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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師的行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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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

魏時遷下意識的回想了一下,第一眼看到鐘秒秒穿旗袍的樣子,的確非常的……

這麽一想,魏時遷趕緊打住,生怕自己會突然流鼻血,那可就尷尬了。

魏時遷知道,鐘秒秒就從沒有讓他失望過。每天都變著花樣的給自己帶來驚喜,變著花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是今天……鬧的又是哪一出?

“秒秒?是不是真的病了?”魏時遷試探性的再次擡起手來,想用手背去試鐘秒秒額頭的溫度。

“嘻嘻……你們看呀,好尷尬。”

“我也覺得好尷尬,尷尬到不能呼吸了。”

“主人怎麽可能覺得她性感呢。”

“就是的,主人視力很好的。”

周圍突然變得聒噪了起來,分明除了鐘秒秒和魏時遷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但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傳來,吵得鐘秒秒火氣直沖頭頂。

魏時遷收藏的這些古董鐘表,果然有一半左右都成了精,雖然幾乎沒有能幻化人形的表精,但不妨礙她們談笑議論,品頭論足。

“哪裏來的表精呀,又幹又癟又小又瘦。”

“你看她好矮呀,有一米六的身高嗎?”

“我猜沒有,腿那麽短,哪裏性感啦?你看我的大長腿。”

“胸也好小的樣子,飛機場嗎?你看我的胸,壯闊不壯闊?”

壯闊是個鬼……

鐘秒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今天自己可是來打壓小三小四氣焰的,怎麽能讓這些不成氣候的小表精們反而壓過了自己的氣勢?

鐘秒秒動作幹脆利索,一擡手就將魏時遷披在她肩膀上的大衣給脫了下來。

“秒秒?”魏時遷一瞧,連忙說:“怎麽又脫了?還是穿上吧。”

鐘秒秒堅決不穿,說:“魏先生你看,旁邊又沒有人,只有你和我兩個。況且這裏空調暖氣那麽足,一點也不冷,是不是?”

魏時遷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太一驚一乍了,這裏的確只有自己和鐘秒秒兩個人,根本不存在第三個,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窺伺他的女朋友。

魏時遷嘴裏說著鐘秒秒穿旗袍不好看,其實心裏驚艷的不得了。如果鐘秒秒願意只穿給他一個人看,聽起來實在是情趣指數爆表。

鐘秒秒故意把大衣脫下來,見魏時遷沒有阻攔自己,還學著花一夢的樣子,高傲的擡了擡下巴。

雖然自己變成人類之後,個子的確是縮水了一點,可是再怎麽說也不是飛機場啊?明明要胸有胸,要腰有腰,連花一夢那樣的大明星,都羨慕自己的身材。

鐘秒秒暗搓搓的想著,這些酸了吧唧的表精們,肯定是嫉妒自己和魏先生的關系,所以才故意詆毀自己的。不能叫她們占了上風,一定要搓一搓她們的銳氣。

“哎呀,我就說是飛機場,你看那胸,連d都沒有,真是小的可憐。”

“是呀是呀,臉長得也一般般,你們看她臉圓的跟烙餅一樣,是不是有雙下巴?”

“而且看起來傻乎乎的,沒有我聰明。”

第一次見小三兒小四們的場景,和鐘秒秒想象中不太一樣。她好像有點勢孤力薄,已經被敵人們給包圍了……

鐘秒秒忍不住不滿的小聲咬牙切齒:“什麽烙餅,最多有點嬰兒肥,而且我沒有雙下巴。你們就是嫉妒我和魏先生的關系親密!”

“秒秒?你今天怎麽了?”魏時遷沒聽清楚鐘秒秒在說什麽,不過他倒是感覺出來了,鐘秒秒今天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沒……沒什麽……”鐘秒秒勉強笑笑。

魏時遷突然彎下腰來,直接低頭用額頭抵在了鐘秒秒的額頭上,說:“沒發燒就好,如果不舒服要告訴我,不要勉強陪著我看展,知道嗎?”

“我知道。”鐘秒秒見魏時遷這麽關心自己,心情回暖了不少。

周圍眾多鐘表們瞧著就更新酸了起來,忍不住竊竊私語。

“糟了糟了,主人好像真的很喜歡她呀!”

“都是表精,為什麽待遇如此不平等,我也要主人抵額頭。”

“嗚嗚好羨慕好嫉妒。”

“不不,誰羨慕她呀,我才不羨慕。”

方才魏時遷親自給鐘秒秒介紹的,那只價值連城的鐘表開了口,高傲的說:“她有什麽可羨慕的?我每天都能看著主人換衣服,還能看到主人洗澡出浴的樣子。主人的大長腿還有八塊腹肌,我都快看膩了!”

什麽?!

鐘秒秒實在是沒忍住,心中驚呼了一聲。這不要臉的表精,竟然每天偷看魏先生換衣服和洗澡,簡直……

是可忍孰不可忍!

鐘秒秒真想沖上去,對著那高貴的鐘表擡腳就踢。

魏時遷可不知道旁邊的表精們都說了什麽,拉著鐘秒秒的手,繼續給她介紹著自己的各種藏品。

魏時遷問:“有沒有很喜歡的?”

“沒有。”鐘秒秒堅決果斷的說:“都不喜歡。”

一堆情敵,長得再好看,鐘秒秒也不會喜歡她們啊。

魏時遷喜歡鐘表,這種愛好其實挺小眾的,鐘秒秒不喜歡也能理解。

魏時遷看似不經意的問:“那秒秒喜歡什麽?”

魏時遷這旁敲側擊的,就是想要打聽打聽鐘秒秒的喜好。平時也不見鐘秒秒對什麽特別喜歡的樣子,女孩子們喜歡的名貴包包,衣服首飾鞋子等等,都不見鐘秒秒怎麽感興趣。

魏時遷糾結了很長時間,自己到底平時應該送些什麽,才能叫鐘秒秒高興?

鐘秒秒大方坦然的擡頭瞧著魏時遷,一個磕巴也不打,說:“我喜歡魏先生啊。”

“咳——”

魏時遷被鐘秒秒的回答弄得一楞,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作為掩飾,表面上風淡雲輕,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秒秒這麽乖,應該有獎勵。”

魏時遷嗓音略帶著一些沙啞,說著快速低下頭去,就在鐘秒秒的嘴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我的媽呀!主人親她!”

“嗚嗚嗚,我不答應,主人都沒有親過我!”

“這個表精勾引我主人,嗚嗚嗚!我不幹!”

只是不到一秒鐘的吻而已,瞬間讓旁邊所有的表精全都炸了窩,鐘秒秒感覺自己的耳膜差點給刺破。

各種哀嚎的聲音交織成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屠宰場,鐘秒秒倒是覺得這聲音有些美妙,讓人心身愉悅了不少。

鐘秒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果斷說:“魏先生你的獎勵太敷衍了。”

鐘秒秒說著,已經非常主動的踮起腳來,伸手握住了魏時遷的領帶,將人往下一拉,仰頭獻上一個火辣辣的吻。

鐘秒秒主動的時候可不多,魏時遷楞了一下神兒,感覺今天鐘秒秒的確有些不同尋常,好像被什麽給刺激了一樣。

不過這樣的福利在眼前,魏時遷哪裏能拒絕,順勢伸手將人抱在懷裏,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頓時又炸了鍋,熱鍋滾油一般,還時不時的掉進去幾滴涼水,劈裏啪啦不斷。

“你這個表精,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勾引我們主人!”

“嗚嗚,主人不要被這個表精迷惑了心神啊!”

“大膽表精,放開我主人!”

“主人你清醒一點!”

鐘秒秒被魏時遷吻得暈暈乎乎,感覺大腦有些缺氧,心中卻開心的不得了。暗搓搓的想著,電視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你們叫破喉嚨,魏先生也不會聽到的!

鐘秒秒得意的在眾多表精面前,和魏時遷秀了一波恩愛,弄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感覺今天總算是沒白來,好歹還是在氣勢上鎮壓住了那群小妖精們!

“這麽高興?一個人偷著樂?”魏時遷雖然不明白鐘秒秒到底在偷笑什麽,不過瞧鐘秒秒笑的這麽開心,莫名就覺得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鐘秒秒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仿佛占了多大的便宜,豪爽的說:“魏先生,再親一個!”

才平息的狼嚎鬼叫,瞬間又爆發了起來。

“得寸進尺!”

“又占主人便宜!”

“我看不下去了!嗚嗚!”

“展覽要開始了,咳……”魏時遷享受了一番福利之後,可沒忘了那件大衣,重新披回了鐘秒秒的肩膀上,說:“穿上吧,我帶你出去看看。”

“好。”鐘秒秒點頭答應,乖巧的被魏時遷牽著手,跟著他一路往外走。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回頭挑釁的一笑。

瞬間各種表精們又炸了窩,紛紛大喊起來。

“她她她!她還挑釁我們!”

“主人怎麽會看上她!她簡直就像電視劇裏的惡毒女配!”

“嗚嗚,我的主人,會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魏時遷帶著鐘秒秒從裏面出來,展覽正好開始,一個個打扮考究的上流人士談笑著走進來,看起來都很有格調的樣子。

能來參加這次鐘表展的,絕對都大有來頭。

“哢嚓!”

“哢嚓——”

照相機的閃光燈閃爍著,鐘秒秒就在旁邊,感覺自己的眼睛被晃了兩下,她止不住側頭去看。

“哢嚓!”

又是一聲。

旁邊有個穿著得體,一身墨藍色西裝的男人,手裏拿著專業的攝像機,正在對著鐘秒秒身邊的座鐘拍照。

鐘秒秒發現自己可能有點礙事,就往旁邊跨了兩步,遠離那只座鐘。

“鐘秒秒,原來是你啊。”

照相的男人擡起頭來,笑著和鐘秒秒打招呼。

鐘秒秒仔細一瞧,說:“耿先生……”

那一身墨藍色西裝的男人,可不就是花一夢的編劇朋友,叫做耿井浩的男人。

耿井浩還是傳說中的“金主1號”,鐘秒秒見了他就覺得非常心虛,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種地方又給碰到了。

“耿先生也來了。”

魏時遷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去瞧,公式化的微笑著說:“沒想到耿先生對鐘表也有興趣?”

耿井浩拿著相機走過來,說:“我就是來湊個熱鬧。我是個編劇,對什麽都有點興趣。聽花一夢說這裏有個鐘表展,就弄了張門票進來學習學習,想要找找靈感。”

“是嗎,”魏時遷說:“看來耿先生是來工作的,那我們也不好打攪耿先生,耿先生請自便。”

魏時遷對耿井浩點了點頭,拉著鐘秒秒的手,已經轉身離開了這邊。

“哢嚓——”

離開的時候,鐘秒秒還聽到後面照相機快門的聲音。

耿井浩在鐘表展上,也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來了之後到處拍拍照片,然後找到花一夢,打個招呼聊了兩句,就急匆匆離開。

他出了酒店的大門,在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子,坐進去,並沒有立刻啟動車子離開。

耿井浩將照相機拿過來,“哢哢哢”的撥動著,裏面拍攝了不少照片,都是在鐘表展上拍攝的。

只是……

照片快速翻動著,裏面卻根本沒有幾張鐘表的照片,反而都是人像。

幾乎拍的全部都是鐘秒秒。

耿井浩的唇邊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他選定了一張相片,連通旁邊的打印設備,直接將照片打印了出來。

“刷——”

照片從機器裏吐出,這張照片上同樣也有鐘秒秒,但不同的是,鐘秒秒只在角落,照片的正中是魏時遷,鐘秒秒反而變成了陪襯。

一個晚上,魏時遷和鐘秒秒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耿井浩拍攝的每一張鐘秒秒,多多少少都有魏時遷,而這一張魏時遷占了主導。

耿井浩拿起照片端詳了一會兒,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根筆來,翻過照片在背面寥寥幾筆,畫了個圖案。

——四葉草。

車子終於啟動,耿井浩開車離開了酒店,行駛在他熟悉的街道上。

很快,街道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店鋪,是鐘秒秒的咖啡店。

咖啡店休息中,沒有亮燈,在一眾店鋪裏顯得並不起眼,可耿井浩就是沖著這裏來的。

耿井浩停車在對面的馬路上,他手中還捏著那張畫了四葉草的相片。

只是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透過車窗玻璃,瞇著眼睛去瞧鐘秒秒的咖啡店。

咖啡店安安靜靜,裏面什麽人也沒有。但是耿井浩敏銳的發現,咖啡店的大門口位置,新安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就對著門口的馬路。

如果有人從門口路過,或者接近咖啡店的門口,絕對都能被監控拍的一清二楚。

“新的監控?”

“有意思……”

耿井浩捏著手中的照片,嘴角漸漸浮現出一個淺笑。

……

“鐘秒秒!”

洗手間裏,花一夢終於找到了鐘秒秒,說:“原來你在這裏啊,我以為你被魏先生帶走囚困了呢。”

“囚困?”鐘秒秒一臉迷茫。

花一夢酸不溜丟的說:“魏時遷醋勁兒那麽大,占有欲也那麽大,你穿個衣服他都管,按照劇本的發展,這種人很有可能是大變態,會囚困py的那種。”

鐘秒秒聽得一楞一楞,小聲問:“你最近都接了什麽奇奇怪怪的劇本,正經的電視劇上才不會那麽演呢。”

“那是你見識少。”花一夢說:“你來洗手間,魏時遷竟然不跟著。”

鐘秒秒說:“這裏是女士洗手間,魏先生怎麽跟著啊。”

“所以說啊,你的魏先生離變態還有一丁點的距離。”花一夢說。

花一夢說著,抱臂打量了幾眼鐘秒秒,說:“你的口紅呢?我給你畫好的,現在連一半都沒了。”

“口……口紅……”鐘秒秒有些心虛,說:“吃東西都時候弄掉了。”

“呵呵!”花一夢不屑的冷笑,說:“吃東西?今天的鐘表展連口水都沒有,你哪裏去吃東西了?”

魏時遷怕展覽人多,有吃的和水會弄臟弄壞他的鐘表們,所以會場禁止任何食物和水。

花一夢了然的說:“你肯定和魏先生,偷偷的去接吻了是不是?”

鐘秒秒被她說的直尷尬,說:“你是來上廁所的嗎?還不快去,我要出去找魏先生了。”

“等等。”花一夢攔住她,說:“我是來找你說正經事情的。”

“什麽正經事情?”鐘秒秒問。

“就是……”花一夢壓了聲音,說:“卡片,四葉草的卡片,最近你又收到了嗎?”

鐘秒秒聽到花一夢的話,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

鐘秒秒搖搖頭,說:“最近兩天沒有,之前在門上發現了3張四葉草的卡片,不知道是誰插在我門上的。”

花一夢的妹妹和老婆婆在高速上發生車禍,那天早上,鐘秒秒打開咖啡店的大門,就在門縫裏發現一張卡片,上面手繪了一朵四葉草。

隨後的幾天,又接連發現了第二張四葉草和第三張四葉草。

同樣,都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為了這件事情,鐘秒秒還特意在咖啡店的門口安裝了新的監控設施。

只不過自從安裝了新的監控之後,四葉草就沒有出現過。

花一夢聽得一陣沈默,半天才開口說:“都說了不讓你多管閑事,現在可好了,那個變態怕是要纏上你了。”

“叩叩——”

“秒秒?”

洗手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是魏時遷的聲音。

魏時遷等著鐘秒秒去洗手間,等了有一會兒,不放心的過來問問。

“我在呢魏先生,馬上就出去。”鐘秒秒連忙喊了一聲。

“上廁所還限時呢?”花一夢撇了撇嘴吧,說:“魏先生這到底是在戀愛呢,還是在養孩子?”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了。”鐘秒秒說。

花一夢還想叫住她,讓鐘秒秒補一補唇妝再出去。接了吻,唇妝花了一半,真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能看出來,簡直公然虐狗。

只可惜鐘秒秒走的太快,花一夢完全沒時間開口。

“魏先生,久等了。”鐘秒秒推開門跑出來。

魏時遷搖了搖頭說:“沒什麽,累了嗎?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不累。”鐘秒秒說。

魏時遷說:“一會兒還有記者來采訪,要不要和我合個影?”

當然合影八成是不會被曝光的,合影之後也是魏時遷自己留著欣賞。外界只知道魏時遷交了個女朋友,感情非常好的樣子。不過至於魏時遷女友叫什麽,長什麽樣子,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神神秘秘的。

魏時遷不想給鐘秒秒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於鐘秒秒的保護還是非常嚴密的。

“好。”鐘秒秒乖巧的點頭,跟著魏時遷往外走。

“你的頭發……”魏時遷忽然說。

鐘秒秒好奇的問:“怎麽了?”

“好像沾上了一些臟東西。”魏時遷說。

“那我回洗手間去處理一下。”鐘秒秒連忙說。

“不用了。”魏時遷攔住她:“我幫你擦一擦吧。”

他說著,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方男士手帕來,準備給鐘秒秒擦一擦頭發上沾到的臟東西。

“啪——”

極其微弱的一聲,有東西順著手帕的掏出,掉在了地上。

“魏先生你東西掉了……”鐘秒秒指著地面,話說到一半卻硬生生的卡住。

魏時遷正在幫鐘秒秒擦頭發,並沒有註意地上,隨口問:“是什麽?”

“是……”

一張卡片……

上面畫著一朵四葉草。

鐘秒秒整個人一怔,然後快速的蹲下去撿起那張卡片。

一張卡片而已,魏時遷沒想到鐘秒秒的臉色忽然就變了,變得有點慘白。

“怎麽了秒秒?”魏時遷低頭去看那張卡片,很普通。

“魏先生,這個怎麽在你口袋裏?”鐘秒秒連忙抓住魏時遷的手,緊張的問。

魏時遷皺了皺眉頭,說:“我的口袋裏?應該不是我的吧。”

魏時遷向來是個整潔的人,口袋裏放的東西就那麽多,井井有條,並沒有這麽一張卡片。

但鐘秒秒看的清清楚楚,這張四葉草的卡片,絕對是從魏時遷的口袋裏掉出來的。

“有人……”偷偷的將一張四葉草的卡片,放進了魏時遷的口袋裏。

鐘秒秒想到這裏,止不住渾身一震顫栗。如果是這樣,那麽說明……

曾經有個很危險的人,就在魏時遷的身邊,悄無聲息,全無察覺。

鐘秒秒越想越是緊張,越想臉色越是難看。

因為宋洛的事情,鐘秒秒發現了四葉草這個標志,仿佛第一眼看到覺得很熟悉,有些似曾相識。所以曾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是見過這個標志的。

也是因為四葉草的標志,所以鐘秒秒才會選擇幫助花一夢。

就如花一夢說的,這個標志代表什麽她們不得而知,可有一點千真萬確,它或許代表了未知的麻煩,和未知的危險。

鐘秒秒從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危險和麻煩會轉移到魏時遷的身上。

這一刻鐘秒秒忽然有點後悔,管它代表什麽,都沒有魏時遷的安全重要。

“秒秒?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魏時遷拍了拍鐘秒秒的肩膀。

鐘秒秒將那張四葉草的卡片揉爛,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裏,說:“我沒事,魏先生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魏時遷追問。

“真的。”鐘秒秒堅定的說。

“那就好。”魏時遷笑著說:“那我們出去吧。”

“魏先生!魏先生!”

兩個人還沒回到展廳,魏時遷的秘書已經急匆匆的找了過來,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魏時遷問:“怎麽回事?”

秘書有些為難:“外面來了個年輕人,說是想要買魏先生您一座落地鐘。我們跟他說了,展覽上所有的鐘表都不出售,他賴著不走,又吵又鬧的,實在是……”

鐘秒秒一聽,果然外面似乎有吵鬧的聲音,具體不知道怎麽回事。

魏時遷冷笑一聲,說:“看來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不知道是競爭對手惡意砸場子,還是有什麽別的隱情。反正這會兒外面記者不少,怎麽說都挺麻煩的。

魏時遷轉頭去瞧鐘秒秒,說:“秒秒,我出去看看,你要是不喜歡不如去休息室坐一會兒。”

“我跟著魏先生去吧。”鐘秒秒剛看到了四葉草的卡片,現在恨不得24小時跟在魏時遷身邊,保護魏時遷的安全,哪裏肯讓魏時遷離開自己的視線?

“也好。”魏時遷聽說鐘秒秒要跟著她,倒是更高興。

秘書帶著他們回到會場,不用別人指認,鐘秒秒一眼就看到了那鬧事兒的年輕人。

鐘表展本來很有格調,大家說話聲音都壓的很低,生怕會打攪到別人。不過此時鐘表展卻變得極為熱鬧,很多人圍在前面看熱鬧。

人群的正中間,則是鬧事兒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很年輕的樣子,正一哭二鬧三上吊,手法極其簡單粗暴。

“這個落地鐘對我真的非常重要啊!它本來就是我的!”

“你們今天不把它還給我,我就不走了。”

“我就不走了!”

“快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

魏時遷撥開人群,走了過去,站定在那鬧事兒的年輕人面前,說:“我就是負責人。”

鐘秒秒也想擠過去的,不過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住。

鐘秒秒回頭一瞧,說:“花一夢?你也來了?”

“秒秒!”花一夢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攏著嘴巴小聲說:“快跟我來!別過去。”

“怎麽了花一夢?”鐘秒秒不明所以。

花一夢指著裏面的年輕人,對鐘秒秒擠眉弄眼,硬生生將她拉出了人群。

“呼——還好,我救了你一命,你知不知道?”花一夢拍著心口說。

鐘秒秒搖頭,迷茫的問:“怎麽回事?”

“你沒看到裏面那個年輕人嗎?”花一夢做賊一樣的說。

鐘秒秒往裏瞧去,她當然看到了。那年輕人突然出現,來鬧事兒的,非要拿走魏時遷的一座落地鐘。

只是年輕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鐘秒秒沒有看到,只聽到了聲音,底氣很足。

花一夢與鐘秒秒耳語:“是個天師!天師!所以你不能過去,他會看出你不是人類的!到時候說不定要把你收了呢。”

鐘秒秒驚訝不已,說:“他是天師?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最好這輩子都不要遇見天師,每次遇到都會倒大黴的!”花一夢誇張的說。

鐘秒秒說:“就算他是天師,我也沒有傷天害理,他也沒權利抓我。天師不是也有行規的嗎?再說了,不是也有妖精做天師的嗎?”

“你怎麽這麽笨呢。”花一夢恨鐵不成鋼,說:“他們雖然有行規,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也太單純了。你不知道他們天師也是有每個月的業績要求嗎?”

“天師還有業績要求呢?”鐘秒秒不敢置信的說:“怎麽好像……賣保險的和賣房的?”

“我覺得差不多。”花一夢說:“所以說啊,遇到天師你千萬要躲著走,否則指不定會被狗皮膏藥給黏住。”

鐘秒秒沖著人群望過去,那位年輕的天師還在坐地撒潑耍賴。

年輕人大喊大叫著:“這是我家祖傳的落地鐘啊,是家傳之寶啊,你們這群強盜啊,把東西還給我,強盜啊,沒天理了!”

魏時遷抱臂冷笑看著他,稍微招了招手,秘書立刻將牛皮紙袋放在魏時遷的手中。

魏時遷淡淡的開口:“這座落地鐘是我買來的,發/票和證書都在口袋裏,你可以慢慢的看。”

話鋒一轉,魏時遷對旁邊的秘書說:“這種小事兒,直接報警就好了。”

“是先生,我現在就報警。”秘書立刻答應。

“等等!”年輕人大喊起來:“別別,別報警啊,不能報警的。你想想,你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要是進了警察局,保不齊那些想要黑你的商業對手,會讓狗仔胡寫亂寫,對不對?到時候說不定,那些網友聽風就是雨,會讓股票大跌的。”

“呵——”

魏時遷不屑的一笑,說:“你懂的倒是多,但是你放心,你這樣的小角色是不會妨礙到股票漲跌的。所以還是報警解決,最為簡單方便。”

“等等!別別別,有話好好說。”

年輕人的段位顯然沒有魏時遷高明,瞬間有點蔫了。

他眼珠子靈動的滾來滾去,一看硬的不行只好換了軟的。

年輕人突然“哇”的一聲,疾風暴雨一般竟然嘩啦啦的就哭了,哭天搶地的說:“魏先生啊!你可憐可憐我吧!這座落地鐘對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您的地方來搗亂啊!”

“其實是這樣的!”

年輕人嘴皮子利索極了,開始長篇大套的講故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這座落地鐘真的是我的家傳之寶,我爺爺的爺爺開始,落地鐘就在我們家裏了。可是……可是,後來我父親工傷癱瘓了,母親一著急得了大病!為了治病,家裏人不得不把古董落地鐘給賤賣了!”

年輕人說的聲淚俱下,哽咽不已:“後來我母親還是去了!去了啊!我父親傷心不已,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我父親最後的心願,就是想要找回家傳之寶落地鐘。我……我本來想要拼命打工掙錢,把落地鐘給贖回來的,可誰想到……誰想到,就在一周之前,我突然暈倒,去醫院一看,發現自己也得了絕癥!醫生說我最多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我,我最後的心願,就是能找回家傳之寶落地鐘啊!”

魏時遷居高臨下瞧著他,聽了他的故事,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問:“所以?”

“所以……”年輕人抹著眼淚,說:“我聽說魏先生樂善好施,是個大方的商人,最喜歡做好事,所以我想請魏先生成全我,將落地鐘還給我們家,完成我父親和我最後的願望。”

“你撒謊!”

一個清脆的聲音,毫不留一丁點面子,直接拋了個尖。

鐘秒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天師滿口胡言亂語,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鐘秒秒擠進人群,站在了魏時遷的身邊,指著年輕的天師說:“你撒謊,你怎麽可能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呢?你一點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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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秒秒分明看到天師頭頂的時間,還有67年的剩餘生命,完全不是他口中的半個月時間。

鐘秒秒說:“魏先生,他撒謊,就是想騙你的落地鐘,你可千萬別上當。”

魏時遷笑了,這樣不走心的謊話,魏時遷若是信了,日後怕是不用在商圈繼續混下去。

“嗬!你!”

年輕天師定眼一瞧那個揭穿自己的女孩,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鐘秒秒被他一瞪,瞬間有些心虛,畢竟對方可是個天師啊,聽著挺嚇人的。

魏時遷擺擺手,說:“不要浪費時間,還是報警吧。”

“別!都說了別報警了。”

年輕人來不及再瞪鐘秒秒,趕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副非常鎮定的模樣。不過下一秒,突然轉身就跑,二話都不說。

“誒!”

秘書驚訝的低呼一聲,說:“魏先生,他跑了……怎麽辦?”

魏時遷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算了。”

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一個年輕人,看著段位,倒也不像是對頭公司派來搞破壞的。

鐘秒秒見那年輕人跑掉,松了口氣,原來天師也不怎麽樣,估摸著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棍吧。

那面花一夢見鐘秒秒突然出頭,給她嚇了一跳,好在那位天師瞧上去也沒多少道行,夾著尾巴就跑了,丟人現眼到了一定境界。

鐘表展出現了小插曲,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魏時遷站在一座落地鐘面前,感嘆的說:“剛才那個年輕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鐘秒秒好奇的去看那座落地鐘,她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個天師會來這裏沒臉沒皮的敲詐一座落地鐘?聽著有點奇怪。

“啊!這座落地鐘。”鐘秒秒驚訝的睜大眼睛。

魏時遷笑著說:“怎麽樣,像不像?”

鐘秒秒臉上驚訝的表情斂去,隨即變成了不高興的樣子。

像!當然像!這就是前幾天,魏先生剛收來的落地鐘,和鐘秒秒的原型幾乎一模一樣。

鐘秒秒看過照片,魏時遷特意和落地鐘合影,看的鐘秒秒心裏一陣酸酸澀澀。

如今鐘秒秒總算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落地鐘,沒想到就是剛才鬧劇的半個主角之一。

魏時遷並不知道鐘秒秒在想些什麽,說:“和秒秒你咖啡店裏的那座落地鐘,是不是一模一樣?你店裏一座,我放在臥室裏一座,你覺得怎麽樣?”

鐘秒秒滿臉苦大仇深,說:“我覺得糟糕透了!”

“什麽?”魏時遷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莫名其妙的,鐘秒秒好像不太高興?

鐘秒秒忍不住嘟囔:“還不如剛才讓那個神棍把落地鐘拿走呢……”

女人心海底針,魏時遷本來就沒有交過女朋友,尤其鐘秒秒的心思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那就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魏時遷說:“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咖啡店去,好不好?”

上次鐘秒秒參加魏時遷的生日宴,看起來就不怎麽自在,魏時遷自詡是個體貼的男朋友,不想勉強鐘秒秒。今天鐘秒秒看起來奇奇怪怪的,說不定就是因為不自在。

“我不想回去。”鐘秒秒說。

“不想回去?”魏時遷有點奇怪:“你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我陪你去。”

剛才魏時遷口袋裏莫名其妙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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