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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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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腰被人帶了過去, 易裴清晰的聞到舒衍身上讓他感到無比安心的熟悉的氣味。

其他一幹人等都吃驚的看著這個之前把劉成揍的死去活來的人,居然收斂了自己一身淩冽的氣勢,就這麽心安理得的靠著一個男子。

“呵,男子和男子結為道侶也當真說得出口!就不嫌丟人嗎?”

紅三娘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人落了面子,當即冷聲嘲諷到。

帶著易裴前往房間的舒衍聽到這句話,轉頭看了一眼紅三娘,幽深的瞳孔看的紅三娘心一顫, 背脊一涼,心裏那更為尖酸刻薄的話硬生生的堵在喉嚨口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所有的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一步步猶如閑庭漫步般走進院落裏,最後砰一聲, 院門緊緊閉上,把所有的目光都關在門外。

那天兩位新生的事情轟轟烈烈的在學院裏鬧了一通後,書洺卻比以前更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了。

而易裴那邊別人都會以為這人會得到劉家的瘋狂報覆,哪知道那劉家家主居然不僅沒有為難易裴, 反倒讓自家兒子好好跟易裴道歉,然後跟著易裴學習。

所以要不說這武修的思路就是簡單呢, 崇拜強者就是他們的信念。

劉家家長都發話了,更何況作為親身和易裴對戰過的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易裴給他帶來那種無法抵抗的壓迫感了。

因此當知道自己的父親讓自己傷好後跟著易裴,他也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甚至心裏還十分高興,就算他老爹不讓他跟著那個什麽水中行,他也一定要死皮賴臉賴上去。

要知道他當初就算面臨他們武修系的魁首時都沒有這麽無力到恐懼的感覺。

而舒衍那邊更是在短短的時間內挨著挑戰煉丹系的前一百名,一天挑戰至少五位。瘋狂的運用自己的神識。

像一個永遠不知道疲憊的機器一般, 那些看著舒衍挑戰一場勝一場的人最先看見的時候,或許十分震驚,沒想到這個從邊緣來的人居然大言不慚的要挑戰他們學院的前一百名。

然而挑戰一百名,勝了!

緊接著,之見那修長的還帶著丹香的手指,指向下方。

“第九十名是誰?”

“嘩!”

九十名。

八十名。

七十名。

……

一名煉丹師最厲害的一天的能煉制三爐丹藥,然而比賽更是耗費精力,每一次煉丹師之間進行比賽中間都必須至少有三天的間隔時間,來給足煉丹師緩沖的時間。在很短的時間內不停歇的進行高強度煉丹,無疑就是透支自己的神識,重則傷及靈魂變成癡兒傻子。

當然那種神識特別強大,也就是天賦極高的人能承擔的起這種高強度的消耗,然而這種天賦怎麽可能出現在一個區區邊緣來的人身上?

一天之類兩次同厲害的煉丹師比賽就等同於自殺,所有的人都等著看這個不知好歹,作死的流天如何神識透支。

然而當舒衍還是行雲流水的練著丹藥,甚至最後還打敗了九十名,然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繼續道:“八十名。”

所有人心態都崩潰了。

挑戰一百名勝了,挑戰九十名勝了,挑戰八十名也勝了……

流天這個名字瞬間火了,不僅在這個頂尖的學院裏的煉丹系裏。

“老祖,煉丹系出了一個絕世天才,我活了幾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神識這麽渾厚的人!這次這個人我敢保證一定符合老祖你擇徒要求。”

“哦?是麽?難得見你這樣誇一個人,那我便出去看看吧。”

中年儒雅的男子從蒲團上起身,“不知院長你口中那位絕世天才姓甚名誰?”

“流天。”

男子笑了笑,側身從院長身邊走過,胸口上方那個煉丹師獨有的徽章在光線的照耀下發出耀眼而不刺人的紫色光芒,這居然是在這中緣都僅僅只有五枚都不到的紫晶石做的徽章。

“希望院長這次不會讓我失望。”

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院長有些幹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老祖還是快些前去吧,要知道這小子最近可是風頭大出,學院裏那幾個煉丹系的長老都盯著呢!就等著找個適合的機會把流天收入門下。”

中年男子勾起嘴角,倒也不心慌,慢慢悠悠的走出這個他一直閉關的小院子,他自出道成名以來,就從未收過徒弟,一方面是因為那些所謂天才的資質他實在看不上,偶爾有一兩個稍微看的過眼的,他也不喜歡那性子。

總之是自己的徒弟終究是自己的徒弟,要是他前去的時候這人已經拜了他人為師,也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罷了。

一天挑戰幾個煉丹師,中間休息的時間舒衍則是待在煉丹房裏吸收今日的所思所想,然後在藏書閣裏觀看丹方。

因為強制的使用神識,被封印在體內的毒又隱隱有發作的征兆,與此同時,舒衍的神識也以可見的速度增加。這速度比以前慢悠悠的煉丹速度快了不知道好幾倍,果然只有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才能恐怖的進步。

現在只要他趕在舒銘恢覆面前強行突破到煉丹宗師,煉制解藥解決了自己體內的毒,神識被釋放,以前被吸收的修為全部放出來,那麽他有十成的把握能打敗舒銘。

不過舒衍感受一下,自己前不久才剛進階到八級的煉丹修為,有些無奈。八級到煉丹宗師可是有天大的溝壑啊。

希望他這幾天做的事情會帶來他最想要的結果吧。

接二連三的挑戰,已經讓舒衍在學院裏戰無不勝的名號徹底傳開了。

在路上聽見最多的就是,“今天流天又要挑戰誰?”

從一百名開始,前些時候以每次十名跳動,越到後面這些人的實力越強,往往只是差距一名,實力卻是天翻地覆。

舒衍也也有自知之明,後面慢慢放慢了自己挑戰的速度,不能不說在這中緣的人的確比外緣的厲害數十倍。

外緣的人比賽煉丹根本耗費不了他太多精力,然而在中緣前段的比賽他還沒有感到太費力,到了五十名之後,舒衍明顯感覺到了壓力。

五十名之後的煉丹師至少都是七級以上,而舒衍在進入到中緣的時候也不過是才七級的級別。

因為大力錘煉神識,加之中緣的煉丹師資源豐富不少,舒衍領悟力強大,因為短短幾天內從七級突破到八級。

今天舒衍要挑戰的是第三十名。

場下密密麻麻圍滿了人,除了煉丹系的還有其他別的前來觀戰的。

舒衍提前就了解過今天他要挑戰的那位煉丹師是一名已經步入八級巔峰五年之久的高級煉丹師,這人名為黃令,可能是資質限制,身後的家族也足夠強大,但是無論如何就是卡在八級這裏遲遲突破不了。

但就是因為這個黃令的存在導致三十名這裏成了一個巨大的分水嶺,黃令因為卡在八級巔峰五年,毫無疑問是九級以下最強的煉丹師,能戰勝他的只有九級的煉丹師,甚至一些剛步入九級的煉丹師也依舊戰勝不了黃令。

舒衍現在不過剛剛穩定了在八級初階這個水平,現在就直接來挑戰黃令,說實話雖然這些天舒衍的戰無不勝已經深深的烙在眾人心裏,但是談到黃令,還是忍不住心裏嘀咕幾句這流天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這個人怎麽迎來他中緣的第一場敗場。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場外轟轟烈烈的擺起小攤子,“下註了下註了!看是常勝將軍流天贏得比賽還是我們成名已久的黃令贏得比賽。”

來圍觀的人不少,從舒衍第一天挑戰開始就有人開始下註,剛開始幾乎沒有人相信一個邊緣來的新手能贏他們學院上萬人最前的一百名,有幾個以前也是來自外緣的弟子估計是想給外緣捧捧場子,就象征性的在流天那方下註,沒想到最後狠狠的賺了一筆。

再後來數十場的比賽裏,那些一直壓流天輸的人輸得血本無歸,然而最後還是不得了壓了流天,沒想到果然贏了。

這才剛享受到一點點賺錢的感覺,這流天就直接挑戰黃令。

黃令啊,那可是黃令!聽說那流天不過只是一個剛剛才步入八級的煉丹師,怎麽可能戰勝得了?

很多人思前想後,一邊是黃令以往戰勝別人數不勝數的場景,一邊是最近壓流天輸的慘不忍睹的場景,最後還是一口氣把賭註壓在黃令身上。

這一次,又是幾乎所有人都壓黃令勝,那幾個之前就一直在壓流天勝的幾人也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象征性的壓了些賭註在流天上。

跟邊緣比賽不同大概就是在中緣的比賽裏直接分出兩個板塊出來,一個是煉丹,一個則是神識的比拼。

舒衍沒想到這次這個所謂的黃令以前還見過。

“這幾日你名聲大顯,風頭挺盛。”

上來的人正是那天準備選邊緣煉丹得了第一名的那個負責人。

對於這個書洺師兄親自帶來的人,黃令就算心裏有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笑道:“既然這樣,選擇神識對戰沒有什麽問題吧?”

“可以。”

舒衍面色如常,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黃令在他眼裏根本掀不起丁點波瀾。

神識對戰,一般來說很多煉丹師都不會選擇這個,因為神識可是直接和靈魂、天賦掛鉤,一旦受到重大傷害,如今治療神識的藥材稀少,根本很難修覆,根本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因此神識對戰必須征得對戰雙方的同意,當聽見舒衍毫不猶豫的回答,這讓人們心裏更是有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覺,聽說他們邊緣是沒有神識對戰這一說法的。

神識對戰,說白了就是憑自己的老底。

要是黃令要求比煉丹,或許舒衍還有些擔心,但是神識對戰……

舒衍笑了笑,他的神識可是連大陸上封頂了的神級巔峰的高手都忌憚的呢。

神識對戰不必煉丹,沒有什麽花哨的動作,兩人面對著站在擂臺的一邊,調動著神識,黃令身後有不錯的家族勢力,所以他自然有修煉神識和專門用神識攻擊別人的秘法。

舒衍殺了這麽多舒家人自然也有,不過他認為只是簡簡單單用一一些就夠了,感受到精神上的沖擊,舒衍瞇起眼,調動現在他腦海裏不到五分之一的神識,就沖著那道來勢洶洶的神識迎上去。

感受到對面拿到磅礴的神識,黃令心裏一驚,突然回想起之前在邊緣看見過這人輕易的粉碎那個偷襲的人的神識,他以為這人神識是可以,但也僅限於可以,畢竟邊緣的人神識也就那樣,要粉碎神識很簡單的事情。

只有面對面的時候,他才深刻的感受到這個流天那種宛如深淵一般的神識,這個人居然這麽強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比賽賽場隱在人海中的中年人,雙眼有趣的看著場上,那兩股無形的神識在他雙眼裏展露無遺,飛速的交戰動作更是像放慢了好幾倍一樣。

“這小子不老實啊,一看就沒有盡全力,這次這個小子倒真不愧院長那絕世天才四個字。”

這鎮定自若的性子也不錯,根骨,嘖,不是一般的好。中年人打量著上面的舒衍,越看心裏越是滿意,這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徒弟!要天賦有天賦,有氣質有氣質,要相貌有相貌。

隨著時間流逝,中年人看著那黃令臉上冷汗越來越多,似乎要拿出最後的殺手鐧,再觀對面帶著黃金面具的流天仍舊一派輕松的模樣,手指動了動,真是想幫那個黃令一把,看看這小子到底還藏了多少實力。

心念剛起,中年人就生生掐滅了,誰叫他是來收徒的,要是他為了一時興趣幫了那黃令,自己可不就招惹了自家徒兒,到時候好不容易看上的徒弟跑了他找誰哭去?不妥不妥。

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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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收我為徒?”

比賽結束後, 在所有人驚嘆的目光下,舒衍離開的時候,一個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攔在他面前。

這個距離,舒衍甚至能感受到這個離他不遠的中年男子身上令人舒服的極淡的丹香。

丹香入骨,這意味著這個煉丹師本身的血肉也具備了一些丹藥的功能,一般這樣的煉丹師至少都是九級以上,極有可能是煉丹宗師。

果不其然, 在舒衍的註視下,這個中年男子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枚在太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的紫晶石。

“想來我有這個資格當你師傅。”

紫晶石——神品藥材, 有蘊養神識的作用,整個巨大的中央大陸也才僅僅不過十塊之數,只有資深的煉丹宗師才能擁有。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舒衍對著前面的中年男子恭敬彎腰。

見這個人這麽快接受自己當師傅, 中年男子心裏感受一時間頗為覆雜,當然總的來說還是高興居多。

“從今開始, 你就是我諸葛老祖坐下的唯一弟子了,今日為師這份給徒弟準備了幾千年的見面禮終於算派上用場了。”

一個成名已久,還擁用很多煉丹宗師夢寐以求的紫晶石的資深煉丹宗師,特意為自己等了幾千年的徒弟的見面禮何其貴重?

舒衍卻道:“徒兒不要師傅的見面禮, 若是師傅有心,便答應徒兒另一個請求吧。”

“嗯?”

舒衍伸出手,“師傅若誠心想給徒兒什麽東西,不如替徒兒把身上的毒解了吧。不然, 師傅這徒弟想來是要不了多久便沒了。”

“你中毒了?”中年男子一驚,臉色也凝重不少,將手指搭在舒衍的手腕上,待他細細診斷一下,臉色卻黑沈的可怕。

舒衍看著這個新師傅的臉色,心裏倒是不急,這個毒是上古傳下來的要是能輕易的解他也不會這麽被動。不過現在找到了煉丹宗師,而且……

舒衍看了下被中年男子隨意又放起來的發紫一看就成色上好的紫晶石,這個煉丹宗師還不簡單。

“你這個毒,有點麻煩。實在慚愧,這毒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中年男子拿開手,皺著眉頭搖頭說道。

坦然直率,這個人當師傅倒真的不錯,舒衍回道:“師傅莫急,徒兒知道這個毒的來源,甚至是這個毒的解藥藥材我也已經湊齊,只是到時候具體的煉制過程只能靠師傅了。”

中年男子聞言,雙眼一亮,作為一個煉丹師自然是越接觸高難度的丹方對自身的進展更有利,他這個新徒弟的毒他居然從沒有見過,而且感覺棘手無比。

若是他這次成功幫他這個徒兒煉制了解毒丹,相信他的煉丹境界一定又會精進的。

“好!現在我們就立馬去研究你體內這個毒。”

武修系已經天翻地覆,在那天劉成找過茬,易裴大顯神通後。

現在武修系基本是沒什麽人會來惹易裴,畢竟實力高的看不起這個從外緣來的,而實力低的又不敢上來找茬。

然而易裴卻是不安分的主,中緣的資源多了很多,易裴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中緣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於是每天都在忙不疊地的修煉。

易裴本就是天賦極高之人,現在資源豐富,又一心紮在修煉,每一天的進展都堪稱恐怖。

沒多久劉成傷好後,就主動上門前來道歉,易裴想了想就讓劉成跟在自己身後,然後繼續一心紮在自己的修煉裏。

最後連續閉關一段時間,把自己的陣法,術法,武修全部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層次後才開始觀看武修系的排名榜。

一眼望上去,一個排在最前面的名字立馬吸引住他的眼光。

“舒業。”

“這個舒業是舒家本家的一個弟子。”身邊跟在易裴身後的劉成發現易裴視線停留在舒業這個名字上時,立馬介紹道。

“想來你對這邊的情況應該不清楚,我們這邊有兩個處在世界最頂尖的兩大隱世家族,他們分別是舒家和易家。”

聽見易家這兩個字,易裴的眼微微暗了暗。

“雖然兩大隱世家族不怎麽出現在世人面前,但因為我們學院也是頂尖的學院,所以和隱世家族也有一些聯系,聽說以前有舒家和易家的人都來我們學院教導過呢!”

劉成說著露出向往的眼神,“所以有時候有些隱世家族的弟子也會來我們學院修行一下,一般來說就武修來舒家的人,術修來易家的人,可是聽說易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視線裏了,只是隱世家族都有自己的隱秘的住所,所以學院也不知道為什麽易家這後來就沒怎麽出現,而且舒家的人也少來了很多。”

“這個舒業聽說是舒家本家一個長老後輩,據說好像是不想一直待在舒家本家,想出來見識見識,於是就來了我們學院修行。而且,我還聽說……”劉成眼睛左右瞟了瞟,“這個舒業天賦很高,很有希望當上下一屆的舒家本家家主呢。”

“哦?這些不都是舒家內部才知道的嗎?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劉成以為易裴不肯相信自己,立馬有些急了,“上次舒業在武修系大比的時候自己親口說的,他說我們這些武修系的人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東西,都是廢物!和舒家上任家主一樣。”

劉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憤怒十分明顯,舒業這是指著鼻子罵他們所有武修系的人,偏偏他們還只能捏著鼻子受了一口惡氣。

“呵,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不知道為什麽劉成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打個抖,雖然平時水中行也不怎麽好親近,讓人望而卻步,但也沒有今天這樣讓人感受到實質的殺意的感覺。

“是,是這樣說的,我敢發誓!一字不落!”

易裴視線慢慢移開,重新回到那個排名第一的名字上,劉成這才感覺心裏松了好大一口氣,擡手抹了抹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這樣啊,我知道了。”

劉成聽見前面的人這樣說道,然後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一道光閃過,狠狠擊中最上方的位置。

“水中行挑戰舒業!”

“水中行挑戰舒業!”

“水中行挑戰舒業!”

“……”

“什麽?水中行挑戰舒業?!這人不想活了吧?”

“居然有人敢挑戰舒業!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天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在幹什麽?”劉成嚇的大叫,張牙舞爪恨不得立馬摧毀這面武修排名,讓它停止宣告!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知道你要挑戰的人是誰嗎?是舒業啊!是隱世家族的舒業啊!你不要命了嗎?舒業比我厲害一百倍也不止啊!!!”

劉成剛準備狠狠抓住易裴的雙肩,準備搖醒這人,趁著舒業現在還沒同意挑戰趕緊取消宣戰,然而在清冷眼神的警告下硬生生止住了在半空中準備落下的雙手。

“我知道。”易裴回道,“我知道他說武修系的人全是廢物,就跟舒家前任家主一樣。”

易裴笑了笑,“我會讓他感受一下真正的廢物是什麽樣的。”

“水中行?這是什麽小嘍啰?”

舒業看著自己銘牌上收到的武修排名墻的消息,嗤笑一聲。

“不自量力。”

“舒業迎戰!”

“舒業迎戰!”

“舒業迎戰!”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後悔也來不及了,完了完了,和舒業對戰就算是我劉家全力保你也保不了了。”

劉成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地上,這些天,他一直跟在易裴身後,他以為就算不計較之前他故意找茬的事情,水中行也會刻意的給他難堪,使臉色,沒想到這人看著很難接近,但是根本不計較這些東西,在他困惑的時候反而會指導他,讓他受益匪淺。

他不知道水中行如何看待他,但現在對他而言水中行是他朋友,更是他的良師。

然而現在的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中行去挑戰舒業,自己上去送死。

他知道水中行厲害,但是身為隱世家族天賦也頂好的舒業明顯就更厲害了,更何況舒業這人心胸狹隘手段殘忍無比,水中行這一去,生死未蔔啊!

劉成越想心裏越是難受,喪氣的抓著自己頭發。

易裴看著地上這人,“比賽的人都不愁,你愁什麽?難道你就以為我一定會輸麽?”

“我……”劉成的聲音卡在嗓子裏,他當然不希望水中行輸,但是舒業真的很厲害。

易裴這邊鬧的沸沸揚揚,舒衍那邊忙的不可開交,舒衍和他的師父一直在研究毒。

也幸好當初舒衍潛入過舒家密室對噬神毒有深入的了解,但是由於噬神毒的麻煩,所以煉制噬神毒的解藥也十分麻煩。

單是收集藥材就花費舒衍以往一百多年的時間才勉勉強強湊足,再說這個煉制丹藥就提煉藥材就有一千多道的程序,更不用說後面更為麻煩的。

最為主要的是,這噬神毒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所以當初舒衍席卷的舒家的藏寶閣裏也有一些解噬毒毒需要的藥材,這些藥材自然也有上古流傳下來的,只有一味,一旦煉制過程中出了什麽差錯,那麽舒衍的毒就永遠也解不了了,因為藥材只有一份,要想再找到一副上古流傳下來的藥材談何容易?

在煉制解毒丹的時候,舒衍出來一次,他跟他師傅講的是他出去可能需要的時間比較久,他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的師傅當時正忙著煉丹,也懶得搭理他,擺擺手,跟他說了句早去早回就完了。

舒衍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易裴,一路上也聽說了不少易裴的事情,他聽的倒是津津有味。

比如水中行如何英姿颯爽、幹凈利落的廢了隱世家族舒業的筋骨,其中講的時候那人還故意做出骨節碎裂的聲音,模仿的繪聲繪色,仿佛場景再現。

舒業?好像當時本家是有這麽一個人,聽說資質還可以,不過因為那時候的舒業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屁孩,而且當時在年輕一輩還有不少比舒業出色的人,所以為了狠狠重創舒家,舒衍只是殺了那些被舒家嚴密保護起來的真正的天才,對於那些像舒業的,舒衍倒是沒怎麽理會。

不過按當時舒衍做的那些讓舒家恨到骨子裏的事情,舒家真正有發展前途的天才後輩要麽被殺了,要麽被舒衍毀了,總之沒剩下幾個好的情況來看,現在舒業在舒家的日子應該過的還不錯。

然後有偶爾聽見一些關於書洺的事情,大概就是書洺很久沒出現之類的。

想想也是,要是他還沒出現在舒銘面前也許依舒銘的耐性還可以慢慢找目標,慢慢養傷,結果沒想到他這麽久跑回來,還天天在舒銘面前蹦跶,要是舒銘這都還能忍住才怪了。

而且舒銘對他實力的變化還是有點忌憚的,就怕哪天那個噬神毒壓制不住他,到時候他的所有的計劃欲望都會化成泡沫。

到了易裴當初的小院,舒衍不禁感嘆一般,現在這外面的人也是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但全是慕名前來拜訪的。

試問一個廢了隱世家族武修系的第一名的人,有誰不想見識一下呢?

舒衍走上前去,最近舒衍幾乎都在和他的師父一起研究噬神毒,所以關於他是易裴道侶的事情,在中緣反而不是很多人知道。

易裴為了避免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打擾自己,刻意在房子周圍布下了陣法,誰都不能進去。

被阻擋在外的人,見舒衍竟然就這麽上前去,有人好心的提醒道:“水中行布下了陣法,強行進去會被反彈的。”

舒衍笑了笑,不把那人好心提醒的話放在心上,仍舊步子不變上去。其他人見又是一個不聽勸想強行破陣的人,也就懶得搭理,幹脆在一邊等著看這人是如何狼狽的被陣法反彈。

只見舒衍的手輕輕的放在一道透明的結界上,然後只見結界一閃,院門居然自動打開。

就在眾人處在震驚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眨眼間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出現在院門口。

“你來了。”

舒衍看著小孩喜悅之情滿滿都要溢出來的樣子,心情也跟著高興好幾分。

“嗯,想我沒有?”

“啊啊啊啊!是水中行!”

有人激動的立馬從人群中沖出來,往兩人所在的方向就是飛身而去,結果可想而知,依舊被那無形的陣法狠狠彈飛了。

易裴看也沒看院外那些人,一揮袖,院門再次被合上,把那些人探索崇拜的目光全部隔絕在外。

“解藥煉制好了嗎?”

“還在前期提煉階段,估計還要好些時日。”

“這樣麽。”

舒衍明顯聽見易裴毫不掩飾的小失落,舒衍忍不住揚起嘴角,伸手攬過易裴,“你說我該是好好表揚你是批評你?修為進步這麽快,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易裴閉著眼,在舒衍的懷抱裏總是讓他感受到格外安心舒適,其實玄者不怎麽需要睡覺休息,但是連續不斷不停歇的修練,再加上每天還要抽空出來組建自己的勢力和那些大家族打交道也十分傷心神。

“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易裴低低呢喃著,仿佛夢中夢語。舒衍低頭一看,果然小孩已經疲憊的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以往清冷的面龐此時格外恬靜,一片美好。

舒衍俯下腰,橫空抱起懷裏的人,把人輕輕的放在整齊的床鋪上。

舒衍替易裴撚好被角,靜靜的坐在床沿看著,然後微微俯下身子在易裴紅潤的唇瓣上輕輕烙下一吻。

直起身子,屋內有著淡淡殘留的丹香,舒衍就這樣一直坐在易裴旁邊,安靜的看著易裴的睡顏。

就這樣看著,時間仿佛靜止,舒衍突然覺得這就樣感覺也十分美好,但也十分奢侈。

他這次出來的事情還很多,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易裴從不提易家的仇,永遠把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但舒衍知道易家的事情永遠是易裴心裏的一道疤。

他舍不得讓易裴受傷,但是他也不可能阻止易裴手刃仇人,所以有些事他只能提前先做,然後在適合的時機再讓易裴知道真相,手刃仇人。

從戒指裏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舒衍含在嘴裏,然後送進易裴嘴裏。

舌尖觸碰到美妙的滋味,讓舒衍忍不住想沈淪,到底還是止住了,成功把安神丹送進易裴喉嚨裏。

舒衍慢慢走出房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眉頭舒展開的人。

傻家夥,好好休息一下吧。

這幾天所有一流勢力的領頭人都陸陸續續收到一個東西,剛開始那些人都無比恐慌,身為一流勢力的領頭人,自然修為不在話下,然而居然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放在他枕邊,要是這人是想殺了自己……

那些人一這樣想只覺得脖頸發涼,然後立馬思考最近大陸上有什麽人實力居然這麽高強!然而終究無果。

恐慌過後,那些人也開始對這個憑空出現在自己枕邊的東西好奇了起來,打開一看是個簡單的回溯陣法。

往回溯陣法裏輸入一道玄氣,然後回溯陣法緩緩啟動,清晰的影象投放在正對面。

隨著回溯陣法一幕幕的播放,那些勢力的領導人背脊開始發涼。

“現在就要進攻易家了嗎?易家本家的位置琢磨不定,我們不說能不能戰勝易家,就找到易家本家的位置就十分困難。”

“本家的位置難找?你忘了我們上面是什麽人了嗎?”

畫面一轉,是漫天血雨,最後定格在易家四分五裂的牌匾上。

關於易家的事情回溯陣法上只有兩個畫面,一個是之前要準備進攻易家的對話,還有一個就是易家本家破敗潦倒的場景。

更為人恐怖的是現場沒有一滴血,幹凈的可怕,聯系之前的一幕幕他們很容易就能想到這是這個組織把所有易家本族人的屍體包括濺落的血肉全部收集起來,去做成丹藥提高自己的血脈能力去了。

“這個組織居然把隱世家族易家屠殺了。”

畫面是以易家的覆滅為結尾,但其中更多是夾雜著這個組織對隱世家族流落在外的旁支的捕殺,以及對那些一流勢力中也擁有一點點不錯的血脈能力家族天才弟子的捕殺。當然還有那些令人膽寒的以人煉丹的場景。

原來這些年來易家幾乎沒有出現在眾人視線的原因,是易家本來就已經完全不覆存在了。

連隱世家族都能屠殺,那他們這些比隱世家族差了好幾倍的勢力怎麽辦?

而且能成為一流勢力,定然也是因為他們體內的血脈能力強與一般人的緣故,雖然不像隱世家族那樣強大甚至擁有自己的血脈天賦,但是隱世家族本來人就少,現在易家已經覆滅,那麽離他們還會遠嗎?

然而這個回溯陣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些看到陣法的人在看完之後就妥善的把陣法小心收好,然後思前想後還是暗中聯系了一些人,結果沒想到很多人都收到了這個陣法。

而且上面除了易家也出現過一些別的勢力的人,或許這是個證明的好法子。

沒過多久,這些一流勢力就接到了一封密信,拆開密信一看,這密信赫然就是那陣法消失的弟子所屬的勢力寄過來的。

這個組織真的存在。

不管有多麽恐慌,這些人還是死死瞞著,沒有透露出去,密信上除了闡明這個事實外還邀請了勢力聚在一起,準備商討這件事請的處理。

最後,中央大陸幾乎所有收到陣法的一流勢力全部齊聚一堂,那個令人恐慌的回溯陣法又在眾人眼前回放。

在坐的有精通陣法的陣法大師,那個陣法大師看罷,沈重的搖搖頭,“這個陣法在我收到的當天就看了無數遍,除了後面內容有點略微的缺失外,其他的,全是真的。”

陣法大師說完,有一個花白胡子的勢力領導者站起身來,把陣法畫面調到一個人被扔進丹爐裏煉丹的那裏。臉上出現悲痛欲絕的神色。

“這個人,是我那大徒弟!他是我徒弟中資質最好,天賦最強,平時為人和善,然而幾百年前在一次出去執行任務後再也沒回來!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師門苦苦尋人幾百年,都未得音訊,居然是被這群喪心病狂的畜生給活活煉制丹藥,屍骨無存啊!”

“那個是我的小兒子。”

“……”

中間那一個個快速掠過的場景被那些失去親人的勢力一一停下,確認出那些被煉制成丹藥的人的身份出來。

畫面調放的過程中,他們看見那些喪心病狂的人貪婪的服下丹藥,那是人肉煉制的丹藥啊!

在場的人悲憤交加。

然而這時候突然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響起:“這個陣法裏,在攻擊隱世家族易家的時候,那人說,本家位置難找?你忘了我們上頭是什麽人了嗎?”

此話一說,毫無疑問在場的人身子又是一僵,要知道隱世家族之所以這麽神秘,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易家到底的具體情況主要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隱世家族的位置。

然而這個組織裏面的人,居然知道隱世家族本家的具體位置?

他們上面的人到底是什麽人,會有這麽大的能耐?

“隱世家族的位置,常人自然不知道,但是若是那人就是隱世家族的呢?”

那個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心裏一驚,意思就是這是隱世家族的人組織的?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毫無疑問就是得罪整個中央大陸!

他們下意識看向發出那個聲音的人,然而聲音消失之後,他們只能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不清楚那個發出這個聲音的人。

“這不可能,易家被屠戮,不可能是易家自己人做的,而且我們在回溯陣法裏不也看見他們捕殺一些舒家的弟子嗎?”

“呵呵,易家是全族被屠,而舒家終究不過只是死了幾個無傷大雅的弟子。身為僅僅存在的兩個隱世家族之一,平日裏兩個隱世家族自然走動比較親密。除了易家本族人以及舒家本族人,我想不出還有哪些人能神通廣大的知道易家的位置所在。”

話是這樣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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