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我看過你護照。”柯然得意地一歪頭，長發跟著擺動起來。女人心比針尖，她極其善於捕捉細節，而且過目不忘。

“噢……”

兩人坐下來吃飯，聊些有的沒的，默契地誰都沒提那茬。他有點不忍心破壞這感覺了。快十個月了，這是第二次吃柯然做的菜。不清楚到底是好吃地道得讓他想哭，還是心裏感動得想哭。

“對了，我還給你烤了生日蛋糕，還吃得下嗎？”柯然說道。

“吃啊，必須吃！”他咧嘴笑，笑得眼睛彎起來瞇成縫，差點沒把眼淚擠出來。吃完飯都兩個多小時了，自然是可以吃甜品了。

一個小小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有奶油和小顆的草莓。只是，這不是生日蛋糕吧？柯然笑容滿面地把蛋糕捧到他面前，臉上的紅暈並不是被辣的。可是相比起王俊凱的窘迫與靦腆，她要自然得多。這個蛋糕上，連生日快樂都沒有寫，英文版的也沒有，只有三個字母。他一看到就笑了出來，眼角亮閃閃的。

I DO。

“這就把你感動哭了啊？”柯然走過去輕輕摟住他，笑道，“我半成功力都沒使出來呢，你以後怎麽招架得住？”

“你管我？”眼淚已經不爭氣地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可他笑得無比燦爛。

“好啦，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哭了。”柯然面對他坐下，伸手捧著他的臉。王俊凱臉是真的小，留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濡濕的睫毛輕顫，無比惹人心疼。於是她忍不住吻上去。

“所以你這是答應了？”他破涕為笑，虎牙耀眼，收都收不住。

“嗯，對啊。想好了。”她輕輕點點頭，毫不回避地望著他。至少她試著願意放下，試著邁出這一步，走出困頓了自己許久的牢籠。

“嗯……”他哽咽著點了點頭，笑著看了看那個蛋糕，“還是不吃了，免得證據銷毀了你不認賬！”

“大男人心眼這麽小？”她笑他，伸手拽住他的衣服，“噢，還只是小男孩。嗯，那我再教你一件事。”教你一件，正式成為男人的事。

“啊啊啊？什……什麽！”被拉著皮帶往臥室走，十八歲的王俊凱再猜不到是要做什麽，真的就是智商著急了。他滿臉通紅，踉踉蹌蹌，被柯然手一揮就摔倒在床。原來柯然的本來面目，是這樣的——？大姐姐果然，是要生猛一些？

“別緊張，技術活而已，熟能生巧。”柯然看著他慌亂臉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別這樣，我都不忍心下手了。”她摁住他肩膀，少年緊張到沒辦法掙紮反抗，只能任憑柯然亂來。柯然跨坐在他身上，斂了笑容專註地看著他。

“幹、幹嘛？”王俊凱顫抖著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這也太快了吧！他還沒準備好啊。

“小孩子才在乎蛋糕上寫的字，大人只要你的身體。”柯然牽起一邊嘴角，那笑容魅惑挑逗，卻不似那晚狂亂絕望，隱隱約約，還帶一絲溫柔，“不是怕我反悔嗎？馬上就給你在背上用指甲簽個名，然後你就是我的了。”柯然俯身，垂下的發稍掃在在他胸口和耳邊，癢得他全身一僵，他現在全身緊繃著，敏感得一觸即發。她是去拿抽屜裏的東西：“這個也是給你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怕了嗎？”她挑眉笑笑，從挑逗變成挑釁。

怕？他只是有點震驚於她們大人的推倒人的速度罷了，居然霸王硬上弓！怕？他王俊凱會怕？開什麽玩笑，他最討厭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你說誰怕？”王俊凱一咬牙，一把坐起身來伸手搶走她手裏的東西，順勢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力氣大這點優勢，他還是有的。

他制住她的雙手，寬闊的手掌一下子就能握住她的兩個手腕，往後推去，像是被吊起來的姿勢。他俯身去吻她，依舊是她教的那一套，只是呼吸更加熱烈急促。深入淺出，柔軟的舌頭互相糾纏著，與他帶著薄怒的霸道不同，她回應得很溫柔。這個吻放佛不受他的控制，一路游移，已經從她的雙唇，挪到了鎖骨之間，另一只手也不安份地開始在她細膩的身體上摸索。當右手切實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軟，王俊凱忽然楞了一下身體再次僵住，自己這是在做什麽？

“繼續。”柯然不動聲色地鼓勵道，調皮地弓起膝蓋，輕輕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若有似無地蹭。

“呃……！”王俊凱皺著眉仰頭呻吟出聲，滿臉難耐，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喘著粗氣重新俯下身在她耳邊咬著，語無倫次地說：“你……你逼我的……”王俊凱松開手讓她的雙手重獲自由，兩只手分工合作，亂七八糟地褪下自己和她的衣服。有點狼狽。第一次都這麽狼狽嗎？——尤其是面對年長的戀人。當兩人坦誠相對的時候，王俊凱抿緊了嘴唇看她，這一切來得急風驟雨了一點，他所有舉動都是被激發的本能，不知不覺無路可退了。柯然也望著他，眼神卻出乎意料的清澈平靜，似乎絲毫不被情欲所困。

“雖然和不喜歡的人也可以kiss，但這個不行。”柯然雙手交叉著環住他裸露的後背，定定地看著他，想要給他信心。她閱人無數不假，但真正經歷過的男人，也就只有易壹而已。和Louis連french kiss都沒有，和最後一任，連普通的kiss她都會躲一下。

“在……在那之前，還要做什麽……？”王俊凱撇開尷尬，終究還是問出口。

他是真的很喜歡她，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不想毫無經驗而無知的自己為了逞能而對她粗暴。如果把她弄傷，他一定會後悔。所以，子曾經曰過，不懂就問，要不恥下問。

“Please me。”

她將他灼熱還因緊張帶些濕潤的手掌移往他們該觸碰的地方。當觸電般的酥麻感從身體敏感的各處襲來，她終於丟失了理智，揚起頭，喉嚨中的嬌喘令人欲罷不能。他是溫柔細心而耐心的，即使自己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依舊在竭盡全力地取悅她。直到她，吻他，說，可以了，給我吧。

把你的身心，統統都交給我吧。

王俊凱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震顫不停。緩緩地沒入那溫暖而濕潤的禁地，幾乎已經要了他的命，大腦空白一片，一手握住她的身體，自己腰部的用力已經不是他自己在操縱。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感覺。除了快感與舒爽，被自己喜歡的人溫柔擁抱完全接納的感覺，更是深深撼動著他年輕的心臟。王俊凱使勁皺著眉，想要哭，可是流了太多汗，淚水無法分泌。她是那樣溫柔。明明叫囂著要用指甲在他背上寫下歸屬狀，卻只是緊緊臥著拳，將指甲盡數藏進自己的掌心。她是喜歡他的。在那一刻，他終於敢確定。

翻雲覆雨，魚水之歡，空山新雨後。

他依然死死抱著她沒有松手。兩人從餘韻中蘇醒過來，各自松了口氣。男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有著別樣的依戀的，因為她的身體裏，有最原始的自己。王俊凱粘人地抱著她，臉頰上依舊緋紅。柯然溫柔地撫著他，放佛是在獎勵做對了事的孩子。

久久溫存一番之後，還是要回到現實。

柯然起身，將他的生日禮物放進抽屜，不經意又瞥見那盒只剩了六支的煙。她心裏從未如此輕松過，她把煙盒拿出來，轉過身笑問：“要不要我教你抽事後煙？”

他楞了一下，忽然傷感襲來，讓他有些低落。即使交換了身體的信任，在她心裏，他也依舊不能取代那個人嗎？王俊凱搖頭，有些不高興，賭氣地說：“我不學。抽煙老得快，你要是不怕被我嫌棄你就抽吧！”

“戒了。”她莞爾一笑，幹凈利落地將煙盒扔進垃圾桶。戒了，過去的一切回憶，都戒了。從現在開始，歸零重來。

王俊凱楞楞看了她良久，心裏五味雜陳，最終還是被洶湧的感動淹沒。她真的放下了。至少，準備放下了。是為了自己嗎？他環住她的腰，平靜地開口說：“以後你不要叫我Karry了。”

柯然笑他孩子氣：“真是小孩子，還得有專屬稱呼啊？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

“我不管。”他有些發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到現在了還說他是小孩子？

“那你說我叫你什麽？寶貝兒？哈尼？sweetheart？”說著柯然自己笑起來。

“要獨一無二的。”王俊凱挑眉，拽拽地樣子，“不能是別人叫過的。粉絲叫的你不能叫，你叫露露也是英文名，所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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