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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當家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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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大宅是座古老的宅子,坐落在這座城市另一頭的郊外,周圍是靜謐的竹林,仿佛與世隔絕。戚家大宅是從幾百年前就傳承下來的,幾百年來沒有動過一磚一瓦,一切都還是保持在了百年前的磅礴大氣,古色古韻,與一林之隔的現代都市截然不同,予人一種遺世而獨立之感。

站在戚家大宅的大門前,戚琪琪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是戚錦薔還在世的時候,戚琪琪回到這間大宅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這個大宅總是給人一種沈重的壓抑感,讓戚琪琪覺得很不舒服。但這次是為了奶奶的事情而來的,無論如何都要踏入這道大門。

她還未敲門,厚重的紅木大門已經從內緩緩地打開了。一個穿著淳樸的老婦人低眉順眼地站在的門口,沒擡眼看戚琪琪,但語氣溫和恭順:“琪少主,歡迎回來。”

古宅裏還是如同封建時期般主仆地位分明,只是從戚錦薔這一任當家開始已經免去了許多繁雜的規矩禮節,但稱謂卻怎麽也改不了。一直接受現代教育的戚琪琪每次回到大宅總是不習慣被比自己大好幾個圈的仆人這般恭敬地對待。

“當家知道琪少主要來,讓老奴在這裏等候著。”

老婦人的一席話讓戚琪琪有些意外,但又覺得錦棠姨婆能在自己完全沒有告知的情況之下得知自己今天要來是在情理之內。

她的姨婆雖然沒有奶奶這麽高強的封印能力,但作為戚家人,戚錦棠的能力也並不平庸,在通靈以及預知方面,她有極高的天賦。但戚琪琪沒想到的是,戚錦棠的能力居然能夠這麽精準的預知自己的行動。像戚琪琪本身雖然也擁有預知能力,但她僅可以預見近期內與自己密切相關的重大事件。所以她並不知道,還有人能夠將預知力運用到這種地步。

戚琪琪感嘆的同時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在奶奶出事之前,奶奶確實有接到錦棠姨婆的越洋電話,姐妹倆似乎在為了什麽事情而爭執不已。當時奶奶最後說的話太過奇怪,所以戚琪琪的印象非常深刻。

一番爭執過後,姐妹倆各自似乎都沒有妥協。戚錦薔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電話另一頭的戚錦棠說:

“錦棠,如果是命定之中的劫,那麽姐姐不會退縮。但是琪琪,姐姐就算舍了老命也割舍不了,只希望以後你能代替我護她周全。還有……”

之後的話,戚錦薔是壓著聲音講的,戚琪琪聽得不甚清晰。

當時的戚琪琪年紀還小,聽不懂戚錦薔話語裏的絕望與不舍,現在回想起來,奶奶從那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麽又是什麽原因讓奶奶連命都不要了也依舊固執迎戰?

如果錦棠姨婆當時也能夠預見到奶奶的劫難,是不是就意味錦棠姨婆比別人更了解內幕,或許她就可以從錦棠姨婆的口中得知究竟是誰要置奶奶於死地。

在戚琪琪走神的過程中,老仆人已經把兩人領到了主宅的大堂。那位傳說中冷面無情的戚家現任當家就坐在正中的位置。臉上是一貫的冷漠,仿如來的不是自己的孫侄女,只是普通的外賓。

和犬瑯料想中的不太一樣,戚琪琪雖然叫她姨婆,但戚錦棠看起來只是個三、四十歲出頭的少婦,歲月並沒有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體現出來,只是眉宇間的成熟韻味卻怎麽也遮掩不住。

看見戚琪琪來到了大堂內,戚錦棠摒退了左右,只留下了自己與戚琪琪犬瑯。她擡眼打量了一下犬瑯,而後才幽幽開口:“這是戚家人說話的地方,外人還是離開的好。”

不過犬瑯並沒有理會戚錦棠語氣裏的逐客意味,維持一貫的輕松悠閑道:“我現在可是這家夥的守護式神,她在哪,我就在哪。”

戚錦棠沒有被犬瑯的無禮所激怒,無視了他的存在,把視線轉向了戚琪琪:“你今天來是所為何事?”

“錦棠姨婆,我想知道奶奶去世的事情。奶奶當年……”

不等戚琪琪說完,戚錦棠就打斷了她的話,似乎很忌諱這一件事。

“死者已矣,你執著地想要追溯過去又有什麽用呢?”

“錦棠姨婆……”

戚琪琪還想說什麽,卻硬生生被戚錦棠話語裏的嚴厲和冷意逼退回去。

“不要以為我會像戚錦薔那樣把你當作親孫女一般寵愛,我會保護你不受傷害,也會幫助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那只是我作為現任戚家當家的使命而已。”

和戚錦棠那萬年不變的冰霜一般的神情一般,她說出的話也是毫無溫度可言的。本來還想從戚錦棠的口中套出點什麽口風的戚琪琪,突然就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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