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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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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瓶也並不會醉,這讓我有點絕望。說明我還得清醒很久,才能逃離痛苦的現實。

“那我來保護你吧。”他沈聲說,扭捏了一下,紅著臉,像小孩子。

保護?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望著身邊英俊的少年,他這句話,就像是天大的笑話。我顧不上感動,只是覺得沒來由的傷感,這傷感太濃烈洶湧,以致於讓我覺得——只是覺得,真的太好笑了。久經風霜的我,萬萬無法說出這樣帥氣又愚蠢的話。

我冷笑,輕哼了一聲,質問倒:“保護,你怎麽保護?”我比你強大這麽多,年長這麽多,都還無法保護好自己,你又如何能?

“讓我當你男朋友。”

他最終說出我害怕聽到的那句話,那麽明確,那麽清晰,激得我連珠炮似地反問以試圖掩蓋那三個字:“就算這樣,他就會善罷甘休嗎?Naive。這是他的性格問題,他要糾纏,才不會畏懼你的身份我們的關系,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不覬覦別人的女人這麽有風度有素質的。

他不說話,表情看上去有點難過。

心稍稍軟下來,我深吸了口氣,緩和了聲神色和語調,繼續說:“你太小,你這個年紀,還不懂愛。”

“不是你一天鬧著讓我趕緊嘗試戀愛嗎?我是不懂愛!”王俊凱不反駁,被我這麽倚老賣老地一說,情緒也有些激動。我知道,“太小”“不懂”這些詞,最容易僅僅激怒剛剛看過世界冰山一角的青少年,“我是沒有經驗!你有,你教我啊!你不是最喜歡給別人當人生導師嗎?那就把我教到底!”

我胸腔裏拳頭大小的平滑肌驟然收緊,陣陣絞痛。不給他點顏色,他大概真的不知道厲害。我不挑明,也是希望給他留些美好,既然他想樣要求——我淒然笑了笑,玩味地看著他,將酒杯放在了茶杯上。事態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我逼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往自己這邊拉。

好啊,那我就,教到底。

我絕望地吻上他,觸到他雙唇的那一瞬間,覺得真正可笑的人是自己。想要過清靜明晰的生活,卻又在做埋下禍患的事。但,收手已經太晚了。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只任由我狂亂地吻。他一動不動,也許是嚇壞了,也許是根本不懂得接吻該如何回應。呵,這都不懂,如何能保護我呢?我冷笑,吻得更加投入,就像是在炫技,就像是在征服。這就是你不懂而我懂的事,這就是你不會而我爐火純青的事。這樣還不夠,這樣還不夠。我默念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舌頭霸道地探入他口中。他口中也是紅酒的味道,酸酸澀澀,不似外表的僵硬,小巧的口中,溫暖而柔軟。察覺到異物,他震驚不已地往後閃躲了一下,又再次僵住——

輾轉,吸吮,舔舐。我可能是想報覆,也可能是在懲罰自己,但看上去都一樣,我是在放縱。極盡挑逗一番之後,我也累了。我松開他,微微喘著氣,他的表情很覆雜。我看著他瞳孔中的自己,那模樣狂亂放肆,令我自己唾棄。

我是不是該為自己唱一首歌?原諒我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從突如其來的沖動中靜下來,我忽然又想哭。我自以為是的傲慢,淩駕與他人之上的挑釁,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與混亂罷了。

我嘴裏的味道好苦好苦,心裏也是這個味道。

“我自己都不懂愛,又怎麽教你?只能教你這個。”我勾起嘴角,嫵媚地笑著,伸手探他的下體,果然不出所料,那裏氤氳著一團暧昧的熱氣,在自我膨脹。

“呃……!”他緊張地抓住我的手不讓我繼續,喉嚨裏飄出的那一聲難耐的呻吟,已經洩露了他所有秘密。

“硬了嗎?王俊凱,這可不是愛請。”

[5]

我崩潰地大哭,撕心裂肺。

雙手捂著臉,掌心全是令人惡心的,虛偽的淚水。真希望我流的是血,這樣流著流著,說不定就死了。我消沈地想著死了就不會再痛苦了,怪不得這邊的教徒都說死後去的地方叫天堂,一個沒有痛苦只有幸福的地方。

我聽見王俊凱起身,腳步快而沈重,幾乎是用跑的沖進浴室,然後便是嘩嘩的水聲。一定是冷水,我知道,想讓自己鎮靜下來逃出情欲漩渦最有效而廉價的辦法。然後,我以為他會就此回到房間,因為生我的氣了,我是做得太過分了。可是他再次回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腕,拉下我捂著臉的手,一把將我拉入他懷中。

發梢與衣領都還沾著水漬,涼涼的,卻襯得他身體所散發的熱氣更加明顯。我哭累了,根本無力掙脫。

“……別哭了……”他在我耳邊沈聲說,我卻哭得更厲害。他這是鐵了心的,要逆著我的意願而行。可是這樣的下場——也許會和我一樣。

王俊凱的心態我太熟稔,因為,和我一模一樣。

我剛到這邊來的時候,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充滿好奇與新鮮感,也帶著對未知的困惑不安。爸媽讓我去表哥家裏先借住一段時間,可表哥的女朋友並不願意我去打擾。於是無奈之下,表哥把我安排到了他的哥們家裏。那個人比我大七歲,據表哥說,他正直可靠,作息非常規律。他住一樓,我住二樓,共用廚房,他走後門,我走前門,互不幹擾。我一時也沒精力找房子,便答應下來。

他叫易壹,二十五歲,高大帶點嬰兒肥,的確是十分可靠的樣子。長相,如果和王俊凱比,頂多算是個普通人吧。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覺得他很帥。一開始,我們接觸不多,我也小心翼翼地回避著,畢竟是異性,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他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八點出門,開的車改裝過,引擎聲總是把我吵醒。晚上通常吃了飯七八點才回來。他抽煙,也喝酒。抽煙的時候把中國人的聰明發揮到淋漓盡致,將煙霧探測器用保鮮膜封住,悠哉悠哉地躺沙發上抽。

我們很少照面交流,我和他的接觸,是從我學著自己做飯開始的。

油太熱,燒得直冒煙,而我卻找不到風扇的開關,於是警鈴大作,驚動了他。他來幫我,嘴裏還叼著煙,伸手打開風扇開關,一手移開油鍋,把我拉到一邊,一氣呵成。我總是喜歡提前熱著鍋。準備著食材,卻又忘了油溫過高。手上有水,不小心滴入鍋內,於是熱油濺起來,燙了我一手。很燙也很痛,但我沒尖聲叫出來,只是下意識往後一躲撞到料理臺,桌上的鍋碗瓢盆都跟著震了一下叮當作響。他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嘴裏喊著“怎麽了?怎麽了?”。

易壹看明了情況,立馬關了火把油鍋移得遠遠的,拉著我被燙傷的手放在冷水下沖。我想我就是從那個時候愛上他的,除了愛,還有崇拜,依賴,信任。他什麽都懂什麽都知道,是個年長我七歲的大哥哥,特別可靠。他拉著我到客廳,拿出風油精給我抹上:“家裏沒燙傷膏,這個也行。還是咱們中國人牛逼吧,一藥多用!明天我去給你買個燙傷膏。”

“啊,沒事沒事,我自己去買就行!”我紅著臉推辭,他的手很大,指腹有一點點粗糙。

“噢,那我告訴你名字,免得買錯。”他對我的幫助,總是恰到好處。不會剝奪我獨立成長的權力,也不像我對王俊凱那樣苛刻。他邊幫我抹藥一邊笑嘆,“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被燙傷真是遭罪啊!得黑好一陣。怎麽想著要自己做飯了?這邊的東西吃不慣?哈哈哈,一看就知道你也是溫室中帶著防護套的花朵,以前沒做過飯吧?”

“嗯……”我羞愧地點了點頭,別說做飯,白菜長地上還是長樹上都不知道。

他依舊是叼著煙,似乎察覺到我們周圍煙霧繚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噢,你不喜歡煙味吧?不好意思啊。”

“沒有沒有!”我趕忙否認,我一點都不討厭,真的。我癡癡看著他,鬼使神差不經大腦地就說,“你抽煙的樣子很帥!”

“是嗎?哈哈哈,你哥總說我抽煙的樣子老猥瑣了。”

“誒,你教我抽煙吧?”

“好啊!”我本以為他會說女孩子家家的,抽什麽煙,他卻爽快答應了,“不過我老煙鬼了,這煙勁很大,你確定要試?”

我點點頭,他便把嘴裏那半截煙遞給我,那是我們第一次間接接吻,我被嗆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一邊笑一邊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問我下次還試不試,我說試,直到學會為止。他點點頭,說,人生就該嘗試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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