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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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看著姜升的信息, 有點不想回。
但轉念想想，又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很不大氣，像是很小氣一樣, 娘們兮兮的, 便回了一條：【沒怎麽啊，我又沒有心情不好。】
姜升不信，但感覺自己直接問，問不出來, 索性開始猜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白：【沒。】
姜升：【那是肚子餓了嗎？】
蘇白：【沒。】
姜升：還說沒生氣，已經這麽不願意跟他說話了，看來他的氣是因為他。
姜升開始回憶自己今天有沒有哪裏惹到蘇白，可回憶了半天, 一點也沒找出來。
他也有些納悶了。
【等會兒下課一起走吧。】
蘇白：【不用了, 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真生氣了，還有點嚴重的感覺。
問不出原因, 姜升略有些無奈，放學後, 他主動去找蘇白，結果對方對他十分冷淡, 基本都不會怎麽和他說話。
“升哥, 你惹蘇神生氣了嗎？”周元素都發現了不對勁。
姜升說：“沒有……吧。”
終究還是不確定。
賀堯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最近你太忙，沒有時間陪他吃飯？”
姜升倒是希望這個理由, 但在這方面，他還是沒有確信的把握，“怕不會是這個原因吧，他不會為這種生氣的。”
賀堯似笑非笑：“那可說不好，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什麽什麽會智商下降。”
羅非：“是談戀愛的人會智商下降。”
“羅非你亂說什麽呢。”周元素激動的反駁：“咱升哥有沒有和蘇神談戀愛，你這話用在他們身上完全不合適。”
“雖然升哥沒有和蘇神在一起，可我怎麽感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陳雄撓撓頭，說出了心裏面一直以來的疑惑。
他和羅非都不算是特別敏感的人，但這段時間姜升和蘇白的相處實在是太過親密，已經不知不覺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麽。
然而，周元素還是沒有意識到。
“陳雄，你腦子進水了吧，升哥怎麽可能和蘇神在一起，他們兩個壓根不般配。”
姜升瞬間擰眉：“為什麽不般配。”
周元素想也不想的說：“你們兩個都那麽A，在一起一點都不適合，以後吵架都不知道誰讓誰。”
賀堯好笑：“為什麽要吵架，咱們升哥脾氣那麽好。”
“蘇神脾氣不好啊，而且他本來打架就猛，升哥還是適合溫柔型的。”周元素說。
姜升無奈搖頭，“我什麽時候適合溫柔型的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清楚。”
周元素：“我當然清楚了。”
姜升冷笑一聲，懶得搭理周元素，率先走了。
賀堯同情的看看周元素：“多讀點書吧。”
這次連羅非和陳雄都察覺到了什麽，兩人都同情的看著周元素，好像他是智障兒童一樣。
周元素落在最後，撓著頭跟上，“你們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你們說清楚，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廂，洛小恬他們也在問蘇白：“老大，你和會長怎麽了？”
蘇白：“沒怎麽啊。”
游漣：“老大，你就別嘴硬了，你是不是喜歡會長？你直說，我們又不會笑話你，而且會長人還是挺優秀的，你們特別的般配。”
聽到般配二字，蘇白不受控制的在心裏升起一絲喜悅，但隨即這抹喜悅很快消失，想到在會長室看到了那個女生，他心裏就十分不對。
“什麽般不般配的，我和他不熟。”
暑假都經常黏在一起，這叫不熟？
韓西渺他們都懶得拆穿蘇白，反正他和姜升的事情，大家都有種心知肚明的感覺了。
就看蘇白什麽時候自己承認。
蘇白一個人回了家，祁染問他一些學校的情況他興致都不高，祁染關心的問：“大白，你怎麽了？”
蘇白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沒什麽啊。”
祁染：“還說沒什麽，從你進家門開始，你就沒笑過。”
蘇白：“有沒有好笑的事情為什麽要笑。”
祁染眸色微動，瞬間看出蘇白的不正常，他靜靜的看了他兩秒，蘇白都沒有感覺，窩在沙發裏，眼神發楞。
這怎麽感覺失戀了一樣？
不愧是親爹加大總裁，眼力見就是不一樣。
祁染試探的開口：“跟腰很好的小同學吵架了？”
蘇白：“誰跟他吵架，我犯得著嗎，他配嗎！”
語氣略顯激動。
祁染點頭，看來是真鬧矛盾了。
“如果你們兩個鬧矛盾了，別冷戰，積極溝通，能用嘴說的，就別省那點口水知道嗎，感情都是在冷戰中耗幹凈的。”
“爹爹，你說什麽呢，誰和他冷戰了。”歇息夠了，蘇白從沙發上站起來，拎著書包上樓，“我去洗澡睡覺了，今天累死了。”
“行行行，你去洗吧。”祁染也不多追問，孩子間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去經歷，自己去解決，他只要永遠站在他身後，給他支持就好。
蘇白洗完澡出來，發現微信進來好多條信息，全是姜升發的，基本都是在關心他。
看著這些，蘇白心裏挺觸動的，想要回一個，又不知道怎麽回，或者說，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他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也就放任自己的不開心淹沒自己。
甚至覺得有些委屈。
把手機仍一邊，蘇白第一次沒搭理姜升。
第二天，蘇白剛下車，就看到校門邊立著的清雋身影，校服很好勾勒出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單手插兜的姿勢在晨陽下是那麽的朝氣少年味十足。
好多同學都在偷看他，的確是很帥，畢竟他可是贏了蘇白的人。
蘇白看楞了聲，直到姜升先發現他，邊喊他，邊朝他走來，“你來了？”
蘇白回神：“哦，幹嘛。”
冷淡的語氣，讓姜升眉宇微皺，但也沒說什麽，而是放下書包，拿出裏面他特意買的早點：“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面包。”
蘇白瞥了眼，“謝謝，我自己買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他顛了顛書包帶，繞開姜升往學校裏走。
姜升跟上他：“蘇白，你怎麽了？如果我哪裏做得讓你不高興，你跟我說，我改就是。”
“沒，你又沒做什麽，你幹嘛說這種話。”蘇白的話實在是太過□□無縫，讓人無法接下話去，也就無法真正了解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學生會昨天交接完了，姜升一早上不忙了，幾乎都在用微信試圖和蘇白聊天，又或者借著作業的借口找他。
但他真的特別的戒備，整個人似乎高高的豎起了一道墻壁，無人能夠窺探。
無奈之下，姜升只能求助於洛小恬他們。
可他們三個也不知道。
游漣：“我們不知道啊，昨天問了老大，他不肯說，不過我敢肯定絕對是會長你的問題，你肯定欺負了我們老大！”
姜升冤枉：“我怎麽可能欺負他。”
誰欺負他，都不可能是他。
見在韓西渺他們這個問不出來，姜升只能自己猜了，或者說厚著臉皮和蘇白相處。
但誰知，他這次氣性，一連幾天都沒給姜升好臉色看，不管姜升怎麽哄他，逗他開心，都沒用。
姜升第一次感到一種慌張的挫敗感，其實他之前是感覺出蘇白喜歡他的，他也感覺到兩人再順其自然的下去，一定可以在一起。
然而現在的蘇白他看不懂了。
賀堯幫他分析：“我覺得蘇白在吃醋。”
姜升靠在天臺上的圍欄上，看著遠方：“我感覺出了，但我不知道吃醋的點在哪裏。”
賀堯想了下：“吃醋無非是跟異性有關，你最近是不是和哪個女生走得太近，被蘇白看到，所以他就生氣了？”
姜升以前是會長，在學校本來就認識很多人，他每天不知道要和多少女生接觸，但都沒有親密的，按理說不應該的，以前他也接觸過女的，也沒見蘇白生氣啊，“怕是不會吧，以前也沒遇到這樣。”
“那就是你跟某個特別的親密，超過了以往的那些。”賀堯說：“不然我想不出來原因。升哥，你好好的想想吧，我估計是你哪裏漏了。”
姜升果真認真的想起來，足足想了一天。
當晚上放學，新任會長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恍然大悟。
莫非那天看到的不是幻覺，而真的是蘇白？
不會吧？
姜升想要否認，又覺得越想越對。
或許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接近真相的。
蘇白又是一個人回去的，一回去，人就悶在屋子裏不出來，祁染和蘇湛叫他吃水果都不聽。
蘇湛疑惑：“大白怎麽了，我看他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
祁染很懂的笑了笑：“談戀愛嘛，難免情緒波動大，正常正常。”
蘇湛挑眉：“這叫正常？”
祁染：“當然了，我以前剛跟你談戀愛那會兒，不也情緒不穩定嘛。”
蘇湛：“你是在說咱家大白和那個姜升在一起了？”
“估計快了。”祁染挽著蘇湛的手臂回臥室，“老公，你就看著吧，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的。”
“都高三了，要是真談多影響學習。”
“你這人，怎麽越來越古板了，大學時候你來我們軍校軍訓的時候，怎麽沒覺得我那時候小，不適合談戀愛。”
“你那時候成年了，不算小。”
祁染：“餵餵餵，說誰不算小了啊？”
蘇湛立馬認錯：“我錯了。”
祁染：“這還差不多。”
蘇白趴在床上，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姜升今天都沒有怎麽哄他。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煩，脾氣很糟糕，不想理他了？
不想理就不想理，誰稀罕。
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無理取鬧了？
其實也沒什麽，那個女的也沒再來找姜升，看起來兩人也不熟。
可姜升都不理自己了，他憑什麽還理他？
蘇白心裏的兩個小人吵起架來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蘇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反正就是煩，特別的煩，還有一種不好形容的焦躁。
手機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姜升發給他的微信還停留在下午三點四十五，現在都快十點了，他已經六個多小時沒有聯系他了。
他一定是覺得他煩了吧？
哼，煩就煩。
他又不吃他家大米。
“啊啊啊啊，煩！”蘇白把臉蒙進被子，一個發洩了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但他沒什麽精神，沒有理，依然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直到手機再次連響兩聲，他才肯擡頭，無精打采的。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他楞了。
【老大，可以出來見我一下嗎，我在你家小區門口。】
蘇白以為自己眼花，揉了兩下眼睛才確定這不是幻覺。
而是姜升真的來找他了。
蘇白一直不回信息，姜升也沒有再催促，也不擔心他要是沒看到，或者不去，他該怎麽辦。
蘇白糾結了一分鐘，果斷抓起手機出了門。
悄悄出去的，還穿著拖鞋。
一路小跑到門邊。
警衛認識他，看他這麽晚還出去，擔心問了他一句，蘇白張望了下外面，一眼看到姜升，指著他說：“我朋友來找我，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一路跑到姜升身邊，蘇白盡量用很平淡的語氣道：“你怎麽來這我了，這麽晚了，你回去晚了，你爸媽不擔心你？”
一問完，蘇白就想抽自己，姜升父母什麽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
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他尷尬了，想道歉，姜升說：“突然很想見你，就過來了。”
很想見他？
蘇白心裏一下子緊張的跳起，“見我幹嘛？在學校又不是沒見到。”
姜升溫柔的看著他：“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我每天都睡不好。”
“我哪有不理你，別把你失眠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我說的是真的，蘇白，這幾天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難受，每天做什麽都沒有力氣。”姜升差不多已經在告白了，蘇白感覺出來了一點，非常緊張，兩只手無意識的握緊，眼珠子四處亂瞥，就是不敢直視姜升。
姜升：“蘇白，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就是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這裏難受。”
感覺到姜升在擡手，蘇白望過去。
這一看，徹底怔楞。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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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想想，又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很不大氣，像是很小氣一樣, 娘們兮兮的, 便回了一條：【沒怎麽啊，我又沒有心情不好。】
姜升不信，但感覺自己直接問，問不出來, 索性開始猜測：【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白：【沒。】
姜升：【那是肚子餓了嗎？】
蘇白：【沒。】
姜升：還說沒生氣，已經這麽不願意跟他說話了，看來他的氣是因為他。
姜升開始回憶自己今天有沒有哪裏惹到蘇白，可回憶了半天, 一點也沒找出來。
他也有些納悶了。
【等會兒下課一起走吧。】
蘇白：【不用了, 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真生氣了，還有點嚴重的感覺。
問不出原因, 姜升略有些無奈，放學後, 他主動去找蘇白，結果對方對他十分冷淡, 基本都不會怎麽和他說話。
“升哥, 你惹蘇神生氣了嗎？”周元素都發現了不對勁。
姜升說：“沒有……吧。”
終究還是不確定。
賀堯也覺得奇怪，“是不是最近你太忙，沒有時間陪他吃飯？”
姜升倒是希望這個理由, 但在這方面，他還是沒有確信的把握，“怕不會是這個原因吧，他不會為這種生氣的。”
賀堯似笑非笑：“那可說不好，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什麽什麽會智商下降。”
羅非：“是談戀愛的人會智商下降。”
“羅非你亂說什麽呢。”周元素激動的反駁：“咱升哥有沒有和蘇神談戀愛，你這話用在他們身上完全不合適。”
“雖然升哥沒有和蘇神在一起，可我怎麽感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陳雄撓撓頭，說出了心裏面一直以來的疑惑。
他和羅非都不算是特別敏感的人，但這段時間姜升和蘇白的相處實在是太過親密，已經不知不覺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麽。
然而，周元素還是沒有意識到。
“陳雄，你腦子進水了吧，升哥怎麽可能和蘇神在一起，他們兩個壓根不般配。”
姜升瞬間擰眉：“為什麽不般配。”
周元素想也不想的說：“你們兩個都那麽A，在一起一點都不適合，以後吵架都不知道誰讓誰。”
賀堯好笑：“為什麽要吵架，咱們升哥脾氣那麽好。”
“蘇神脾氣不好啊，而且他本來打架就猛，升哥還是適合溫柔型的。”周元素說。
姜升無奈搖頭，“我什麽時候適合溫柔型的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清楚。”
周元素：“我當然清楚了。”
姜升冷笑一聲，懶得搭理周元素，率先走了。
賀堯同情的看看周元素：“多讀點書吧。”
這次連羅非和陳雄都察覺到了什麽，兩人都同情的看著周元素，好像他是智障兒童一樣。
周元素落在最後，撓著頭跟上，“你們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你們說清楚，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廂，洛小恬他們也在問蘇白：“老大，你和會長怎麽了？”
蘇白：“沒怎麽啊。”
游漣：“老大，你就別嘴硬了，你是不是喜歡會長？你直說，我們又不會笑話你，而且會長人還是挺優秀的，你們特別的般配。”
聽到般配二字，蘇白不受控制的在心裏升起一絲喜悅，但隨即這抹喜悅很快消失，想到在會長室看到了那個女生，他心裏就十分不對。
“什麽般不般配的，我和他不熟。”
暑假都經常黏在一起，這叫不熟？
韓西渺他們都懶得拆穿蘇白，反正他和姜升的事情，大家都有種心知肚明的感覺了。
就看蘇白什麽時候自己承認。
蘇白一個人回了家，祁染問他一些學校的情況他興致都不高，祁染關心的問：“大白，你怎麽了？”
蘇白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沒什麽啊。”
祁染：“還說沒什麽，從你進家門開始，你就沒笑過。”
蘇白：“有沒有好笑的事情為什麽要笑。”
祁染眸色微動，瞬間看出蘇白的不正常，他靜靜的看了他兩秒，蘇白都沒有感覺，窩在沙發裏，眼神發楞。
這怎麽感覺失戀了一樣？
不愧是親爹加大總裁，眼力見就是不一樣。
祁染試探的開口：“跟腰很好的小同學吵架了？”
蘇白：“誰跟他吵架，我犯得著嗎，他配嗎！”
語氣略顯激動。
祁染點頭，看來是真鬧矛盾了。
“如果你們兩個鬧矛盾了，別冷戰，積極溝通，能用嘴說的，就別省那點口水知道嗎，感情都是在冷戰中耗幹凈的。”
“爹爹，你說什麽呢，誰和他冷戰了。”歇息夠了，蘇白從沙發上站起來，拎著書包上樓，“我去洗澡睡覺了，今天累死了。”
“行行行，你去洗吧。”祁染也不多追問，孩子間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去經歷，自己去解決，他只要永遠站在他身後，給他支持就好。
蘇白洗完澡出來，發現微信進來好多條信息，全是姜升發的，基本都是在關心他。
看著這些，蘇白心裏挺觸動的，想要回一個，又不知道怎麽回，或者說，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他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也就放任自己的不開心淹沒自己。
甚至覺得有些委屈。
把手機仍一邊，蘇白第一次沒搭理姜升。
第二天，蘇白剛下車，就看到校門邊立著的清雋身影，校服很好勾勒出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單手插兜的姿勢在晨陽下是那麽的朝氣少年味十足。
好多同學都在偷看他，的確是很帥，畢竟他可是贏了蘇白的人。
蘇白看楞了聲，直到姜升先發現他，邊喊他，邊朝他走來，“你來了？”
蘇白回神：“哦，幹嘛。”
冷淡的語氣，讓姜升眉宇微皺，但也沒說什麽，而是放下書包，拿出裏面他特意買的早點：“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面包。”
蘇白瞥了眼，“謝謝，我自己買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他顛了顛書包帶，繞開姜升往學校裏走。
姜升跟上他：“蘇白，你怎麽了？如果我哪裏做得讓你不高興，你跟我說，我改就是。”
“沒，你又沒做什麽，你幹嘛說這種話。”蘇白的話實在是太過□□無縫，讓人無法接下話去，也就無法真正了解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學生會昨天交接完了，姜升一早上不忙了，幾乎都在用微信試圖和蘇白聊天，又或者借著作業的借口找他。
但他真的特別的戒備，整個人似乎高高的豎起了一道墻壁，無人能夠窺探。
無奈之下，姜升只能求助於洛小恬他們。
可他們三個也不知道。
游漣：“我們不知道啊，昨天問了老大，他不肯說，不過我敢肯定絕對是會長你的問題，你肯定欺負了我們老大！”
姜升冤枉：“我怎麽可能欺負他。”
誰欺負他，都不可能是他。
見在韓西渺他們這個問不出來，姜升只能自己猜了，或者說厚著臉皮和蘇白相處。
但誰知，他這次氣性，一連幾天都沒給姜升好臉色看，不管姜升怎麽哄他，逗他開心，都沒用。
姜升第一次感到一種慌張的挫敗感，其實他之前是感覺出蘇白喜歡他的，他也感覺到兩人再順其自然的下去，一定可以在一起。
然而現在的蘇白他看不懂了。
賀堯幫他分析：“我覺得蘇白在吃醋。”
姜升靠在天臺上的圍欄上，看著遠方：“我感覺出了，但我不知道吃醋的點在哪裏。”
賀堯想了下：“吃醋無非是跟異性有關，你最近是不是和哪個女生走得太近，被蘇白看到，所以他就生氣了？”
姜升以前是會長，在學校本來就認識很多人，他每天不知道要和多少女生接觸，但都沒有親密的，按理說不應該的，以前他也接觸過女的，也沒見蘇白生氣啊，“怕是不會吧，以前也沒遇到這樣。”
“那就是你跟某個特別的親密，超過了以往的那些。”賀堯說：“不然我想不出來原因。升哥，你好好的想想吧，我估計是你哪裏漏了。”
姜升果真認真的想起來，足足想了一天。
當晚上放學，新任會長和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恍然大悟。
莫非那天看到的不是幻覺，而真的是蘇白？
不會吧？
姜升想要否認，又覺得越想越對。
或許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接近真相的。
蘇白又是一個人回去的，一回去，人就悶在屋子裏不出來，祁染和蘇湛叫他吃水果都不聽。
蘇湛疑惑：“大白怎麽了，我看他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
祁染很懂的笑了笑：“談戀愛嘛，難免情緒波動大，正常正常。”
蘇湛挑眉：“這叫正常？”
祁染：“當然了，我以前剛跟你談戀愛那會兒，不也情緒不穩定嘛。”
蘇湛：“你是在說咱家大白和那個姜升在一起了？”
“估計快了。”祁染挽著蘇湛的手臂回臥室，“老公，你就看著吧，我的直覺不會出錯的。”
“都高三了，要是真談多影響學習。”
“你這人，怎麽越來越古板了，大學時候你來我們軍校軍訓的時候，怎麽沒覺得我那時候小，不適合談戀愛。”
“你那時候成年了，不算小。”
祁染：“餵餵餵，說誰不算小了啊？”
蘇湛立馬認錯：“我錯了。”
祁染：“這還差不多。”
蘇白趴在床上，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姜升今天都沒有怎麽哄他。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煩，脾氣很糟糕，不想理他了？
不想理就不想理，誰稀罕。
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無理取鬧了？
其實也沒什麽，那個女的也沒再來找姜升，看起來兩人也不熟。
可姜升都不理自己了，他憑什麽還理他？
蘇白心裏的兩個小人吵起架來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蘇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反正就是煩，特別的煩，還有一種不好形容的焦躁。
手機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姜升發給他的微信還停留在下午三點四十五，現在都快十點了，他已經六個多小時沒有聯系他了。
他一定是覺得他煩了吧？
哼，煩就煩。
他又不吃他家大米。
“啊啊啊啊，煩！”蘇白把臉蒙進被子，一個發洩了下。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但他沒什麽精神，沒有理，依然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直到手機再次連響兩聲，他才肯擡頭，無精打采的。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信息，他楞了。
【老大，可以出來見我一下嗎，我在你家小區門口。】
蘇白以為自己眼花，揉了兩下眼睛才確定這不是幻覺。
而是姜升真的來找他了。
蘇白一直不回信息，姜升也沒有再催促，也不擔心他要是沒看到，或者不去，他該怎麽辦。
蘇白糾結了一分鐘，果斷抓起手機出了門。
悄悄出去的，還穿著拖鞋。
一路小跑到門邊。
警衛認識他，看他這麽晚還出去，擔心問了他一句，蘇白張望了下外面，一眼看到姜升，指著他說：“我朋友來找我，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一路跑到姜升身邊，蘇白盡量用很平淡的語氣道：“你怎麽來這我了，這麽晚了，你回去晚了，你爸媽不擔心你？”
一問完，蘇白就想抽自己，姜升父母什麽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
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他尷尬了，想道歉，姜升說：“突然很想見你，就過來了。”
很想見他？
蘇白心裏一下子緊張的跳起，“見我幹嘛？在學校又不是沒見到。”
姜升溫柔的看著他：“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我每天都睡不好。”
“我哪有不理你，別把你失眠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我說的是真的，蘇白，這幾天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難受，每天做什麽都沒有力氣。”姜升差不多已經在告白了，蘇白感覺出來了一點，非常緊張，兩只手無意識的握緊，眼珠子四處亂瞥，就是不敢直視姜升。
姜升：“蘇白，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就是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這裏難受。”
感覺到姜升在擡手，蘇白望過去。
這一看，徹底怔楞。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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