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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從小到大,哪次考試及格了,她不是才敢回家?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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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掛的,可還是心軟了,她耐著性子哄著那邊的人:“清清?出了什麽事了?你怎麽了?別哭了,慢慢給我說。”

只是回答她的依舊是顧碧清嘶聲力竭的哭聲和一聲聲斷斷續續的道歉。

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顧碧清才止住了哭聲。

她在掛電話前沙啞著嗓子說:“晴晴姐,你可以原諒我嗎?”

顧方晴覺得這丫頭大概是突然想明白了,笑了笑說:“都是姐妹,哪裏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

一笑泯恩仇大概是最適合用在這裏的話。

顧碧清聽著她的話不自覺的又心酸難過起來,聲音哽咽著,顧方晴很頭疼,雖然她自己有時候也很愛哭,可是她依舊受不了別人哭,於是她耐下性子,繼續哄著顧碧清道:“清清你現在在哪裏呢?你是不是有什麽話對我說?要不我現在去接你?”

顧碧清在那邊沈默了一會,又嗚咽了一會還是嘟嘟囔囔的說道:“不要了晴晴姐,改天再說吧,今天也晚了,我要回家了。”

“嗯,好,你路上註意安全啊。”又叮囑了兩句,顧方晴便掛了電話。

顧碧清站起身,腿已經麻木了,她擦了眼淚,跌跌撞撞的走出小公園,在外面攔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學校。

她想那個家,她以後應該很少再回去了,她不知道怎麽去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

☆、他說:那我寧願禁足。

顧方晴掛了電話沒有立刻進屋,唐以墨洗完澡還沒見她進來,便主動跑到陽臺去抓她。天氣漸漸變冷了,家裏有暖氣不覺得,她急匆匆的接電話沒披件衣服,還說了那麽長時間。

果然,唐以墨握上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的,語氣不覺有些責備:“你接什麽人電話呢?連衣服都不知道穿一件。”說著便擁著人進了屋。

顧方晴進了房間還在想著剛才顧碧清打來的那通電話,唐以墨見她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他皺著眉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人摟進懷裏,輕聲問:“怎麽了?接了個電話回來人就怪怪的。”

顧方晴沒有開口,只同樣皺著眉冥思苦想,唐以墨被她的模樣逗樂了,湊著她的臉頰就親了一下,“你這小腦袋瓜子裏在琢磨什麽呢?想不明白的,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顧方晴這才開口說道:“剛才是清清給我打的電話,她哭得有點慘。”

一聽到是那個女人,唐以墨陡然眉頭蹙起來了:“她打電話給你幹嘛?她不是一直跟你不對頭麽?”

“哎——”顧方晴不滿意了,掐了他的腰一下,“你怎麽說話的呢?不帶我們現在姐妹情深麽?”

“你別告訴我她是因為對你愧疚所以都哭了。”唐以墨冷笑著說,“姐妹情深也得有情是不?你現在跟我說說,她都跟你有哪些情?”

顧方晴皺眉,從他懷裏退開,剛準備開口,就又被他打斷:“得了得了,那些虛無縹緲的血緣情就打住,那玩意在你們身上我還真不信。”

“······”顧方晴朝著他翻白眼,唐以墨捏捏她的小臉蛋笑道:“來給我說說她電話裏都怎麽跟你說的,讓你這麽心軟一下子就原諒她了?”說不定以後還就真能派上用場。

提起這個,顧方晴又是眉頭一皺,有些悶悶地說道:“也沒說什麽,她在那邊一直哭,大概哭了半個多小時,就說了幾句對不起的話。”

“就這樣?”

“嗯,不然還能怎麽樣?”顧方晴看著他不解,唐以墨重新抱著她笑得前合後仰,“寶貝兒,我發現你實在是太好哄了。”

顧方晴:“······”

不過話雖這樣說,這件事唐以墨還是記在心裏,回頭便讓Peter好好盯著顧碧清。

顧方晴覺得自己跟這人簡直沒有共同語言,剛起身準備往臥室裏走,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拎回沙發裏繼續窩著。

唐以墨拉著她的手,表情認真的說道:“顧方晴,你覺得你們姐妹情深,你覺得你可以原諒她,這個我不反對,那是你善良。但是我不允許別人欺負你一分一毫,換句話說,你自己也給我當心著點,我兒子她媽,她要是哪裏碰著你了,你想保她就最好祈禱我不知道那些事。”

“噗······”顧方晴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扒拉扒拉他的臉,說道:“你至於嗎?這麽嚴肅,跟個小老頭似的。”

唐以墨不樂意了,他這樣是為了誰啊?當即臉一板,陰沈了。

顧方晴趕緊哄,拽著他的手臂晃啊晃的:“哎呀哎呀,隨便說幾句就生氣啦?你怎麽比女人還小氣啊?”

“你說誰是女人呢?”心情不爽的某人瞇著眼,氣息很危險很危險······

“呵呵,我是打個比喻,比喻而已······”

“要不你來試試我是不是比女人還小氣?”心情不爽的某人繼續瞇著眼,慢慢湊近她,氣息依舊很危險很危險······

“呵呵······唔~”這回不等顧方晴再開口解釋,就被危險的某人一把堵住嘴。

往死裏撕磨後,某人又是一把推開顧小姐,開始暴口粗:“fuck!”

顧小姐很友善的接了下一句:“又要走火了?”

某人再次臉黑,把人撈過來湊在耳邊咬牙切齒:“寶貝兒,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可以試試嘛~”顧方晴料定了這人不敢輕舉妄動,笑得很囂張,表情動作均是很勾人。

某人氣血翻湧,再一次暴口粗:“shit!”他還真的不敢試試!

顧方晴笑得前俯後仰。

***

唐以墨這樣在顧小姐家賴了好幾天,顧小姐漸漸的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只是有一點,對於潔癖君顧小姐來說完全不能忍。

他唐少爺大概是從來沒有做過家務,對於自己的衣服各種不會洗,還要裝勤快,全部一股腦的塞進洗衣機,然後拍拍手完事。

結果就是那些死貴死貴的襯衣啊什麽的全部皺巴巴,顧小姐在家怎麽熨都熨不回來。

說了他好幾回,這人依舊死性不改。

這天晚上,顧小姐剛剛收拾完了廚房準備拿衣服洗澡,就看見那邊唐少爺站在陽臺上折騰洗衣機,她心一跳,趕緊飛奔過去,請註意是飛奔,誰知道她剛要開口,唐少爺已經圓滿的弄開了洗衣機,洗衣機此刻正耀武揚威地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顧方晴頭疼,看著唐以墨問:“你是不是又把你的衣服塞進去了?”

唐以墨點點頭,突然想起來她說過的,他那衣服不能塞,於是撓撓頭,有些尷尬:“我忘記打電話給Peter讓他送去幹洗了。”

顧方晴挫敗了,指著陽臺門說:“唐以墨,以後這個門你不許打開!”

唐以墨:“······”不就幾件衣服麽?至於嗎?還讓他禁足!

“你家總共就這麽點兒小,還不許我進陽臺,那我待哪兒啊?”唐以墨很不滿。

顧方晴朝他瞪眼:“我看你這頭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可以選擇回家。”

“······”唐以墨的氣勢瞬間被顧小姐的氣勢蓋過去了,轉身看著洗衣機,聲音很憋屈,“那我寧願禁足。”

顧方晴見他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不免發笑,誰能想到生活中的唐總會是這副模樣,她捂著嘴,迅速撤離現場,免得被這人發現自己嘲笑他,又免不了一場折騰。

唐以墨見她走了才轉身,然後繼續撓撓頭,瞪著依舊在耀武揚威地唱著歌兒的洗衣機,心裏恨不得把它給拆了,什麽破玩意兒不能洗他的衣服!

**

洗過澡,顧方晴便走進書房,今天還剩下些工作沒有完成,和COSTOL集團的合作案,顧亮那邊依舊急催了好幾次了。她也該快點把案子解決了,最近也是忙得夠嗆。

只是她剛一踏進書房,就發現唐以墨此刻也坐在電腦桌前,她書房的桌子很長,唐以墨見她進來了,很自覺地將自己的東西往旁邊移了移,然後把旁邊的椅子拿過來,對她說:“你來這裏坐。”緊接著,不等她回答,他便又低下頭去看電腦上的數據。

顧方晴一楞,然後笑了笑,搬著自己的文件和筆記本坐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並肩坐著,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這樣的感覺讓顧方晴突然想起來了小時候,那種和同桌一起上課寫作業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唐以墨在她家住了有一陣子了,現在她家到處都充滿了一股陽剛的氣息。

就像是浴室裏,他的東西和她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有時候她看著那些東西,突然心裏有溢出一種幸福的錯覺,他們恍若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那樣和諧、相敬如賓。

就這樣工作了好一會兒,顧方晴有點疲憊了,她想出去泡杯茶,很自然地看了眼身旁的唐以墨,發現他此刻正全神貫註地盯在電腦屏幕上。

他並沒有換上睡衣,依舊穿著黑色的襯衣,大概是因為在家裏,紐扣只零零散散地扣了幾個,露出了麥色的皮膚,袖子也隨意的卷起來,露出精壯的小臂,樣子看起來很隨性,充滿著魅力。

都說男人在工作時是最帥的,顧方晴現在終於相信了這一點。

至少她這個並非顏控的人也覺得唐以墨在工作時,真的很帥很帥。

她發現唐以墨很講究生活品質,桌子旁擺並非是黑咖啡之類的東西,而是一杯很自然不過了的清茶,顧方晴猜應該是龍井這類的,她還記得上次他看她的櫥櫃發現了咖啡機,還訓斥了她一頓,說是女孩子少喝咖啡,並在第二天就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堆精品普洱。

他說:女孩子多喝點紅茶好。

這樣想著,她便笑了笑,對著他說:“我要去泡杯茶,要幫你添點水麽?”

唐以墨這才擡起頭,朝她搖了搖頭,叮囑了一句:“晚上少喝點茶,快點忙完早點休息。”

顧方晴難得俏皮的對他眨眨眼,說道:“別光說我,你自己也是啊。”說完她便往外走。

唐以墨勾唇笑了下,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他無意的瞟了眼她的東西,就看見最上面那份資料上一行大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他說:你看你這麽想當我孩子他媽

COSTOL?

唐以墨眉頭突然皺起來,COSTOL這樣的集團,因為還在洗白,所以一般的企業都不會願意和它合作,盡管它的背景很強大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大概猜想到了華美和它合作的願意,又見她沒來,還是動作迅速的將文件拿過來隨意翻了翻,心裏大致有了個數又將東西放回原處,然後繼續埋頭做著自己的事。

顧方晴這時才端著一杯牛奶進來,在他身邊坐下以後才笑著說:“我決定不喝茶了,喝牛奶。”

唐以墨轉過臉,對她勾勾手,顧方晴狐疑,將頭湊了過去,唐以墨在她唇上吮了一下誇獎道:“寶貝兒真乖,喝完就去睡吧。”

“······不正經。”顧方晴紅著臉嬌嗔了一下。

041

唐以墨第二天等顧方晴剛出門去上班了,就把Peter叫過來了。

顧亮這個老狐貍想和COSTOL合作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華美的賬務有問題,唐以墨再清楚不過了,從一開始他就派人盯著華美在。

原本是可以不用那麽早動手的,只是如今在這麽下去,顧方晴肯定是要吃虧的。

他讓Peter盯著COSTOL那邊,華美的財務虧空,肯定是要資金填補進去的,只是他現在沒辦法立即註資,顧亮還在往外轉移資產,如果現在就註資進去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有可能連註資的資金也被套走。

唐以墨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先把顧亮的資金鏈切斷,並且要不動聲色的阻止住他再次抽逃資本。

很明顯這樣的事情,他自己動手是不行的。不但他不行,就連與他有關的一眾人動手都是不行的,很容易就能聯想到。

排出了陸子昂一眾人,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就落在了剛回國不久的秦靖身上了,反正他這些年低調慣了,偶爾出個手一時間大概也不會引起什麽轟動。

這不今天秦靖過來給他換紗布的時候,唐以墨就把這事跟他提了一下。秦靖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這要求嗎也是不能省的。

秦靖收拾好了東西以後就說道:“事成之後,讓嫂子在家擺一桌唄。”

唐以墨覺得事成之後,他差不多媳婦兒就到手了,也沒吝嗇,果斷點點頭:“行!”

於是秦靖很愉快的領命出門去了,這事得動作麻利的給辦了,他們幾個可是肖想那嫂子的手藝很久了,微博都被他們吐槽爛了。

**

顧碧清這幾天都窩在學校,她手機沒有開機,就連寢室門都不怎麽出,腦子裏亂亂的,整個人不知所措,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對那些事情。

她想逃避,不想面對,只是卻有人不讓她再這樣繼續逃避下去了。

顧方健在撥打顧碧清的手機發現是關機以後,直接開車找到了她的學校。顧碧清不想見他,可是他哥哥卻總有辦法逼她就範。

顧方健也不上來,只是找了些人去帶話。一時間只要是認識顧碧清的人,總是隔兩分鐘就來叫她一次,顧碧清心煩意亂,只能爬下床換了衣服下去見人。

兩人在校園裏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她一臉疲憊蒼白,顧方健一見她便自然地想要把人傭進懷裏,只是顧碧清卻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顧方健皺了皺眉,盯著她許久才問:“那件事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顧碧清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只是擡起頭看著他,大眼睛裏很快就蓄滿了淚水:“哥,你告訴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她希望顧方健點頭,卻不料他認真的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你聽見的都是真的,只是有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和爸爸——”

“不!”沒等顧方健說完,顧碧清便捂著耳朵,痛苦的叫道:“哥,我求你了,不要說了,不要告訴我,我不信······嗚嗚嗚······我真的不信。”

她不停地嗚咽著,不停的訴說著‘不信’,可是事實卻騙不了自己。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都是人命啊······那些都是人命······”說到這,顧碧清猛然想起一件事,她一下子撲進顧方健的懷裏,低聲祈求她:“哥,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你不要傷害晴晴姐,好嗎?小叔那件事我們錯了,但是我們不要一錯再錯了······好嗎?”

顧碧清此刻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她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那都是要判死刑的······

“哥,我求求你了······清清求求你了······不要再錯下去了······”什麽財產什麽華美他們不要了,都不要了,她只想他們能夠平安,平安就好。她不斷的在顧方健懷裏抽泣,祈求,顧方健卻始終沒有開口。

顧碧清漸漸地便開始嚎啕大哭,她的世界仿佛在頃刻間崩塌。

原本美好的生活,一下子變成廢墟。

如果那些事情被查出來,如果她的爸爸和哥哥被判刑······顧碧清真的不敢再往後想了,那麽她和她媽媽該怎麽辦?

“你要我和媽媽怎麽辦······怎麽辦······”

看著這樣的妹妹,顧方健的心也瞬間疼了,他怎麽也不會料想到有一天這些不堪的事情會被她知道,哪怕是會有那麽一天,他也從沒想過會來的這樣快。

這個妹妹,他從小就捧在手心,不忍她難過一分一毫。

可如今,卻是他親手傷害了她。

就這樣,兄妹倆一個靜默著,一個哭泣這過了許久許久,顧方健才艱難地開口,嗓音那樣低沈,仿佛經久沒有說過話那般沙啞,他說:“我不會動顧方晴。”

只是顧碧清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停下哭泣,反而哭得更加傷心難過了。

至親至近的人,怎麽可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陷入深淵?

“哥······”半晌,顧碧清才從顧方健懷裏退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臉上一片淚痕,“我們去求晴晴姐好嗎?她一定不會追究下去的,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到此為止······”

聽著她的話,顧方健突然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不允許他再退縮。就像是人死不能覆生。有些仇恨是怎麽也化不開,抹不掉的。

顧方健有些無力的摸了摸顧碧清的頭,重新將她擁進懷裏,用沙啞到不能再沙啞的聲音說道:“清清,乖。這些事情哥哥會去辦妥的,不擔心。”

此刻,他只想安撫好她,卻無法給她一個確切的答覆。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無能為力。

顧碧清二十歲,顯然還是個孩子,聽了他的話並沒有想太多,以為是他答應了,她有些開心,又還有些擔心,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要自己的家人都好好的就好。

她乖乖地趴在顧方健的懷裏,聲音悶悶地說道:哥,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就好。以前是清清太不懂事了。”

顧方健聽到她這句話,心中一痛,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難過,他的清清長大了,代價卻是這樣沈重。

**

**

經過顧方晴的悉心照料,唐以墨的額頭總算是開始結疤了。

傷都好了,孤男寡女的怎麽可以繼續住在一起呢?顧方晴心一狠就要把人趕出去,只是她似乎是小瞧了唐總的皮厚無賴程度。

這人今天剛被掃地出門,晚上又雷打不動地出現在顧方晴的公寓裏。

顧方晴淚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罵他:“不是讓你回家嗎?怎麽又來了?”

唐以墨被她的語氣氣到了,直接翹著二郎腿坐在她家沙發上就是不走:“我是你男朋友,是你未來老公,是你孩子他爹,我為什麽要走啊?”

顧方晴這下子沒害羞了,皮厚這種東西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被唐以墨這麽無賴又不要臉的人調教了這麽久,抵抗能力也慢慢的上漲了,往常聽到這話,她肯定會臉紅,可今天顧小姐很有出息,臉非但沒紅反而很黑。

顧方晴拿眼橫他,上前就拽他:“你真不要臉,誰是你孩子他媽啊!”

唐以墨這人身手還是很好的,她拉他,反而被他一把拽進懷裏上下其手地調戲。

“寶貝兒,我可沒說這話啊,原話可不是這樣的。”他一手牢牢地扣住人,一手摸著下巴調笑道:“寶貝兒,你看你這麽想當我孩子他媽······怎麽樣,我們今兒試試唄?”

這話暗喻十足,顧方晴也不是什麽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一聽就紅了臉,擡手想要打他,卻被唐以墨一把抓住手,放在嘴邊親。

他一邊親還一邊調戲雙眼發出綠幽幽的光:“寶貝兒,怎麽樣?你想想咱們都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嗯?再不吃上口,你老公可就得憋出毛病來了,到時候你哪裏來的幸福,嗯?”

說著他便湊上去咬住某個正陷入羞憤中的人的唇。

顧方晴一向來是抵不住他嫻熟的吻技的,再加上這人今天似乎是鐵了心的想要霸王硬上弓,發狠似的親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他說:車禍,還危及到了你

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唐以墨自制力很強,就拿這段時間兩人同居這事來說吧,有好幾次她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欲望,可是唐以墨總能在最後關頭黑著臉生生地壓下火,然後翻身下床收拾自己。

有時顧方晴很想調笑他兩句,但是最多的還是感動。

一個男人能這樣珍惜她,顧方晴覺得真的很幸福很幸運。

最開始的那些恨和不信任,已經在愛中慢慢化解了,此刻的她是完全相信他的,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如果有一天唐以墨殺了人,那麽那個槍就是她給的,子彈是她按的。

她父母的事情,她相信唐以墨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就這樣想著想著,顧方晴便全身軟了下來,乖乖地趴在他懷裏被他繼續折騰。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很久之前,顧方晴就願意了,她沒有告訴唐以墨,只是唐以墨也很自覺,每次擦槍走火的時候就主動停下。

這次,顧方晴想,他一旦開始了,她便甘願接受。

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放松和心意,唐以墨這下真的是有些氣急敗壞的賣力吻她,摩擦著她,就連手也慢慢探入她的衣服內······

“嗯······”顧方晴不自覺的哼出聲,唐以墨勾勾唇,笑得很暧昧很暧昧,“晴晴,寶貝兒······不要拒絕了,嗯?給我。”

旋即,他不再等她說話便徹底堵住她的唇。

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的拒絕。

纏綿的吻慢慢向下,直至顧方晴整個人被蒙上一層淡淡粉色,雙眼迷蒙,對著他看,表情越發的勾人。

“寶貝兒,你真美······”唐以墨邪魅地笑著,在她的脖子上吮出一個紅紅的印記,他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的脖頸側,又是激得她一陣輕顫。

唐以墨很滿意她的表現,手上的動作更加急切動情,顧方晴死死的咬住唇,才防止了自己尖叫出聲······

見她這樣,唐以墨壞心眼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寶貝兒你可真敏感——”

“唐······唐以墨,我們進屋······進去······”沒等唐以墨說完,顧方晴便急喘著氣紅著臉小聲說道。

唐以墨聞聲,笑得更加魅惑,“好。”

說罷,他便動作迅速地抱起她大步走進她的臥室,將人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再次附身而下······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顧方晴才困難的扭了扭身體,慢慢睜開雙眼。

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身旁,已是一片冰冷,唐以墨應該已經起床很久了。

顧方晴難免有些失望,誰都想睜開眼就看見自己最愛的人。昨晚的事情印入腦海,她不自覺的就紅了臉。

只是還沒等她羞夠,就有人連被子帶人的一把將她抱起來,隨即便是一記火辣辣的吻:“早安,寶貝兒。”

吃飽喝足的男人,總是心情無比愉悅,唐以墨今天看起來很陽光,就像是二十來歲剛出入社會的小夥子,穿著白色的衛衣,灰色的運動褲,一副青春迷人的派頭。

顧方晴還沒從昨晚的羞澀回憶中緩過神,就又被他這火辣辣的吻給弄得暈頭轉向,有些迷蒙的看著他,唐以墨被她呆頭呆腦的樣子逗笑了,憐愛地摸摸她的臉,將放在一旁的睡衣拿給她,吩咐道:“趕緊穿衣服起來洗漱,一會兒早餐該冷了。”

聞聲,顧方晴的臉又是一紅,這才想起來絲被下她此刻正寸縷不著。

“你出去。”接過衣服,她便對著依舊不走的某人下逐客令。

唐以墨好心情地調笑她,“你哪裏我沒見過,嗯?”

顧方晴的臉刷得一下再次紅了,“你快出去出去!”

見她羞得不行,唐以墨哈哈大笑,也沒再逗她了,朝她臉上親了一下便起身走出去。

顧方晴見他帶上門,才慢吞吞地從被窩裏爬出來穿衣服。

唔——

全身酸痛。

等到她洗漱好走到客廳的時候,唐以墨已經將她的那份早晨準備好了擺在餐桌上。

她強忍著雙腿間的不適,一步一步往餐桌走,唐以墨看出來她的不自然,直接起身一把將人橫抱起來,顧方晴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只是笑了笑,將人輕放在椅子上,說道:“昨晚是我不好,你乖,好好吃飯,然後休息休息。”

“······”顧方晴漲紅了臉,低著頭,將面前的食物一一塞進嘴裏。

都是些補血的。

“這是你做的?”顧方晴突然好奇起來這些什麽紅棗枸杞粥啊什麽的是怎麽來的,味道還不錯,她料想應該是這人大清早出去買的吧,可偏偏卻聽著唐以墨雲淡風輕地說:“我自己做的。”

“你?”顧方晴有些驚訝。

唐以墨點點頭,“百度一下。”

顧方晴:“······”度娘的作用還真大。

顧方晴在吃飯的時候,唐以墨也不吃,就這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直到把顧方晴盯得心裏直發毛,她放下碗,望向他問:“你有什麽話就說行嗎?別這麽恐怖地看著我。”

語氣有些祈求,唐以墨笑了笑,才正色說道:“晴晴,今天我們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不好?”這件事他在心裏琢磨了很久,隨著當年車禍的事情慢慢清晰,他也像趕快解決掉埋藏在顧方晴身上的這顆定時炸彈。

他能夠預想到如果被她知道事實以後,那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

他當真不願意去猜想。

顧方晴大概也猜到了什麽,她沒有拒絕,反而很配合地點點頭:“好啊。不過上次我和沈言去醫院覆查過一次的,醫生說恢覆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什麽事的。”

“嗯,這次我請來了Wilson,我們去給他看看?他是這方面的權威。”

“好,那我們吃完就去吧。”顧方晴再次端起碗,唐以墨仔細的瞧著她的表情,可他卻沒發現出半點異常。

一整個上午,唐以墨都陪著顧方晴在Wilson那邊做檢查,顧方晴和Wilson相處得很好,也很配合,Wilson對她的問題也給出了明確的回答,就像是那個覆查的專家所說的,顧方晴的確是恢覆得很好,不出意外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唐以墨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兩人便陪著Wilson吃了頓飯,然後一道回了家。

介於顧方晴身體不適,唐以墨包攬了大大小小的家務,見他做的手忙腳亂,顧方晴坐在沙發上看得哭笑不得。

唐大少爺可真是生活白癡。

只是唐大少爺再白癡,也是做得不賴,過程雖然不太美好,可是結果卻是很完美。顧方晴在心裏暗暗下決定,以後一定要調教開發唐大少爺這方面的能力和水平。

只是這樣平靜美滿的日子過得久了,不禁讓人覺得不安起來。

暴風雨前夕,總是寧靜得讓人覺得恐怖。

***

這些日子顧亮和顧方健父子算是被陸子昂和秦靖等人逼得快瘋了,和COSTOL集團的案子不了了之後,他們想加快抽逃華美註冊資本,然後拋售股份直接走人,卻不料反被人套住所有的資金。

陸柏堯早就掌握了他們抽逃註冊資本合同詐騙的證據,陸柏堯是軍人出身,做事雷厲風行的,顧亮和顧方健再怎麽狡猾也沒能擺脫得了他。

這不一大早的就派人將兩人請到別墅裏喝茶。

明亮的房間內,唐以墨、陸柏堯和秦靖三人比肩而坐,顧亮和顧方健父子則坐在他們對面。

桌子上散落開來的是陸柏堯派人搜集出來的那些證據資料,顧亮和顧方健見勢卻不慌不忙。

唐以墨冷冷的開口:“三年前的車禍,從實招來。”

顧亮聞聲,嗤笑一聲,事到如今也不再隱瞞:“你以為那場車禍是我做的?呵呵,你們都錯了,我只不過是將計就計。”

唐以墨面色冷峻,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泛起一絲駭人的弧度。

顧亮繼續冷笑道:“我弟弟啊,親生弟弟不惜出賣自己的女兒將人送到你身邊,我不相信你唐以墨會不知道。林姿為什麽會選擇自殺,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以為他當真如你們所看見的那樣?顧家財產,整個華美,我只不過是另一個他,他得不到的,便是我的。我相信對於這些,你們並不比我陌生。”

“車禍,呵呵。”顧亮的臉上冷笑明顯,“當年競爭那塊地,顧震那家夥可是費勁心思機關算盡,誰都知道,那塊地拿到了,華美便是誰的,最大的股東誰都眼紅,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會橫插一腳進來分羹。”

“我弟弟,多麽聰明的人。想踢走我不惜鋌而走險,讓自己的秘書事先就安排好逃生路線,然後制造假車禍嫁禍給我,只是他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啊,沒想到他那個秘書失誤將假車禍變成了真車禍,還危及到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她說:還有,我愛你

“所以你就抓住了這點威脅那個秘書替你辦事?”唐以墨沈聲問。

“沒錯。”顧亮道:“我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將現場準備好的錄影帶和原本嫁禍給我的那些資料改成你,反正你已經昏迷,生死未蔔,我那侄女說什麽也想不到這方面。”

“你倒是聰明。”唐以墨冷冷地諷刺。

“可是卻不及你這晚輩一半。”顧亮繼而便說:“林姿那丫頭的事情我早就清楚,我弟弟那個多情種,哈哈哈,總是一生汙點,利用林姿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丫頭恨不得他去死。”

唐以墨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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