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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黃花山辛鄧張陶 聞太師現身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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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來妲己還在感嘆,可馬上就對著我哧哧地笑了起來,我心想這丫頭怎麽了,進去這結界裏面待了七日,人還不正常了是怎麽地。

妲己見我一臉迷茫,趕忙說:“你快去小溪裏面照一照,怕是你自己都不認識你自己了。”

聽完我趕緊跑到溪水邊上,看看裏面的倒影:

簡直就是一個野人,胡子頭發都變得很長很長,就像很長時間沒有打理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妲己,雖然她的發髻沒有怎麽改變,可身後的秀發卻是已經快到腳跟了,這七天的變化就這麽大嗎?

大致收拾幹凈之後,我便下到那集市裏,總得考慮這兩天的吃食問題吧,可這一出山,那發生的情況,卻是讓人怎麽也無法置信。

我來到一家賣麥粒的店面,問那老板:“你的麥粒如何賣?”

“半兩銀子一斤熟麥粒!”老板懶洋洋地回答。

“如何賣的這麽貴,我記得幾天前還是八九個銅板一斤。”我疑惑地說。

“你說的那是七年前的價格了,這幾年收成不佳,朝歌橫征暴斂,就這麽貴的價格還就是我這裏有賣的,別家怕是都沒麥粒可賣了!”

老板愛答不理的樣子確實讓人很不舒服,隨後他有繼續說道:“就這些了,要買就全買了去,我也正好關張。”

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忙問道:“店家,現今是何年月?”

“現在是帝辛十四年四月初一,哎我說,你買是不買?”店家倒是有點著急了。

“買買買!”我忙付銀子,心裏卻是暗想:我滴個天啊!這竟然已經過去了七年?

看來一切都沒有速成的,這在結界裏待了七日,盡是消耗了七年的時光。

吃過晚飯,我告訴妲己已經過去了七年時間,驚的妲己也是不能接受。

不過想想我們來回穿越的這些事情,心裏便也坦然接受了,只是,我們得出發去西岐了,那裏的消息總要可靠一些。

我們這七年時間過去了,怕是誰也不認識了,就當個普通老百姓,誰會管我們長短。

第二天清晨,我和妲己換上衣裳,整理好了行囊,便上路了。

半下午,我們便來到一座山崖跟前,山崖上的斷面清晰地寫了三個大字:黃花嶺。

正在惆悵之際,突然那崖頂上出現了一個人,對著我和妲己叫到:“哪裏來的流亡百姓,快快離去,莫要在此逗留!”

我細看去,只見那人身披黃金鎧甲,頭戴黃金頭盔,手持一把玄色大弓,身後的箭囊裏有些許白羽,讓人驚奇的是,他的身後竟然有一對翅膀。

話說如今一身技藝在身,我倒是也不怕他:“上面那位將軍,我等是去投奔西岐的百姓,這沿途之中到了這裏,卻眼看天色已晚,不知前方有無鎮甸可以落腳?”

“速速離去,莫要啰嗦!”那黃金白羽將軍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而我看他的打扮像是軍人的樣子,試問這不在關隘之處,卻是深山之中,哪裏來的軍人?

西岐不會越界,北伯侯到不了這裏,這裏的方向應該在汜水關和青龍關之間,兩位大總兵沒事派兵到這裏幹什麽?

況且我在集市上並沒有聽說最近有征戰發生,莫不是聞仲的人?所以我並不想走,想探探虛實。

“你這軍士甚是奇怪,問你話你只管答便好,難道這黃花山還成了禁地不成?”我故意想刺激刺激他,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消息。

“嗖——”一箭射來,直直擦著我的頭頂飛了過去,只見那人卻已經把弓挽好,說到:“再不走,這下面的一箭怕是就是你的面門了!”

小樣兒,你剛才射箭的時候我就明顯感覺到你不僅箭法高超,而且還是嚇唬我的,所以我就動都沒動:“你大可以再射一箭!”

“嗖——”這貨根本就沒含糊,這一箭可是真射我的腦袋!

我一個轉身,喚出七寶妙樹,只是一刷,那箭羽便化作粉末!

怎麽樣,看來強大才是根本,以前就算我有些蠻力,也不敢與這些異人相對抗吧。

“嗖嗖嗖——”一連六支白羽嘶鳴而來,未等反應,又是兩陣箭鳴,一十八只白羽箭不計先後呼嘯而至。

我忙換出十八臂,騰挪轉閃,硬是接住了這十八支響箭。

這是那金甲白羽將軍明顯是怒了,朝天一聲響箭,頃刻之間,崖頂之上白煙輕彈,又冒出了三個借著土遁來的鎧甲將軍。

此時那金甲將軍已經把頭盔摘了,露出滿頭金發,傲氣地說道:“我等乃是黃花山四將,我是金甲將軍辛環,金發金甲金眼,手持乃是金弓白羽。”

“這是銀甲將軍鄧忠,銀發銀甲銀眼,手持乃是白銀斧鉞。”

“那一位是紫甲將軍張節,紫發紫甲紫眼,手持乃是紫青寶劍。”

“末一位是玄甲將軍陶榮,黑發黑甲黑眼,手持乃是聚風黑旛。”

“識相的莫在做口舌之爭,報上名來,大戰百十回合!”

這古人打仗便是先通報姓名,有意思的很。

“不是我不說,是說了你們也不相信。另外你們只是將軍,想必還有兵馬元帥在身後吧,不妨一起叫來對陣!”

我一聽這名字便知道了,話說《封神演義》這本書我也看過,這四人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聞仲收的四個大將,只是這和書上寫的也差太多了。

“那就來吧!”四個人,一個展翅落崖飛來,三個借土遁遁來,眨眼間便來到我的跟前。

我祭出六根清凈竹,一聲咒語念起,只見四人已經眼神迷離,步伐淩亂,面部癡癡呆呆,神情恍恍惚惚,顯然是被封閉了六根神識。

此時我再取出傘蓋撐起,把那金弓白羽、白銀斧鉞、紫青寶劍和聚風黑旛盡收其中,設了結界,四個人便束縛其中,不能動彈。

話說我就不信,你們四個天快黑了不回去,你後面的兵馬元帥就舍得不動彈。

不過也是,這四個人已經報上了姓名,我估計能用這四個人巡山的,恐怕也就是聞仲了吧。

隨著最後一抹血色夕陽掩下山去,這四個人在結界中慢慢地蘇醒過來。

四位在那結界裏拳打腳踢,卻是沒有任何作用,反而一碰到結界,就被震一次,手腳酥麻,最後沒辦法筋疲力盡地坐在裏面,垂頭喪氣。

天完全黑下來。今晚沒有月亮,尤其在這深山,黑夜如墨染一樣,伸手不見五指,兩眼視力完全零狀態。

早知道,穿越的時候怎麽也得帶一個單兵夜視儀過來。

正胡思亂想著,山的隘口出出現了一堆火把,在這深山之中,卻也只是星星點點,仿佛黑夜把那火把都要吞噬。

“前方是哪裏的高人,捉了我四位將軍。他們若有冒犯之處,本帥替他們求情了,還請萬萬不要傷了他們性命。”

“老夫剛才在山洞之中蔔了一卦,剛剛卻是好友耽誤了親朋,不知道高人與碧游宮可有淵源?”

沒錯,這是聞仲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裏緊繃地那根弦才算是松了下來。

只是聽得這聲音卻是沒有了原來的豪放之氣,而是充滿了疲憊之態。

“維利亞可?烏穆(南美印加語言:大祭司)。”我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搞不清狀況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所以我用印加語言回答到,如果是聞仲,他會聽懂的。

“薩帕?印加(南美印加語言:獨一無二的王)!”聞仲回答完,我看到那一堆火把緩緩地向我移動過來。

話說是山路,九曲十八彎,看起來近在眼前,走起來卻崎嶇長遠。

在火把的照應下,我看到了聞仲那黑瘦的面龐,花白的胡須和雜亂的頭發,整個人像是老了整整二十歲,滿眼的老淚縱橫。

一句“聖上”出口,便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我沒有答話,說實話,就這個場合,所有的語言都覺得那麽的蒼白和無力,我該和聞仲說些什麽呢?

隨後,我放出了那黃白紫玄四位將軍,緩緩地說道:“聞太師,苦了你了。”

“眾軍聽令,眼前乃是當今聖上,速行面君之禮!”聞仲已經轉憂為喜,怕剛才不是憂傷而是震驚吧,現在的聞仲好像已經緩過神來了。

“拜見聖上!”這幾百人的小隊人數不多,男兒的底氣卻是充足的狠,看來聞仲這七年來就算是再苦再累,也沒有放松操兵練甲。

這樣我就放心多了,這還是一支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虎狼之師。

“聖上,這四位乃是臣當初在黃花山收的四位將軍,原來是被黃飛虎橫征暴斂落草的人,後來臣路過這裏也無去處,就收了他們。”

“都是些忠義之人,我與他們也是亦長亦友,還請聖上原諒他們的魯莽!”聞仲怕是還以為我跟上剛才的事情生氣呢。

我拍了拍聞仲說道:“沒事,他們又不是故意的。”說完便從傘蓋裏放出他們的兵器,還與他們。

“聖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隨臣共進山寨。”聞仲說完,頭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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