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面這些話，是不可能說給他聽的。

“所以…”慕卿寒側首看她，彎折一雙美目，輕笑道，“你的意思是，怪浴桶擋住了視線，沒看到多少是嗎？”

說著，那白皙如玉的修長手指，便按上了褻衣邊側的帶子，輕聲笑道，“早說啊，我直接脫了讓你看個夠。”

絲質順滑的帶子，本就系得松松垮垮，他指尖僅僅一挑，便整個散落開來。

“餵餵！別！”素鳶被那劃落的衣衫嚇破了膽，趕忙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去按住那已經松散的帶子。

褻衣雖然沒有完全散開，但經過這一番折騰，原本就微微敞開的領口，直接變成大敞了。

眼前炫目的美色，晃得素鳶頭疼。沈思片刻，她方才咬咬牙道，“我不走，你趕緊松手把衣服穿穿好。”

見他久久沒有動作，素鳶又催促道，“快點兒，不然著涼了我不管你啊。”

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以及保證他松手之後不會離開，慕卿寒終於慢吞吞地放手，去系那褻衣帶子了。

他系得很隨意，看都沒看一眼，只松松垮垮地打個結，便算是完事兒了。

“衣服都不會穿？你這隨便一蹭就開了！”素鳶生怕他這隨意的方式等會兒又出亂子，於是趕緊親自上手，給他把衣服拉好，打了個跟死結差不了多少的緊結。

見她親自動手，慕卿寒也不阻攔，僅僅是彎起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含笑看她。

以往在無妄宮，伺候他的人，都是不允許近身的。像更換貼身衣物的事，向來是他親力親為。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他不喜歡別人的靠近和接觸。那樣的感覺，令他厭惡。

可當她做這些的時候，他不僅沒有絲毫厭惡，心裏甚至還生出了點點欣喜。如果以後，一只能這樣…該多好…

素鳶替他整理好衣物之後，便起身後退開來。而慕卿寒見狀，則是立馬沈下了面色，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我不走。”素鳶無奈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籍，“吶，之前手滑把糕點摔了，我去給你收拾幹凈。”

既然他不給她走，那她總得找點兒事情做吧。難不成，就一直站在他床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不用你收拾。”慕卿寒蹙眉瞥了一眼地上已經摔得七零八碎的瓷盤，和散落在周圍，不成形狀的糕點，淡淡道，“待會兒會有人來擡浴桶，讓他順道收拾了就行。”

讓她去撿碎片，把手傷著了怎麽辦？

“還是我自己來吧。”素鳶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掙開他的手，便徑直往那一片狼籍走去。

等別人來收拾？可玩笑麽…然後看著他們倆，順便聯想一下這糕點是怎麽打翻的？那太丟人了…

見她執意要去，慕卿寒拗不過她，只好隨著她一起，過去收拾。只要她不走，想做什麽，都隨她。

“我來吧，你過去坐著。”慕卿寒淡淡出聲的同時，也朝著地上的碎片伸出了手。

可這次，他伸出的手，卻被素鳶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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