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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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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束的頭發,狠狠一扯,咬牙道:“起來。”

“餵、餵,輕點。”玉君賢疼得嗷嗷直叫,卻不肯從白若的身上起來,:“小若若聽我講故事聽得太入神了,連有人來了都沒有發現。”

感覺到白若放開了他的頭發,玉君賢繼續說:“要是讓他們發現我中毒了,他們心中對我就沒有懼意,下毒會更加頻繁,不定什麽時候我就被他們毒死了,然後以染上瘟疫之名處理。你就忍心看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麻煩。”雖是這樣說著,白若的手卻扶上玉君賢的肩頭,兩人躺在枯草中一動不動,姿勢詭異又親密。

果真有人走進破廟中,他一進來就看見玉君賢壓著白若,他的頭還在白若頸間微微晃動,而白若亦攬著玉君賢的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有枯草掩著是沒錯,但他們選的位置也太耀眼了,就在門口不遠處,這哪是枯草能遮得住的啊!

冒然闖進來的禦醫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尷尬的咳嗽兩聲,以提醒自己的存在。

玉君賢擡起頭,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個老頭,語氣也冷硬了不少:“什麽事?”

玉君賢具有殺傷力的眼神讓那個老頭渾身一顫,腳下步子悄悄向後移了兩步。他垂著頭,語音發顫:“天色已晚,臣等已備……備好晚膳,還請王爺移步……”

“本王不餓。”玉君賢沒好氣的回他。

那個老頭是個不甘被玉君賢一句話打發走了,他明知道打擾到別人“好事”會惹人生氣,尤其是眼前這位看似不務正業、不入流,卻計謀滿腹,精明無比,堪比狐貍的賢王爺,今日得罪了他,不知他日後會如何打擊報覆自己。盡管如此,那老頭子還是垂著頭,腳下步子不動,唾液橫飛。

玉君賢也垂著頭,一臉無奈之色,眼中深處,有絲絲怒氣升起,被他壓制下去。白若在心中為玉君賢嘆息,看那老頭子殷勤的樣子,就知道今天的晚膳有問題。即便是見到玉君賢完好無損,即便是力量懸殊,他們也不願放過他,是咬準他一日三餐總要吃,總是要喝水麽。

“大人請回吧,王爺自有我伺候著,不勞大人費心了。”白若擡頭看著那老頭說,她說得極其溫柔,就像一個樂意為丈夫忙碌的妻子。

老頭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不動,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大人還能伺候王爺不成?”白若驚奇的問,眉角向上挑。說話間,白若將玉君賢的頭向下壓了壓,兩人嘴唇的距離很近,只要有一人動一下就能碰上。關於人間之事,該知道的白若知道,不該知道的白若也懂一些。

白若的言下之意是老頭子撞破別人的私事不說,還不肯離去,難不成他嫉妒了,想與王爺雲雨一番?

面對白若如此羞辱以及賢王爺的怒意,老頭子有些站不住腳了,老頭子苦著臉,做了個輯,一言不發的離去。

“呵……”自己的兩句話就讓那煩人的老頭離開,白若輕笑出聲,她得意的看向玉君賢。玉君賢正定定的看著白若,他們鼻尖相觸,白若的氣息拂在玉君賢的唇上,有些癢,有些涼。玉君賢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埋下頭。

笑容僵固在白若臉上,她側過頭,玉君賢的唇瓣劃過白若的臉頰,落了個空。白若沈著臉推玉君賢,玉君賢立馬起身,摸了摸鼻頭,臉上有一絲紅暈:“小若若足智多謀……足智多謀……”

見白若還躺在地上,玉君賢伸手想拉起白若,白若不理,自己翻身起立,她沈默片刻,語氣冷清:“再美也不過是皮相罷了,你若被皮相迷惑,何談成以大事?”

白若語氣冷清並非冰冷,看來她不是太生他的氣,玉君賢松了口氣。只是,他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嗎?是嗎?

“如果不想吃那些下了毒的食物,就自己去找吃的吧。”白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這兩日沾得血汙太多,我去凈一下身。”

仙為正道,無饑無寒,一身純凈,不沾灰垢,故可以以一衣而穿終生。白若意外害死楊洪,沾上他的血汙,白若於心不安,故要凈身,故要思過。

十.天下只有他一人會這麽叫她 [本章字數:2652 最新更新時間:2014-04-23 19:20:47.0]

?? 安臨中有一片湖,就在安臨與外界往來的唯一棧道上。湖與棧道間有層層枯草相掩,倒也不是那麽容易叫人發現。

白若撥開枯草來到湖邊,夕陽已經完全落下,月亮升起,月光映在白若臉上,為她渡上一層淡淡的榮光。白衣,黑發,在月光中起起伏伏,癡纏不止。白若一邊向湖中走去,一邊扯去腰帶,脫去衣物。

以白若為中心,湖水漾起圈圈漣漪,水中的月亮被攪亂,形成朵朵銀色的花,在湖中開放雕謝。

秋日的湖水很涼,使湖中的白若頭腦清醒了許多。楊洪的事也不能全怪她,個人有個人的天命吧。玉君賢……妖毒一事已過,雖然他身邊的那幾個人想要他的性命,但以他的智謀,定會安然無事的。玉君賢對白若的情愫白若有所感覺。她來這塵世中不過是為了透透氣,等玩夠了,還是會回到迷幻山的,還是會回到梨清身邊的。心已有所屬,就不該惹上一些人、一些事。

等會兒,就去向玉君賢辭別吧。算了,還是不辭而別吧……

湖岸上的枯草叢中有微細的響動,白若的身子向下沈了沈,厲聲喝道:“誰?!”白若素手一揮,一股水流升起,化為利劍,向岸邊的草叢襲去。

草叢中躍出一人,他藍衣錦服,白玉腰帶,銀冠束發,身形健朗,俊逸非凡。

玉君賢站在岸邊,看了看身後被水劍斬斷的枯草,撇了撇嘴,道:“你也忒狠了吧。”

白若沈著臉不說話,眼中明顯就只有三個字對玉君賢說:登徒子。

玉君賢摸了摸鼻頭,幹笑兩聲:“小若若別這麽看著我好不好,好似我是下流之人一樣。我來這裏是為小若若送衣物來的。”玉君賢揚了揚拿在手中的衣服,放在地下:“白衣雖是好看,但過於素凈,小若若就該穿些顏色靚麗的衣服來展現自己的絕代風采。”

見白若還是不語,玉君賢只好轉過身,一邊撥開擋路的枯草離去,一邊說道:“我在前方棧道上等著小若若沐浴歸來。”

月光為玉君賢照亮路,卻未照亮他的臉,玉君賢只覺得他此刻臉上滾燙,那在水中沈浮的如玉雙肩,那如雪的脖頸以及如花的面容……玉君賢深吸一口氣,他哪種女子沒見過,他府中還有幾位嬌滴滴的妃子,現在卻對一個僅是露了雙肩的女子心慌意亂,還扭捏不已。不,白若不是尋常女子,她美得讓人只容遠觀,不容褻瀆。

玉君賢走後白若也上了岸,她拾起地上的衣物,眉角抽了幾下,這、這、這就是玉君賢說得顏色靚麗的衣服——淡藍色的麻布衣裳,並非裙裝,而是管褲形式的,一看就是村婦衣裝,他是從哪裏找來的啊!

玉君賢做事也太不靠譜了吧!枉她適才還以為他真是為送衣服而來!

唉,罷了。白若無奈輕嘆,村婦裝扮就村婦裝扮吧,總比穿著一身仙衣到處招搖的好。

白若走出枯草從,看見不遠處有火光,火光之處,是離開安臨的唯一棧道。呵……白若低嘆,看來,沒法不辭而別呢。算了,明日再走吧,何必急於這一時,作為朋友,至少為他算上一卦,點醒他要註意的事。

瘟疫剛除,安臨百姓忙於整頓自己的家園,鮮有人離開安臨,故而玉君賢肆無忌憚的霸占棧道,在棧道上點了幾堆火,以來取暖。玉君賢立於一個火堆前,一群人圍在他身邊,除了那幾個禦醫,還多了七八個手持佩劍,身穿勁裝,表情冷酷的人。

白若到湖邊沐浴時都還沒有見到他們,由是,他們應是才來不久,他們騎來的馬兒還在路邊休息。那七八個人對玉君賢態度恭謙,想來他們是玉君賢值得信賴的屬下——玉君賢是在對所有人說話,那七八個人以玉君賢為中心,將他圍了個半圓,那幾個老頭子被擠在半圓以外。

玉君賢來湖邊並非為了送衣服,而是看湖邊是否有人闖入。玉君賢的那些屬下是緊急召來的,不排除有人會走錯路。這湖隱秘,不易被發現,但它畢竟位於棧道上,有人誤闖進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若不笨,已然明白玉君賢的用心。

怎地就忘了,玉君賢這人看似風流無品,可那只是看似,“看似”這個詞往往是會騙很多人的。

是不是鬥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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