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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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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懷做了手術後,眾人短暫地休整了一下,生怕節外生枝,以最快的速度搭飛機回國。

回到A城的時候,寒冷的風吹過來,沈未蘇卻覺得從裏到外都是暖和的。

兩人直接回到瀾苑,進門的時候,小禦正和窈窈坐在茶幾旁的地毯上。

小禦抱著個畫板塗抹著,不知道畫了什麽,窈窈在旁邊拍手高興地笑,小禦覺得吵,但揉了揉眉毛,擦掉繼續畫,分明是在哄妹妹。

看到倆人突然回來了,阮姨先驚喜地跑過來,“先生,太太!你們終於一起回來了!”

小禦和窈窈聽見了,一起起身跑過來,看著兩個小家夥一起跑過來,沈未蘇心裏激動不已地迎上去,抱著窈窈親了一口,又把小禦摟著。

她蹲下來,摸摸小禦的腦袋,道歉,“對不起小禦,我答應了跟你一起回來的,但是我遇到了一些危險的事,現在才脫身回來,你能原諒我嗎?我很抱歉。”

小禦本來挺生氣的,但是看她眼泛熱淚,他最受不了別人哭了,扭頭說,“算了算了,你不要哭,你哭我可不會哄你。你以後不要再騙我就是。”

沈未蘇抱了他一下,起身看著窈窈纏著周硯懷,連忙把她抱起來,叫其他人,“先送周硯懷上去休息吧,阮姨,他受了傷,需要在家裏靜養一陣子。”

阮姨嚇得夠嗆,才發現周硯懷披著外套,被人扶著,眾人連忙扶著他上樓回了臥室。

回到家,是怎麽都舒服的。

倆孩子被阮姨帶去睡午覺,沈未蘇跟周硯懷在樓上,浴室裏放了熱水,他坐在裏面,沈未蘇在後面小心地給他擦拭著身體。

可真夠多災多難的,肩膀上受了槍傷,胸口和腿上被剪刀刺過,這身上留了不少疤,沈未蘇用手指數過,似乎,這些傷,都跟她有關。

她的手指弄得他發癢,周硯懷捏著她手指,“想讓我更難受?別亂摸。”

沈未蘇傾身過來,靠在他胸口,邊拿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跟我在一起,受苦了周先生。”

他擡手往她身上撩熱水,“我似乎也沒有讓你無憂無慮,周太。”

沈未蘇擡頭看他,想起來他說沒離婚的事,“那是怎麽回事?”

他不是很想回憶起那段,“我承認,簽完字我就後悔了。我住院的時候,我爸拿了離婚證給我,我沒有看就收起來了。”

她離完婚就去了外地,他們都以為會斷了糾纏,如今,她卻還在自己懷裏,他的手指摩挲著她軟滑的皮膚,“後來我又看了下那個證書,發現做得不太精細,不像真的,就去民政局查了一下。沈未蘇,到這一刻你法定的配偶,還是我。”

他覺得周父是真狡猾,用這招把他們倆給瞞過去了。

他們倆都以為是真的離婚了,卻在之後仍放不下彼此,仍在糾纏中重新靠近對方。

“你早知道了,你幹嘛不告訴我?”

“告訴了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再嚷著去辦真的。”

她頗為無奈,老謀深算的父子,她真玩不過。

他早知道沒離婚,看著她折騰,他永遠都留著這個後手。

覺得這人心機,但轉念,卻想,他不告訴她,其實也是不確定她的心還在不在這。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臉,當自己選擇離開他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沈未蘇用力地抱了抱他,往後她要很認真地和他在一起,再不浪費時間去猜疑和別扭了。

洗完澡,她扶他回房,倆人折騰了這麽久,神經也崩得快要斷了,拉好窗簾,也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兩人在枕頭上側躺著,臉相對著,閉著眼貼的很近,呼吸之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她覺得癢癢的,笑了笑在臉上抓癢,他又往前湊了湊,和她嘴唇碰在一起,倆人頗為纏綿地親了起來。

她累極了,撫著他的臉笑,“你不睡了?”

他合了眼,嘴角提著,劫後餘生,回到溫馨的小家,感覺無比美好。

倆人一起睡了個長長的覺,醒來時外面天黑了,沈未蘇感覺通體舒暢,睜開眼看了他一下,他在睡,他這陣子操心籌謀,估計比她還累。

她躺了會兒,想起身去看看孩子,他胳膊就纏過來,把她收入懷裏,下巴在她發頂摩挲,“躺著,今天就我們倆,別管那倆小崽子。”

沈未蘇擡手摸了摸他冒出胡茬的下巴,覺得人生真奇妙,她決定去Y國留學的時候,孩子和他都產生了距離,她一度以為自己要失去一切。

沒想到,他還在,她竟然還找到了小禦。

她手指描繪他的輪廓,覺得他和自己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但時間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從她和他發生交集到現在,已經是第七個年頭。

她擾他,他張嘴咬著她手指,細碎地噬咬,她癢的笑起來,看著他眼角也堆起笑紋。

“連江真打算放過我嗎?”她還是擔心,“如果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腎源,他還會來找我的吧……”

周硯懷道,“在莊園的時候,陳伶把連江扣下送到後院之後,你去看過他是嗎?”

她嗯了一聲,那時候是有點聖母心發作,看連江落魄了,她不太好受。

“也許,他沒有那麽惡,你給他擦嘴餵飯的時候,他心裏也會有一些觸動。”

安排在連江身邊的傭人事後說,沈未蘇走後,看到連江眼睛含淚,他在那個位置,身邊眾人恭維他捧著他,但在他落魄後還給他餵飯的,只有他從來沒疼過一天的女兒。

“而且,連江一開始的打算應該就是要你移植給他一個腎,他如果想拿走你的兩個腎不給你活路,他有很多機會直接動手,他沒必要等你的身體指標正常,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和我談生意,那天手術室裏的醫生,不盡然都是連江的人,要切走你兩個腎,也不一定是連江的意思。”

沈未蘇釋懷了,也許吧,連江的許多舉動確實不像要直接要她命那樣直截了當,這一步,很可能是陳伶布下的。

她放松了心情,和他膩乎地抱在一起,餓了也不想起來。

他嘴唇在她額頭蹭了蹭,“歡迎回家,我的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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