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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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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以澤站在舞池外圍,取了杯紅酒握在手心,狀似漫不經心的耷拉著眼皮子。他與君鉞雖是名義上的表兄弟,可倆人關系一般,客觀上來說倆人相處模式僅止於生意上往來的合作夥伴。

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得罪君鉞,高以澤認為不值得。

“那不是君家的大少爺嗎?他什麽時候過來的”身旁突然有人說道。

“嘖嘖嘖,一朵鮮花又要被糟蹋了。”有人惋惜的附和。

“那個女孩是誰啊?瞧那小模樣!瞧那小身段!真帶勁啊!不會是新晉的嫩模或者小明星吧?不過等君大少玩夠了,你要是有興趣,倒可以去排排隊。”

“可以嗎?”男人顯得很興奮。

“君大少的新鮮期向來很短暫,等新鮮期一過,君大少絕對不會介意你玩他玩過的女人,你……”猥瑣男的話卡在嗓子眼裏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一直背對著他們的高以澤突然轉過頭,眼神淩厲,氣勢冷冽。

“高少。”男人腆著笑臉,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

哦,對了,君家與高家是姻親關系,君大少是這位少爺的表哥啊!

高以澤緊了緊握著酒杯的手指,擲地有聲道:“嘴巴放幹凈點,她是高家的公主。”

高以澤再次回過頭時,楚尋正一腳踩上君鉞的腳背,君鉞動了動眉頭,好嘛,果然沒有騙他,這不僅不會跳舞,還跳的極其驚心動魄,一只舞曲還未過半,他已經被她前前後後踩了有十來下。

“你是來報覆的吧?”

楚尋慚愧的笑了笑,“我們無冤無仇。”

“那你這麽賣力的踐踏我的*,是想讓我對你念念不忘?”君鉞一臉風流,對於調戲美少女真可謂是駕輕就熟。

楚尋果然中招,倒不是被迷惑的,而是被惡心到了,也就頓了那麽一下。君鉞一個大旋轉,將楚尋更緊的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高以澤眉頭一蹙,暗罵了句,“這個傻妞!”正想沖上去分開那倆人。

突然一個女孩子擋在了他的面前,“高,高……”

女孩子扭扭捏捏,意圖明顯,卻因為過於害羞結巴了起來。

高以澤靈光一閃,順勢牽過女孩的手,直接拉著她進了舞池。

女孩是又激動又興奮,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然而,舞池的另一頭,本來作為生日派對的主角的阮憐惜卻有些悶悶不樂,方才她和高以澤從奶奶那離開後,阮憐惜就想請高以澤陪自己跳一支舞,卻被高以澤以跳舞沒意思給幹脆的回絕了。

阮憐惜面上掛不住,剛好有一群男生很興奮的將高以澤給圍住了,阮憐惜插不進去話,便找了個角落默默的自憐自哀去了。

“我的天啦!不會吧!”坐在阮憐惜身旁的田南突然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同時猛烈的推了推阮憐惜,“憐惜,你看!你快看!”

阮憐惜有些不耐煩,嘴裏嘟囔著還是擡起了頭。

“孫曉麗那個小賤人,她怎麽,怎麽可以……”田南憤憤不平,“簡直太不要臉了!”

田南作勢就要起身,阮憐惜卻一把攔住了她,“等等。”

眼見著高以澤拉著舞伴逐漸舞到了君鉞與楚尋的身邊,當女伴在男人的手中開始大旋轉時,高以澤突然伸手拽過楚尋,也幾乎是同時,將自己的舞伴推到了君鉞懷裏。

楚尋一懵,君鉞卻是沖著高以澤挑了挑眉頭,但仍舊表情愉悅了接手了新舞伴。

“你是不是腦子缺根經啊?”高以澤摟住楚尋後,上來便是這麽一句話。

楚尋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這個得問我媽,是她生的我。”

高以澤無語凝噎。

“你和君鉞什麽時候熟起來的?”

“君鉞?”楚尋看向另一邊正舞的瀟灑的君鉞,那人似乎感覺到楚尋在看他,還沖她調戲般的眨了眨眼。

楚尋表情一抖,“你不是剛才讓我下來找鑰匙麽,我就在樓下碰到的他。”

“之前沒有過接觸?”

“沒有!”

“往後離他遠點!”

“為什麽?”楚尋剛一反問,就收到了高以澤一個大大的白眼,遂小聲道:“那人雖然喜歡開玩笑,但看起來不像壞人。”

“就你這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蠢腦子還分得清好人壞人?”高以澤不屑又憤怒。

傷自尊了……

楚尋雖然沒有當場給高以澤難堪,甩他臉子,可也沒再說話,而是等一曲終了,直接退了場。

不過倒是奇了怪了,方才楚尋接二連三的踩君鉞的腳,到高以澤這兒,反而一次都沒踩上。

**

高以澤找到楚尋的時候,那丫的又一個人躲在沒人的地方想心思。

“你知道君鉞替你送給阮憐惜的手表值多少錢嗎?”高以澤的開場白非常不客氣。

楚尋忍了忍還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多少?不會比這個手鏈還貴吧三四千”

高以澤沒好氣的扯了扯嘴角,卻也沒說話。

“啊,真的這麽貴啊!天啦!”楚尋又開始發愁欠債還錢的問題了。

“我替你還了他,不過你答應我,往後別再搭理他了,君鉞這個人城府深又風流,你招惹不起他。”高以澤表情認真,目光直接的看向楚尋。

楚尋對高以澤主動提供幫助是有些感動的,不過,“這不像你耶?”

高以澤:“……”

“你平時不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嗎?我求你幫個小忙都要求爺爺告奶奶拜托你半天,你這次居然主動提供幫助,太假了,假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高以澤黑了臉,“隨你便!你那麽蠢!別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高以澤偏過身,看樣子又生氣了。

楚尋暗自嘀咕了句,“真是小心眼到家了,”然而面上卻彎了嘴角,悄悄站起身,拽了拽他的衣袖,“好啦,跟你開玩笑呢。”

高以澤仍舊不大高興,大少爺脾氣,譜擺的很大。

楚尋扁了扁嘴,做憂郁狀,“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當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時,肯定是想得到你什麽。”

“我可沒有,”高以澤突然辯駁道。

楚尋捂著嘴噗嗤一笑,“不生氣了”

高以澤切了聲,重覆道:“我是看在小皓那麽喜歡你的份上。”

“我曉得,我們是異性姐弟嘛,一家人。那個,阿澤,既然咱們姐弟這麽要好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說吧,我盡量。”這還是楚尋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稱呼他,高以澤的心情有點兒微妙的好。

楚尋突然伸出胳膊攬住了高以澤的肩,“那個,你能不能幫忙將你表哥以我的名義送給阮憐惜的那個手表偷回來”

“”高以澤一挑眉。

“我是這麽想的,雖然那手表吧值個幾千塊錢,可在你們有錢人眼裏也不算貴重是吧而且我記得阮大美人本來就有個手表值好幾萬呢。估計降檔次的手表她也不會戴的,與其被她扔在角落裏被不能發揮使用價值,不如你偷還給我,我再將這條手鏈偷龍轉鳳送給她。這樣兩全其美,我不用欠你表哥人情,不用又欠你錢,阮憐惜不知道是我送的手鏈或許因為喜歡還會經常戴,哈哈……這麽一算,我真是最大的贏家啊,哈哈……”

高以澤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還沒有找到鎖這根鏈子的小鑰匙,哎,你說,那賣鏈子的商家應該有辦法吧備用鑰匙什麽的,應該有吧”

“有,”高以澤說。

楚尋一喜。

“鋸掉。”

“啊”楚尋的笑容僵住了,“兩千多塊錢的手鏈你讓我鋸掉你個敗家子兒。”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你的手。”

**

阮憐惜生日結束的第二天,高以澤因為學習任務繁重,先行回了美國。臨走之前,再三叮囑楚尋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楚尋覺得他們姐弟情深,真的好感動,遂表示無論如何一定會考上大學,以報答他每次回來都給她畫學習重點的良苦用心。

高以澤很鎮定的表示,讓她別想多了,他只是不希望有個連大學都沒上的姐妹丟人現眼吧了。

高以澤走了,但阮憐惜還沒有走。楚尋因為與阮憐惜鬧過不痛快,所以在阮憐惜在高家的這段日子,她很回避與阮憐惜的正面沖突。

以前她是無所謂,所以誰都敢得罪。可是現在楚尋在歐陽經語等人的熏陶下,對人生有了期盼,也就有了顧慮。學會了忍讓,更明白了適當忍讓的好處。

無論如何,她都想安穩的度過高考,不然這一年來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管震讓她考他們學校,楚尋雖然沒把握能考上本科,但專科的話一定不成問題,楚尋想若是往後能和管震一起從事公安系統的工作,除暴安良的話,真是夫妻比翼雙飛,幸福又刺激!

去年對高考還無所謂的楚尋也開始緊張起來了。

這段時間管震像往常一樣每天都給她電話,除了小心翼翼的詢問她因為阮憐惜生日那天他沒回來陪她,她生氣了有沒有外,還一再保證等她高考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會來陪她。

楚尋很歡喜的應了下來,甚至還玩笑的說了句,“今天梅林跟我說,距離產生的不僅是美還有小三。管震,我這邊好好的,你那邊有沒有被三啊”

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楚尋以為電話中斷了,自問自答的傻樂,“我這貌美如花的仙女兒也會被三,那也太沒天理了吧。”

“以後別開這種玩笑,”那頭突然又有了聲音,管震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倆往後是要結婚的。”

6月5日,距離高考還有兩天,這些天楚尋為了躲阮憐惜也為了能更好的覆習功課,她都是起早去家教老師的租住屋內學習。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學習結束後,趕回家吃晚飯。可將將房門被打開,她就被開門的人驚的三魂去了七魄,怔楞當場,直接失去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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