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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董天君施風吼陣 陳梧詐降反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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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雲關,顧名思義,高聳入天,拔地穿雲,應該是在河南省境內最高的地方。

縱觀河南全身,最高之處,當是南岳嵩山。

牽強附會之下,將穿雲關暫定為:河南省鄭州市登封與鞏義之間嵩山山脈的一處高山。

正文開始。

黃飛豹大軍接收了界牌關,又向前面二關借了糧草,擇日清晨大軍繼續開拔,向著穿雲關浩浩蕩蕩進發。

探馬已經收到線報,飛馬往穿雲關方向來。

總兵府內,陳元帥正在研看布防,一眾部將正在校場操練軍士,等待黃飛豹大軍到來,一場惡戰。

這時候探馬飛身進來:“稟元帥,大事不好!”

“慢慢說!”陳梧轉身坐下,一雙三角眼充滿了狡猾與兇辣。

“黃飛彪大軍幾日前已經拿下潼關,城內百姓軍士俱作鳥獸散了。二老爺為國捐軀,只留下那火龍標,被黃飛彪收了去!”

“不日又取了界牌關,正向我穿雲關行進。”

探馬稟報的時候不敢擡頭,死掉的陳桐那可是陳梧的親弟弟,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會怒火中燒,小的們是怕受不了。

“二老爺怎麽死的?”沒想到陳梧一臉的平靜。

“說是有妖人助陣,布下陣法,二老爺將那人打傷,乘勝追擊,不想在那陣法內丟了性命。”

“不過二老爺臨死之前,也用火龍標斬殺了那布陣的妖人,兩人同歸於盡!”

探馬此時才敢擡起了頭,望著陳梧的臉說道。

“有我陳家風範。潼關有妖孽助陣,怕是我穿雲關也躲不過,傳令官傳令,加強布防,仔細巡查,有異形不查之物,速速稟報。”說完已經是計上心來。

此仇不報,難笑九泉。

午時三刻,軍士來報:“稟元帥,城外空地上突現道道白帳,東西南北和帳頂之上各懸有八卦鏡一面,反光之處,盡射我守門將士,頃刻已經數人暈倒在地。”

陳梧心想:“我比不得陳桐,他早些年學過些道法,我以普通肉身對他妖邪之法,取勝毫無可能,不如先詐降獻城,將他騙將進來,再作區除。”

如此想著,陳桐便命令守城軍士大開城門,親自迎接了出去,也不騎馬,留下三五員部將,在總兵府設置酒菜,專等將那人騙來灌醉,便宜行事。

陳梧單槍匹馬出了城門,來到帳前,抱拳施禮,嘴裏恭謹有加:“在下穿雲關總兵陳梧,不知何方上仙下臨穿雲關,吾等不查迎接稍緩,還請上仙寬宏大量,不要怪罪。”

話音剛落,只見帳內一道白光射出,笑盈盈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身素潔的道袍紗衣,兩只如雪的半靴雲履,一頭華發兩條銀眉,兩只白色眼球不見半點黑絲,一雙梨花嘴唇沒有絲毫血色。

真是一笑之間邪魅生,擡手之處陰風起。

“你就是陳梧?來見我何事啊?”笑裏含著邪風,眉間充斥戾氣,董天君擡頭問到。

“陳梧明人不說暗話,知道上仙是助武成王成就大事的,我那弟弟不懂事,白白丟了性命。我願意大開城門,迎接上仙進駐總兵府,獻出關隘,共同迎接武成王的大軍入城。”

“不說武成王遣來的六十萬大軍,陳梧心裏清楚的很,光是上仙這一關,陳梧就過不去。”

陳梧十分真誠地跟董天君說道。

“呵呵呵呵,雖然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可兵不厭詐,我怎麽敢保證你不是在騙我呢?”董天君說完,歪著頭看了看陳梧。

“陳桐確實是先受了殷商的恩德,可陳桐也是為人子為人父之人,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我已經失去了親兄弟,眼下高堂老母已經八十有二,犬子尚未行弱冠之禮,人道尚不能盡,何談盡忠!”

“與此看來,陳桐權衡左右,願意獻出關隘,只求上仙饒了我全家性命,陳梧願遠離兵戰,只做個普通百姓。”

陳桐的確很聰明,他並不吹噓武成王是如何的順天應人,磅礴威武,而是盡說自己貪生怕死,盡孝養子。

從這一點上來說,才是符合常理的。

“這話聽起來才是真的。我董全一不是難說話的人,二也不想濫殺無辜,糟了自己的名聲。”

“你的說法我允了,你現在就可以帶領家眷離去,我絕不會橫加幹涉。”

董天君說完,竟然扭過身去。

“那還請上仙移步,容陳桐置備些酒菜,一來上仙孤身在外,吃飲難免不周全,二來也容陳梧謝過上仙的再生之恩。還望上仙萬勿推卻!”陳桐說完,再次抱拳施禮。

“陳梧,說實話,你我還沒有什麽信任的基礎,剛剛也只是看你表達的十分真切,但是你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是我不去,而是我不知道在你的總兵府還會有什麽其他的安排,可是我也不能誤會了你,拂了你的一片好意。”

“這樣吧,你可以置辦酒菜,送進我這陣中,你帶上將佐都可,我也容你謝恩,可好?”

董天君一腳在陣外,一腳已經踏入陣中。

“全憑上仙安排。”陳梧如此一說,一是怕董全生疑,二來這酒在哪裏喝不一樣。

置於陣法,董全不發動陣眼,那就沒事。叫上三五個人,還怕喝不倒他?

酉時已過,陳梧帶領五員副將,一隊軍士,擡著酒缸,提著食盒,徑直朝那風火陣走去。

到了陣口,得了董全的應允,擺好酒菜,軍士離去,七個人圍坐在桌前,對飲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梧先行言語起來:“今日得上仙蒙恩,陳梧保得一家老小,這杯酒先幹為敬。不過上仙,請恕陳梧無狀,願意懇求上仙姓名仙府,也好日夜供奉!”

神仙妖怪都不能免俗,一番吹捧加上酒精刺激,董全已經不能自持。

“我乃是東海白鹿島的董全,另外還有九人,共計十人均在白鹿島修行千年。”

“我此番設下的陣名字叫做‘風吼陣’,這個陣借的是天地初始的第一縷風氣,煉的是混沌初開的第一絲真火。”

“經過千百年的祭煉,只要發動陣眼的白旛,風生火起,萬千刀劍裹函其中……”

“不要說是你等普通的血肉之軀,就是一般的神仙進此入陣,風行助火勢,火燎炙風醺,萬刃橫飛,兵刀齊架,也難保得軀體周全。”

“所以呢,陳總兵,你今天的選擇無疑是明智的。”

董全說完,一揚脖子,一杯酒流下了腹中,只是不見得他喉頭蠕動。

陳梧聽後,心裏暗暗吃了一驚,多虧沒有魯莽,只知道他不是凡人,卻沒想到居然是千年的妖孽,陣法居然如此讓人膽顫。

看來今天晚上務必要除去這個禍害。否則,大仇不得報,恐怕還真要葬身於此。

半個時辰,一缸酒已經見了底,又半個時辰,又是一缸酒見了底。

六對一,兩缸酒四十斤,最少董全也是喝了一半,此時已經昏昏沈沈地睡去了。

此刻陳梧站起身來,左右一使眼色,六炳鋼刀已經悄悄出鞘,寒光閃過刀尖,腳下收住聲音,徐徐走了上去……

六柄鋼刀緩緩舉在空中,只等陳梧一個手勢,便齊齊剁下。

也是陳梧命該如此,合該董全命不該絕,董全此時卻朦朧地張了一下眼睛……

這一睜眼哪還了得,一缸酒俱化作冷汗飆了出來,董全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六把鋼刀齊刷刷落下的同時,董全也向後一個滾身躲過,隨之“騰”地飛身起來,一柄白玉寶劍已經擒在手中,被迫迎戰六柄鋼刀。

六道刀影齊攻上中下三門要害,一抹劍風獨擋左中右六路攻擊。

說起來董全畢竟是千年的修家,功夫自然無比犀利;陳梧當然是打仗的行家,鬥勇也是空前剛猛。

可是畢竟是以一對六,加上酒後腳步不穩,耗費身力,董全漸漸感覺有些不支。

六人配合,難免出現紕漏,此時董全借了個空檔,一個閃身不見了。

陳梧左右眼睛一掃,說道:“仔細尋找,他肯定還在這陣內,只留下一人看守祭臺,只要不發動陣法,我等卻是真不怕他!”

隨後留下一員偏將守住祭臺,陳梧帶領其他四人向陣內摸去。

董全此時懸於帳上,終於喘了一口氣,此時見陳梧只留下一人守護祭臺,聚住一口真氣,一個飛身下來,那柄寶劍橫斷了那員偏將的脖頸,一顆頭顱滾翻在地。

董全一絲不敢含糊,踏起罡步,舞起玉劍,口中飛速念到:“天道大公,地道大母,上生奇風,下孕烈火。風火幡,起!”

霎時間,一柄白幡破土而出,此時的陣內,熱浪滔天,像是進了神仙的煉丹爐;烈火叢生,似是入了地府的巖漿鍋。

連烤帶熏,萬千兵刃齊齊斬下,可憐良苦用心的陳梧大元帥,此刻已經成為一抔黑灰,風一吹過,漫天飄散。

董全也是嚇得魂不附體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連連嘆到:“好險!差點著了陳梧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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