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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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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

出了酒店的停車場,他們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大街上。

他們沿著大街拐了個彎,發現是一條燈火通明的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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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商業街上,還有著行人在路上走。

大家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顧以安肩膀上,小女孩開心地坐在那裏,望著周圍的景色。

深夜路燈並不特別明亮,行人少,不會有什麽人會特別關註顧以安肩膀上的她。

行人就算看過來,也只是驚嘆一下顧以安的容貌。

大家走了一會,戴齊這才道:“好了,我們算是逃出生天了,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我們有了證據,現在只剩下把證據發布到網上,號召人們關註這家酒店。”

吳叔和顧以安不語,他們的想法和戴齊的一致。

女玩家小玲出聲道:“戴哥。我們拍的只有針孔攝像頭的證據,那些鬼我們都沒有拍,也就是那間房間裏發生過的命案我們都沒有拍下。還有戴哥你說的器官買賣,我們要揭發這個嗎?”

她有點擔心他們要做的不止揭發針孔攝像頭一件事。

戴齊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先揭發酒店有針孔攝像頭,存在偷偷的拍攝客人這件事。那些鬼的事情不好解釋,一般人只會當是傳聞。器官買賣那個我們還得慢慢查,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能不讓酒店背後的勢力把這件事情壓下。我們得一步一步來。”

他看了看大家,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住吧。大家有身份證嗎?”

顧以安聞言,想到了一件事。

她道:“我的支付軟件裏有電子身份證,不知道這裏能不能用。”

顧以安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開始查看起自己的手機。

“我現實中也弄了電子身份證,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我的也有。”

“要不,我們去試試?”

一個小時後。

顧以安和兩名女玩家來到了新的酒店的房間裏,她們一件事就是檢查起存不存在針孔攝像頭。

“顧前輩,好像沒有。”

“顧前輩,我也沒找到。”

兩名女玩家認真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顧以安也確認了一圈,發現沒有。

她道:“這家酒店應該是沒有的。我們早點洗漱睡覺,明早開始,我們有硬仗要打了。”

想要搞倒那家酒店可不容易。

女玩家這邊洗漱準備睡覺,三個男玩家則在另一間酒店的雙人間裏。

老玩家戴齊和老玩家吳叔倒頭便睡。

男玩家剛剛受到的驚嚇過多,睡不太著,他搬著椅子,打開了電視,把音量調成了無聲。

男玩家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什麽電視節目可看。

他看了一眼電視內容。

深夜新聞,無趣,換頻道。

電視劇重播,沒看過,換頻道。

紅衣小姐姐,身材不錯,他是進成人的節目了嗎?

男玩家看了看電視裏紅衣女人的臉,他怎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突然,紅衣女人朝他裂開了嘴巴,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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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的鬼臉猛地出現了屏幕上。

“窩槽!”

男玩家記起這個女人是誰了,這是那個酒店電視裏的紅衣女鬼!

那裏的鬼跟過來了!

三個女玩家的房間裏,此時燈已經熄滅了,但窗外還是有月光透過了窗簾,給這個房間帶來了微弱的光明。

顧以安一個人睡在一張床上,睡得很安穩。

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了這間房裏。

他看著床上熟睡的年輕女人,像他之前上演的分屍場景一般,毫不猶豫地揮下了他手中的刀。

刀在空氣中發出了尖厲的破空聲。

突然,空氣聲一頓。

年輕男子往下一看。

他的刀受到了阻礙。

他劈到了一個懸浮著的筆記本上面。

這個筆記本什麽時候出現的?

年輕男子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遠處,年輕女人的枕頭邊,一只晴天娃娃和一個小女孩人偶一致向年輕男子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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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第七場游戲7

63章

枕頭上,筆記本靜靜地躺在那裏,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一點反應。

只不過,在顧以安不知道的地方,吊死鬼身上籠罩的那道氣息又加重了。

吊死鬼一呆。

它做錯了什麽,鬼王大人為什麽又對它施壓?

咦?

王妃的微笑好像有點冷啊。

吊死鬼的小腦袋開始了極速思考。

看這個樣子,王妃是對鬼王大人產生了懷疑。

傑米噠

為什麽王妃會突然懷疑鬼王大人?

哪裏暴露了鬼王大人?

吊死鬼馬上想到了,是螞蟻工廠。

問題出自那個禮物!

吊死鬼想通了這一點,狀若不知情道:“王妃,這個禮物我和女羅剎也有參與,這個球是我和女羅剎為了洩恨才剁出來的。誰讓它敢傷害陸大人。我和女羅剎義不容辭,把它做成了肉丸。”

“這不制服那只鬼主要是大人的功勞,我們兩個沒敢居功。這個禮物其實也有我們的心意在裏面。”

吊死鬼越說越覺得自己圓不過來了,漏洞太多了。

它看了看顧以安,又看了看筆記本。

它選擇了放棄。

吊死鬼背過身去。

“王妃大人,小的什麽都不知道,小的什麽都不敢說。”

吊死鬼裝死了。

顧以安看到這裏,是又笑又氣。

她暫時放過了吊死鬼,對筆記本道:“你確定你還要裝下去嗎?”

吊死鬼已經叛變,筆記本還要裝?

事實證明,筆記本還是很認得清現實的。

當著顧以安的面,筆記本上的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覆原樣,並且它還迅速膨脹變回原來的大小。

顧以安看到這裏,她發現了一個一直被她忽略過去的疑點。

剛剛的刀痕那麽細,她居然真的會認為是刀傷,還仔細看了看那個微縮版本的筆記本的刀痕,看出了一端深,一端淺,明明是那麽小型的一個本子。

她當時在想些什麽?

顧以安移開視線看了看別處。

兩名新手女玩家已經洗漱好,她們坐在她們那張床的床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顧以安和筆記本。

馬上,她們兩個看到了顧以安的視線。

兩個女玩家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顧以安看向枕頭上的筆記本。

筆記本已經自動打開,並在紙張上顯示了一句話。

“對不起,我錯了。”

不是之前龍飛鳳舞的瀟灑字體,而是一筆一劃認真寫出來的,筆鋒都收著了。

筆記本認錯態度太好。

顧以安看到這裏,也不知道自己要和它說什麽了。

她好像也沒有什麽要說的。

硬要說的話,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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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筆記本剛剛的傷勢嚇到了,結果發現這家夥其實是在騙人。

以顧以安對筆記本的了解,它昨天晚上應該是真的保護了她,就只是沒有受傷罷了。

沒有受傷就好。

筆記本發覺顧以安不理它,又使用出了老招數。

“嚶。”

巨大的字占據了整張紙面。

顧以安看到這個字,無話可說了。

惡意賣萌可恥。

別以為這樣她就不和它計較。

顧以安平緩了心情,淡淡道:“以後不要這樣偽造傷勢了。”

受傷太讓人擔心了,她必須和它說明這一點,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顧以安看著筆記本上原先的字隱去,紙張橫線上一行新的文字浮現。

“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要是有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她就……她也做不出什麽來。

顧以安找不到什麽懲罰手段。

她看著筆記本上面又來了一行文字。

“我在你的‘以後’裏面,對嗎?”

顧以安沈默了。

她還記得她剛剛有過的想法。

對,它在。

她得承認這一點。

顧以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合上了筆記本。

半個小時後,在酒店一樓的自助餐廳裏。

顧以安和兩個女玩家見到了三個男玩家。

兩個老玩家戴齊和吳叔,兩個人黑眼圈極重,像是完全沒有睡好。

唯獨新手男玩家精神氣十足。

新手男玩家精力充沛招呼她們過來,並在她們三人落座後,道:“你們女玩家昨晚是不是沒有遇到一個鬼?我跟你們說,都到我們這邊了,昨晚我們遇到好多個鬼。”傑米噠

吳叔瞥了新手男玩家一眼,和顧以安三人道:“昨天晚上,他一個人鬼叫著把我們喊起來,說電視裏有鬼,我們看的時候,他自己已經把電視的電源給拔了,什麽紅衣女鬼影子都沒有。”

新手男玩家道:“我和顧前輩學的。先拔電源,它不會出來。”

吳叔看向顧以安,發現了罪魁禍首,“原來是你教他的。這個傻大膽,後面見到什麽鬼都是先斷它們的載體,差點被鬼殺了。”

新手男玩家聽到這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直還沒有作聲的老玩家戴齊道:“小顧,你們三個有遇到鬼嗎?”

兩個新手女玩家搖頭,她們睡著了,一覺到天亮,什麽鬼都沒有見著。

顧以安道:“有一個,之前那個房間裏愛上演分屍戲碼的鬼,他想對我動手,被我的同伴解決了。”

兩個女玩家蒙了蒙。

顧以安沒有和她們說這件事。

她們直到現在才知道。

顧以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面帶歉意解釋道:“因為鬼已經被解決了。我們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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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鬼,一時忘了和你們說,抱歉。”

顧以安當時的註意力都在筆記本受傷的這件事上,後面事情解決,她們三個就到達了餐廳,她也就沒有別的機會單獨告知兩個女玩家晚上出現過鬼的事情了。

兩個女玩家也不是不知道顧以安今早的狀態。

她們連忙道:“沒事,只是突然知道很意外。謝謝顧前輩保護了我們。”

她們不傻,看三個男玩家的精神狀態,就知道她們因為和顧以安在同一間,躲過了很多鬼。

大家都聽到顧以安剛說的同伴解決了鬼的話,知道她話裏的同伴其實是她養的鬼。

吳叔多看了顧以安一眼,“要是小顧在,我們昨晚就輕松了。”

顧以安一個養鬼的,她身邊的鬼可能比他們昨晚遇到的那些鬼更厲害。

新手男玩家道:“吳叔,要是你們沒把我敲暈,我也能幫你們的。”

吳叔當著大家的面,深深嘆口氣。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戴齊道:“我們昨晚遇到的,一個電視機鬼,一個電話鬼,一個衛生間的鬼,還有個床底下的鬼。這麽看來,我們遇到的鬼,都是那個酒店的鬼。它們在我們身上留下了記號,跟了過來。”

顧以安認同這個推測,她道:“你們有沒有記得一件事。昨晚那個女員工帶我們進房間,她待了一小會才離開的。她知道有鬼,但是她敢進房間,也敢開燈,也敢停留。”

“你的意思是,那些鬼是他們故意放的,目的是吸引一些對鬼怪的愛好者前來?”戴齊問。

顧以安道:“有這個可能。酒店或許有專人能控制鬼。我們一舉一動也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不止針孔攝像頭,我們離開那間房時,走廊盡頭的房間門開了,有人在一直盯著我們。”

新手男玩家聽到這種可能,抖了下身體。

他道:“如果是這種可能的話,那不就是他們每天等著人前去送死嗎?”

顧以安點頭。

“是的。有好奇心的人永遠都不少。他們不會知道,有些其實是別人精心為他們準備的死亡騙局。”

女玩家小玲聽著他們的討論,她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那個房間的鬼盯上人也有條件,人在房間停留多少分鐘才會被盯上?那個女員工才會不擔心。”

戴齊對她讚許地點了下頭。傑米噠

大家現在都只是討論,需要每個玩家都踴躍發言。

至於事情的真相仍然是個未解的謎團。

眾人討論了一會,吳叔提出大家還是先吃飯,眾人這才各自端了點吃的又坐在了一起。

飯吃到一半,戴齊道:“我往各大視頻網站投的稿被退了。”

吳叔看了他一眼,道:“不是說好大家找不同的網吧,分時段去發嗎?免得對方太快追到我們的蹤跡。”

戴齊面對吳叔的質疑,他道:“太浪費時間了。那些鬼追我們追那麽緊,白天才離開。它們不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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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留在這裏,而是它們想慢慢玩死我們。我們耗不起。”

他這麽的話也有一定道理。

吳叔沒有反駁什麽。

戴齊道:“這麽看來,我們想一下子揭露行不通了。這個世界的執法機構我也打了電話。他們要我的地址,我沒給。我們得找找那些酒店的背後勢力伸不到的小網站,還有別的勢力了。”

大家對此早有預料,知道罪行不容易揭發,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也沒太失落,大家各自吃著早餐。

戴齊前往酒店前臺要了個充電器回來了。

這時,他忽然道:“有個人在一個視頻平臺私下聯系我了。”

眾人聞言,朝他看去。

新手男玩家道:“是那個酒店的人過來警告你?”

“不是。是另外的人。”

戴齊看向其他玩家,道:“這件事會讓人很驚訝,你們吃東西的都把東西咽下去,手裏有東西的也都放下來。”

他這般鄭重其事,大家經過昨天的相處,知道他不是弄虛作假的性子,配合地放下了手上的事物。

戴齊道:“那個找我的人自稱是玩家。”

吳叔驚異,“我們這種神的游戲的玩家?”

戴齊道:“他說自己是沈默者。”

這一局神的游戲的新手提示就是沈默者。

顧以安了然,她道:“的確是神的游戲的玩家。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上一局神的游戲,或者幾局前的神的游戲裏存活下的玩家。”

顧以安的三場游戲,她雖然成功通關,但只是打出了虛假的結局,而她的同伴的游戲還在繼續。

神的游戲,如果沒有打出完美通關,那就永遠不會結束。

她一下子確認了那個人的神的玩家身份。

顧以安目光一掃,看到新手男玩家有點茫然的神情。

她狀似無意解釋道:“沈默者這局游戲,應該有過很多局。每局都是新的玩家。一局玩家失敗了,才會有新的一局的玩家出現,直到那家酒店倒臺,這個新手提示為沈默者的游戲才會結束。”

三名新手玩家聽到這裏,差不多理解了顧以安話裏的意思。

吳叔道:“這個人豈不是送上門的幫手?我們可以讓他幫我們啊。他比我們更早到這個世界,對各大勢力,以及酒店背後的勢力了解的肯定比我們多得多。”

吳叔說到這裏,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我們這一局這麽難,就是因為以前的人都沒通關吧?他們死在那裏了,最後連累的是我們。我說怎麽那麽多鬼。”

說著說著,吳叔打了個哈欠,他太困了。

戴齊看了下手機,對眾人道:“這個老玩家告訴我,只有當沈默者,不發聲,永遠的對這件事保持沈默,才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我們只能當沈默者。”戴齊沒有帶上任何感情地覆述他看到的話。

大部分玩家聽到這句話,神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只有沈默才能活著?

女玩家小玲道:“這句話是不是說,如果我們不舉報那家酒店,那些鬼就會放過我們?酒店的人可以操控那些鬼?”

戴齊微點了下頭,“如果從他的話看,應該是小顧猜測的那種可能。”

酒店的人也許真的能操控鬼。

小玲有些不甘心,“我們真的只能按照他的話,當沈默者,才能活著?”

顧以安平靜道:“不,他是錯的。”

“他選擇沈默,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法脫離這個世界了。他回不去了。他這次主動聯系我們,是有意為之。”

顧以安從容面對眾人的目光,道:“他無法沈默了。他想回去,而我們手裏有證據。”

“他會選擇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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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第七場游戲8

64章

他會選擇合作。

因為他只能選擇合作。

在場的玩家都能意識到這一點。

顧以安說完自己的判斷,便不再多說,免得影響他人的思路。

她說的不一定是對的。

兩個新手女玩家安安靜靜思考著,戴齊和吳叔也是思考狀。

餐桌上沈寂下來。

新手男玩家看了一圈各個玩家的神色。

他打破沈默,提議道:“那我們就聯系那個以前游戲留下來的老玩家,和他合作,搞倒那家酒店?”

戴齊聞言,沒有立即采納這個提議。

“我和他再溝通溝通。我們再多了解一點情況。”

目前他們玩家和那個人之間的信息是不對等的。

對方知道他們是新的一局神的游戲的玩家,極有可能還知道他們的位置和他們的長相。

但他們對這個老玩家了解甚少,他們對他的了解還都只是推測,也不知道他所在的具體地點。

顧以安點頭,讚同了戴齊的決定。

她補充道:“關鍵性的證據我們必須拿在手裏。剩下的看他的誠意。”

對方手裏或許有證據,但是不夠充分。

他認為他們會有足夠的證據,這才會在一時間找上戴齊。

怕就怕對方從他們手裏搞到關鍵性的證據後,把他們踢了,自己利用他們這些玩家的證據,動用他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裏的積攢力量,開始去揭發那家酒店。

最後,他們這些人因為沒有出什麽力,極有可能會被神留在這個世界上。

女玩家小玲聽到這裏,詢問了一句,“是看誰先向公眾公布證據,神就將功勞就記誰的身上嗎?”

戴齊道:“應該不止公布,還要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知道這件事。我們和他之間不對等。這很有可能會導致我們做的事情,都是為他做嫁衣。我們公布了證據,他可能直接拿過去用,這樣一來,我們出的力就少了,就算推倒了那家酒店,我們能不能通關都是個問題。從結果來看,我們沒有出什麽力。”

顧以安也是有這個顧慮在裏面,她道:“我們公布出去的證據必須有所保留。”

他們不能一下子把所有視頻都發出去了。

顧以安回想了一下,道:“我們拍視頻的時候,有兩個視頻能證明我們拍攝的是那家酒店。一個視頻是無意間拍了走廊外景的,另一個是無意間拍了窗戶外景的。”

她對此還有印象。

那兩個視頻,一個是為了拍門旁邊墻壁上的燈源開關處的針孔攝像頭,另一個是為了拍擺在窗臺附近的花盆裏的針孔攝像頭。

顧以安道:“其他不能證明地點的視頻是我們等會可以直接發出去的視頻。我們幹脆不指明是那間酒店,只用針孔攝像頭這個噱頭引起人的關註。”

她說著,看了眼戴齊。

戴齊道:“你說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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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之前發的視頻的標題都指明了是那家酒店,被一時間刪了。那個老玩家應該是視頻網站的審核人員。我發的視頻裏沒有走廊和窗外這些場景。”

顧以安點點頭。

他們兩個交流時,吳叔因為聽到了戴齊的那句為他人做嫁衣,他有感而發道:“我以前遇到過這樣的玩家。我們這些人費心費力搞了一大堆,全被他順手牽羊順走了。”

新手男玩家就在吳叔旁邊,好奇地問:“那吳叔,你們最後怎麽通關的?”

往事不堪回首,吳叔一回憶,他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道:“我們失敗了。神覺得我們的愚蠢挺讓祂開心的,就讓我進入到了下一局游戲。其他玩家應該也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新手男玩家一楞,“游戲失敗也能活著?”

他整個人變得亢奮了,道:“那我們不用顧忌什麽啊,遇上什麽鬼之類的也不用害怕,就當玩游戲。對啊,我們本來也是玩游戲,莽上去就行了。反正死了一條還有一條。”

兩個新手女玩家聽了若有所思。

吳叔看了看異想天開的男玩家,潑了他的冷水,“傻大膽,你以為死亡是好受的?你死亡過程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實的。你被割喉時候的劇痛,你躺在地上等待人救命時候的絕望……有些東西,你體驗過一次,就不會想有二次的。”

吳叔這句話沒有給新手男玩家帶去太多的恐懼,因為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死亡。

兩個新手女玩家被吳叔的描述嚇到了,再也不該多想了。

新手男玩家鬥志滿滿,他昨晚因為見鬼而消磨去的熱情重新回歸,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行動了。

這是個小插曲。

待顧以安和戴齊兩人的交流,以及新手男玩家和吳叔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

女玩家小玲謹慎地提出一個問題,“我是新手玩家,有些規則不太了解,三位前輩,有沒有這個可能,聯系戴前輩的那個人是那家酒店的人冒充的?”

她懷疑這個聯系戴齊的老玩家並非真的神的游戲的玩家。

戴齊搖頭。

他道:“他讓我們保持沈默,但是他的行為卻是不想再沈默了。你說他是酒店的人,還是真的玩家?”

酒店的人只會警告他們,不會再多此一舉說什麽沈默者了。

那些真正的沈默者也根本不會找過來。他們會選擇避開和那家酒店有關的所有事情,真正保持沈默。

只有不想再沈默的沈默者會找過來。

那個人既然找過來,就意味著他的想法有了動搖。

他在試著接觸他們。

小玲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走了誤區,道了聲抱歉。

她低下頭和自己的早餐奮鬥了。

戴齊看了眼其他人,道:“這個老玩家還是我負責聯絡。現在是九點了。我們等會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

“一隊人把視頻上傳到視頻網站,我上傳過的視頻平臺,你們換個標題也試著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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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聯系新聞媒體,應該是有記者願意管這件事的。”

“最後一隊人,你們在社交平臺註冊一個賬號,把視頻什麽都放上去,然後在網上的論壇這些地方網友多的地方打下廣告,把那些人引到那個放有證據的賬號上面,引發眾人的討論。你們多註冊幾個賬號,或者網上買幾個賬號。要是官方封號了,賬號多也不愁。”

戴齊把具體操作交代完。

他又道:“分組的話,就按照昨天一個老玩家帶一個新手玩家這樣分組吧。我有發視頻的經歷,我就負責視頻相關的事情。”

其他玩家沒有異議。

戴齊剛和他們說了他發視頻被各大視頻網站拒絕的事情。

這個事情交給他,他輕車熟路,上手容易。

戴齊看眾人沒意見,道:“我的話,這次想帶個女玩家。女玩家更細心一點。小玲,你這次跟著我。”

女玩家小玲聽到戴齊的話一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顧以安一眼。

昨天是顧以安帶著她的。

如果沒有戴齊這句要人的話,大家是默認新手玩家都是跟著昨天帶他們的老玩家。

戴齊當著顧以安的面搶人,其實有些得罪了。

顧以安沒有什麽反應。

她發現了戴齊對自己的試探。

他可能是覺得她會威脅到他的領導權,因而才會想著方法來試探她的底線。

顧以安無意打破玩家現在的這個合作局面,她不會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情緒。

小玲看見顧以安沒有說什麽,這才小心地對戴齊笑了笑。

吳叔看著餐桌上這一幕,他自顧自地搖搖頭。

吳叔道:“那個小玉今天就還跟著我吧。我和她去聯絡記者。”

顧以安道:“好。我負責社交平臺這塊。”

顧以安看向新手男玩家,道:“你有在網上和人爭吵的經歷嗎?”

新手男玩家在用看八卦的眼光在戴齊和小玲之間轉悠,遲了一會,反應過來顧以安在問他。

新手男玩家道問:“是不是網上和人對噴?這個我擅長。”

誰還不是個鍵盤手了。

新手男玩家信心十足。

顧以安微微點頭。

她等會打算讓新手男玩家多註冊賬號,充當水軍,到時候引發人們的討論。

分組以及各自的任務這般敲定。

按照戴齊的想法,下面就是開展各自的行動了。

顧以安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在眾人出發前,開口道:“如果酒店的人能操控鬼,那這個世界應該也有別的奇人異士。我們留神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這樣的人,從他們那裏買點護身的道具。”

吳叔聞言,看了下三名新手玩家。

“對。差點忘了那些鬼。得給他們三個備著。”

老玩家們各自有救命的手段,但是新手玩家沒有。

誰也不知道那些鬼會在什麽時候到來。

老玩家沒有義務時時刻刻保護著新手玩家,而且雙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總不可能連去衛生間都得跟著吧?

顧以安說這話的目的,一聽就是為了幫三個新手玩家活命。

三名新手玩家也不是傻的,都朝顧以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戴齊看了眼手機,他道:“那個人又聯系我了。我剛提了合作。他答應了。”

“這麽快?”

吳叔有些懷疑,“他該不會就等著我們提吧?”

戴齊笑了笑,道:“不。是他們急了。他們在這裏等太久了。”

“他們?”顧以安捕捉到某個字眼,問出了聲。

戴齊道:“對,是他們。”

顧以安挑眉,道:“看來他們都是當初選擇當個沈默者,只能一直在這個世界活著,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原本大家是打算離開餐廳的,現在他們又坐回了原位。

戴齊看著手機,道:“我轉述給你們聽。他說讓我們不要擔心。他們不會幹擾我們的行動,也不會要我們提供證據,只會在背後幫助我們。”

吳叔拿著牙簽剔著牙。

“他們這麽配合,看來是急著xs63。一隊人聯系新聞媒體,應該是有記者願意管這件事的。”

“最後一隊人,你們在社交平臺註冊一個賬號,把視頻什麽都放上去,然後在網上的論壇這些地方網友多的地方打下廣告,把那些人引到那個放有證據的賬號上面,引發眾人的討論。你們多註冊幾個賬號,或者網上買幾個賬號。要是官方封號了,賬號多也不愁。”

戴齊把具體操作交代完。

他又道:“分組的話,就按照昨天一個老玩家帶一個新手玩家這樣分組吧。我有發視頻的經歷,我就負責視頻相關的事情。”

其他玩家沒有異議。

戴齊剛和他們說了他發視頻被各大視頻網站拒絕的事情。

這個事情交給他,他輕車熟路,上手容易。

戴齊看眾人沒意見,道:“我的話,這次想帶個女玩家。女玩家更細心一點。小玲,你這次跟著我。”

女玩家小玲聽到戴齊的話一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顧以安一眼。

昨天是顧以安帶著她的。

如果沒有戴齊這句要人的話,大家是默認新手玩家都是跟著昨天帶他們的老玩家。

戴齊當著顧以安的面搶人,其實有些得罪了。

顧以安沒有什麽反應。

她發現了戴齊對自己的試探。

他可能是覺得她會威脅到他的領導權,因而才會想著方法來試探她的底線。

顧以安無意打破玩家現在的這個合作局面,她不會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情緒。

小玲看見顧以安沒有說什麽,這才小心地對戴齊笑了笑。

吳叔看著餐桌上這一幕,他自顧自地搖搖頭。

吳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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