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配得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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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沐浴器高高架在頭頂，清涼的水從他頭頂往下淋遍全身，掉在地面彈起點點水珠。
紀憶的聲音猶在耳邊回響。
她問：“許越，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來會成為什麽樣的人？”
那時候他回答了什麽？
“我這樣的人，沒有未來。”
他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才拖著這條殘命，等到期限截止那天，他或許……會痛痛快快的離開。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面容猙獰的女人將他按在水裏說著最惡毒的詛咒：你身體裏流著骯臟的血液，令人感到惡心，你永遠都不配得到愛!
從此以後，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
開學半月，班主任給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
“十月上旬將舉辦秋季運動會。”
同學們高聲歡呼，因為開運動會那三天從某個角度來講等於放假，這對高中學生來說是很奢侈的時間。
“不過這次運動會跟往年不同，學校將選拔出前幾名優秀的運動健兒代表一中跟其他學校比賽。而且這次會額外組建啦啦隊成員為比賽的同學加油助威，每個班上必須先推出3名女同學去啦啦隊。”
從本校的秋季運動會中挑選出各項目中最優秀的，還特意組建啦啦隊為其加油助威，可想而知學校多麽重視這次與外校的比賽。
體育委員拿來報名表給同學們填寫，8班也有一個超越1班的好處，那就是體育生比較多。
運動報名這一項不缺人，唯一需要挑選的是啦啦隊成員。
學校要求每個班級推出3名同學，高三的要抓學習所以不用操心，而高一跟高二分別有八個班，加起來一共就有48個人。
名字報上去不等於入選，舞蹈老師還會從這48名同學裏面挑選18個，這也算是班級之間的一次交鋒。
紀憶捧著報名表，有些猶豫。
她咬著貓咪筆頭認真思考：參加啦啦隊有什麽好處？
“許越，你報名運動會了嗎？”
“無聊。”
“哦。”
雖然許越平時也會運動，但那時隨心自由的活動，運動會爭名次還沒有獎金，許越是不會感興趣了。
紀憶想明白，也幹脆把報名表放在一邊。
啦啦操很簡單，但訓練什麽的肯定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背幾個單詞把英語成績提上去，下次不想再踩及格線了。
“紀安安。”
“啊？”
“入選拿獎，可以消除黑榜。”
“黑榜？”
許越口中的黑榜是指校園記過處分。
紀憶下課就往辦公室跑，委婉的向班主任打聽自己被記過的事情。
班主任查她的處分記錄，到最後直接臉黑。
紀憶越看越羞臊，估摸著要不是紀家給學校投的錢多，她早就被開除了。
“老師，我如果報名參加啦啦隊，可以消除一些處分嗎？”
“那要被選為隊長才行。”
紀憶眨巴眨巴眼，朝班主任點頭道謝，跑回教室把報名表拿起來填寫，隨後教給班長。
班長最後手裏共有八張報名表，因為他們班上不愛學習的女生想借此機會放松，所以報名的人還挺多。
班長拿到報名表發愁，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挑選。
宋顏可高舉著手，“我支持紀憶，她那天當眾表演後踢旋轉，就這技術拿個隊長都不在話下。”
接著就有人當眾拆臺，“你這話也太假了吧，我聽說紀心扉也報名了，有她在，隊長非她莫屬。”
宋顏可不服氣，紀憶過去安撫她，“謝謝你小可，我會盡力去爭取的。”
“別說跳舞了，就算這顏值也是碾壓級別的，做人還是有自知之明比較好。”
“咚——”
剛走進教室的許越直接一腳踹那嘴臭男生的桌上，“你他媽有本事再說一遍？”
男生回頭一看許越兇神惡煞的模樣，秒慫，“對，對不起，許哥……”
許越不滿的在他桌上添了一腳，“帶點腦子？跟誰道歉？”
男生憋屈的往紀憶看了一眼，從牙縫裏小聲的寄出三個字：“對不起。”
許越這次直接掀了他的書桌，氣勢淩然的踩在桌腿上，最後一次重覆字音變重，“跟-誰-道-歉？”
許越囂張狂妄的模樣讓大家想起他曾經徒手把人揍得頭破血流的傳言，男生當時就被嚇得渾身發抖，不得已當著全班人的面朝紀憶鞠了一躬，“紀憶，對不起。”
紀憶輕輕點頭，在宋顏可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過一會兒就收到宋顏可發來的消息：【許越居然為你出頭！嗷嗷嗷！這是天大的八卦，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紀憶下意識的避開旁邊的人，悄咪咪打字回覆：【不是，只是同桌之間互幫互助而已。】
宋顏可：【這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許越是那種會隨便為人出頭的人嗎？】
許越的名聲那麽響亮，誰都知道他壞。
只有紀憶會說他是好人。
他也只對紀憶好。
宋顏可心裏琢磨著，忽然就悟出了點什麽，高興地捂嘴笑。
她要成為第一個磕巖城一中名聲最糟糕的兩個大佬cp的人！
————
因為8班報名人數多，班長幹脆搞了個民主投票讓大家匿名選舉。
紀憶有點心塞，班上的人大多因為曾經的事情遠離她，不給她投票怎麽辦？她要不要現場表演一個絕技拉拉票？
紀憶發愁的搓了搓臉蛋，盯著窗戶出神。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宋言庭又從窗外經過。
紀憶心裏簡直臥了個大槽！
她不是女配，男主你就別到我跟前晃悠了，到時候發生點什麽蝴蝶效應，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紀憶小心翼翼的撇頭瞄了同桌一眼，見他沒有關註外面，這才放心下來。
男主和男二之間磁場不合，她主要是怕殃及池魚。
匿名選票交上去，黑板上的八個名字下分別畫著“正”字 ，最後紀憶跟班上另外兩個女生票數最多，不過上面所有“正”字加起來總數比班級人數少了一個。
班長站在黑板前問：“誰沒有投票？”
有人冒出聲來，“管那麽多幹啥，反正不管那票投誰都改變不了結果。”
想想也是，後來沒人追究差了哪一票。
人選落定，紀憶的心也放松下來。
原本以為機會渺茫，沒想到自己票數還挺多。
紀憶看著黑板上的結果，笑得咧開了嘴。
她現在心情極好，甚至有跟許越聊天的**，“許越你剛才投我了嗎？”
許越輕嗤一聲，目光落在桌邊。
紀憶看見那裏有張紙條，上面幹幹凈凈的什麽都沒寫。
哦，原來沒有投票的那個人是他。
許越沒有給別人投票，也沒有給她投票，這很符合大佬人設。
不過為什麽她看到那張空白的紙條和他冷漠的側臉，心口會悶悶的呢？
紀憶不敢再想。
晚自習的時候紀憶跟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去舞蹈室，兩個老師讓他們先隨意排列位置。
“你們可能認為啦啦操簡單，不需要什麽技巧，但這次不一樣。你們現在一共是48個人，但最後只有18個能代表學校走出去。這不僅僅是為了給班級、學校爭光，更是你們在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展現自己的好時機。”
老師總是懂得抓人心，幾段話就激起了大家的拼搏精神。
或許一開始有些人是為了好玩才來報名，並不在乎結果，但現在老師這麽一說，誰不想努力被選中得到認可？
“總之希望大家都認真對待這次活動。”
“不過在教學之前，我們還想看看有沒有人毛遂自薦願意當隊長領舞的？”
老師覺得，除了實力之外，勇氣也很重要。
她們現在無法看清大家的實力，但能最快知道哪些人有足夠得勇氣。
人群中，大家互相看對方，倒是有些人把目光聚集在紀心扉身上。
紀心扉長得漂亮，會彈琴能跳舞，學習也很好，是很多女生嫉妒又羨慕的對象。
但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人家優秀。
紀心扉不負眾望的舉起手。
紀憶想到今天在辦公室看到那些女配作出來的黑歷史，也高高的舉起手。
陸陸續續的還有幾個女生也站出來，老師對她們多留意幾分。
之後把高一跟高二年級分開 ，兩個老師先交給他們一些基礎動作。
第一天還沒有那麽急功近利，老師開著音樂讓他們感受了一遍，卡著時間放他人回教室，“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三次訓練後我們會篩選一部分人出來，希望大家回去自己練習一下。”
紀憶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節晚自習。
老師今天法外開恩留給他們一節真正的自習課，紀憶運氣好趕上了。
許越早晚自習從不在學校出現，紀憶看著旁邊空空的位置，百無聊賴把玩著手上的簽字筆，將筆桿放在指間轉動，一不小心筆桿飛了出去，掉在許越的板凳下。
她彎腰去撿，低頭時看見許越的抽屜邊緣塞著一個小小的紙團。
她從未沒在許越的抽屜裏見過“垃圾”這種東西存在，而那紙團看起來跟剛才投票的白色便利貼很像。
鬼使神差的將紙團揀出來，慢慢展開，裏面有兩個黑色的字已經變得皺巴巴。
但依然能看出來那兩個字是——紀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思考，紀憶跟許越能組成x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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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憶的聲音猶在耳邊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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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回答了什麽？
“我這樣的人，沒有未來。”
他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才拖著這條殘命，等到期限截止那天，他或許……會痛痛快快的離開。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面容猙獰的女人將他按在水裏說著最惡毒的詛咒：你身體裏流著骯臟的血液，令人感到惡心，你永遠都不配得到愛!
從此以後，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
開學半月，班主任給他們帶來一個好消息。
“十月上旬將舉辦秋季運動會。”
同學們高聲歡呼，因為開運動會那三天從某個角度來講等於放假，這對高中學生來說是很奢侈的時間。
“不過這次運動會跟往年不同，學校將選拔出前幾名優秀的運動健兒代表一中跟其他學校比賽。而且這次會額外組建啦啦隊成員為比賽的同學加油助威，每個班上必須先推出3名女同學去啦啦隊。”
從本校的秋季運動會中挑選出各項目中最優秀的，還特意組建啦啦隊為其加油助威，可想而知學校多麽重視這次與外校的比賽。
體育委員拿來報名表給同學們填寫，8班也有一個超越1班的好處，那就是體育生比較多。
運動報名這一項不缺人，唯一需要挑選的是啦啦隊成員。
學校要求每個班級推出3名同學，高三的要抓學習所以不用操心，而高一跟高二分別有八個班，加起來一共就有48個人。
名字報上去不等於入選，舞蹈老師還會從這48名同學裏面挑選18個，這也算是班級之間的一次交鋒。
紀憶捧著報名表，有些猶豫。
她咬著貓咪筆頭認真思考：參加啦啦隊有什麽好處？
“許越，你報名運動會了嗎？”
“無聊。”
“哦。”
雖然許越平時也會運動，但那時隨心自由的活動，運動會爭名次還沒有獎金，許越是不會感興趣了。
紀憶想明白，也幹脆把報名表放在一邊。
啦啦操很簡單，但訓練什麽的肯定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背幾個單詞把英語成績提上去，下次不想再踩及格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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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選拿獎，可以消除黑榜。”
“黑榜？”
許越口中的黑榜是指校園記過處分。
紀憶下課就往辦公室跑，委婉的向班主任打聽自己被記過的事情。
班主任查她的處分記錄，到最後直接臉黑。
紀憶越看越羞臊，估摸著要不是紀家給學校投的錢多，她早就被開除了。
“老師，我如果報名參加啦啦隊，可以消除一些處分嗎？”
“那要被選為隊長才行。”
紀憶眨巴眨巴眼，朝班主任點頭道謝，跑回教室把報名表拿起來填寫，隨後教給班長。
班長最後手裏共有八張報名表，因為他們班上不愛學習的女生想借此機會放松，所以報名的人還挺多。
班長拿到報名表發愁，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挑選。
宋顏可高舉著手，“我支持紀憶，她那天當眾表演後踢旋轉，就這技術拿個隊長都不在話下。”
接著就有人當眾拆臺，“你這話也太假了吧，我聽說紀心扉也報名了，有她在，隊長非她莫屬。”
宋顏可不服氣，紀憶過去安撫她，“謝謝你小可，我會盡力去爭取的。”
“別說跳舞了，就算這顏值也是碾壓級別的，做人還是有自知之明比較好。”
“咚——”
剛走進教室的許越直接一腳踹那嘴臭男生的桌上，“你他媽有本事再說一遍？”
男生回頭一看許越兇神惡煞的模樣，秒慫，“對，對不起，許哥……”
許越不滿的在他桌上添了一腳，“帶點腦子？跟誰道歉？”
男生憋屈的往紀憶看了一眼，從牙縫裏小聲的寄出三個字：“對不起。”
許越這次直接掀了他的書桌，氣勢淩然的踩在桌腿上，最後一次重覆字音變重，“跟-誰-道-歉？”
許越囂張狂妄的模樣讓大家想起他曾經徒手把人揍得頭破血流的傳言，男生當時就被嚇得渾身發抖，不得已當著全班人的面朝紀憶鞠了一躬，“紀憶，對不起。”
紀憶輕輕點頭，在宋顏可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過一會兒就收到宋顏可發來的消息：【許越居然為你出頭！嗷嗷嗷！這是天大的八卦，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紀憶下意識的避開旁邊的人，悄咪咪打字回覆：【不是，只是同桌之間互幫互助而已。】
宋顏可：【這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許越是那種會隨便為人出頭的人嗎？】
許越的名聲那麽響亮，誰都知道他壞。
只有紀憶會說他是好人。
他也只對紀憶好。
宋顏可心裏琢磨著，忽然就悟出了點什麽，高興地捂嘴笑。
她要成為第一個磕巖城一中名聲最糟糕的兩個大佬cp的人！
————
因為8班報名人數多，班長幹脆搞了個民主投票讓大家匿名選舉。
紀憶有點心塞，班上的人大多因為曾經的事情遠離她，不給她投票怎麽辦？她要不要現場表演一個絕技拉拉票？
紀憶發愁的搓了搓臉蛋，盯著窗戶出神。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宋言庭又從窗外經過。
紀憶心裏簡直臥了個大槽！
她不是女配，男主你就別到我跟前晃悠了，到時候發生點什麽蝴蝶效應，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紀憶小心翼翼的撇頭瞄了同桌一眼，見他沒有關註外面，這才放心下來。
男主和男二之間磁場不合，她主要是怕殃及池魚。
匿名選票交上去，黑板上的八個名字下分別畫著“正”字 ，最後紀憶跟班上另外兩個女生票數最多，不過上面所有“正”字加起來總數比班級人數少了一個。
班長站在黑板前問：“誰沒有投票？”
有人冒出聲來，“管那麽多幹啥，反正不管那票投誰都改變不了結果。”
想想也是，後來沒人追究差了哪一票。
人選落定，紀憶的心也放松下來。
原本以為機會渺茫，沒想到自己票數還挺多。
紀憶看著黑板上的結果，笑得咧開了嘴。
她現在心情極好，甚至有跟許越聊天的**，“許越你剛才投我了嗎？”
許越輕嗤一聲，目光落在桌邊。
紀憶看見那裏有張紙條，上面幹幹凈凈的什麽都沒寫。
哦，原來沒有投票的那個人是他。
許越沒有給別人投票，也沒有給她投票，這很符合大佬人設。
不過為什麽她看到那張空白的紙條和他冷漠的側臉，心口會悶悶的呢？
紀憶不敢再想。
晚自習的時候紀憶跟另外兩個同學一起去舞蹈室，兩個老師讓他們先隨意排列位置。
“你們可能認為啦啦操簡單，不需要什麽技巧，但這次不一樣。你們現在一共是48個人，但最後只有18個能代表學校走出去。這不僅僅是為了給班級、學校爭光，更是你們在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展現自己的好時機。”
老師總是懂得抓人心，幾段話就激起了大家的拼搏精神。
或許一開始有些人是為了好玩才來報名，並不在乎結果，但現在老師這麽一說，誰不想努力被選中得到認可？
“總之希望大家都認真對待這次活動。”
“不過在教學之前，我們還想看看有沒有人毛遂自薦願意當隊長領舞的？”
老師覺得，除了實力之外，勇氣也很重要。
她們現在無法看清大家的實力，但能最快知道哪些人有足夠得勇氣。
人群中，大家互相看對方，倒是有些人把目光聚集在紀心扉身上。
紀心扉長得漂亮，會彈琴能跳舞，學習也很好，是很多女生嫉妒又羨慕的對象。
但有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人家優秀。
紀心扉不負眾望的舉起手。
紀憶想到今天在辦公室看到那些女配作出來的黑歷史，也高高的舉起手。
陸陸續續的還有幾個女生也站出來，老師對她們多留意幾分。
之後把高一跟高二年級分開 ，兩個老師先交給他們一些基礎動作。
第一天還沒有那麽急功近利，老師開著音樂讓他們感受了一遍，卡著時間放他人回教室，“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三次訓練後我們會篩選一部分人出來，希望大家回去自己練習一下。”
紀憶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節晚自習。
老師今天法外開恩留給他們一節真正的自習課，紀憶運氣好趕上了。
許越早晚自習從不在學校出現，紀憶看著旁邊空空的位置，百無聊賴把玩著手上的簽字筆，將筆桿放在指間轉動，一不小心筆桿飛了出去，掉在許越的板凳下。
她彎腰去撿，低頭時看見許越的抽屜邊緣塞著一個小小的紙團。
她從未沒在許越的抽屜裏見過“垃圾”這種東西存在，而那紙團看起來跟剛才投票的白色便利貼很像。
鬼使神差的將紙團揀出來，慢慢展開，裏面有兩個黑色的字已經變得皺巴巴。
但依然能看出來那兩個字是——紀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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