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薇擰了他一下，“說的那麽嚴重幹什麽？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葉霆捧著她的俏臉，狠狠地親了一下。

三人做好決定，便著手要出發。鐘老醫生聽說他們要進秦嶺、大巴山，突然面色變得嚴峻起來。

鐘老醫生神神秘秘地找淩薇單聊，“葉夫人，老夫有話要對你說。”鐘老醫生走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淩薇跟了進去，見鐘老醫生坐在一把椅子上，她也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鐘老醫生擡手，搭在她的脈上。好一會兒，鐘老醫生表情凝重地看著她不說話……

淩薇嚇得心臟“咚咚”地跳，“怎麽了？您有什麽話，請明說。”

鐘老的表情有點太嚇人了，淩薇的心都哆嗦了。

鐘老收回了手，說：“有些話，一直沒有直接告訴你。”

淩薇好想大吼一句：“那您還是別告訴我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如果是告訴她孩子保不住什麽的，她現在真的不太想聽……

鐘老連忙說，“你別想太多，不是要告訴你孩子保不住，而是你胎壁薄，懷到七、八個月的時候，孩子越來越大，怕你負擔不了，容易早產。甚至可能更糟……雙胞胎本來就比一般孩子小很多很多，打個比方，一個女人懷的是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生下來是七斤重，換了是雙胞胎，兩個加一起才七斤。每個三斤半……甚至可能，一個大一個小。小的連三斤半都不到……如果早產下來，就會很危險。我是這個意思……”

淩薇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您說這些，我都在書上了解過。我自己心裏有準備。”

鐘老醫生說：“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天天擔心。你要是心情不好，不吃東西、不睡覺，孩子發育就會遲緩。”

淩薇疑惑，“那您現在怎麽突然要告訴我這些？”

鐘老醫生說：“因為……我聽說，你老公不是要去秦嶺、大巴山嗎？”

淩薇眉頭一擡，盯住鐘老，“他們去山裏，跟我有關系？”

“有關系！”

鐘老篤定地點頭說：“以前我遇到過一個病例，那女人跟你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宮壁特別薄，又宮寒，跟你一樣都屬於很危險的情況。後來她無意之間，吃了一種草藥，就把胎穩住了，她是十個月足月才生的，孩子很健康。”

淩薇的眼睛發亮，她盯著鐘老問：“這草藥是在大巴山裏找到的？您的意思是……想讓葉霆他們進山之後，幫我留意這種草藥？”

“沒錯！”鐘老先生笑了起來，“聰明人真是一點就透。”

“好，沒問題！”

淩薇開心地笑起來說：“一會兒我就跟他說。讓他幫我們多帶一些回來，以後您給別人用藥，也方便許多。”

淩薇甜甜地笑了起來，找個草藥，其實不用他老公出手，暗影小組就能幫忙解決了。

鐘老先生見她眉開眼笑的，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你又著急了……我話還沒說完……”

淩薇：“……”

瞬間，又不想跟這老爺子說話了！大喘氣啊——下半句肯定又不是什麽好話！

鐘老先生說：“這個草藥，很特殊。特別難找不說，還……特別容易枯萎……”

“容易枯萎？”淩薇皺眉。

“對……”鐘老點了點頭，如實說：“這個草藥叫獨枯草，也叫毒枯草……”老先生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孤獨的“獨”，又寫了一個有毒的“毒。”

淩薇看著他寫的兩個字，點頭，表示聽懂了。

老先生又接著說：“這個獨枯草有個特性就是，一旦被摘掉，不到半個小時，它就枯萎，半點藥效都沒有。”

“……”淩薇的眉頭揪著。

想了想問老先生：“不直接摘掉，把它連土都挖出來呢？”

老先生搖頭，“一樣的。它為什麽叫獨枯草，它一般都是獨苗生長的，只要有它生長的地方，別的花草都活不了，因為它的根須很龐大，又會釋放一種毒素，小花小草受不了，還沒生長就被毒死了。所以，你見到一米見方的地方，寸草不生，唯獨一只小苗弱弱地生長，那就是獨枯草沒錯了。你要是以為它很好找，那就大錯特錯了，這小苗，整個秦嶺山脈也未必有兩株！現在的問題是……找它難，要帶它出來更難……”

淩薇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連土一起挖出來，它還會枯萎呢？我們不破壞它的根須，多挖一些土，讓它營養充足不就行了？”

老先生無奈一笑，說：“不是土的問題……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比較氣候的變化。大巴山裏氣候濕潤，獨枯草對濕度的要求特別高，多一點水份，它不生，少一點水份它不活。所以，我說秦嶺那麽大的山脈，也未必有兩株。這東西呢……還有一個特性，它怕震動。一旦有人將它挖出來，帶著它走，這一震動，它也會慢慢枯萎。”

淩薇笑道：“這個草，真難伺候……跟皇上似的，太矜貴了……”

她以前老說葉霆難伺候……現在看來，她家大老公，真的是……相當好伺候的……

鐘老先生無奈地笑道：“這些都不算最矜貴的，別說是帶著走，就是來場大風大雨，它都受不了。所以你要是去找的話，最好是在有東西能給它擋風遮雨的地方。不過……這也正是獨枯草的珍貴所在。”

淩薇啞然。

直到現在，淩薇才算是全部聽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只有我跟著去找，找到了立刻服用，才有效果是嗎？”

“嗯，”鐘老先生點頭說：“而且，你現在的月份剛剛好，四個月出頭，胎穩了吃它正合適。再晚點，效果也沒有現在這麽好。之前，你的孕期還沒到四個月，我是不會說這種話的，那時候只能害你瞎擔心。”

淩薇咬了咬唇，仔細地想了一下說：“我老公說……他要去的地方是秦嶺、大巴山的深山老林裏，特別危險！他不會同意讓我跟著去的。”

“嗯，那就得看你們自己了。我作為醫生，我就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做不做得到，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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