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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斷,許之耳邊是嘟嘟嘟的聲音。

寶寶……

真是幼稚的稱呼,許之拎著琴盒,把步子邁得更加地大,急急往前走,反正她喜歡撩我,就撩我,反正我就是堅決冷眼相對好了,看誰玩誰。

風可真是大,誰說今天天氣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個網友,認識好幾年了,覺得和對方很熟悉,可我們總共也才聊過那麽幾次天,大概是因為彼此有很多相似,比如敏感和孤寂。每次聊幾天就會拉黑,沒什麽特別的理由,就是感覺沒什麽好聊的了。好像是去年吧,我們認識的第三年應該,我又把她加回來,然後我們語音聊天。她是那種說話很酷拽的人,也不知道什麽毛病,正趕上學人東北口音,說一些糙話,當時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聽到她吧啦吧啦說那些話,我就哭了,哭得超級絕望其實自己也莫名奇妙,把她也給哭傻了。那會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直藏著的小白菜居然特麽地發酵成了酸菜,味道完全不同了啊。

昨天的時候不小心在網站上偶遇了她,沒聊幾句她又用那種酷拽狂炫的語氣和我說話,幹脆就隨便回了個字,心裏卻還是難過得很。現在想想,到底還是我過於矯情了, 而這種矯情我以為早就戒掉了。

☆、叫得好聽

晚上睡前池青又彈語音過來,許之一下子就摁掉,結果池青又打電話,她還是摁掉。

最後,收到池青的一條短信【不方便?】

【太困了,想安靜地休息下。】

池青:【好的。】【晚安。】

閉著眼睛,感受著時間一點一點地逝去,許之總覺得耳邊少了什麽,看一下時間,居然才過去十分鐘。

池青果然沒有再發信息,或者彈語音。

許之把手機放得遠遠地,不停勸說自己睡覺。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啊,怎麽耳邊總是涼涼的呢,可能是戴耳機戴習慣了,她又把耳機塞在耳洞裏,另一頭什麽也不接。

還是睡不著,許之只好又把手機拿過來,看一下時間,居然才過了十五分鐘?

時間居然都變慢了,她把耳機接在手機上,找了些輕音樂,感覺稍微好些。

好困啊,好困啊,為什麽還是睡不著,換一首歌。

可能今天沒有上班,不累,所以睡意不明顯,感覺眼睛已經開始發脹的許之不斷地找各種睡不著的原因。

黑夜中,她突然聽見母上和大妃的聲音,好像還在聊天,沒有睡著,她當即打了個電話給隔壁房間的母上。

鈴聲剛響起來,她就聽見母上大呼小叫的聲音:“你沒事吧,我在家呢,有事說。”

許之咬了咬牙,堅持又按著母上的電話撥過去,同時隔墻吼著說:“你先接電話。”

母上接了:“你這大半夜折騰啥呢。”

“就是……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掛,通著電話陪我睡覺?”

應該是被驚嚇到了,母上馬上就蹬著拖鞋跑過來:“你這是做惡夢了?害怕就讓我過來陪你睡啊。”

還是別,許之打小一個人睡習慣了,看著母上作勢往她床上爬,連忙制止:“沒有沒有,我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而已。”

母上半信半疑,認認真真地把許之上下打量了好遍,才說:“真沒毛病?”

如此好不容易才勸退了母上,許之撥掉耳機,繼續倒頭睡,不僅是耳邊空落落,腦袋裏也空空的,只有寂寞打旋兒轉,心都要跳不起來了。

許之只好撿回手機,給鄉村之青發消息【餵。】

看到池青秒回了一句【還不睡?】許之就稍微有了些安慰,看來不只有她失眠。

她第一次在深夜主動彈了池青的語音。

池青的聲音聽起來很困乏【這樣就好了,睡吧。】

淡淡的一句話,卻像一劑安眠藥,註進了許之的腦海裏,她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任自己陷落在延綿的呼吸聲中,很自然地入了夢。

因為晚睡的關系,即使是聽見了池青的聲音,知道時間大概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許之還是懶懶得不願意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哼嘅著說了聲早。

“還很困?”工作以外,放下BOSS身份的池青,尤其在早上的時候,顯得很溫柔啊,每句話都像裹著棉花糖的外衣般,軟軟的。

許之閉著眼睛嗯了聲,怕多費一點力氣說話,都會把腦袋裏被溫柔包圍的感覺驅散。

“許之。”

“嗯。”

“你早上的時候很乖。”

為什麽突然要說這種令人興奮的話,許之仍然保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不想奮起反駁:“嗯……。”

“許之。”

“嗯……

“許之。”

“嗯。”

幹嘛一直叫我,算了,反正聽著好像很舒服。

“我們來玩個游戲。”

原來青青BOSS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啊,許之全程都用嗯字代表答案。

“我每叫一下你的名字,你就回答一聲,我叫兩次你的名字,你就嗯兩下,三下你的名字,你就嗯三下,如果我叫池青的名字,你就啊一下。”

“嗯……。”許之努力用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腦瓜子去記住池青的游戲規則。

聽起來,好像也不難啊,不過這個游戲也沒看出來是哪裏好玩。

“池青。”

咦,不應該是先叫我的名字嗎,嗯久了要改變口形真是有點難啊,許之松了松牙關,勉強擠出一個暧昧不明的聲音,不像嗯,也不像清晰地啊。

“許之。”

“嗯。”終於變回這個不用張嘴的聲音了。

“許之……許之。”池青即使是連著兩個名字,池青也都是慢慢兒地,保持著輕柔慢速地語調,生怕打破那種雲裏霧的感覺似的。

這裏要嗯兩下,許之仍是覺得很簡單啊,到底裏好玩:“嗯……嗯……。”

三個

“嗯……嗯……嗯……。”她懶洋洋地迎事著池青的頻率,因為中間休息時間不長,氣息也變得稍微重了些,加上她半趴著身子,

這次加了個啊。

“嗯……啊……嗯……嗯……。”四字而已,每次被叫池青點到名字,許之就感覺心口總要突突兩下,以前沒發現被人叫名字會有這種感覺誒。

感覺身上有些麻麻的是怎麽回事,每次一聽見池青輕聲叫許之時,她就感覺有種麻感從腳底心由下至上走。

這次好像叫了更多次,許之有點記不住只好不得池青全部叫完,就跟著哼唧:“啊……嗯……嗯……啊……嗯……啊……啊……啊……啊……。”

怎麽越應節奏越快呢?

隨著節奏的變快,許之腦袋不自覺地變得清晰過來,嘴裏再跟著啊了兩聲,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

這節奏,這咬字,這懶懶散散的語氣,她是被誘著進入了□□狀態??

“嗯?”池青連續又喚了兩聲許之,沒聽見動靜,就中斷了游戲的進度。

我該說點什麽,池總,你不該誘惑我玩這麽低級的游戲???

然後池青肯定會說,游戲而已,哪裏低級了?

讓我叫|床?

不行,這樣問肯定會輸的,許之默默然睜開眼睛:“沒事。”

“看樣子醒了。”池青的聲音也從軟軟和和的狀態恢覆了淡漠的清冷。

而許之睜開眼,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個蹲在她床邊的兩個大媽若無其事地四目相對,然後淡定地站起來拍拍膝蓋往外走。

這兩大媽一到了門口就開始閑聊了。

母上:“看來做了個激烈的夢。”

大妃:“是啊,看她都有些出汗了呢。”

母上:“不過她叫得可真好聽。”

大妃:“嗯,比你好些。”

母上:“那不能比,她那種還沒什麽經驗的人,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

許之:“……。”

不過她確實需要洗個澡,明明沒有做夢啊,光是被池青坑著玩了個游戲,居然全身濕嗒嗒地,也不能怪兩個大媽多想。

許之將被子掀開些,攤著身子透透氣。

“我很喜歡這個游戲。”

池青話音剛落,許之就掐斷了通話,她一早上都幹了什麽呀,扯過旁邊的抱枕捂在臉上。

不過池青還是沒有放過她,發了一個小文件過來……

許之疑惑地點開,然後就聽見了自己嗯嗯啊啊的聲音,這個變|態!!!居然錄了音。

接著池青又甩了條消息過來:【這次游戲我輸了,今天請你吃飯。】

壓根就沒有說明游戲規則和勝負標準好嗎?真丟臉,被調戲了還要陪飯。

不過誰要和美食過不去,跟著池青絕對是吃好喝好,許之沒打算拒絕【好的。】

【下次我們繼續玩這個游戲。】

許之沒有再回覆,只是心裏點來點去,擰巴來擰巴去,池青這招是從哪裏學的呢,是不是她以前也被調戲過,叫給別人聽?

剛從床上坐起來,兩位換下了睡衣,一身盛裝,看樣子又要出去浪的大媽,一人靠一半門框,盯著許之。

大妃:“買了早餐放在桌上,給你特地打包了一份滋陰的湯,女人要註意調理身體。”

母上:“你總這樣自己行解決不是辦法,都憋到夢裏去了。”

說完母上似乎想到什麽,轉頭與大妃說:“下次買指套的時候,順帶給她買些工具。”

大清早的,你們成年人能不能純潔些,許之黑著臉不插話,暗自決定,以後還是反鎖房門睡覺。

見她不搭理,母上和大妃媽媽又進入了早間戲劇對詞模式:“看客,你猜這小娘子夢裏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大妃媽媽細細凝想,擺出一道藍花指,眼角微斜:“照我看,更像女人。”

“哦?何以見得。”母上打著眼往許之身上瞧。

“細看她,面若桃花,微喘不止,節奏有條不紊,穩中帶靜,應是在上的那位極為耐心溫柔,不大像是那等生猛男子。”

“啊呀,還是看官懂得內裏行情,在下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改日我倆實戰臺上交流交流。”

許之揚起手裏的浴袍就往兩人身上抽:“叫你們演,演,演。”

這兩活寶,真能扯。

許之看了眼桌上的早餐,看來兩位大媽都吃好了,幹脆就崔她們:“該幹嘛幹嘛去,整天也沒個正經,就知道拿我當話頭。”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少說話

☆、來,牽個手

看樣子池青今天是真的不忙。還沒到中午十一點鐘就打了電話進來:“我在你家小區門口,去吃飯。”

“現在?”

許之換了衣服,到了樓下,看時間現在吃飯也太早了,她突然鬼使神差覺得時間這麽充足,不如就……

“要不去我家吃飯吧。”

正好早上家裏做過衛生,母上她們平時本就好玩,到了周末更是不至夜,不回家。

現在到飯點前還有點時間可以逛逛超市。

只是明明早上還很氣,為什麽自然而然見了面就想和池青買菜做飯呢。

許之發現跟在池青身邊久了後,自己腦子也開始冒坑了。

池青顯然很意外:“你媽媽在家?”

“噢,那個——沒有,我也會做菜。”你上一周吃的可都是我做的——母上要真在家,估計我也不敢讓她做給你吃。

池青讓老劉先回去,下午再來接,然後兩人就這麽悠悠兒地往超市方向走去。

許之發現池青今天好像很不一樣。

沒有穿襯衣,只是一件淺青的開衫,裏邊搭著低領的綢質的V領吊帶,露出淺淡的弧括。

下身穿了件修身色淺色九分牛仔褲,即使只踩一雙平底的休閑鞋,也還是比許之高些。

居然還把頭發紮起來了,綁了個大馬尾 ,頭發利落地順在身後,整個額頭和臉蛋都露了出來,如果不是那份幹練的氣息,倒很像個低齡的學生妹。

可是,想想她早上做的事情,錄音,還有上次的照片事件,許之沒有辦法把池青的形象往清純的學生妹上放。

“人很多。”池青註意到超市門口的人流,稍稍有些皺眉,畢竟她平素並不常來這種地方。

“噢,現在這個時間,附近的居民都會出來買菜什麽的,也有很多人帶著孩子沒事幹,到超市裏瞎溜。”

許之剛解釋完,手就被一股溫熱包圍,她低下頭看著池青的手拽住自己,臉還是看著前方,煞有介事地說:“我對這附近的地形不熟悉,這樣不會走丟。”

牽個手,你能不能找個正式一點的身份和借口,許之反握住池青的手,感覺後背有些冒汗:“噢,丟不了,你打電話給老劉接你就好。”

明明很熟悉的路,不知道為什麽腿老是抖,許之有好幾下都被瓷磚縫絆到了,走得踉踉蹌蹌。

好緊……

出汗了。

她們從超市的一層走到二層,再從二層走到一層,許之才終於領著身形削瘦,高挑,走路有些發僵的池青走到了菜品區。

許之低著認真地盯著那些白菜,蘿蔔看,偶爾也拿眼睛去瞄那兩只像被膠水粘在一起的手。

這一路都沒敢說話,嘴巴也像被黏住了似的。

“不好意思,小姐,請輕拿輕放。” 工作人員走前來,把許之飄來飄去的眼神拉回了拿菜的那只手上。

一把香菜硬是給她揉出了青汁。

做什麽菜呢,她現在只感覺頭腦一片空白,除了東張西望一點主意也沒有。

“那個,池總……。”什麽也不說真是太尷尬了,她感覺到池青的手指動了動,在她虎口處捏了捏,心跳得好厲害——

“你喜歡吃什麽菜。”反覆調節了呼吸,眼睜睜在菜品區徘徊了三圈,許之終於順順利利地保證了說話的正常節奏。

池青眼睛亦是在一堆叫不來名字的瓜果青菜,紅肉鮮魚間掃了好幾遍:“你喜歡做什麽菜。“

開局後,說話才算利索起來,只是至始至終,兩人資i源i整i理i未i知i數的手都勾搭在一起。

許之按著自己拿手的菜,買了食材,放在藍子裏,池青就把購物藍拉在了身後。

結賬,走人,往家的方向,許之覺得手都有些麻了,不得不動了動,一動,池青就又把她握得更緊些。

“池總。”

“嗯?”

“現在人不多了。”

“噢,很安靜。”

“也就不會走丟了。”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會走丟。”

那你倒是松手?

許之抿了抿唇:“那是不是就不用牽……。”

“今天天氣不錯。”

許之擡頭看了眼天空,多雲陰天啊,哪裏不錯了。

許之沒再糾結,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才自覺把手抽出來掏鑰匙。

“房子自己買的?”

“嗯。”

池青把手插在褲子的後口袋裏,把許之家內外打量了一遍,發表意見說:“還不錯。”

“跟你住的地方沒法比。”在許之聽來,池青的話根本就是假意客套,就她這房子,和池青的檔次比起來,差了七八倍不止。

許之找了皮筋把過肩些的頭發到腦後紮了起來,脖子脖子根,把圍裙穿到身上,迎頭就看見池青正在門口盯著自己看。

“怎麽了?”

“看到自己的秘書變成一個煮婦,覺得很有趣。”

池青是帶著笑意說的,手仍是插在後邊的口袋裏,肩膀靠在門框上,一副饒有趣味的模樣。

看在她笑起來好看的份上,許之沒有細分她話語裏的褒貶,只是把購物袋裏的東西慢慢清出來:“你要試一下嗎?”

在許之看來,池青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定然是那等五指不沾陽春水,雙眼不識人間米色。

所以當池青挽起袖子,利落地撿擇起青菜葉子,甚至洗起海鮮來,也有模有樣時,許之確實嚇了跳。

今天的池青不只是打扮不同了,簡直就像從內而外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過她身上那股香香的氣味,還是如常地令人聞著很舒服。

“你會做飯?”許之眼裏的富二代總裁人設慢慢崩成了一個全能人物,她確實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會一點吧,不過做得沒有你媽媽做的好吃。”

池青將洗好的菜一樣樣地分裝在盤子裏,低頭看著許之:“怎麽,你想讓我做菜?”

看著池青一下子收斂起來的笑意,萬分無此計劃的模樣,許之淡定地操起菜刀:“即然是我請你來我家,怎麽好意思讓你動手。”

不過,能不能在我炒菜的時候,一直盯著看,下鹽都下不準了。

平時做飯炒菜雖然有兩個大媽打下手,可她們從來都是各忙個的,誰會堵在門口看你揮勺顛鍋。許之一面控制著鍋裏油溫,一面還要控制自己的體溫,很是心累。

“你剛剛已經放過鹽了。”

池青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同時還滿是遺憾地說:“看來你完全沒有遺傳到你媽媽的手藝。”

許之沒有說話,內心倒有些期待池青請a加a君羊a壹a壹a零a捌a壹a柒a玖a伍a壹a真的遇上母上的手藝時會怎樣。

四菜一湯,算豐盛了,因為過程全身都在池青的目光下受煎熬,許之對自己的發揮已經很不滿意,沒指望博好評。

難得池青還是比較給面子:“有些接近你媽媽的手藝了。”

由此可以看出來,池青的嘴還是蠻厲害的,居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相同之處,畢竟以前帶去公司給她的那些都是她一個人的作品啊。

也還算給面子,吃了兩碗飯,菜也都嘗了一遍。

吃到尾聲時,許之心裏就開始嘀咕洗碗的事。

這幾天在公司裏,碗都是池青洗的,為此許之不知道背地裏接了同事各層的多少口水。

本來許之也覺得做得有些過份了,傳出去她們集團的老總居然自己洗碗,確實名聲不太好。

顧及到這點,許之幾次想要把這事攬下來,池青卻堅決表明態度,這是她答應的事情,就絕不會更改。

在家裏,外人就不知道啦,許之是非常非常討厭洗碗的。

“池總,在我們家,主廚都不洗碗。”這樣說有那麽點不妥,池青又不是她們家的人——

沒來得及改口,池青就挑眼望向許之:“知道了,以後碗都我洗。”

你也太爽快了。

許之巴巴兒地把碗碟都收到了水槽裏邊,給池青打上洗碗布和洗潔精。

池青說話算話,挽了袖子就幹活。

這次輪到我盯她了,許之靠在門上,看關池青的側面,她的耳根,修長的脖頸,有些小碎發的發根,隱隱約約地鎖骨……

腰,長腿……

許之看見池青的衣角總在那裏晃來晃去,有些沾到水漬,伸手就解了圍裙從後邊環過池青的腰,從後呈抱勢接過圍裙的帶子,她的後背好暖……好香……啊,她的背僵了一下,緊張了?

池青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任許之給她系好圍裙,一只碗洗了很久。

做完衛生後,已經一點了。

許之在陽臺上倒騰了半天,然後才問池青:“午睡嗎?”

走出來,池青發現陽臺上放著張藤編的塌椅,正對著外邊的天空,倒很是有一番別致意味。

許之又從房間裏抱了毯子出來:“正午有些熱,睡這裏很舒服,也好睡,我媽她們經常在這裏打盹。”

“和你爸爸?”池青今天似乎沒有帶官架子出門,話語倒很接地氣。

許之也難得和女人這麽近距離地說這麽多話,於是覺得更加親切,搖頭:“不是,我媽她喜歡女人。”

說完她就楞了下,有些尷尬地看著池青,這種算起來也算是隱私問題,太早暴露總是不太好。

池青眉毛升了升,然後噢了聲,在藤椅上躺了下來:“那我們也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少說話

☆、這就來一炮

天氣並不很明朗,太陽時不時地躲進雲層,罩得一片灰色的雲朵全是刺眼的金邊,偶有偷漏的陽光施施然爬在磚縫之間,在柵欄上襯出道道蜿蜒的光影。

許之默然地挨著池青躺在微斜藤椅上,腳向著天空的位置,因為椅的寬度並不很大,兩人的頭發一鋪開到中間自然就交疊在了一起。

今兒早上玩了個游戲,兩人一起牽手去買了菜,做了飯,洗了碗,這、這就睡上了?

許之到底有些心虛,偷偷側眼去看旁邊挨著的池青。

似乎已經睡著了,黑色的睫毛在彎彎的眼瞼上微微抖動,淡灰色的眉毛整齊幹凈。

睡覺的時候唇角居然是微微翹起的,和平時那副靜時抿唇,怒時切齒的樣子倒很不相襯,大概——這就是反差萌嗎?

實在有些擠,許之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鬼使神差地收拾開了這張藤椅,平時她因著工作店裏的事情,兩頭忙哪裏有時間來這裏沐著半陰不明的陽光睡午覺。

她稍稍翻轉過來,微微瞇著眼睛打量池青。

即使是睡著,池青也似乎比她高出些,可能是池青的脖子比較長吧,順著脖子,許之又是半瞇著眼視線往鎖骨下方游去。

沒等她看清,身邊的人也動了動身子,手撩起毯子順勢側轉了過來。

這樣的話……

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呼吸,許之把原本半瞇的眼睛完全閉上,心一下子提了上來,不自覺地舔了舔有嘴唇。

過了一會,感受到呼在自己額上的氣流感的穩定性,許之微微將眼皮拉開條小縫,向上翻了翻眼球,她幾乎看見自己的額頭就要碰到了池青的下巴了。

她輕輕微和仰了仰脖子,又下意識地跟下腦袋,這樣,她的頭差不多就要埋到池青的頸窩裏。

這裏空氣好少啊,許之一動也不敢動,盯著池青白嫩的頸脖子和凹下去的鎖骨位置。

即使已經很努力地控制了呼吸,她也仍然可以感覺到自己噴出去的氣體撞上池青的肌膚後又回旋回來的熱量。

好暧昧,為什麽我會邀請她到一起睡到這麽窄的小床上。許之被自己呼出去又散回來的二氧化碳悶得心慌。

池青又動了動,原本放在毯子外的手,移到了許之這邊,隔著毛毯環住了她。

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啊。

許之本來想擡起頭確認一下池青有沒有睡著,結果後背一陣受力,她剛仰起來點兒的臉直接貼在了池青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臉紅了,還是池青的脖子太燒,許之感覺面上一陣發熱。

這樣真的是太過份了,都還沒有表白,許之擡手去推池青。

推了一下,她感覺臉更燒了,把手從兩團軟乎乎的棉花上移開,放在池青的腰上:“池總?”

“嗯……。”池青的聲音聽起來模模糊糊的,倒像是睡得很沈的樣子,可也不能這麽隨便啊。

好在池青的手只是稍微搭在被面上,許之幹脆轉了個身,背對著池青。

這樣她就看不到池青了。

所以當池青原本按照數學角度,應該在她後胸勺上方的呼吸突然又移到了她後頸位置是怎麽回事?

池青的呼吸明顯變得有些重,原本被推開的手也慢慢回落到了許之的腰身處。

許之縮了縮脖子,咬住了嘴唇,把剛剛突然想莫名的想發出來的一聲囈語哽回了肚子裏。

“池總?”許之再度叫了一下,她真的很難相信池青睡著了還會有這麽多動作。

“嗯?”

池青的聲音像喝醉了一樣。

是什麽東西———貼著她頸側滑過,有些軟軟的,濕濕的?

太緊張的錯覺嗎,許之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問題,下意識地抓住了毛毯外邊,差那麽幾毫就要移到飛機場上的手。

捉住了一只纖長柔軟的手,可許之不知道怎麽辦,那只手反握住她,指尖在她的手掌心裏打著圈圈。

好癢。

池青的身子貼了上來,許之整個背板都陷進了她的懷抱中,耳畔是意味不明的呼吸。

到底是為什麽?我居然和我的上司,一個女人,大白天地,躺在一張小小的藤床上,還這麽多小動作。

許之感覺自己的理智正與一個陌生來客吵得不可開交,思維吵架的同時,她還不得不時時監管下自己莫名有些不受控制的手體。

“池總?”

“許之。”

“啊?嗯。”要說出來了嗎,表白嗎許之原本就咚咚的心現在打起了大鼓。

一定要拒絕啊,許之,不然你就是王八蛋,不然拿什麽證明你直女的決心。

池青倒仍是一副繾倦的慵懶氣息,指尖從許之的虎口輕輕地盤向五指根部,大小關節,再落回掌心畫著小圈圈。

“許之。”

“嗯?”

你倒是說啊。

“許之,許之,池青。”

“……。”

居然又想讓我玩這個游戲,許之嘆了口氣,用剩於的羞恥把心裏那只亂跑的小鹿趕回了處女地。

“池總,我不想玩游戲。”

“就這樣再睡會。”池青攬住許之想要坐起來的身子,一動不動。

那——就再睡會,反正午睡,也就一個小時,一會還得去琴行,這樣想著,許之又慢慢試著靜下心來閉上眼睛。

池青的手挪開,好像是在玩手機。

果然剛剛一直都是裝睡,還想誘惑我玩那種游戲,許之沒來由地有些生氣,因為之前被戲耍的事情。

池青說:“來玩游戲。“

“不了,我想瞇會。”真幼稚,以為我會再上一次當,許之將手上的毛毯緊了緊,仍是背對著池青。

“游戲很簡單,就是老老實實地睡十分鐘,不許亂動,誰先動誰輸。”

好像很簡單的游戲,不過許之還是有些警惕:“贏了怎樣?”

“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任何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

“輸了呢?”

“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當然。”

算來算去,一個小職員,一個集團富二代總裁,輸了池青能從她這裏得到的也不多,如果池青輸了的話——

許之一時想不到能從池青那裏得到什麽好處,不過想想游戲很簡單,也沒有什麽大損失,就噢了聲:“好吧。”

“那游戲開始了哦。 ”池青躺了下來,她今天說話,一直都用著很溫和的語氣,跟平時在公司的那種森冷又時不時酸諷的樣子相差很大。

受她影響,許之也覺得自己禮貌溫柔了許多,嗯了一聲。

不過為什麽一睡下來就抱得這麽緊和這麽自然,好吧,是游戲,我還是不動的好。

接著許之就發現好像有什麽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手機沒有關,是放音樂嗎?音質不是很好,不過可以聽到些,不過更像是背景音,很綿柔。

聽見一個女聲後,許之又猜是一個視頻,說不定是有些恐怖的那種,突然尖叫。

呵呵,大白天的,想用這種東西嚇得我動嗎?

許之自認為自己是個無神論者,而且家裏的兩個大媽天天都驚驚詐詐,早已把她訓練成了一個臨危不亂,處事不驚非一般的女子。

不過聽著聽著好像就不對了。

為什麽臺詞都是“嗯……嗯……嗯……啊……嗯……”

許之都能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小骨頭的哆嗦聲了,這個變|態,居然把她的聲音剪接在了一起。

臉再次熱了起來,羞|恥感和憤怒同時還有莫名的興奮感是怎麽回事。

池青仍是一動不動地抱著許之,兩個人就以游戲的名義,靜靜地臥在天光之下,浮雲湧動。

風裏聲聲那暧昧不清的女聲從慢到快地哼唧著,還伴著綿軟的背景音。

許之欲哭無淚,不過她還是堅持不動,畢竟池青反正早就聽過了,而且這是她自己的聲音,有什麽好丟人的,她可不想輸給池青。

可是她早上哪裏有叫十分鐘之久,這個變|態一定是編輯了一下,重覆了。

不過叫得倒很像那麽回事。

終於聽見最後幾聲快節奏後,周邊才終於靜了下來,許之居然有種被睡了的感覺,疲憊無力:“結束了嗎?”

“嗯,這次算我輸。”池青的說話的時候,身子也明顯地放松下來。

這究竟算是怎麽回事,許之並沒有想像中因為贏得了游戲的自然興奮,她只是低著頭站了起來不敢看池青,喪著臉進了衛生間。

看著鏡子裏頭發淩亂,面色潮紅的自己,許擡手拍了拍自己兩邊臉:“許之啊許之,你算什麽直女。”

是直女就應該沖出去把池青大罵一頓,把她手機上的錄音扔掉,你居然還放縱她,配合她,就因為她身上聞起來很香?

你中毒了,許之,坐在馬桶蓋上,許之頹然不知所措,不過應該對池青提出什麽要求呢。

好不容易贏了。

不過她送了我一把吉他……想到這事上,許之就怒得直撓墻,池青怎麽就不大方地表白一下呢,這樣我好拒絕和她暧昧啊!

不是!

許之覺得心裏只要有關於池青的,全都變成了漿糊,池青今天這一炮打得真的是太令她措手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池總你這就結束了嗎?這麽快……

☆、這個總栽不一樣

出來時,池清已經從陽臺上轉到了客廳裏,窩在沙發裏。

她把外邊的那件開衫脫了,只穿了一件綢質吊帶背心,她的頭歪在沙發軟扶手上,一支胳膊從沙發上滑落下來。

許之輕聲地走到房間裏拿了手機,對著沙發上的人換了好幾個角度拍了照片看了下,滿意地收起了手機。。

這回應該是真睡著了。

盯關沙發上的人看了會,明明是和平時上班相處時的同一張臉,可睡覺時候的池青完全沒有那種總裁架勢,反恬靜得過份。

可是——許之看見她放在荼幾上的手機,眼睛裏剛浮起來的欣賞立馬就退了下去。

大約又睡了半個小時,池青才醒過來,睜開眼對上正在無聲播放的電視,許之一邊吃著超市裏買回來的紅提,看見她醒來,很自然地把提子推過來。

玩完那個游戲,兩個人就沒怎麽說話。

“你要提什麽要求?”

池青揉了揉眼睛,拿起旁邊的開衫穿上,同時伸手取過遙控器,把電視從無聲的狀態,調到正常音量。

“暫時還沒有想好。”

真是的,想了大半個鐘也沒想好可以提什麽樣的要求才可以報仇雪恥。

想過讓池青也給她哼唧一段來聽聽,可那樣的話,她豈不是變得同池青一般變|態了。也想過讓池青給她跳個裸舞什麽的——那樣不是更變態了嗎?

或□□一下池青?呵呵,她或許巴不得呢。

敲詐她的錢財這種事情,許之都有想過,可那樣顯得好庸俗,來來去去的結論就是,有機會的時候再提吧。

池青伸了個懶腰,嗯了聲後就去了洗手間,倒是很自然的樣子,像個沒事人一樣。

許之看著她這麽淡定就有些恨恨不平。

池青出來後又繞著各處走了一圈,她說沒有找出束頭發的東西,剛剛不知道放哪裏了。

許之也幫著找了找,沒看到,就進了房間拿了梳子和束發帶出來,沖池青晃了晃:“我這裏有。”

“嗯,幫我梳頭發吧。”

“……”

許之綁頭發是和大妃媽媽學的,以前母上年輕的時候,到底也是個長頭發,經常讓她幫著梳,久而久之,學得手藝不賴。

最近好像只要池青吩咐的事情,她都總會去做,面對這種順從,許之覺得應該是這些天習慣了下屬的地位。

職業病吧,反正給總裁綁個頭發也沒什麽。

池青的頭發沒有染燙過,是自然的黑直,長度到肩骨下一些,許之輕輕把池青的頭發捋到身後,用梳子給她梳齊。

“池總。”許之對著妝鏡,把池青的頭發挽到後背,攏起來,這時的池青清純得簡直有些過份。怎麽內裏可以那麽混蛋。

不過許之還是很認真地建議:“你今天的衣服比較適合走文藝風,我給你紮兩個辮子?”

辮子?

池青眼珠子轉了轉,又想了想,問:“什麽樣的?”

“就這樣,舊時代很流行的這種,你看,這樣顯得你好單純。”真是內外的大反差,許之將池青的頭發往兩邊分開,順到前胸,分手用手攏了起來。

這樣很符合舊時代的知青少女形象呀。

池青摸著兩邊的頭發看了看,淡淡地噢了聲:“那你弄吧。”

辮的時候,許之一直低頭看著手裏那一縷縷烏黑的發絲,完全沒有註意到池青正隔著鏡子看著她。

梳子不時在青絲裏滑過,一雙靈巧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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