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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他睡在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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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他低聲道歉,卻不知道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自己。

岑染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這個男人在和自己承認錯誤。

誰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瘋,她在心裏冷笑,眼眸沈冷地睨著他頹然的樣子。

“放心,今天不碰你,去洗洗睡吧。”

他身體某處還在興致昂揚,可看見岑染一臉戒備的模樣,體內的邪火便冷了三分。

岑染驚訝於他肯輕易放過自己,不過對比起他剛剛抽風的模樣,她還是寧願相信他現在已經恢覆了理智。

她不斷地總結與權少相處的經驗,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太多逆鱗不能觸碰。

不要妄想和他有未來,不要對他東西。這是他的要求,岑染自己也如此告誡自己,不能對他動心,否則,將會萬劫不覆。

就這樣,她上樓洗澡,他破天荒地跑去了客房洗,然後索性就睡在了客房。

一夜無話。

第二天岑染醒的時候發現旁邊的被窩一片冰涼,根本沒有人睡過的痕跡,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回房間。

難道,他昨天晚上後來又出去了?

那麽晚了還出去做什麽?

下意識地想到那個可能,岑染心裏狠狠一沈。

似乎被什麽東西啃咬過心臟,有些莫名的刺痛。

她昨晚掃了他的興,所以他出去找別人了嗎?

她不得不承認,女人都是小氣的生物,即便那個男人不屬於自己,她也不希望他們之間存在肉體關系的時候,他還和別人保持著同樣的親密。

岑染匆匆洗漱下樓,卻發現另一邊客房的門開著,裏面床上放著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她鬼使神差般的走進去,摸了摸床單,又吸了吸鼻子,努力嗅著空氣中屬於那個男人獨有的味道,臉上不自覺漾開一抹微笑。

原來,昨晚他睡在了客房。

岑染心裏忽然升起一種鳩占鵲巢的快感。

只要不是出去那什麽,管他睡哪裏!

直到下樓,她的臉上笑意都還沒收起來。

餐桌上放著香濃的米粥,還有兩個三角形的三明治,看起來漂亮又可口。

誰做的早餐?

恰逢此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廚房裏走出來,他身上還系著她買來的那條粉色圍裙。

看到這一幕,她怔在了原地。

“你……,我……”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看到化身田螺姑娘的權少屈尊降貴,她真的有些懵。

揉了揉眼睛,岑染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做了個夢。

“岑染?”

男人已經走近了,他手中還拿著兩個喝粥用的勺子。

他聲音低沈得如同從胸腔裏發出的一般,岑染眨了眨眼睛,才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做夢。

“啊?”恍恍惚惚呵呵嘿嘿……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樣真蠢!”權厲笑看著她,毫不客氣地毒舌了一把。

“哦,謝謝誇獎。”

她也會講冷笑話了。

反正現在她頭腦不清醒,權厲也不見得正常。不然,他肯定不會親自動手做早餐。

“傻妞。”他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語帶親昵地道。

岑染眸光閃了閃,很想問他是不是昨晚上發病到現在還沒吃藥,但又不願意再次捅個馬蜂窩。

索性,低著頭隨他去了。

不過,今天權少這畫風一下子從霸道總裁蛇精病,轉化成了居家好男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吃飯。”

他一聲令下,岑染立馬上桌。

聞著桌上的米粥和三明治的香味兒,她早就餓了。

她伸手要去拿三明治,卻被男人打了一下手。

“?”

“洗手了嗎?”

“剛剛已經洗過了,要我再洗一遍?”她睜著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征求意見般地看向他。

那模樣,像是在要糖吃的小丫頭,他輕哂一聲,說了句“洗了就吃”就放過了她。

權厲自己吃著早餐心裏也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鬼知道他為什麽會起床做早餐!

“權少……”三明治咬到一半,岑染突然開口。

“嗯?”他掀了掀眼眸,淡淡地看著她。

“你竟然會做早飯?”

先不說君子遠庖廚,像權少這樣的百年豪門貴公子,至少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吧?

他怎麽會做飯,而且,早餐還做得這麽好吃。

岑爸爸會做飯,那是因為以前媽媽喜歡,後來為了親自照顧女兒,所以不想假他人之手。

但權少會做,她實在想不到原因。

“呵……”

他冷笑,鄙夷地看著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白白做了二十年的千金大小姐?”

“我們能不帶人身攻擊嗎?”

這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有嗎?”

他眉頭一挑,鳳眸含笑盯著她。

岑染:卒!

今天權少畫風不對,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你是不是覺得像我這種出生,連喝口水都要被人餵到嘴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可以了?”

他看著她滿眼郁色,心情頗好。

今天周末,難得輕松一早上,不給自己找點樂子,都對不起他那一百萬。

“也沒有那麽誇張。”

岑染老實回答,又笑了笑:“其實我之前就過的這種生活。不過,是小時候。我媽媽過世之後,我的一切都是由爸爸親自打理,家裏的阿姨只覆雜打掃衛生。”

“不過,後來長大一些,爸爸就讓我學會獨立了。”

“你父親對你很好?”

這樣的姑娘,還沒養歪,已經很不錯了。

“嗯。”

爸爸總是想連媽媽的那份愛一起給她,岑染常常能看到岑爸爸的臥室半夜還開著燈,他一直很辛苦。

可自己還沒能夠為爸爸撐起一片天,家裏就出事了。

想到這裏,她眼眸有些黯然。

與此同時,權厲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對於他來說,二十六年的生命裏,“父親”就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他對父親最多的印象是他吩咐他做事。

無數的命令,一個接著一個。

那個男人永遠冰冷著一張臉,對他們母子倆都不理不睬。

曾經他偷聽到那個男人和母親吵架,他說,如果不是因為需要一個繼承人,根本就不會讓他出身。

他的出身,對那個男人來說興許還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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