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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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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姐姐的,鶯姐姐也自然是我的,所以,鶯姐姐一定要愛惜自己。”

想到跪在冰冷地面的黃鶯,沈璋眼神一下子暗沈下去,心瞬間揪了起來。

他氣哼哼拿著黃鶯的耳珠磨牙,惡狠狠道:“記住沒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準傷害你。”

說著,沈璋將大手抽了出來,按住黃鶯的脖子,頭一低,親了上去。

唇舌交纏,唾液交換,直是吻得黃鶯面色酡紅,眼光水艷,沈璋才放過她。

“鶯兒。”他在她耳邊輕喚,微微卷翹的尾音像是勾了她的心,“你放心,三個月後,我們就能成親。”

黃鶯傻呆呆的,但一絲理智仍在,“可是楚王和寧王還沒有成親?”沈璋是弟弟,長幼有序,怎麽能在他們前頭。

沈璋低笑一聲,“這麽迫不及待啊,放心,三個月後,鶯兒一定能如願嫁給我。”望著黃鶯紅潤的唇,沈璋眼眸幽深,聲音帶著一絲幹啞,“到時……”他拉成調子,綿長的尾音像是音符在黃鶯心頭跳躍,弄得她目眩神迷,“到時,我就能把你吃幹抹凈了。”吃幹抹凈四個字像是從齒間發出,是壓低咬下去的聲音。

單單只看眼神,黃鶯就覺得自己已經被吃幹凈了。

她有些羞羞地扭過身。

沈璋低笑一聲,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又給她蓋好被子,就悄悄出去了。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聽見門扉吱呀,黃鶯的心還一直處於亂竄階段。

她咬了咬指腹,然後突然蒙過被子,嘿嘿嘿傻笑起來。

沈璋回到前頭,賢妃正陪著皇上說話呢,聽見丫頭通傳都轉頭看過來。

沈璋恭敬地給二人見禮,賢妃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璋,心中暗暗讚嘆,這八皇子生得倒是像祝妃,不過卻更英氣。養在外面這麽多年,身上非但沒有一絲小家子氣,反倒貴氣內斂,像是一把收斂鋒芒的絕世名劍。任何人都不敢因為劍未出鞘,而心生輕蔑。

接著又想起,剛剛皇上跟她說的掌管宮務之事,賢妃彎了彎眼眸,倒真是一對有意思的小夫妻。

“怎麽樣?”皇上關切地看著沈璋。

沈璋神色有一絲拘謹,似是在忍耐,“身體無大礙,就是受了些驚嚇。”

皇上回憶起之前在冰寒地上連連磕頭,瑟瑟發抖的小丫頭,心裏也有些不好受。於是轉眸對賢妃道:“賢妃要多多照顧黃丫頭,費點心。”

“陛下放心,臣妾省得。”賢妃說話溫溫柔柔的,沒有激動地表忠心,只是淡淡地應承一句,就讓人從心底感動放心。

皇上忍不住捉了賢妃的手,略有些愧疚,“你身體不好,要多註意休息,別太勞神,有事讓下頭人去做就行。”

賢妃點點頭,眉目舒展,笑容溫柔。

沈璋跟著皇上回到紫宸殿,一路上沈璋都沒說什麽話,眉心緊促,神態落寞。

皇上偶爾回頭看他一眼,他還會立刻調整神態,做微笑狀。

見此,皇上一揪一揪的心疼,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因為自幼體弱不受先帝待見,在佛寺修身養性,也是住到十六歲,快要成親了,才不得不回來。

皇宮明明是他自己的家,金座上的明明是他親爹,卻總感覺格格不入,連一個有點臉面的太監都敢拿捏他。

因為先帝對他不聞不問,縱得那些個刁奴膽子越發的大,有時候竟敢當面給他甩臉子。

也是幸虧他運氣好,因為體弱沒有就藩,當時太子造反,傷了先帝的心,讓他得了先機榮登大寶。

想起貴妃等人欺淩準秦王妃,皇上聯想到自己當年,難得陰謀論起來,難道是她們借此想試探他的心意?若是他對此不聞不問,她們就蹬鼻子上臉,變本加厲欺淩明睿!

想起自己當年受過的欺淩,皇上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眼神猛地淩厲起來,必須要殺雞給猴看。

“劉寶!”

“奴才在。”劉寶嚇了一跳,不知道皇上怎麽突然語氣就變了,神情還這麽嚴肅。

“傳朕旨意,甄妃、李嬪、陳嬪不知規勸貴妃,德行不修,甄妃禁足三個月,李嬪、陳嬪連降三級,遷居冷宮。”皇上語氣毫不留情。

劉寶一楞,而後迅速應聲:“遵命!”皇上這是殺雞給猴看看呢,貴妃、甄妃育有皇子,禁足三個月。而那些沒有依仗的宮妃則是直接打入地獄。

經這一遭,其他人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看看自己是否有那個本事,敢招惹秦王。這些可都是宮妃,是皇上後院之人,都落得這般下場,那其他人……就自己掂量看吧。

回到紫宸殿,沈璋眼眸濕潤,噗通跪倒在皇上腳下,哽咽:“父皇。”

“皇兒受委屈了。”皇上彎腰扶起沈璋,“以後再不敢有人欺負你了,你有什麽事,就來找父皇,父皇給你做主。”

“兒臣……”沈璋仍舊跪地,“兒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一怔,“什麽事?”

沈璋俊臉微紅,略有羞赧,“兒臣想早日迎娶王妃過門。”說到這,他擡起頭來看向皇上,“兒臣想親自保護她,當年母妃仙去,兒臣無能為力,已成憾事。當年兒臣發誓,定不要親近之人離自己遠去,所以……”他垂下眼眸,“兒臣跋山涉水,遍尋名醫,只希望父皇不離兒臣遠去。”

他這話說得深情,但語氣顫抖,似是恐懼。

皇上突然就理解他了,明睿這是在怕啊,怕失去父皇,怕失去妻子。這與他當年多麽相似,當年孤身在廟宇的自己也是如此懼怕孤獨。

“好。”皇上親自扶起沈璋,“父皇答應你,秦王府還需三個月才能竣工,而三個月之後,正好有個好日子,到時你們兄弟三個一塊辦喜事。”想起兒子好成親了,皇上心裏喜不自禁,十分開心。

禮部準備一家也是準備,索性就三個皇子一塊吧。反正楚王、寧王的親事也早就定下,下旨提前幾個月就是。

聖旨一下,眾人都懵了,尤其是禮部。本來楚王的親事近了,禮部都忙得腳不點地,如今嗖地又天降兩王,時間還縮短了,這不是要命嗎!!!

幸好聖人仁善,說是簡樸一些就好,聘禮還有一些器具的置辦都從簡。

但那也夠忙乎了的,王爺婚禮,也不能太簡陋了,這代表著皇家臉面呢。

楚王妃和寧王妃兩家也炸開了鍋,楚王妃家還好,嫁妝早就備好了。但是這婚事提前,明顯是為了給秦王讓路,大家心裏都不怎麽痛快。寧王妃家則是要翻天了,本來以為婚禮是在明年之後,結果嗖地近在眼前,好多東西都沒準備呢。

幸好,皇子成婚之後都要就藩,在京裏也是暫住別院。不需要女方打造大型器具,只帶些首飾和女方平時用的東西就夠了。

其實楚王妃和寧王妃兩家還算是好的,畢竟是勳貴之家,知道女兒會高嫁,準備的東西都符合身份。

像是黃家就慘了,誰知道會嫁到皇家的,給黃鶯從小預備下得東西都不合適了,要重新準備,哪裏來得及。

時人看重嫁娶,婚儀裏都說:將娶婦,先問資裝之厚薄;將嫁,先問聘禮之多少。

嫁妝不備好了,黃鶯在一眾妯娌和勳貴面前就擡不起頭了。

正在黃家一片愁雲慘淡之時,救星來了,小猥瑣帶著嫁妝來了。

大到衣櫃梳妝鏡,小到臉盆香胰,珠寶首飾,房契地契,應有就有。

老太太就被驚呆了,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說話都哆嗦了,“這……這得有二三百擡吧。”

小猥瑣行了一禮,道:“主子說了,這就是普普通通,王妃的嫁妝要實惠著來,占地方的被褥、器具臉盆等就少放一些,多放金銀首飾。”

老太太都快哆嗦了,“這房契、地契、只金銀首飾就一百多擡了,這、這也太多了。”

小猥瑣笑笑,“這都是王爺給王妃準備的嫁妝。”一句話就將老太太頂回去了,您老啊,啥也別說了,趕緊往京城送嫁妝吧,別遲了。

不說嫁妝,但說是運送嫁妝的馬車就給黃蜂愁壞了,後來還是小猥瑣幫忙運,又請了官兵護送,才算是出了門。

嫁妝一出門,差點要了黃蜂半條命,他這算是見過世面了。

原本,他給女兒準備了六十四擡嫁妝就沾沾自喜,現在一看,連零頭都掛不上。

嫁妝一事,整個黃府,永寧都沸騰了,二三百馬車,浩浩蕩蕩的人群,還有官兵。大家都出來看熱鬧,指指點點,語氣羨艷。

於晴坐在馬車內,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眼珠子都綠了,這黃鶯還真是飛上枝頭了!

本來,皇上還擔心黃鶯是小商賈出身,沒什麽銀錢能力置辦嫁妝,想用內庫補貼一些,結果就聽說了聲勢浩大的送妝事件。

他趕緊將沈璋叫過來,開門見山,“那嫁妝是你置辦的?”

沈璋點頭,“兒臣第一次見到王妃,就想要娶她為妻,那時就開始為她置辦嫁妝了。”

聽完後,皇上剛喝到嘴裏的茶,就噴了出來,哈哈大笑,“你、你……明睿那會才八歲吧。”

沈璋臉紅了。

等皇上笑過了,想起正事,“你哪來的銀錢?”

聽到這句話,沈璋眼中劃過一抹傲然,擡頭,目光坦蕩清澈,直直看向皇上,“父皇,我是您的兒子。”

虎父無犬子,難道這點嫁妝就能難倒您的兒子?

“好、好、好!”皇上一拍桌子,大笑,“不愧是我兒。”

沈璋沒有瞞著皇上,將幼年在祝家的幫扶下做生意,買地,經營田莊的事都說了。

皇上邊聽邊點頭,“好,祝家是好樣的。”話說到這,皇上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眸光有些濕潤。

“明睿現在一定忙得很,先下去吧。”皇上點頭,“我兒這般能幹,等大婚之後,就入朝聽政吧。”

沈璋猛然擡頭。

楚王和寧王如今都十六了,還沒有入朝聽政,他竟然能……

沈璋沒有猶豫,神色自信而濡慕,“兒臣遵命!”

等沈璋退下,皇上才低聲感嘆,“珠兒啊,你給朕生了個好兒子。”?

☆、婚前教育

? 宮裏,黃鶯得知自己三個月後就要嫁人了,腦中有些發懵,“這麽快?”

綠意點點頭,握住黃鶯的手,“娘子莫怕,大少爺已經在送妝的路上了。”

顧嬤嬤和趙嬤嬤也過來安慰她,“具體流程禮部還沒定呢,但是依照著規矩,娘子可能會從宮中發嫁。”兩位嬤嬤滿臉喜意,“這是娘子的福分啊,皇家娶婦,還從沒有從宮裏發嫁的呢。”

黃鶯好些害羞,還有些緊張,“那、那我需要做什麽?”

兩位嬤嬤對視一笑,“娘子您啊,什麽都不需要做,只需準備好做新娘子就是。”

賢妃也似乎非常喜歡黃鶯,特別又安排了兩個嬤嬤給黃鶯做婚前教育。

從這開始,三個月以來,黃鶯每天做的就是用特制的藥粉泡澡,讓肌膚更細膩潤滑。新來的兩個嬤嬤是這方面的高手,每天給她通經絡,揉胸,甚至弄了薔薇蜜丸給她滋潤下處。

剛開始,黃鶯有些害羞,只勉強能泡澡。兩位嬤嬤看見她都有些驚訝,咬耳朵,“這黃娘子真是個尤物,身上多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連豐、盈處都剛剛好。”

其中一位桂嬤嬤道:“娘子莫怕,您的身體很好,不需要再多做別的,只需通通經絡就好。”另外一位花嬤嬤也拿了本畫冊過來,展開給她看。

裏面是精美逼真的交纏人影。

黃鶯臉一紅,瞬間閉上眼睛,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在兩個老太太面前看這個。

桂嬤嬤安慰她,“娘子,這是人倫大事,沒什麽害羞的。”

“對啊。”花嬤嬤接話,“您不學習,到時怎麽服侍秦王呢。”

聽說服侍秦王,黃鶯更羞了,全身發燙,一層粉色珠光瞬間布滿全身,像是湖中新荷。

兩個嬤嬤驚訝地對視一眼,心中都暗暗吃驚:好一副敏感的身子。

桂嬤嬤試探地用手指戳了一下黃鶯光果的肩膀,“唔……”黃鶯身子一顫,猛地睜開霧蒙蒙的雙眼,水光迷離地控訴。

“我的天啊!”桂嬤嬤捂住胸口,禁不住後退一步,好一會才轉頭看向花嬤嬤,“秦王有福啊!”

這話裏的意思太隱晦,黃鶯也算是明白一點,頓時身上更紅了,而且還隱隱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花嬤嬤神色一動,趕緊湊近幾步,低頭在黃鶯脖頸處嗅了嗅,老臉頓時一紅,要不是定力足,身子都幾乎軟倒。

她看向黃鶯,眸色難掩震驚,轉頭在桂嬤嬤耳邊嘀咕了兩句什麽。桂嬤嬤也是瞬間瞪大了雙眼,看著黃鶯,眸色難掩覆雜。

兩人出去嘀咕了一陣,就有兩個多月沒見人影,只是每日定時送藥粉過來。囑咐黃鶯要沐浴,還要勤加走動,把身體養好。

沈璋那邊也同樣面臨著婚前教育問題,這件事皇上托付給了賢妃,卻把賢妃給愁壞了。

反覆思量了許久,她才尋了一個年紀二十多歲的老實宮人,給沈璋送去。

祝融沒有凈身,就留在外頭做管事,如今沈璋身邊服侍的人是皇上特意撥給他的太監龐吉,在宮中很有臉面。這樣,沈璋行事也會便利一些。

聽說是賢妃娘娘送來的宮女,龐吉瞬間心裏就有數了,趕緊過去見。

結果一見之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靠!這是送來給秦王婚前教育的宮女?是來掃地的婆子吧!

老、瘦、醜,龐吉那個嫌棄啊,這位還不如貴妃送來的那位朱姣,起碼人家朱姣年輕啊。

龐吉猶豫了半晌,心想,那就都安排在王爺跟前吧,看王爺喜歡哪個。

而且這碼事,他們做奴才的也真不好插手,只能給她們制造機會,剩下的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於是乎,沈璋晚上沐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他臉色沈了沈,“本王不是吩咐過了,沐浴的時候,不用人伺候。”

宮女低了低頭,回話:“是賢妃娘娘讓奴婢過來的。”

沈璋一怔,這事前世也發生過,他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雖然心裏面厭煩,但是賢妃也是好意,而且攆走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沈璋眸色沈黑,再開口時,聲音就帶了一絲冷意,“你就和朱姣一塊吧,她幹什麽,你幹什麽。”

“是。”

宮女木琴乖乖退了出去,到了外頭,看見朱姣,朱姣沖她努努嘴,“看吧,我都說過了,王爺不喜歡宮女伺候的。”

木琴木頭一般,也不說話,低著頭,冷著臉。

朱姣覺得沒意思,索性也不管他,徑自給沈璋整理衣服。

她面上雖然一副恭敬隨性,心裏卻快要急上火了,都到秦王這好幾天了,至今沒有機會近身。

如今,秦王馬上就要成親了,她要是不在王妃進門之前被寵幸,被秦王記在心裏。一旦進了秦王府,那麽貴妃就再也照顧不到她,那時她可就任由王妃磋磨了。

想到這,朱姣有點恨自己了,哼,內裏有乾坤,床上功夫好又如何,長了一副清湯掛面的容顏,誰稀罕看啊!

秦王身邊的人都防著她呢,只要秦王不動心思,她就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黃鶯泡了兩個多月的澡,真的感覺肌膚越來越細膩了,雖然變化很小,但她自己卻是能感覺到的。

馬上就要成親了,黃鶯心裏有點小緊張,嘻嘻嘻!

正在這時,肚子突然一痛,下腹一股熱流湧出。

不好,大姨媽來了!

黃鶯趕緊起身,喚來綠意,讓她去拿換洗之物。

將下面包裹得嚴實,黃鶯才安心地躺在床上。她掐指算了算,成親當時正好是受孕期呢。

嘻嘻嘻嘻嘻!

黃鶯身體好,從小養得好,後來又練習養身功夫和武功,身體那是嗷嗷棒,大姨媽來的定期準時,三天就結束,還一點都不痛。

簡直不要太幸福!

姨媽結束之後,黃鶯泡在浴桶裏,好好洗了個澡。

而就在這是,兩個多月沒見的桂嬤嬤、花嬤嬤出現了。

見到兩人,黃鶯有幾分驚訝,怎麽兩個月沒見,兩人看著都有些老相了呢,但是卻生機勃勃,雙目放光。

桂嬤嬤推了推花嬤嬤,“你說。”

“娘子。”花嬤嬤開口,“您知道先帝羅妃嗎?”

黃鶯點點頭,羅妃寵冠後宮,她怎麽會不知道。

這簡直就是永寧縣的傳奇,當地重視女兒,都選擇高嫁,就是因為羅妃。羅妃甫一入宮,就受寵,這不算什麽,羅妃是美人,先帝見到總要新鮮一陣。但是令人驚訝的是,羅妃居然能盛寵不衰,一寵就是二十年。

若不是羅妃去的早,今上這皇位還未必做得穩呢。

見黃鶯知道,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羅妃入宮之時,先帝已經育有五位皇子,之後二十多年,先帝剩下的三位皇子皆是羅妃所出。當時,先帝獨寵羅妃,後宮形同虛設。”

說完,花嬤嬤定定地看著黃鶯。

黃鶯有些驚訝,古往今來,無論皇帝多麽寵一位妃子,還真沒有為其守身的。

看來,這位羅妃是真愛啊!

她自己也是真愛呢,黃鶯在心裏自戀了一下,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忐忑。

所以,黃鶯對這位羅妃更好奇了,“嬤嬤有話請直說。”

花嬤嬤笑了笑,這時,桂嬤嬤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打開是一顆蜜蠟封好的丸藥。

“這是薔薇蜜丸。”

黃鶯不解地擡頭。

桂嬤嬤解釋,“羅妃家中世代行醫,她自幼聰慧,耳濡目染,精通各種養生之道,這……”桂嬤嬤頓了頓,“這薔薇蜜丸就是其中一種溫養蜜處的丸藥。”

黃鶯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是聽桂嬤嬤這樣不遮掩地說出來,臉色還是一紅。

花嬤嬤看了看黃鶯,繼續解釋,“羅妃精通各類養生之道,這蜜丸只是其中一味。”她看向桂嬤嬤,“我和阿桂的師父正是為羅妃調配秘藥之人,雖不能盡得羅妃秘方,但也十之八九。”

黃鶯知道,重頭戲來了。

果然,二人對視一眼,突然齊刷刷給黃鶯跪下,“娘子,奴婢二人八歲入宮,在宮中近四十年。家中親眷早就不在世上,哪怕有遠親,也都疏遠了。如今,奴婢二人年近五十,也不當大用,只求有一處穩當地養老。”

兩人拜了一拜,“求娘子收留。”

黃鶯靠在浴桶裏,捏了捏手指,突然道:“為何是我?”

桂嬤嬤剛要回話,就被黃鶯打斷,“說實話。”她聲音很輕,甚至有絲溫柔,但得知貴妃娘娘已被禁足的二人哪裏敢小瞧黃鶯。

二人沒有猶豫,直接道:“因為娘子身有異香,定會得寵於秦王。”

黃鶯看向二人。

桂嬤嬤和花嬤嬤又拜了一拜。

黃鶯轉了轉眼珠,道:“我試試和賢妃娘娘說一下,你們也別太抱希望。”這樣的人才,也不知道賢妃會不會放人。

兩人眼中一喜,又給黃鶯磕了幾個頭,“奴婢謝娘子憐惜。”

黃鶯沐浴完畢,兩人用細葛巾將黃鶯包上,桂嬤嬤拿來蜜丸,“娘娘,這丸藥是外用的。”

外用?

黃鶯一僵。

桂嬤嬤面色不變,繼續道:“每月小日子過後,外用一次。”頓了頓,“娘子身子嬌嫩,最好第一次承寵前也用一次。”

“拿來吧。”黃鶯控制著不讓自己臉太紅,故作鎮定道。

桂嬤嬤將木盒交到黃鶯手中,就隨同花嬤嬤一塊下去了。

黃鶯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就外層的蜜蠟弄開,拈起小蜜丸放在鼻錢聞了聞,沒有異常,又刮下來一點嘗了嘗,也沒有異常。

但她還是不敢亂用,雖然心裏癢得很。

黃鶯猶豫著,嗯,藥粉都用了,兩人應該不會在蜜丸上誆騙她吧。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藥粉,她勉強能探查出成分,可這蜜丸就不行了。

怎麽辦啊?

要真是好東西,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她不好意思問太醫,想來想去,沈璋懂一些醫術,還是問問他比較保險。

黃鶯又將蜜丸封起,放在木盒裏,交給綠意,讓她想法子給沈璋送去。

不過兩日,沈璋那邊就傳回來信了,說是他自己看了看,又找人驗過,是養身的好東西,可以用。

沈璋在信裏雖沒明說是什麽東西,但是字裏行間暧昧不已,說以後要為鶯兒親自上藥,如今只能在腦海中幻想一下以慰藉。還說什麽鶯兒為了他這麽用心,他也不能讓鶯兒失望。他要抓緊時間鍛煉身體,還要研究一下道家秘術,佛門密宗也要研究一下。

這封信看得黃鶯又羞又氣,差點沒把信給撕了。

得到肯定之後,黃鶯終於敢用這蜜丸了,桂、花二人也很識趣,又給她送來一顆新的蜜丸。

黃鶯躺在床上,忍著羞意將蜜丸推到體內,感覺蜜丸一進去,瞬間融化,緊接著身體一陣緊縮,酥癢之意遍布全身。

黃鶯使勁抓著床被,咬緊牙關,才沒shen吟出聲。

身體一波一波的輕顫,等藥勁過去,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床單更是濕了一片。

黃鶯捂住臉,真是不敢看了,好一會,她才腿軟的下地,拿了一壺茶往床上一潑,再喚來綠意。

看到濕了一片的床鋪,綠意很是驚訝,狐疑地看了半晌。

還是桂嬤嬤心裏明白,將綠意拉了出去,讓花嬤嬤收拾床鋪。而黃鶯則是不敢看人了,歪在次間榻上假裝看書,實則耳朵一直豎著,聽裏面的動靜。

隨著日子越來越近,黃鶯也越來越緊張。

賢妃將黃鶯叫過來,拉著她的手,“我也算是你的母妃,女子出嫁是大事,別怕,有什麽事跟母妃說。”

黃鶯有點感動,說實話,賢妃對她確實非常好,不僅用自己私房給她添了很多嫁妝,更是主動將桂嬤嬤花嬤嬤留給她。其他婢女嬤嬤也都是精挑細選,最後給她看過點頭,才進了陪嫁隊伍。

黃鶯現在有四個大丫頭,綠意,綠雲,綠霞,綠橘,還有四個嬤嬤,顧、趙、桂、花,還有八個二等丫頭,都是賢妃精挑細選的。

她還特意吩咐,說若是不合心意,以後調教好的丫頭,隨時換。她很多年都不掌宮務了,對宮女嬤嬤之事並不太了解。

皇上病了多年,如今身體好轉,就愛熱鬧。要求三個皇子同一天成親,在宮中統一設宴招待,還特例給官員們放了三天假,五品以上官員都能來喝喜酒。五品以下的就愛哪去哪去吧,宮裏可擱不下。

二月十九,晚春,宜嫁娶。

秦王大婚。?

☆、大婚

? 大婚前一天晚上,花嬤嬤又拿出了那本小冊子。

黃鶯一見,趕緊道:“嬤嬤留給我自己看吧。”為了增強可信度,她還用力點了點頭,“嬤嬤放心,我一定會用心看的。”

花嬤嬤忽視了黃鶯伸出來的那只手,她和桂嬤嬤自打確定了要和黃鶯去秦王府之後,對她就更精心了。

其他規勸之類或者生活上的事基本不怎麽管,那都是顧嬤嬤和趙嬤嬤的活計,她倆可不會搶人家飯碗。但是一旦涉及到身體上的事,兩人立刻就變嚴厲了。

二人精通醫術養生之道,對黃鶯的食物嚴格把關,也不許她總在溫暖的室內多呆,無論外頭多冷,都要出去走兩圈。

像是通經絡等,也是每隔三日通一回。

花嬤嬤走到黃鶯身邊,恭聲道:“奴婢僭越了。”說著就將小冊子放在榻上的案幾上,展開,“娘子莫羞,屋內只有您和老奴兩個人,而且這是人倫大禮,繁衍之道,沒什麽羞人的。”

她展開第一頁,指給黃鶯看,“娘子您看,這是中規中矩,男上女下之勢。娘子您新婚之夜是第一次承寵,這個姿勢最好。而且女兒家嬌貴,一次方可,萬不可縱了秦王,日後機會多著呢,地好耕起來才得趣。”

那圖畫畫得十分逼真,連汗毛都能看見,黃鶯忍著羞怯,忽略花嬤嬤的地好耕起來才得趣’的話語,仔細看去。

穿越前,她雖然看過三、級什麽的,但那都比較隱晦,沒有這麽明顯。而且前世,她基本就是躺在床上死魚一條,也不知道小變態哪來那麽多性、趣。

看黃鶯認真看圖,花嬤嬤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指了指圖畫上男子後背腰眼部位,“娘子,初次您要是受不住,可用手適當刺激這個位置,您的腰肢也挺一挺。還有,千萬不要羞怯,主動親親這裏。”她指向男子的喉結處,“這樣可以讓王爺快點洩身。”

之後,花嬤嬤又講了男女身上各處敏、感點,刺激之法,簡簡單單一個男上女下姿勢也被她說出這麽多花樣。

約莫過了能有半個時辰,花嬤嬤終於住了嘴,清了清嗓子總結,“奴婢就先說這麽多了,娘子細細體會,這裏面的學問可大著呢。老奴也就是紙上談兵,具體還要靠娘子自己親身體會。”

黃鶯汗了,到底誰說古人含蓄來著,看看這花樣,簡直是眼花繚亂,還有花嬤嬤這鎮定的話語……紙上談兵。

花嬤嬤將畫冊翻到後面,“這裏面還有其他姿勢,娘子細細翻看,奴婢就先退下了。”

跟花嬤嬤學術討論這麽半天,黃鶯已經沒有羞澀感了,點點頭,“嗯,你下去吧。”

她拿著畫冊翻看起來,發現裏面的姿勢和現代網上流傳的差不多,什麽坐式、側式、背式,大同小異。唯一區別就是服裝場景等情趣,像是什麽窗欞下啊,花叢中啊,還有秋千上啊。

真是玩出了花樣,玩出了水平!

翻了幾頁,黃鶯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其實後面也挺沒意思的,她把畫冊一合,放在盒子中,上了鎖,就躺在床上睡覺了,明天可還要早起呢。

果然,早早的,天還黑著呢,黃鶯就被嬤嬤和宮女叫起來了。迷迷糊糊沐浴更衣,然後吃了幾個餃子,不給喝水,只喝了一小碗餃子湯。

然後就趕緊用馬尾牙刷刷牙,濃茶漱口,又喝了幾口玫瑰香露才算完。

換上喜服,喜娘絞面,上妝。

梳妝打扮就由花嬤嬤來了,她是出了名的手巧,清清爽爽的淡妝,就將黃鶯的美貌提升了一個層次。

然後是梳頭,等忙乎完了這一切,天都亮了。

另一邊沈璋也是忙得狠,早早起來,和楚王、寧王隨同皇上去祭拜天地祖宗,然後拜別父皇。

其他兩人是出宮接人,他要方便一點。

黃達和黃豆也早早了就進了宮,這幾天來了好多人給二人普及禮儀。

二人雖是做了好多準備,但進宮時腿還是哆嗦了,直到看到綠意這個熟人才好點。

婚禮流程都是由禮部官員主持的,一切有條不紊,黃達只需要把黃鶯背起來,安安穩穩地放到喜轎上就好。

趴在黃達背上,許久沒見到親人的黃鶯有些控制不住眼淚,哽咽了一聲:“大哥。”

黃達眼眶也有些濕潤,他人雖然不夠聰明,行事考慮也不甚周全,但卻是真心疼愛這個妹妹。

雙胞胎感情最深,他能體會到黃鶯的緊張和害怕,“別怕,大哥在這。”黃達背得穩穩的,一步一步,將她背到喜轎。

黃鶯忍下眼中的濕潤,點頭,“嗯。”

沈璋站在喜轎旁,從黃達手中接過黃鶯,聲音鄭重:“大哥,放心。”

黃達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感動,他重重地點下頭,將疼愛的妹妹送到沈璋手中。

黃鶯坐上喜轎,手中拿著玉如意。沈璋進來給來整理一下衣服,低聲安撫,“別怕,一切有我。”

沈璋定定地看著紅蓋頭下的黃鶯,目光黝黑深邃,像是穿透紅巾看到她眼裏,聲音有一種金玉相擊鏗鏘的力量,“鶯兒,相信我,我會一直對你好,愛護你,永遠。”

黃鶯眼眸驀地一濕,所有的忐忑,所有對未來的迷茫,都瞬間在他這幾個簡單的詞句中潰不成軍。

她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只知道點頭,重重地點頭。

沈璋彎了彎唇角,突然傾身,隔著頭巾,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瞬間離去。

沈璋出了轎子,仔細而又小心的關上轎門,然後利落地起身,大跨步向前走去。

正前方的沈璋,被紅色的喜服襯得像是天神,引著他的新娘回家。

出了宮門,他帥氣利落地上馬,這一刻,所有人被這個少年的豐姿所折。

直到很多年後,沈璋登極,這段帝後佳話仍在流傳。似乎在證明著,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貧賤相守,富貴不移的感情。

一生一世只有你!

黃鶯一路暈暈呼呼的,被喜娘引著轉來轉去,直到坐在床上,才真切感覺到自己嫁人了。

坐在鋪滿花生蓮子紅棗的床上,微微有些咯屁股,但是心裏卻滿是甜蜜。

沒多久沈璋就進來了,兩人在喜娘的主持下,掀蓋頭、‘永結同心’、結發、喝合巹酒。

感覺到那清淺的呼吸湊近,黃鶯突然覺得緊張,甜而辛辣的酒水入喉,又覺得不真實。

直到沈璋發話,將眾人都趕出去,屋裏只剩下她二人時,她才恍然回神,羞澀又重新回到臉上。

沈璋歪著頭,對上她低垂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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