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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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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都忘記不了那天的情景,似乎世間的一切就在那一天毀滅。

——山本愛夏。

瀞靈廷罕見的雨天,似乎是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禍亂。

悠子……

三百年前的愛夏稚氣未脫的臉上布滿了濃濃的擔憂與思念。她靠在欄柵邊,看著外面的雨天,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絲惶恐。

悠子……你已經走了好久了……怎麽……都不回來見愛夏?

幾個月前,瀞靈廷護庭十三隊集合會議,說是現實出現了許多個實力強悍虛並且會隱藏靈壓,已經吞噬了很多人類的靈魂,命令當時是五番隊隊長的悠子和一些有席位的死神去將虛斬殺。但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愛夏不相信悠子死了,不停地去一番隊鬧,鬧到被刑軍押進了懺罪宮思過兩個月。靈力被壓制,斬魄刀被沒收,沒有一絲靈力的愛夏只是呆呆的蹲在一邊等待著悠子回來的消息。最後監禁期滿被放出來後留在十一番隊不許出去。

似乎……沒有呢……

愛夏閉上眼,細細的聞著雨中的空氣。在還沒接到這個任務前段時間,悠子的情緒就很不正常,經常看著自己和老爺子欲言又止,有時候房間裏的燈會亮一個晚上,愛夏去問,也只是得到搪塞的回答。

愛夏第一次感到不安,因為悠子有事情瞞著她。

第一次,悠子沒有告訴愛夏自己的心事。

第一次,悠子離開愛夏那麽久也沒有聯絡。

臉上多了些水漬,只是不知道是風刮地雨滴還是眼裏流下的淚水。

最後,愛夏忍不住避開了十一番隊和一番隊的監視,拿回自己的斬魄刀去了四楓院家。她沒看見,走廊的拐角處,卯之花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走回了隊舍。

四大家族的府邸,都是有私人的穿界門,而且死神沒有得到家主的允許,也是不能擅自進入貴族的領地。

愛夏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去一趟現實。

“我為什麽要幫你?你現在可是敏感人物。”四楓院家主坐在一邊的硬榻上下著棋,並不理睬來人。“要知道,幫了你被發現,四楓院家的名譽可就毀了。”

“死神沒經過家主同意是不會闖入的。”罕見的,愛夏沒有跟他鬥嘴,只是迫切的想去現世。

“幫你?可以。求我……”四楓院家主笑笑看著難得乖巧的愛夏。

愛夏抿唇,身子前傾挨地,跪趴在四楓院家主面前。

“求你……”語帶哽咽,愛夏第一次下跪,卻是跪了毫不相幹的外人。

“山本愛夏……你的傲慢呢?還是沒了山本悠子你的一切都沒了?”四楓院家主停下執棋的手,撐著下巴諷刺道。

“悠子……任何虛無的東西都不能超過悠子。尊嚴,傲慢,在愛夏眼裏,跟悠子比,一文不值。四楓院家主,愛夏求你,請讓愛夏去現世見悠子一面。”愛夏再次匍匐。她心裏的屈辱,她不介意,只要能跟悠子見一面,問清楚一切。

“你若執意……”四楓院家主半磕眼眸,轉回身子繼續他的棋局“便如你的願罷。”

“謝……謝四楓院家主……”愛夏連忙拿起斬魄刀離開。

執棋而落,四楓院家主抿唇不語。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閉上眼輕抿一口茶。

如此高傲之人,卻可為親情放棄一切,尊嚴,身段。山本愛夏,你所向往的真相……你不會願意相信的。

重重的落下茶杯,從暗處出來一個忍者摸樣的死神,他半跪在地,聽候發落。

“隨我去一番隊……”

愛夏直接穿過穿界門,來到現世,現世也是雨天,她搜尋著悠子的靈壓,但是完全感覺不到,似乎是在很遠的地方,又似乎就是在這一處。

“零落,繁吹花。”斬魄刀始解,愛夏也是無可奈何。繁吹花和繁吹雨是可以產生共鳴的刀刃,雖不是一對,但可以說是契合度最好的。愛夏瞬步尋找著這座城市裏最高的地方,站立於之上,雙手執扇與肩平齊,開始旋轉起來。

這是一個很笨的辦法,卻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兩把刀在同一個地方時可以對最近的距離產生共鳴,全角度的旋轉,就是為了找一個方位。

一個繁吹雨在的方位。

無聲的鈴鐺忽然震動起來,微弱的鈴聲在空氣中震蕩起來,還不到一秒,那裏就沒了人影。

西方……在西方……

隨著扇下的鈴鐺逐漸放大的鈴聲,愛夏怕悠子察覺刀地不對勁,不敢遲疑,開出最大的力量瞬步前往。

鈴聲在雨中鈴鈴作響,忽然鈴聲戛然而止。

不要……

愛夏顫抖著身子。

為什麽……悠子……

為什麽躲我……

你是故意……不回去找我的麽?

愛夏失魂落魄的一直朝著西方走,雖然她覺得悠子知道暴露了一定會改方向,但是……腦袋一團亂麻的愛夏完全分析不出悠子到底會去哪。

而就在愛夏身後,站著一個少女,卡其色的及膝長發,褐色的瞳眸滿是深深的不忍,白色的羽織下,穿著黑色背景的百花圖及膝和服,黑色的短靴邊有兩株粉色的百合粘著靴口,裏面是白色的高筒襪。

“悠子。”女子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妖獸,柔亮順滑的皮毛,上面紋有藍色的紋理,有旁邊女子的腰部高,身形很長,尾端有著毛茸茸的尾巴。

女子低頭輕撫他的皮毛,牽強一笑“柯,走吧。小愛……總會理解我的。”

妖獸只是坐在那裏,胸口空空的洞暴露在空氣中,他直立的不動,說道:“不想笑別笑!別害怕,我就在你身邊!你去跟她說!要相信她跟你一樣!”

女子呆呆的看著他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一下子笑出來說道:“跟我一樣什麽?”

“少羅嗦!快去!”那個像獸一樣的虛撇頭不看她,但語氣有點些微的不自然。

柯真是……“害羞啦?”悠子蹲下來握著他的前爪。

“我不是狗!快去!”將爪子一拍,狠聲道“不然小心以後小命不保。”

“是是!那我去了,你先回虛圈吧,到時候我去找你。”悠子笑道。

“一定要回來啊!”

“嗯。”

“那我走了。”

悠子轉身準備將結界解開,就看見了愛夏就在她對面,直直的看著自己。

“小愛……”

愛夏看著眼前的人,語含哽咽“悠子。”

悠子躊躇不前,只是擔憂的看著愛夏,她知道,剛剛的那一幕她已經全部看見了,為什麽柯不告訴自己。

“悠子,為什麽不回來找愛夏?”愛夏也不往前,只是看著她。

“小愛……我……我背叛了瀞靈廷……”悠子抿唇,擔憂的看著愛夏,看到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不忍的撇頭說道“而且……我不想回去……”

“為……什麽……”背叛瀞靈廷什麽的,不想回去什麽的,跟剛剛那頭虛那麽親密。愛夏不可思議的想著。

“為什麽背叛……”愛夏身體顫抖,看著眼前那個從小和自己一起的人,自己最愛的人。

“我愛他。”

愛夏不敢置信的說“悠子你說什麽?你……你愛誰……”

“那個虛……”“啪”悠子的頭撇向一邊,臉頰邊多了一圈紅色的手印。

愛夏也是楞住,看著自己浮空的手,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楞楞的跌坐在地上。。

我打了悠子……

悠子生氣了……

肯定生氣了……

因為我打了她……

愛夏想到前幾個月的時候,悠子忽然跑到十一番隊找她,拉著她的手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小愛,如果以後悠子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悠子希望小愛不要生氣。因為會傷心……”

“小愛,我有點理解你跟浮竹隊長之間了。是愛!”

“小愛,我決定了!愛……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小愛,悠子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

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嗎……

為什麽不告訴我,悠子……你不相信我?

愛夏猛的擡頭看著那個在雨中捂著臉頰的人,她的雙肩不住的顫抖,繁吹雨似乎也在不住的哀鳴。

“悠……悠子……對不起……愛夏不是故意的……”愛夏輕聲說道,聲音裏含著濃濃的後悔。她緩緩站起來,抱住比她高很多的悠子,像以前那樣撒嬌,將頭埋在她的胸口。

“小愛?你……原諒我了?”悠子有點不相信看著懷裏的女孩,她不相信她原諒了她。那麽輕易,那麽……

“悠子說愛他的時候……很堅決……之前說愛上的時候……很幸福。悠子很快樂……”愛夏斷斷續續的說著,有點不清楚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悠子快樂就好。

“小愛……”悠子回抱著自己的妹妹,幾百年的感情,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崩塌。

柯,你說得對,我應該相信小愛。

“山本悠子!山本愛夏!”

一個聲音在半空中驟然響起,愛夏跟悠子猛的警惕的看著半空中的人。

穿界門一道道打開,出來的是護庭十三隊的三七九番隊隊長。

“我們奉總隊長的命令,帶你們回瀞靈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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