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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血雨腥風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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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10-7 4:44:08 字數:4247

三界中每一種異獸的首領都有一顆含在喉口的丹珠,這顆丹珠的作用就是能讓異獸的首領通過語言來跟三界中人魔兩界的人靈族和魔族交流,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和減少因語言不通而造成殺戮。所以丹珠既是一種語言的交換器,也是異獸中首領身份的象征,每一個退任的首領,都會把丹珠傳到下一任首領的手中。

鴉獡大軍開始躁動不安了,所有的族群都開始向首領烏洛施起了壓來。

早已經察覺到部落中異動的烏洛,獨自矗立在高不見頂的山脈之巔註視著人靈城。

挪亞撲娑著巨大的翅膀來到烏洛的身邊看著烏洛言到“呱呱呱呱呱...(父親,您還要相信那個狡猾的人靈城殿妃嗎?)”

烏洛轉過圓圓的頭,用碗口般大小的眼睛看著挪亞言到“挪亞,你不僅要用眼睛去看待一個人,還要知道怎麽用心去看。”

挪亞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首領父親言到“呱呱呱呱呱..(父親,挪亞看了,可挪亞看到的只有欺騙和殺戮。)”

烏洛看著對人靈界和魔界已經徹底失望了的挪亞言到“不,你相信父親,再過一兩天她一定會來的。”

挪亞看著自己的父親烏洛搖了搖頭言到“呱呱呱呱呱...(父親,大家都已經躁動不安了,看來是等不到她來了。)

做了三百年的鴉獡首領的烏洛,顯得有些疲憊的低下頭看了看腳下那些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盯著人靈城準備隨時發動進攻的眼睛,它無奈的搖了搖頭言到“事已至此,我已無能為力。”

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看來就要徹底爆發了。

整個人靈城進入到了備戰狀態,人靈城的街道上城墻上站滿了守衛城內安全的近侍軍,此次人靈城面對的敵人是在上空虎視眈眈飛翔的巨大龐物,所以人靈城裏的家家戶戶都緊緊的關上了自家的大門,昔日繁鬧的街道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楽戈英氣逼人的坐在殿王殿的中央,一個近侍軍火速的跑進來傳報“稟告殿下,人靈城外上空已經聚集了無數來犯鴉獡大軍。”

楽戈看了看在一邊的統領靈紋大軍的卍將軍,卍將軍單膝跪在地上“回稟殿下,靈紋大軍早已經進入備戰,請殿下帶領我們驅逐敵人。”

楽戈慢慢的站起來看著殿外上空黑壓壓的一片舉起手裏的劍“奮血欲戰,抵禦敵軍,誓死保衛人靈城。”

頓時殿王殿裏浩浩蕩蕩的響起“誓死跟隨殿下,奮血欲戰,抵禦敵軍,保衛人靈城....”

準備上城墻應戰的楽戈回到寢殿裏看著已經進入了休眠狀態的艾殺,然後看了看守在一旁的茨淂囑咐到“現在婢妖不在,你就在這裏好好照顧艾殺”

茨淂點了點頭言到“茨淂明白。”

楽戈看著茨淂笑了笑,然後又輕輕的愛惜的撫摸著艾殺的臉言到“你好好入睡,我很快就回來。”

一心記掛著戰事和艾殺的楽戈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艾殺的用心呵護早已在茨淂的心裏埋下了一根足以讓她發瘋發狂的刺。

茨淂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天衣無縫,她看著楽戈言到“殿下,請放心,您不在的時候,茨淂會好好照顧殿妃的。”

楽戈看了看茨淂,然後又把目光投到艾殺的身上,看著艾殺言到“來犯的鴉獡大軍攻打的目標是人皇殿,殿王殿這裏有近侍軍守著很安全,你就放心的睡吧。”

楽戈走出寢殿帶著在寢殿外候著的將領們就往被大片鴉獡大軍包圍著的人皇城的城墻上趕去。

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或許有生命的地上就會有戰爭,如果死亡是一個能夠撼天動地的驚雷的話,那麽戰爭就引爆驚雷的導火索。

人皇殿的上空變成了一片不見明空的黑壓壓,一支支利箭向上空飛去,然後就是一具具鴉獡的屍體狠狠的砸下來,城樓上宮墻上城墻上,還有大街小巷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一具鴉獡的屍體能把一戶平民家的大門堵得死死的,人們躲在並不是固若金湯的屋裏身體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共同抵禦這血腥的黑色恐懼。

然而那些成功俯沖而下的鴉獡們就用自己的利爪抓住一個個比自己小很多的戰士們飛到天空,有的從高空扔下,有的就被撕扯成碎片,空氣裏彌漫的血腥與從地面上騰起的泥塵把這天和地之間拉扯成了一個遍布著驚雷的死亡空間。

在這個死亡空間裏兩個物種相互廝殺著,共同引爆著那些一個個等候得垂涎欲滴的驚雷。這樣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戰爭,竟然是因為兩個人的欲望而釀成的,所以說如果問世間上最恐怖的力量是什麽?欲望當實至名歸,因為它既能化腐朽為神奇也能化神奇為腐朽。

楽戈站在城墻上弓劍並用,弓上的箭發完了,那腰間的劍就揮舞著。在殿王殿內他是一個尊貴而又親民的殿下,在葦湖他是對自己的妻子疼愛有加的好丈夫....而在戰場上他則是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用自己手中的利劍保衛家園守護人民,這就是楽戈,一個真正的男人真正的英雄....

佯攻人皇殿,實則目標是殿王殿的鴉獡首領烏洛在大隊的掩護下直直的逼近了有近侍軍守護著的殿王殿,它的降臨讓原本安全的殿王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聽到外面響起的廝殺聲,在寢殿裏守著的茨淂急忙打開巨大的紅玉雕龍門,發現守在門口的近侍軍已經到殿王殿外支援,再看到那些把自己抓住過的龐然大物正在殿王殿的四周同近侍軍們廝殺著,想到鴉獡那冷厲的目光都還心有餘悸的茨淂急忙回到寢殿內把門關上。

當看到寢殿裏只剩下自己和艾殺了之後,突然,茨淂的腦海裏劃過一個念頭,對於別人來說這是災難來臨,可對她來說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看了看寢殿的雕花高窗邊下的玉櫃,然後慢慢的走過去把那把楽戈送給艾殺的匕首從抽屜裏緩緩的拿了出來。

她看著這把自己夢寐以求的匕首“鐺...”鋒利的刀身從鞘殼裏被拔了出來,茨淂手裏舉著匕首走到床榻邊看著艾殺...一旁的鷹鴿似乎感覺到了在寢殿裏燃起的殺氣,它不停的發出“嘟唔...嘟唔...”的聲響,茨淂看了看讓她心煩意亂的鷹鴿一眼,然後拿著匕首掉轉頭就朝鷹鴿刺去,小巧的鷹鴿憑借著自己的機靈逃過一劫之後撲打著翅膀鉆過寢殿的大門上的小洞飛了出去。

煩人的鷹鴿逃走了之後,茨淂又回到床榻邊上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艾殺,她一把掀開蓋在艾殺身上的紗被,看著艾殺的腹部眼神裏充滿著憤恨的言到“去死吧”言著舉起匕首猛的朝艾殺的腹部刺了下去。

在城墻上奮戰著的楽戈突然不知怎麽的像是魔怔了一下,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旁邊的近侍軍趕忙扶著楽戈“殿下...您怎麽了?”

楽戈看著上空好像怎麽殺也殺不完的鴉獡大軍揮了揮手言到“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從殿王殿逃出去的近侍軍來到楽戈的面前稟報到“殿下,不好了,殿王殿被鴉獡大軍攻入了。”

楽戈把眼睛瞪得老大的有些沒怎麽反應過來,他看著來報的滿臉是血的近侍軍就問出了“什麽....”兩個字。

匕首刺進艾殺的腹部之後,茨淂看著從艾殺腹部流出的淡藍色血慢慢的浸透了艾殺腰間上的衣衫及身下的黑發和床面...茨淂笑了,就像是親手把自己背上的那根芒刺拔掉了那樣。

突然,寢殿的大門被一下推開了,茨淂剛回頭“啪...”的一聲,鴉獡首領烏洛一揮翅膀便把茨淂拍打到了寢殿的墻角。

烏洛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艾殺,然後又冷冷的看著在墻角嘴裏流著血怎麽費勁爬也爬不起來的茨淂。

瑟瑟發抖的茨淂擡起頭看著用冷厲的目光瞪著自己的鴉獡首領...

鴉獡首領烏洛用自己的嘴從羽翼之下掏出了那塊光越來越弱的花印慢慢的放到了艾殺的心口處,那塊花印就像艾殺流的血液那樣慢慢的融化沁透進了艾殺的身體裏。

看著溶掉的花印慢慢的沁入艾殺的體內,鴉獡首領烏洛剛轉過身準備再收拾茨淂,突然,一把鋒利的劍從它的正面狠狠的刺穿了它的心臟,烏洛慢慢的低下頭,用出最後的勁一揮翅膀就把劍義連人帶劍拍到了寢殿的大門口處。

烏洛緩緩的回過頭,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艾殺嘴裏喃喃自語到“我..我欠你哥哥的情...我現在還給你了”

烏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它的眼角含得有一滴還沒流出來的淚花,就慢慢的閉上了那雙一直渴望和平卻被迫抗爭的雙眼,然而就在它閉上雙眼的那個瞬間,那些還在外面廝殺著的鴉獡們一下就全亂了,亂得有些潰不成軍的四處逃竄起來。

帶著一隊近侍軍殺出一條血路回到殿王殿的宮墻下的楽戈擡起頭看了看那些已占優勢,卻突然變得像沒有了方向開始逃竄起來的鴉獡大軍。

攙扶著楽戈的右近侍軍統領木瀆看了看四處逃飛的鴉獡言到“殿下,他們怎麽撤退了?”

也搞不明白的楽戈看著那些正從殿王殿裏飛出來的鴉獡想了想言到“別管了,先回殿王殿。”

劍義手裏拿著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了看躺在床榻上渾身是淡藍色血的艾殺,然後又冷冷的看著爬在墻角手裏還握著匕首的茨淂。

憤怒無比的劍義走到茨淂的面前一下把劍對準了她的喉嚨大聲呼到“你對殿妃做了什麽?”

茨淂看著憤怒的瞪著自己的劍義冷冷的笑了笑言到“哼...我做了什麽...哼哼....我只是對她做了我想做的事。”

心痛無比的劍義舉著手中憤怒的劍憤怒的言到“我殺了你...”

茨淂仰著頭看著劍義視死如歸的言到“我知道殿下是不可能愛上我了,所以我的心也早就死了....”茨淂看了看艾殺笑了笑言到“不過現在有她做我的陪葬,我也覺得無怨無悔了。”

劍義的眼眶紅潤了,他憤怒的一下把劍逼近了茨淂的喉嚨,茨淂的脖子上開始流淌出鮮紅的血液來。

“你的血是紅的,但我很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有多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道你忘了我答應跟你聯手是為了什麽嗎?”劍義憤怒的吼到。

五臟六腑都被震得就像她的心那樣碎了的茨淂額頭上滿是汗,嘴角流淌著血冷冷的笑了笑言到“哈哈哈...你言我的心是黑色的,那你的了?你的就不是黑色的了嗎?”茨淂又笑了幾聲“哈哈哈哈哈...作為殿下的臣子你窺慕著殿下的女人這就是不忠,作為殿下的朋友你想要掠奪的是自己朋友的妻子這就是不義,所以你才是心最黑,最不忠不義的那個人。”

“你....”劍義手裏的劍正準備刺進茨淂的喉嚨裏,這時寢殿外響起了楽戈帶著一隊近侍軍匆忙趕回來的腳步聲。

思量了一下之後,劍義看了看茨淂慢慢的才把自己的劍放下,一把奪過茨淂手裏的匕首,把匕首放到了倒在地上的烏洛的旁邊。

急急忙忙趕來的楽戈一進寢殿就看見躺在床榻上渾身是血的艾殺,一種痛徹心骨的恐懼頓時撲面而來,他的腳一下變得沈重了,拿在手裏的劍也一下就滑落在了地上,跟在他身後的近侍軍們也都是個個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突然,楽戈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在了地上,劍義趕忙松開自己扶著的茨淂一把去扶住楽戈言到“殿下....”

眼睛瞪得鼓鼓的楽戈慢慢推開劍義的手,蹣跚著撲到了床榻邊,他看著躺在自己的面前臉色僵白,渾身是血的艾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摸了摸艾殺的那被血浸濕的腹部然後又用沾滿了淡藍色血的雙手顫抖的向艾殺的臉上摸去。

雙目通紅渾身顫抖的楽戈顫顫巍巍的把艾殺抱到自己的懷裏不知所措的呼到“怎麽...怎麽...會這樣,醫匠呢....快去喚醫匠來...”

劍義滿眼通紅的看著站在墻角的茨淂,手裏的劍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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