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陽底下無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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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殺人了。”
不知哪裏的尖叫聲響起，打破了原本安寧的氣氛。
黑川加奈胳膊一抖，沒能第一時間接住遞過來的合同。
年輕人也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個白領模樣的女人驚慌失措的從衛生間的方向跑了出來，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衣衫不整，妝容不全，頭發散亂著，從頭到腳都是汗，瑟瑟發抖著，十分狼狽的樣子。
黑川加奈可沒有功夫看那個女人，因為她此時此刻心亂如麻。
這裏不是東京嗎？還是東京大學附近，為什麽會有謀殺？
幾秒鐘後，拿著合同的年輕男人突然反應了過來，驚魂未定的轉頭看向黑川加奈。
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一看就知道，這是被嚇到了。
年輕男人意識到老師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慰道：“老師別怕，很快就能解決的。我國的警員和偵探十分給力，絕不會錯過一個殺人兇手。”
黑川加奈白了他一眼，取出了自己的筆。
年輕男人立刻不說話了，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雖然相處的不長，可是他還是知道，老師的靈感來了。
黑川加奈翻開自己的筆記本，一點一點的記錄下自己的心情。
******
當我傾倒的黑泥被別人看到後，我很快就收獲了一個編輯。
這是一個新入行的編輯，手底下大概沒有多少文學工作者。
不然也不會連下班了都在四處找人，還找到了不起眼的我。
我對編輯沒有什麽要求，既然其他文學工作者都有編輯，那我有一個也無妨。
至於這個編輯到底有沒有能耐，那就沒有多少關系了。
再說了，新人編輯的他，加上文筆普通的我。
絕配，不是嗎？
我們是打算簽約的，連合同都拿出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咖啡廳裏有人喊殺人。
我當時就楞住了，身子也抖個不停。
這裏可是東京，還是東京大學的附近，怎麽連這裏也有謀殺事件？
而且還離我這麽近，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這是不是說，如果有人想要殺我的話，輕輕松松。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
有時候我會想死，迫切的想死。
修剪的平整的指甲在皮膚上劃過一條條紅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估計是絕望溢滿了心扉，再也花不了力氣在別的身上了。
有時候想死，有時候卻怕死。
好好的喝一杯咖啡，居然遇到了兇殺案。
我整個人都被嚇住了，不知道有多麽害怕什麽人冒出來，什麽也不說的就殺了我。
還沒簽合同的編輯安慰我，說警員和偵探很給力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人兇手。
我當即就翻了一個白眼，這和警員偵探給力有什麽關系？
有兇殺案唉！
一條生命或者多條生命失去了，這還不夠可怕嗎？
******
黑川加奈放下筆，關上筆記本，頹廢的坐在原地。
年輕編輯湊了過來，遞上了合同。
“老師，我們現在估計還不能離開，不如你先看看合同。”
黑川加奈：“……”
拿起筆，打開筆記本。
年輕編劇：“……”
老師又有靈感了嗎？
******
我發現了一個細思恐極的事情，那就是周圍的人都好淡定。
不是說他們不怕，而是他們早就習慣了。
對，就是習慣了。
或許有人感覺不到，然而我對這件事情特別敏感。
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我在腦海裏推論出了一個可能性。
在東京，曾經出現過多起兇殺案。
想一想，真是可怕。
******
“老師，你寫完了？”年輕編輯笑著說：“我們來簽合同吧！”
黑川加奈點了點頭，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合同。
合同很厚，如同一本書。
她閑著也是閑著，從頭看到了尾。
不過法律知識欠缺，看不出來有什麽內涵。
想要和某些強人一樣，輕描淡寫的指出合同中的漏洞，不可能。
看完之後，黑川加奈還是簽了合同。
畢竟這份合同對她還算是有利，能簽。
當合同簽完之後，年輕編輯終於松了一口氣。
為了簽訂這份合同，來來回回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
這中間還有一些變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離去。
在簽合同的過程當中，黑川加奈終於知道了這個送上門的編輯的名字。
——田中優。
和他的人一樣，普普通通。
“老師，天已經黑了，等會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需要註意安全。”
黑川加奈擡眼看了過去，猶豫著該不該答應下來。
這家夥可是個年輕男人，也屬於危險人物行列。
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編輯了，心裏就失去那麽一點警惕心。
可是沒有人在旁邊，自己也害怕。
隨隨便便就能遇見兇殺案，這也太危險了。
要是自己遇到了怎麽辦？跑都有可能跑的沒人家快。
就在黑川加奈猶豫不決的時候，田中優急急忙忙的解釋道：“老師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不好的人。我只是擔心老師的安全，害怕老師遇到危險。”
“我知道了，”黑川加奈說：“這件事情，我覺得等我們能離開這裏的時候再談，現在最關鍵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田中優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說不出來。
他只能尷尬的閉上嘴巴，木楞楞的坐在一旁。
黑川加奈不是一個善於交談的人，也不會活躍氣氛，便什麽也沒說。
事實上，與其在這裏尬聊，還不如各做各的，落個自在。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不知道第幾次的打開了筆記本，拿起了筆。
******
或許是人類的悲傷離合，真的就互不相通。
那邊有人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周圍原本恐慌的人，卻漸漸的恢覆了正常。
即使是我自己，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大概是因為，此事與我無關。
既然是與我無關的東西，又耗費大量的精力幹什麽？
我此時此刻所期望的，大概就是早一點解決這件事情，能讓我早一點回家。
其實，我還沒吃晚飯，剛才只吃了一點蛋糕填肚子，到底不如正餐管飽，現在又餓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還要吃一點東西，免得半夜裏從床上餓醒過來。
******
一個年輕社畜緊張的坐在一旁，糾結的玩弄著手裏的公文包。
一個清純的女大學生正在低頭寫著什麽，頗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這樣的搭配，太過怪異。
一時間，吸引了警員的註意。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好。我想和你們打聽一點情況，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一名警員走過去，做起了筆錄。
田中優立刻起身攔住了人，小聲地說。
“您有什麽想問的就先問我吧！黑川老師正在忙，現在沒時間與您談話。等老師忙完了，您在和她談好嗎？”
老師？
警員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公事公辦的問。
“這位先生，麻煩交代一下你的信息。”
田中優沒有隱瞞，一一的說了。
聽到此人說是黑潮出版社的編輯的時候，警員就大致明白旁邊那個少女的身份了。
她應該是一名文學工作者，不然也不可能被編輯稱為老師。
只是好像不太出名的樣子，他腦子裏沒有任何印象。
不過看這個年紀，年紀還小，不出名也不奇怪。
警員又問：“田中先生，你來這邊是做什麽的？對這一次的兇殺案，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田中優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原本不準備來這裏的，這裏的平均消費價格不低。我只是一個剛入行的新人，工資並不豐裕。只是我看到黑川老師拿著筆記本闖進來，便跟著進來了。我是個編輯，對這方面比較敏感。我預感黑川老師是一名文學工作者，便湊近觀察了一番。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沒錯，黑川老師的確是文學工作者。我並沒有需要負責的老師，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不至於淒慘的離職。在老師放下筆後，我就去和老師搭訕了，之後一直在商量合同的問題，並沒有察覺到其他事情的發生。”
這個時候，黑川加奈也寫完了。
警員又來到了她的面前，問了相同的問題。
黑川加奈不加思索的說：“我準備參加新人文學獎，最近正在忙著寫稿子。回家的時候，我突然有了靈感，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寫下來。後來田中編輯來搭訕我了，我們就在這裏討論合同，不久前才簽訂下來。至於這次案件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關註過。咖啡廳的所有人都可以給我作證，自從我進來了這個咖啡店後，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座位。”
警員點了點頭，按照慣例做完了各項手續後，離開了此地。
被留下的黑川加奈看了看已經光了的蛋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辦？好餓。
不得不承認，東京的警員相當給力。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便找到了真兇。
只是，被迫圍觀的黑川加奈聽著那邊的解說，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
果然在太陽底下，它就沒有什麽新鮮事兒。
一貫的老套路。
說白了就是我愛你，你愛他，他不愛我。
又或者是既然得不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那麽就殺了你喜歡的人，讓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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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裏的尖叫聲響起，打破了原本安寧的氣氛。
黑川加奈胳膊一抖，沒能第一時間接住遞過來的合同。
年輕人也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個白領模樣的女人驚慌失措的從衛生間的方向跑了出來，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
衣衫不整，妝容不全，頭發散亂著，從頭到腳都是汗，瑟瑟發抖著，十分狼狽的樣子。
黑川加奈可沒有功夫看那個女人，因為她此時此刻心亂如麻。
這裏不是東京嗎？還是東京大學附近，為什麽會有謀殺？
幾秒鐘後，拿著合同的年輕男人突然反應了過來，驚魂未定的轉頭看向黑川加奈。
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一看就知道，這是被嚇到了。
年輕男人意識到老師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慰道：“老師別怕，很快就能解決的。我國的警員和偵探十分給力，絕不會錯過一個殺人兇手。”
黑川加奈白了他一眼，取出了自己的筆。
年輕男人立刻不說話了，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雖然相處的不長，可是他還是知道，老師的靈感來了。
黑川加奈翻開自己的筆記本，一點一點的記錄下自己的心情。
******
當我傾倒的黑泥被別人看到後，我很快就收獲了一個編輯。
這是一個新入行的編輯，手底下大概沒有多少文學工作者。
不然也不會連下班了都在四處找人，還找到了不起眼的我。
我對編輯沒有什麽要求，既然其他文學工作者都有編輯，那我有一個也無妨。
至於這個編輯到底有沒有能耐，那就沒有多少關系了。
再說了，新人編輯的他，加上文筆普通的我。
絕配，不是嗎？
我們是打算簽約的，連合同都拿出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咖啡廳裏有人喊殺人。
我當時就楞住了，身子也抖個不停。
這裏可是東京，還是東京大學的附近，怎麽連這裏也有謀殺事件？
而且還離我這麽近，直線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這是不是說，如果有人想要殺我的話，輕輕松松。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
有時候我會想死，迫切的想死。
修剪的平整的指甲在皮膚上劃過一條條紅痕，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估計是絕望溢滿了心扉，再也花不了力氣在別的身上了。
有時候想死，有時候卻怕死。
好好的喝一杯咖啡，居然遇到了兇殺案。
我整個人都被嚇住了，不知道有多麽害怕什麽人冒出來，什麽也不說的就殺了我。
還沒簽合同的編輯安慰我，說警員和偵探很給力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人兇手。
我當即就翻了一個白眼，這和警員偵探給力有什麽關系？
有兇殺案唉！
一條生命或者多條生命失去了，這還不夠可怕嗎？
******
黑川加奈放下筆，關上筆記本，頹廢的坐在原地。
年輕編輯湊了過來，遞上了合同。
“老師，我們現在估計還不能離開，不如你先看看合同。”
黑川加奈：“……”
拿起筆，打開筆記本。
年輕編劇：“……”
老師又有靈感了嗎？
******
我發現了一個細思恐極的事情，那就是周圍的人都好淡定。
不是說他們不怕，而是他們早就習慣了。
對，就是習慣了。
或許有人感覺不到，然而我對這件事情特別敏感。
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我在腦海裏推論出了一個可能性。
在東京，曾經出現過多起兇殺案。
想一想，真是可怕。
******
“老師，你寫完了？”年輕編輯笑著說：“我們來簽合同吧！”
黑川加奈點了點頭，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合同。
合同很厚，如同一本書。
她閑著也是閑著，從頭看到了尾。
不過法律知識欠缺，看不出來有什麽內涵。
想要和某些強人一樣，輕描淡寫的指出合同中的漏洞，不可能。
看完之後，黑川加奈還是簽了合同。
畢竟這份合同對她還算是有利，能簽。
當合同簽完之後，年輕編輯終於松了一口氣。
為了簽訂這份合同，來來回回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
這中間還有一些變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離去。
在簽合同的過程當中，黑川加奈終於知道了這個送上門的編輯的名字。
——田中優。
和他的人一樣，普普通通。
“老師，天已經黑了，等會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需要註意安全。”
黑川加奈擡眼看了過去，猶豫著該不該答應下來。
這家夥可是個年輕男人，也屬於危險人物行列。
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編輯了，心裏就失去那麽一點警惕心。
可是沒有人在旁邊，自己也害怕。
隨隨便便就能遇見兇殺案，這也太危險了。
要是自己遇到了怎麽辦？跑都有可能跑的沒人家快。
就在黑川加奈猶豫不決的時候，田中優急急忙忙的解釋道：“老師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不好的人。我只是擔心老師的安全，害怕老師遇到危險。”
“我知道了，”黑川加奈說：“這件事情，我覺得等我們能離開這裏的時候再談，現在最關鍵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田中優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說不出來。
他只能尷尬的閉上嘴巴，木楞楞的坐在一旁。
黑川加奈不是一個善於交談的人，也不會活躍氣氛，便什麽也沒說。
事實上，與其在這裏尬聊，還不如各做各的，落個自在。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不知道第幾次的打開了筆記本，拿起了筆。
******
或許是人類的悲傷離合，真的就互不相通。
那邊有人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周圍原本恐慌的人，卻漸漸的恢覆了正常。
即使是我自己，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大概是因為，此事與我無關。
既然是與我無關的東西，又耗費大量的精力幹什麽？
我此時此刻所期望的，大概就是早一點解決這件事情，能讓我早一點回家。
其實，我還沒吃晚飯，剛才只吃了一點蛋糕填肚子，到底不如正餐管飽，現在又餓了。
所以回去的路上還要吃一點東西，免得半夜裏從床上餓醒過來。
******
一個年輕社畜緊張的坐在一旁，糾結的玩弄著手裏的公文包。
一個清純的女大學生正在低頭寫著什麽，頗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這樣的搭配，太過怪異。
一時間，吸引了警員的註意。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好。我想和你們打聽一點情況，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一名警員走過去，做起了筆錄。
田中優立刻起身攔住了人，小聲地說。
“您有什麽想問的就先問我吧！黑川老師正在忙，現在沒時間與您談話。等老師忙完了，您在和她談好嗎？”
老師？
警員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公事公辦的問。
“這位先生，麻煩交代一下你的信息。”
田中優沒有隱瞞，一一的說了。
聽到此人說是黑潮出版社的編輯的時候，警員就大致明白旁邊那個少女的身份了。
她應該是一名文學工作者，不然也不可能被編輯稱為老師。
只是好像不太出名的樣子，他腦子裏沒有任何印象。
不過看這個年紀，年紀還小，不出名也不奇怪。
警員又問：“田中先生，你來這邊是做什麽的？對這一次的兇殺案，你有沒有什麽線索？”
田中優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原本不準備來這裏的，這裏的平均消費價格不低。我只是一個剛入行的新人，工資並不豐裕。只是我看到黑川老師拿著筆記本闖進來，便跟著進來了。我是個編輯，對這方面比較敏感。我預感黑川老師是一名文學工作者，便湊近觀察了一番。事實證明，我的感覺沒錯，黑川老師的確是文學工作者。我並沒有需要負責的老師，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不至於淒慘的離職。在老師放下筆後，我就去和老師搭訕了，之後一直在商量合同的問題，並沒有察覺到其他事情的發生。”
這個時候，黑川加奈也寫完了。
警員又來到了她的面前，問了相同的問題。
黑川加奈不加思索的說：“我準備參加新人文學獎，最近正在忙著寫稿子。回家的時候，我突然有了靈感，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寫下來。後來田中編輯來搭訕我了，我們就在這裏討論合同，不久前才簽訂下來。至於這次案件的事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關註過。咖啡廳的所有人都可以給我作證，自從我進來了這個咖啡店後，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座位。”
警員點了點頭，按照慣例做完了各項手續後，離開了此地。
被留下的黑川加奈看了看已經光了的蛋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辦？好餓。
不得不承認，東京的警員相當給力。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便找到了真兇。
只是，被迫圍觀的黑川加奈聽著那邊的解說，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
果然在太陽底下，它就沒有什麽新鮮事兒。
一貫的老套路。
說白了就是我愛你，你愛他，他不愛我。
又或者是既然得不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那麽就殺了你喜歡的人，讓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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