盯著,日日送避子湯,別在方娘子進門前弄出庶子就成。

然後就是黃豆姐妹了,豆兒的親事已經有了著落,是白氏娘家那邊的門生,黃鶯被賜婚秦王之後,那門生的母親主動來提的。還有黃雀,她的親事也算是定了,衛鎖透過幾次話。

這衛鎖雖說入過奴籍,但是如今已經被放出去,算是秦王的門人,在外行走,面子很足。老太太左思右想,都覺得是合適的,結了衛鎖這門親,為鶯兒也有裨益。

剩下就是黃鸝了,老太太嘆氣,高不成低不就啊!

鸝兒雖說比不上鶯兒,但生得也好,心機也夠,為人還伶俐,但可惜就可惜在是庶女。而且她親娘黃氏名聲不好,都在一個縣住著,老熟人都知根知底。

如今,她最好是遠嫁,可遠嫁……老太太蹙眉,外頭人她也不識得啊。

房中,黃氏正在憂心,滿屋子亂晃,地板都快磨破了。

轉頭瞄了一眼優哉游哉的女兒,心中惶急,“你怎麽這麽淡定,聽說黃豆、黃雀兩個親事都有著落了,可是你……”

說實話,在得知沈璋身份的一剎,黃氏確實是有些失望的,失望女兒努力了這麽多年,一點也沒靠近王爺身旁。不過,再一看黃鶯的容貌,她也就死心了,鸝兒雖然生得也好,但有絕色在旁邊比著,也就平常了。

見黃氏實在是憂心,黃鸝安撫了一句,“阿娘放寬心,女兒不會嫁不好的。”

黃氏怔了怔,“你心裏有主意了?”

“嗯!”黃鸝點頭,而後胸有成竹,“老太太一定會讓我進京給王妃做伴的。”

這話就有意思了,去姐夫家和姐姐做伴,不就是娥皇女英嗎?

黃氏不明白,“不,不會吧。”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這麽多年王爺都對黃鸝沒興趣,進了王府也未必能得了眼。

黃鸝呵呵笑,“阿娘且等著吧。”黃鸝雖然不明白今生,黃鶯為何能做正妃,但是想來人心是不會變的,祝家大娘子肯定會進京。

算起來,祝家大娘子才是王爺嫡嫡親的表姐,而且又是那般絕麗品格,老太太得到消息後,肯定會著急。

黃鸝回想了一下,前世,祝家大娘子在容貌風姿上與黃鶯不相上下,且她精通琴棋書畫,高貴優雅,還算勝黃鶯一籌。不過,今生,黃鶯比前世出落得更加出色,也不知祝家大娘子能不能比得上了。

比來比去先且不論,她就不信,面對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還與母妃有三分相似,秦王能不動心。

一旦黃鶯失寵,黃家也就跟著玩完,最好的法子,就是她進王府幫著固寵,兩人服侍總比一人得趣。

這話說起來,有些不害臊,但死都死過一回了,誰還在乎這個,權勢才是正道。

——

溫泉別院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一片是溫泉區,不僅有皇家別宮,勳貴之家也在附近修建別莊,這次過來的是英國公世子夫人。正趕上世子夫人帶著女兒在別莊養病,如今病好了,就想過來拜見一下秦王妃。

處在這個位置不可能不交際,黃鶯雖然不了解這位世子夫人,但還是請了她進來。

有向氏在,還真是萬能好用,京城所有勳貴女眷,她都能如數家珍。

“這位世子夫人是黎川侯厲家的嫡女,與英國公世子夫妻恩愛,育有三個嫡子……”向氏介紹了很多,最終總結一句,“這位厲氏是個妙人。”

這裏面還有件趣事,英國公世子人生得俊雅,性子風流多情,對這位嫡妻確實不錯,但卻一會一個真愛,對許多小妾都一視同仁,珍愛非常。

厲氏剛進入英國公府時,與世子度過一段恩愛日子,誰料,剛懷上孩子,世子就弄進府一個真愛。

當時正受寵,年少氣盛的厲氏哪裏受得了,當即就打了真愛板子,攆出府去。世子知道後,大鬧一場,還說厲氏是毒婦,將他和真愛的故事說得淒婉動人,最後寧可離府也不離棄真愛。

黎川侯權勢正隆,厲氏又是嫡長女,受盡寵愛,而且厲氏正懷著孕,這事必須得給厲家一個交待。無奈之下,英國公只好做樣子,將世子攆出府去,想著事後做厲氏工作。

這厲氏怒了一場,見了紅,孩子差點沒,才收拾心境,靜心養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麽,半個月後主動找到公婆,說是心裏惦記夫婿。但是世子這事做的太寒心,想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外面的女人不可信。

聽說兒媳心裏還是有兒子的,只是厭惡妾侍,英國公夫婦歡喜不已,紛紛同意厲氏教訓兒子。

然後,厲氏就給世子又找了個真愛,最終世子棄了原來的真愛,帶著新的真愛回府。

從此以後,厲氏就一心一意拿捏著家中銀錢,還有所有真愛的賣身契,在府中過得逍遙無比。

“這厲氏一定是個厲害有手段的主母。”黃鶯道。

向氏搖了搖頭,“是有手段,但是不厲害。滿京城誰不知道,世子夫子最是仁慈,對侍妾最是和善,只有侍妾鬧得,沒有她下狠手的。偶爾,連世子都覺得愧對嫡妻。”

怎麽可能?黃鶯震驚了,這樣還能過得順嗎?

“為什麽不順?”向氏笑了,“英國公府如今當家的是國公爺,而日後當家的則是小世子,厲氏的長子,跟世子有什麽關系呢。他願意鬧,就鬧好了,錢掐在厲氏手中,父母向著厲氏,府中下人投靠厲氏,那些真愛所謂的鬧,也就是口頭出出氣,面上揚揚威,等以後懂事了,心裏就明白,這個家到底誰才是應該討好的人。”

想了想,向氏決定借機提醒一下黃鶯,就道:“當初,厲氏和世子也是有過一段恩愛日子的,新婚燕爾哪有不膩歪的,只是,郎心易變。”

黃鶯笑笑,沒說話。

向氏著急,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王妃,您也應該早生個嫡子傍身。”

見向氏真心為她著想,黃鶯想了想,反問道:“夫人覺得英國公世子和王爺有可比性嗎?”她笑了笑,繼續道,“我和厲氏的情況也不同。無論有沒有嫡子,依靠得只能是王爺。”

英國公世子那是廢材,所以,厲氏能拿住他,若是換個人試試,她的方法根本就很難實現。

黃鶯知道,她身邊之人都擔心她,見她這麽嬌縱,和沈璋沒大沒小,心裏都暗自為她著急。

只是這種事,她沒法細說,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時,你就是騎在他脖子上,他也照樣樂呵呵。假若他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誠惶誠恐,小心伺候,他也嫌你煩。

黃鶯有信心,沈璋不會變心,但世事無常,誰能料到以後呢。如果他註定要變心,那她為何不在他變心之前,活得快樂一點,使勁欺負他,找回些場子。

如向氏所說,花嬤嬤等念叨的,她應該順著沈璋,貼心溫順,努力做他喜歡的樣子。

可鬼知道他喜歡什麽樣子,他那如晦,大海撈針的心思,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在現代時,看過許多系統攻略帝王的小言,似乎那些帝王的心思都很好猜,可實際上呢,有時候她連自己的心思都摸不透。

前一會還想吃魚呢,過了一會,就厭惡上了。

感情一事最難琢磨,哪怕你變得跟他心中幻想的人一模一樣,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黃鶯只知道,她賢淑做大家閨秀狀時,沈璋喜歡;她撒謊騙人時,他喜歡;她暴躁打人時,他也喜歡。

所以,推斷,沈璋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無論她做什麽。

既然她什麽樣子,沈璋都喜歡,她為什麽不開心一點恣意一些呢。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黃鶯發現,沈璋有點抖M傾向,她越欺負他,他越樂。

黃鶯托著下巴開始思考,嗯,要不要搞點皮鞭蠟燭手銬之類的東西呢!?

☆、抉擇

? 杭州祝家。

石老太太指著兒子兒媳婦大罵,“糊塗啊,糊塗,你們這是要氣死我!”

真是兒大不由娘啊,人老了,眼花耳聾,連兒子媳婦也是面上恭敬,背地裏陽奉陰違。

祝家老大見母親捂著心口直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過去,稱呼也忘了尊稱,親昵起來,“娘,娘您別嚇兒子了。”

石老太太一巴掌拍開他,捂著眼睛淌眼淚,“我沒你這個兒子,被你們這麽蒙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找慶兒去。”慶兒就是羅妃,沈璋的母親。

“娘……”祝家老大嗚嗚哭著,頭埋在石老太太雙膝淚流不止。

媳婦薛氏也跪行過來,“母親莫急,身體要緊,千萬別傷了身子。”做人媳婦的,要比兒子更悲傷,此時薛氏已經雙眼紅腫,聲音啞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我要這身子還有何用,看你們糟踐我孫女嗎?”石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抄起茶杯像薛氏砸去,“湘兒是你親生女兒啊,你居然這麽禍害她!”

茶杯氣勢洶洶朝著薛氏扔過來,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敢躲,只硬生生受了,額頭頓時青紫一塊。

見媳婦受了委屈,祝家老大有些心疼,忍不住為薛氏辯駁,“娘,那誠意伯家老二是什麽貨色,您還不清楚嗎,吃喝嫖賭,不成器,如今還弄出去外室子出來。湘兒嫁過去,不是更委屈!”

“你這是怨我了!”石老太太雙眼一瞪,“當初是誰非要結這門親事的,我跟你說過沒有,誠意伯家雖然不濟,但到底是世襲罔替的爵爺,咱們配不上。而且人家主動求上門來,定是兒孫不濟,可你聽嗎?你聽嗎?你要是肯聽我的,湘兒如今能落到如此地步!”

石老太太氣得呼呼喘氣,“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我可憐的慶兒過世,你這個做舅舅的非但不照顧外甥,反倒躲得遠遠的。更是怕丟了誠意伯家這份親,千方百計巴結人家,若不是你這般縱容,他們敢這麽糟踐湘兒嗎?二公子我是見過的,從前也是乖巧孩子,可你看看你,上趕著巴結,送錢送物,人家怎麽可能不看低湘兒。”

“娘……”祝家老大叫了一聲,卻一句也不敢辯駁。

石老太太真是失望啊,祝家的靈氣都跑到娘子身上了,兒孫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明睿落寞時,他們躲得遠遠的,等人家風光了,他又跑過去摘桃子!

那是皇子龍孫啊,豈是好糊弄的。

本來有她在,明睿也承這份情,定會看顧祝家一二。若祝家是個好的,用心伺候,關系說不得就緩和了。頂著皇子舅舅的名頭行事,誰能不給一二分薄面。

如今別看這祝家家大業大,實則如稚童抱金於鬧市,誰都能欺兩下。

石老太太看著兒子,心裏恨鐵不成鋼地嘆氣,短視啊,短視,只想著借力,卻不想付出,居然還敢拿捏皇子。

這是要把整個祝家都拖累下去啊!

可憐她的好孫女,明明有個皇子表哥做靠山,卻被他們硬生生給毀了。

石老太太已經不想說什麽了,無力地擺擺手,“下去吧,都下去吧。”

祝家老大沒動,過一會擡頭,詢問道:“母親,那鄧奶娘……可是要派人去接?”

聞言,石老太太冷笑,“你送去時怎麽不問問我,如今出了事,倒是來討法子了。哼,接什麽接,那是明睿的奴才,死了又與你有何關系,你個蠢貨,兩頭分不清啊,應該討好誰不知道!”

祝家老大被罵得灰頭土臉,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跟小孩一樣,被母親這麽訓,擱誰都受不住。

“滾,我不想看到你們,快滾——”

石老太太吼了一聲,嚇得老大夫婦連貫帶爬地出去。

等人走了,石老太太又哽咽起來,她可憐的湘兒,那般好品格,比之慶兒還要勝上三分。明明應該配天之驕子的,如今卻盡被下賤胚子折辱。

想到誠意伯府對外放的汙言,石老太太就氣得心直哆嗦。

緩了好一會,才算是定下心,對身旁的嬤嬤道:“去把大娘子叫過來。”

嬤嬤屈了屈身,輕聲退下。

沒一會,祝湘就過來了,玉雕般的容顏,扶風婉轉般的姿態,再加上一身書香雅致的氣度。石老太太心中連連嘆氣,可惜了她風華卓然的孫女,這通身的氣派,就是配個皇子龍孫也使得。思緒不禁移到沈璋身上,石老太太連連搖頭,別想了,沒那個緣法。

看見疼愛的孫女,石老太太心情好了很多,連連招手,“來來,到祖母這來。”

祝湘乖巧地偎依在祖母跟前,她心思伶俐,見祖母眼角泛紅,又聯想到前日鄧奶娘送信回來,就猜出祖母定定是知曉鄧奶娘之事了。而又見父母神色不快,估計鄧奶娘那邊行事是惹了王爺不快。

祝湘心中嘆息,這幾年鄧奶娘被祝家捧得行事越發猖狂了,而且還帶了那麽多人過去。祝湘都不知道該怎麽勸父母,這麽多人,是去伺候人呢,還是去打家劫舍啊。

“祖母。”祝湘摸摸石老太太的眼睛,“您別為我著急了,為孫自有兒孫福,也許是孫女的福分沒到呢。”

話一出,惹得石老太太又落了淚,她的湘兒怎麽就這麽命苦。

“湘兒。”她摸了摸祝湘的頭,沈聲,“祖母跟你說,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嫁戶普通人家,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有祝家護持,你自身又伶俐,想來是能過得舒心的。你看黃家那位祖姑婆,雖然黃家比不上祝家,但她過得多舒心,在家中說一不二,兩個兒子也孝順。如今家裏又出了一個王妃,說不得日後王妃誕下世子,就能得一個誥命呢。”

這話也就是個安慰,不一定是誰都能過得這麽好的,石老太太說了兩句就轉了話音,“二是進秦王府。”

祝湘猛然擡頭。

石老太太安撫地拍了拍她背,道:“不過要等,最起碼也要兩年之後。你芝蘭姑姑這次也傳回信了,她是在王爺自幼便伴著的,對王妃也熟悉,聽她話裏的意思,黃大娘子的品格比你還好上幾分。”

祝湘蹙了蹙眉,有些驚訝。不是她自視甚高,而是祖母說過,她的品格氣派比姑姑羅妃都要勝上三分,而羅妃是滿京城只有陳貴妃能對抗一二的。

“湘兒不信?”石老太太看出祝湘的懷疑,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相信,不是祖母自誇,就憑湘兒的資質,百年也出不了這麽一個佳人,怎麽可能會有更好的?但你芝蘭姑姑的話,由不得人不信。”

芝蘭姑姑,這個名字,祝湘在祖母口中聽到過很多回了,是一個女諸葛般的人物。當初若是沒有在她宮中出謀劃策,姑姑也未必鬥得過陳貴妃,只可惜姑姑身體不好,早早仙去。

“嗯。”祝湘點點頭,“靈兒也提到過幾回,她總說孫女應該見見黃大娘子。”

“靈兒這丫頭,唉,也是個癡人。”提起藍靈,石老太太又是一聲嘆息。

閑話過去,石老太太給祝湘分析,“聽芝蘭的話音,秦王是早就中意了黃大娘子的,能得聖上賜婚,也是王爺不知道在裏面下了多大的力氣。而黃大娘子又是那般出色品格,新婚燕爾,定要恩愛個兩三年的。但是,男子貪歡,這是不會變的,再濃的感情也會生變。所以,要拖個兩三年,這對湘兒的名聲也好,剛退親就進王府,也太急了。”

說完,石老太太看向祝湘,“湘兒仔細想想,到底想要哪種。”

本來石老太太會以為祝湘要想一段時間,結果話音剛落,就聽她道,“孫女想好了,孫女想進秦王府,即刻進京。”

石老太太登時楞住,她還以為是祝湘自信,不相信黃大娘子與她不相上下,忙道:“王爺是你芝蘭姑姑從小帶大的,都能因為黃大娘子的一點小事而遭了厭棄,顯見王爺對王妃感情之深。即便湘兒出色,王爺註意到你,但在心裏的地位也定是比不上王妃,她只需略施手段,湘兒就要吃苦頭的。”

祝湘聞言垂了垂頭,眼底有些濕,聲音哽咽而無助,“哪裏是孫女想爭,而是不得不爭,兩年,孫女等得,可是父親母親可等得。外面的汙名可等的!”

“唉……”石老太太閉了閉眼,淌下兩行淚,她年紀大了,管不住兒孫,也不想管。

她現在只想孫女能過得順遂一些,就拼了這條老命,為孫女爭上一爭吧。

她愧對慶兒,令她年紀輕輕就仙去,不能再看著孫女的一生也毀了!

“祖母跟你一塊進京!”石老太太眼中精光閃爍,看著祝湘一字一頓道。

“祖母!”祝湘震驚。

石老太太笑笑,“明睿那孩子剛到祝家時,我就知道,他非池中物。如今更是驗證了我當初的推斷,養在鄉野也能得皇上惦念,更是被封秦王,成為唯一一位將王府建在京城的藩王。”說到這,石老太太壓低聲音,“咱說句僭越的話,就是頂頭那位置,明睿也有一爭之力。哪怕最後沒成,他也定然大權在握,明睿那面相就是帝王之相。”

石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這樣的人定然殺伐果斷,如今心又在王妃身上,你貿然進京,他絕不會容你。而我這把老骨頭,憑著那最後一點情分,還有孝道壓他一壓,給你爭一席之地!”

“祖母……”祝湘淚流滿面,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別怕。”石老太太目光自信堅定,“再親密的關系也有裂縫,咱們不急,慢慢來,總能令明睿對王妃心生嫌隙。”

祝湘看著成竹在胸的祖母,忐忑的心一下子堅定起來。原本她就是走投無路拼上一拼,如今有祖母做後盾,祝湘甚至覺得連王妃之位都有一拼之力。

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祖母真的很強。

祝家就是在祖母手中成為江南首富,芝蘭姑姑的藍家也是祖母使手段,花費大量銀錢救下。送姑姑入宮、以及在姑姑病重時托人給姑姑帶話,讓她對皇上說,把八皇子送到祝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祖母的手段。

可以這麽說,沒有祖母,就沒有祝家,沒有後來這一切!?

☆、好喜歡

? 英國公世子夫人是個非常健談的人,還有點小俏皮,黃鶯跟她聊天特別有趣。而且厲氏娘家是武將出身,她還會騎馬,這次黃鶯終於是找到伴了,兩個人一塊騎馬遛圈,或馳騁,或漫步,總之過得十分之瀟灑。

不過可惜,厲氏身體好了就不能在別莊待太久,畢竟家中有公婆、夫君,兩人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別,約定等黃鶯回到了京城,再一塊聊天騎馬。

黃鶯真是難得遇見這麽一個聊得來的人,以前在家中時,對待黃豆幾個更多的是管教。而跟楚王妃的其他貴婦人,說話又太矜持,言語之中的擠兌和無視太明顯。黃鶯向來恣意,沒道理上趕著,也就淡淡了。

在溫泉別院的日子很快活,黃鶯還和沈璋一塊洗了個鴛鴦浴,每天就是恣意加撲騰,十分之快樂。

但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晃,一個多月就過去了,皇上已經派人來催過好幾回了,叫他們回去。

沒辦法,黃鶯和沈璋只好收拾東西回京,然而在回京的前夜,又收到一個壞消息。

黃鶯將手上的信唰地扔到沈璋頭上,然後趴在床上撅著屁股生氣。

她真是越來越嬌氣了,不僅是不讓女人近沈璋的身,更是霸道得連別的女人覬覦他都心中不爽。

是祝湘誒!前世那個美得和她不相上下,甚至身姿儀態還要更勝一籌的女子,黃鶯雖然沒親眼見過,但總不能所有人都眼瞎,編瞎話吧。

可能是小日子的關系,黃鶯這幾天心情極端別扭,又想起厲氏的夫君一會一個真愛的事,心裏更難受了。

厲氏跟她說過,和世子最恩愛那會,世子遣散了家中所有人的通房侍婢,還親自動手給她紮風箏。想想看,一個金貴的細皮嫩肉的世子爺親自給她紮風箏,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滿是傷痕。那時,厲氏是真的動心了的,想著一心一意待他,白頭攜老。

結果,還是被傷了心,曾經越美好,後來的背叛就越面目可憎。

聽厲氏說得雲淡風輕,黃鶯卻暗暗替她心疼。

她問她,是怎麽做到不在乎的。

厲氏是什麽回答的?她說,親眼見一次背叛就夠了。所有的美好撕裂,露出本來的虛偽醜陋面目,你不接受,就只有死!

厲氏選擇了活,所以她接受了醜陋的現實。

黃鶯難受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痛。

見黃鶯捂著肚子,沈璋忙湊過來,目光關切,“可是疼了。”他上前一把將黃鶯抱在懷裏,揚聲吩咐花嬤嬤,“去煮些紅棗過來。”然後大手探入她衣襟,放在小腹給她輕輕揉起來,眉心緊蹙,“以前不是不疼嗎,這次怎麽疼了,會不會是著涼了?”

黃鶯本來很感動,緊接著又想到厲氏新婚那會小日子也痛,世子為了她厚著臉皮求醫問藥,連國公爺都驚動了,將他叫過來訓斥一通,說他沒出息。

看著目光關切的沈璋,黃鶯心中突然傷感起來,以後,他會不會也對別人這麽好。

心情一糾結,口氣也不爽起來,她哼道:“你怎麽知道我以前不疼?”

沈璋沒有擡頭,似乎還在研究她的肚子,聞言,下意識道:“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說到這,他還有些生氣,“怪毛病極其多,冬日寒氣重,陰氣盛,你還要日日沐浴。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會著涼,每次都要偷偷給你灌驅寒湯,偏你還麻煩,嫌苦,嫌撐,沒法子,我只好研究藥丸。為這我還翻山越嶺尋了好幾位名醫,才制出這預防風寒的甜丸。”

聞言,黃鶯一怔,她想起在園子時,有一次沈璋離家有半年之久。回來之後,祖母就拿出了藥丸,說是遇到一位名醫贈的藥丸,日日吃一粒,可防風寒。

親自尋醫問藥,和幾年日夜苦讀為她學醫能一樣嗎?

一個表面功夫,入沒入心誰知道,而另一個卻是實打實的苦讀與關心。

黃鶯突然覺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沈璋為她做了這麽多,萬事俱全。而她呢,在黃家時,她事事關心,連天冷了,都會囑咐下頭人添衣。但她對沈璋做過什麽,一味逃避,怨恨,哪怕現在好了,也是患得患失,對他一再生疑。

她有沒有想過他的艱難,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煎熬,要揣摩聖意,要不摻手朝政,但又不能讓人看低。

她只自卑於自己的身份低,配不上他,卻沒想過,他為了娶她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不僅沒有岳家相助,反倒是多背一個包袱。

黃鶯仔細思索,為何在黃家時,她就能做的面面俱到,關心每一個人?

因為,她自信,她是黃家大娘子,嫡長女,有寵愛,美貌聰慧。

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黃家的主人!不,她就是黃家的主人。

那些是她的親人,是她的仆人,她關心、管教他們,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黃鶯目光微閃,有些惶恐,原來這麽久以來,她從沒把自己當作秦王府的女主人。遇事只知逃避,一切都要靠沈璋,明明是她應該主持處理的事情,卻推給沈璋。

她真是太自私,太懦弱了!

沈璋是她的男人,秦王府是她的家,他們還有她們都是她的下仆,她有什麽要躲避畏懼的,管教眾人,理所當然!

“睿睿。”黃鶯心中愧疚頓生,伸手摸了摸沈璋的臉,“對不起?”

“嗯?”沈璋不明白黃鶯心中這一番變化,有些楞神。

黃鶯歪頭,看著沈璋清俊的眉眼,好看的唇角,心中突生一股沖動,猛然上去將他撲倒,撕咬著他的菱唇。

沈璋怔了一下,然後迅速反客為主,裹著她的香舌吸吮逗弄,一只大手箍著她的腰,另一只探入深處,隔著厚厚的月事棉,輕叩。

“唔……”黃鶯本就敏感的身體更受不住了,小手也不堪示弱,急切地探入他衣襟,從精壯的胸膛到,緊實的小腹,再向下,撩起一串火苗。

“鶯兒……”沈璋努力睜開水光迷離的眼睛,有點不明白她的狼變,聲音溫軟的像是溫水,“不行的,你現在不行,知道你想要,再等等,等小日子過了,我伺候你,可好?”

黃鶯的回答是愈加迅猛地啃咬,從沈璋的嘴唇到脖頸,再到胸膛,一處不落,布滿青紫,重重地蹂、躪。

沈璋抿著唇,忍著身上的疼痛,閉目壓下小腹一陣一陣躥湧上來的快、感,他真是夠了,被她咬一咬,快、感都強烈得不能自抑。

感受到小腹上的唇舌漸漸向下移動,腰帶也解開扔到一邊,褻褲更是拉下胯骨。

沈璋的神智即將崩潰,他屏息著等待著接下來不能承受的意外之喜,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雖然看不見,但身體每一處都是眼睛,他閉著眼睛都能想象的到,她豐潤的紅唇,香滑的小舌。

她的唇貼在他小腹,慢慢向下滑動,她現在一定緊張得閉上了眼睛,“唔……”她下巴觸到了。

她嗖地閃開,一定是嚇到了。

沈璋有些心疼,但是內心之中卻隱隱期待,期待得那處越發疼了。

他假模假樣地開口:“鶯兒,你……不必為我做到這個程度的。”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他都能為她做,她怎麽就不能為他也做一回。

黃鶯深吸了口氣,猛地張開嘴低下頭,而就在這一刻,沈璋突然起身,動作飛快,捧住她的臉。

黃鶯擡頭,入眼的是一個滿臉薄汗,忍得額頭青筋直冒的少年。

他心疼她,哪怕她有一點不快,都不忍強迫。

這一刻,黃鶯心中柔情頓生,仿佛虛空中有一道聲音,你愛他,你很愛很愛他。

是啊,她愛他,那麽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睿睿。”她張口,然後含住了嘴邊的手指,舔了一下,“我想,我想伺候睿睿。”

“艹!”沈璋低咒一聲,突然控制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腦袋,按下去——

薄汗輕喘,沈璋真真正正是欲生欲死,視覺上,觸覺上,心靈上的三重滿足,讓他因為極致快、感過後空虛的心臟瞬間充滿。

結束之後,他將人環在懷中,粗糙的指腹不斷地摩挲著她的紅唇,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好久好久,都只知道念她,“鶯兒、鶯姐姐、黃鶯……黃鶯……”

心緒平覆了好久,他才能正常說話,他死死地箍著她。

黃鶯被他勒得很疼,但卻很開心,她仰著臉,笑嘻嘻地看他,怎麽看也看不夠。

“鶯姐姐。”他道,“你要是不喜歡她們來,就不讓她們來。”

“不。”黃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聲音堅定,“我相信你。”

沈璋心神一震,眼底有些濕,他害羞了,想撇過頭,卻被黃鶯捧住臉。她湊上前,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眼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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