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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修)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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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察覺到。

他走上前去,看著錢遙遙被紮針,低頭皺著眉。

錢遙遙也不說話。

倒是護士小姐姐問錢遙遙:“是你男朋友啊?”

錢遙遙點頭,抿著嘴賭氣。

護士笑了笑說:“你男朋友來看著你就好了嘛,今天你可以放心睡了,水完了就叫我,千萬別再回血了啊。”

錢遙遙順從地聽話:“知道啦,謝謝。”

“不謝。”

她昨天一個人過來輸液了?

林司大概猜出了一些,怪不得他的遙遙昨天回那麽委屈,看上去那麽脆弱。

錢遙遙在林司面前,雖然愛撒

嬌,可是一直很乖巧的。

他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是作為男朋友,自己的做的遠遠不夠。

一想到她昨天一個人生著病,被搶了包進不了家門,在酒店等了他好幾個小時,林司的心就像被紮了一樣疼。

但是在醫院裏,他什麽也沒說,就坐下來握著她的手,溫柔道:“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我看著。”

於是,錢遙遙仰著頭,靠在座椅背上,模樣倔強。

林司把她的頭攬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錢遙遙沒拒絕。



……

一瓶水很快的,林司幫著拿了藥,摟著錢遙遙出門回家了。

還給她開了副駕駛的門。

一路無話,到家裏。

林司蹲下給錢遙遙脫了鞋子,很順手。

在他眼裏,現在女朋友太嬌弱了,然後讓她去床上睡。

錢遙遙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林司端了水過來,看著她把藥吃了。

他坐在床邊沒走,盯著錢遙遙的臉看,手指在她的鼻尖劃了劃。

錢遙遙睡不著了,林司握著她的手問:“現在還難受麽?”

錢遙遙咬咬嘴唇,眼淚就又出來了:“哥哥,我昨天最難過。”

林司低頭,抵上她的額頭,淺聲道:“我知道,都知道。

我以後肯定不會忘記你了,對不起。”

眼淚跟打開了閘似的,越來越多,都來不及擦,枕頭全濕了。

錢遙遙也哽咽了:“我都不想原諒你了。”

林司:“是我的錯,答應你爺爺的,卻沒有照顧好你。”

錢遙遙是善良的,她伸出手勾住林司的脖子道:“那我們和好吧。”

林司:“……”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認為他們在吵架。

只是他做的不好,惹她傷心了。

林司躺到床上,從背後抱住錢遙遙,把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向自己,道:“想哭就哭一會兒吧,我在。”

“嗚嗚嗚……嗚嗚嗚……”錢遙遙從一開始的低聲啜泣,變成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都爆發出來了。

“你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把我丟到一個地方了。”

“好,不會了。”

“你還讓我去酒店等?為什麽不可以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等呢?這樣我還不用花幾十塊錢的打車費,有這麽折騰的人麽?”

林司:“……”為什麽總是跑偏?好吧,讓她去酒店等,是本來計劃他下午就回來的。

酒店的環境好一

些,可以吃飯還可以開房間睡覺,只是他忘記了她沒有證件這一茬。

“我錯了。”

錢遙遙滿意林司的認錯態度,繼續指責:“最大的錯誤,就是你耍了我,讓我幹等了好幾個小時。

完全沒

有愛護病號的心態!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生病的時候喜歡別人慣著我。”

是說過,但是林司忘了錢遙遙生病了。

“我錯了。”

錢遙遙:“我暫時只想到這麽多,以後再罵你吧。”

林司:“你還敢罵我?”

錢遙遙:“……”

但是林司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點著她的鼻尖道:“遙遙,有困難或者心事,一定要和我說,不要自己憋著知道麽?”

錢遙遙:“好吧。”

算是我給你一個機會吧。

“昨晚是不是自己哭的眼睛紅紅的?”他上床的時候,一摸她的臉,濕。

濕的,全是沒幹的眼淚。

錢遙遙點頭。

“你告訴我了,我才能努力啊。

我不算有經驗,不太會照顧人,但是為了讓你生活的更好,我願意努力。

如果有男朋友,傷心的事情更多了,那你要我還有什麽用?”

“知道啦。”



……

錢遙遙睡了以後,林司打了個電話給任東行,說:“張鳳春昨天上午來臨市了,似乎是過來踩點看了遙遙。”

任東行挑眉:“怎麽?”(舊時光團隊獨家整理)

“她找人搶了遙遙的包,估計是想打探她的底。”

當然, 這件事情他並不能確定。

錢遙遙最近背的包是一款帆布包, 那種小女生間特別流行的,上面有印字林司當時看了她的包包有點奇怪, 女朋友太心酸了吧,就問:“不如我給你買一個xxx牌子的吧。”

錢遙遙翻了一個白眼吐槽他:“哥哥,你這就不懂了吧, 完全沒有走在時尚前沿呢。”

林司笑了作勢要打她。

昨天,林司在張鳳春掃貨的購物袋裏, 也看見了一款同樣顏色的小布包。

以張鳳春的經濟實力和品位, 會

買一款類似環保袋一樣的包麽?

再結合張鳳春臨走前說:“別逼我, 要不然我就——”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現在仔細回想,那應該是一句威脅的話。

現在不能確認,他把自己的猜疑與任東行說了。

任東行點點頭, 不置可否:“可能性很大。

最近我們把她逼得緊。

她壓力大了, 自然會找人發洩。

錢遙遙

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林司站在床邊, 略作沈思。

任東行哼笑:“我先打聽著。

你也不用太過小心了,你這女朋友是成年人, 又不是小孩。”

林司皺眉,說道:“你不懂。”

任東行生氣的掛了電話。

錢遙遙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半, 醒來後舒服了很多, 頭不暈了,雖然嗓子還是疼。

由於昨晚太傷心了, 她在床上反應了一分鐘才意識過來,她和林司和好了。

於是,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叫林司:“我醒啦!”

林司正坐在沙發上翻著書,聽她叫聲走進來,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嘴角勾起一抹隱隱的笑意:“喲,小公主醒了。”

錢遙遙戲精再次上身,撅著嘴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林司被震到了,他放下手臂走上前去道:“腦子燒壞啦?”還順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把。

錢遙遙嘆氣:“嘖嘖,我還以為你會淚滿襟地守在床邊,深情凝望呢。”

林司想罵她一句“神經病”想想還是不忍心,她是吃了藥嗜睡而已,又不是什麽別的疑難雜癥;況且什麽深情凝望真的不適合林司啊。

他坐在床上雙手撐在她兩側,看著她的小臉蛋無奈道:“你啊”

錢遙遙撇過臉,道:“哼…”

林司吻在她的額頭上,問:“要起床麽?我把窗戶打開。”

錢遙遙所在被子裏嗔怪:“好冷啊。”

“要換氣通風,乖。”

“那好吧。”

錢遙遙重新埋進被子裏,準備接著睡。

她已經睡了四五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晚上肯定失眠。

林司手伸進被

子裏,拍拍她的屁股,“起來吧,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了。”

錢遙遙哼唧:“不想起床,穿衣服都累。”

林司:“起來了。”

錢遙遙:“我就不!”

林司把她的被子撥下來一點,吻在她的嘴巴上,“我幫你穿衣服?”

這下,錢遙遙嚇到了,繃緊了身體。

林司想笑,她很好嚇啊。

但是他的嘴唇沒有離開,繼續在她的下嘴唇輕輕啃咬。

因為生病,她的嘴巴幹幹

的沒什麽水分,唇色也淡。

這個樣子看上去孱弱極了,林司的心緒被撥動了,有點心疼,也有點要噴薄而出的別樣情緒。

他低頭咬住她的嘴唇,舌尖鉆進她的口腔裏,掃過角落,又勾住她的舌頭。

這還不夠,吃完她口腔裏的味

道,他再一次流連在她的嘴唇上,輕舔,描繪那唇形。

親的時候,錢遙遙被林司的吻技征服,怎麽會有人那麽會接吻啊?於是,她時不時睜開眼睛偷瞄林司的臉,他的眉峰高,睫毛可真長啊!這個男人怎麽長的這麽好看啊,還是那種硬朗的好看。

剛剛喜歡他的時候,

見到他的臉會有點怕怕的。

現在她好像一點都不怕了,還敢爬到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當他的黑發掃到她的臉頰,在耳側,癢癢的,心裏似乎也被撓了一下。

林司專心親她,“遙遙,閉上眼睛。”

他命令她,不容反駁。

錢遙遙於是又閉上了眼睛,享受那親吻,他的口腔裏有清茶的味道,甘甜清爽的。

親著親著,兩人的身體就扭在一起了,錢遙遙在被子裏,林司在被子上壓著。

她伸出小手,情不自禁地往

他的衣服裏面探,勾住那窄腰,被襯衫包裹著,即使碰觸不到肌膚,也感覺那肌肉好結實啊。

林司的嘴唇漸漸往下,來到她的下巴,脖頸,仔仔細細地親著,錢遙遙激靈了一下,抖著膽子問:“哥哥,你有沒有八塊腹肌啊?現在流行肌肉的,我喜歡那樣子的。”

他的臉埋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噗嗤”笑出來,大大方方道:“不如自己檢驗一下?”

錢遙遙故作矜持

哎哎哎,這怎麽好意思呢?但是又好想啊!

林司迅速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伸進了衣服裏。

錢遙遙結結實實的摸到了,不誇張,每一塊都是規整,收的很緊,皮膚也滑滑的。

錢遙遙玩心大起,又有點害怕,小手沒出來,在裏面亂蹭,林司隱隱笑著,任她。

蹭了半天,下邊兒是被什麽東西攔著的,是林司的皮帶攔住了她手的去路。

錢遙遙手指不小心往下面鉆,

被林司一把捉住,冷聲道:“想幹嘛?”

“就,我就玩一下啊。”

“不行。”

錢遙遙撇嘴,“小氣,你還揉了我的肚子呢。”

林司:“我那是幫你的。”

錢遙遙:“……”

“怎麽,你也想幫我麽?”

錢遙遙又不傻,她是明白的。

畢竟,她可是看過某片兒的人。

她閉上嘴不說話了,她就想玩玩,現在不是很想幫助他。

況且剛剛她也沒有想到那一茬。

林司笑笑又吻上來,安撫道:“乖,等你病好了。

咱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錢遙遙:“……”

這兩人在床上親著,抱著,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外面天色已灰白。

林司拍拍她的後背:“先起來一會

兒,吃點東西,晚上再睡。”

錢遙遙:“我餓了。”

“嗯,再賴在床上,餓不死你。”



……

周一,錢遙遙還沒有好利索。

林司堅持沒讓她去上班,對於這一點,錢遙遙是惶恐的,她覺得請假不太好,對林司撒嬌說:“哥哥,我身殘志堅地去上班,你表揚我一下就成。”

林司摸摸她的腦袋,無奈道:“昏倒在辦公室裏,我還可以去救你,感動不?”

錢遙遙:“……”

“那我還是不去吧。

可是一個人呆在家裏很無聊啊。”

林司:“我在家陪你。”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錢遙遙是根本不奢望的,林司還能空出一天工作日來陪她。

昨天晚上她就想明白

了,既然選擇了林司,那就認了。

林司是不可能像校園剛走出來的小男生一樣,花很多時間來逗她開心。

錢遙遙說:“哥哥,你去忙吧。

我自己可以的。

忙回來給我帶點好吃的就行。”

林司當然不知道錢遙遙的心路歷程,他有些心疼。

這話從遙遙小公主的嘴巴裏說出來,有些心酸。

他說:“遙遙,我再想想辦法。

你爸爸的事情結束了,你就跟我回源市,行不行?”

回源市?是她一直以來想的。

她也不想這樣一直異地。

本來就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了,林司還總是這樣忙。

但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所以她從來都不好意思跟林司抱怨兩人相處的時間少了。

林司說:“我們這樣異地不行。

我以為自己能照顧好你,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昨天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

我想了很長時間,還是得把你放在我身邊才行。”

錢遙遙揪住自己的衣服想哭,還以為林司哥哥就這樣了呢,她得自作自受了。

林司從背後抱住她:“回去後,你想繼續工作或者念書都行,我都支持。

我不是讓你放棄自己的事情,你

很優秀,我也會幫你的,別擔心。”

林司是商量的語氣,他怕錢遙遙覺得自己自私。

他想給她一個很好的環境,也想照顧好她,卻怕這份好,折了錢遙遙的前途。

錢遙遙重重點頭,轉過身抱住他的腰:“哥哥,我聽你的,我自己也會努力的。”

然後,她就哭出來:“嗚嗚嗚…嗚嗚嗚,哥哥對不起,是我當初自己太任性了。

我以為自己很厲害,覺得

自己能養活自己,還能照顧好長輩。

可是我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不了,我真是太沒用了。”

林司給她擦掉眼淚,她不是沒用。

只是社會經驗太少,前二十年活的太單純了,被家人保護的很好,現在出了社會,自然會不適應。

他相信過不了一年,她在工作生活上,都會十分優秀的。

不過,他也不需要她變得

有多成熟。

“沒關系,我一直陪著你。

小哭包。”

錢遙遙沒停下來,抽搐了一下。

林司逗她:“嗯,你身殘志堅,我不嘲笑你。”

“嗚嗚嗚……壞蛋!”

周二,林司開車送錢遙遙去上班。

到了公司門口,林司拉住錢遙遙的手,叮囑道:“半個小時後別忘吃藥了,有不舒服就立馬打電話給我。

我今天不走遠,你一個電話,我肯定半個小時就過來了。”

錢遙遙很感動的點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惹來林司一陣笑意。

他說:“我中午過來接你去吃飯,乖,去吧皮卡丘!”

錢遙遙:“……”

麻蛋!她就知道!總是損她。

送走了錢遙遙,林司約見了張鳳春的丈夫,徐峰立。

一個很有錢的大老板。

張鳳春現在的敵意很大,林司決定換一個路線。

車子行駛在路上, 林司的臉色又恢覆沈默, 是他一貫的狀態。

與錢遙遙在一起,他也會不自覺的開起了玩笑, 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林司給自己框定了一個概念:不能急,有耐性, 有愛心。

像寵女兒。

剛剛看著她呲溜溜地鉆進那古公司的大門,林司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如果他們有一個女兒,會不會也像錢遙遙那樣呢?

他沒有跟這麽大的小女孩兒相處過, 不知道現在年輕人都是什麽處事風格。

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隨錢遙遙,那麽活潑可愛美好。

可是遙遙還是太小了,以後孩子生下來,肯定會像兩個小孩兒打架。

林司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不能急。

徐峰立性別男, 愛好捏腳。

他們約在一家會所見面。

任東行牽的頭。

林司到的時候, 任東行和徐立峰已經在樓上做按摩了。

職業經理過來給林司提供服務咨詢, 直接引路:“先生,你請隨我來這邊。”

因為任東行已經跟下面的人交代過了, 待會還有一位先生來。

二樓是捏腳按摩的,上面二位在裏面享受服務。

林司覺得無聊, 就讓服務生直接引路茶室了。

等了不一會兒, 任、徐二位老板就換了休閑服上來了,一副悠閑自得, 財大氣粗的樣子。

任東行與林司不

同,他的身上有股子狠勁兒和江湖氣。

現在再搭配著他那張邪魅的臉,眼尾上揚,能把人的魂兒都勾走,引路的小妹妹都晃暈了。

與電視劇裏超級大反派別無二致,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站在他身邊的徐老板就稍顯遜色了,白白胖胖的,挺著不算太大的肚腩,脖子上的玉佛和手腕上的一串木珠尤為明顯吸睛。

林司坐在椅子上靜靜喝茶,三人碰面,服務員小妹看到有一絕色禁欲美男,差點腿都邁不動了。

暈乎乎地給客戶倒水。

任東行跟徐峰立不是朋友,頂多算點頭之交。

徐峰立是做生意的,雜七雜八的,只要賺錢都做。

他跟任東

行那位暴發戶老爹任老板是同一個商會的。

任老板是商會會長,實力雄厚,地方威望極重,徐峰立自然要巴結著點。

任東行前段時間忽然冒出在徐峰立面前,一來二去,二人就勾搭上了,只是他不知道,任東行是帶著目的來的。

現下,任東行給徐峰立介紹林司:“這位是林律師,你們公司要打官司,可以找他。

給你個優惠價。”

徐峰立哈哈大笑,說:“可以可以。

但是我喜歡當被告,原告老吃虧的。

哈哈哈哈。”

任東行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林司如今在律師圈的地位,還有他經手的成功案例。

徐峰立眼睛裏冒著光,林司依舊一副清貴模樣,喝茶的動作都那麽紳士優雅。

任東行壞笑:“xx集團的林總,是林律師的父親。”

任東行說的那個集團,徐峰立自然知道。

他甚至不用在林總前面加頭銜,只要報出他的名字,關註經濟的人都知道。

說到這裏,徐峰立恨不得直接握上林司的手不願放開了。

要是和林司的家庭搭上一點兒關系,那他是什麽路子的朋友都有了呀。

徐峰立一路走來挺不容易的,走了很多彎路,吃了很多苦看了不少臉色。

他是從草根起來的,為了能讓自

己站穩腳跟,只要能搭上的關系他都搭,無論黑的白的。

這也練就了他一身的江湖義氣。

他倒騰玉石,前兩年在臨市投資了兩家玉器店,跟風的。

最近生意不太好了,所以他隨身的老板包裏,經常帶兩個木頭盒子,裏面裝了雕刻過的和沒雕刻的石頭。

坐下來談不久,徐峰立就吵著要送兩人玉石,並且誇誇其談道:“這個可是我親自跑去雲南買的啊,你看看這成色,沒得說……”



……

林司找上徐峰立之前,已經清楚他的為人。

他雖然有江湖氣,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一天到晚地發老板脾氣。

但是他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也講義氣。

林司看了一眼任東行,於是,任東行慢慢開口道:“今天林律師找你,是請你幫個忙。”

徐峰立好奇了,“林律師找我要幫什麽忙啊?”

林司放下茶杯,“很簡單。”

“我們家小孩兒的包丟了,碰巧你太太撿了。

沒什麽錢財,只是證件補辦麻煩,還請徐夫人能及時歸還。”

徐峰立一開始楞了,張鳳春怎麽會那麽巧得撿到了他的東西。

他很聰明,慢慢回味了便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

但是林司親自找上門來要東西,那肯定是不算很愉快。

徐峰立正了正色,道:“這話怎麽說。”

林司拿出一份六年前錢家人為了找證人貼出的尋人啟事,放在徐峰立面前。

徐峰立拿起來看了看,被尋的人體貌特征:急尋證人,女,三十五歲左右,西北口音,長發圓臉,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在20xx年xx月xx日晚,在開城老城見義勇為救你的的錢先生,急需證人自證清白,重金酬謝。

沒有照片,文字的左上角只有一副畫像。

徐峰立沒有立馬認出來,但越看越眼熟,看著那神態,跟自己的老婆張鳳春類似,但是他表面一派常態地看著林司。

林司開口:“我們找了徐夫人多次被拒。

想來她不高興了。”

徐峰立皺眉,這下知道林司說的這個證人,就是張鳳春了。

“忘恩負義不好,還欺負恩人的孩子,就可惡了。”

任東行嘴角勾著,看好戲,添油加醋道:“那位好心人為了徐夫人蹲了六年牢,已經夠委屈了,人還沒出來。

他的孩子還被恩將仇報,你說冤不冤?”

徐峰立的臉色已經很難堪了,這話他都沒法接。

林司的神態倒緩和了,甚至比剛來的時候看上去還要友善,道:“作為外人我們不多說,你和夫人商量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林司站起身,已經到了錢遙遙要下班的點兒了,他該走了。

任東行還留下來,他和徐老板待著。

深知此行不是要給徐老板威脅和難堪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解決矛盾。

於是,任東行拍了拍徐峰立的肩膀道:“人家也是沒辦法了,上有老下有小的。

家裏的頂梁柱因為做了好

事兒進去了,還被反咬一口,誰能受得了?將心比心。”

徐峰立有些動容。

“你勸勸你老婆,就站出來說句實話。

林律師說的錢先生的女兒,就是他女朋友。

你現在就當幫個忙,以

後咱們合作機會也多,你說是不是?”

任東行早就把他要見徐立峰的事情告訴了錢慧。

錢慧算是被張鳳春弄得沒脾氣了,恨得咬牙。

一聽直接去

找徐峰立,她更擔心,女的是這副德行,她老公估計也不是好人吧。

任東行沒多說,只道:“看我的吧。”

現在看來,他和林司找對人了。

徐峰立應該會賣兩位律師的面子。

兩天後,錢遙遙還在發愁想出去玩都沒有身份證可以買票。

結果,下午就收到了一個快遞包括,是她的背包。

當時林司在書房工作,錢遙遙拿到了自己的快遞,尖叫起來,上來抱住林司的脖子道:“哇靠靠,哥哥你說我什麽運氣啊?果然是瑪麗蘇人設無疑了。

這都能找回來。”

林司放下電腦,笑了笑,抱住她:“是啊,恭喜你。”

錢遙遙很滿意:“現在警察叔叔很靠譜啊。”

林司默了默,道:“嗯。”

“我要看看裏面有沒有少東西。”

於是,她翻開錢包一看,裏面沒有錢。

也合乎常理,小偷偷掉了她的

包,自然是奔著錢財來的。

她也沒有多少心疼,丟了就丟了吧。

林司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嘴唇蹭著她的耳垂道:“丟了多少錢?我給你補上。”

錢遙遙感受到他呼出的熱熱的氣息,有點癢,不好意思了,“也就,幾十塊錢吧。”

她不怎麽拿現金在錢包裏,因為現在都有別的快捷支付方式的嘛。

林司:“……”

他當時拿到錢遙遙的背包,隨手翻了翻裏面的東西,也是無語了。

全是小女生的零碎東西,化妝包,手帳本,各種小零食。

錢包癟癟的。

這是他第一次窺探到小女孩兒的私。

密物件,有點不可思議。

他的女朋友是怎麽

活到現在的,也太窮了吧。

於是,林司從自己的錢包裏抽出一張一百元,鄭重其事地放在錢遙遙的手裏。

口氣倒大的很吶。

錢遙遙撇嘴,這也太摳了吧?養女朋友一百塊就夠了嗎?

“不過,哥哥這個快遞單的筆跡,字寫得很好看,有點像你的啊。”

廢話,那是林司寫的。

(北北)

“也不是從警察局寄出來的,這是哪裏呀?”錢遙遙仔細地研究那個地名。

林司低頭吻上她的嘴巴,堵上她要說出來的話,隨即放開,轉去工作。

他不需要她知道那麽多事情的經過,安心接受好運的到來就行了。

錢遙遙被林司這麽打斷了, 就沒再深究。

她坐到書桌的對面, 開始自己的學習內容。

一般她是不習慣晚上

加班學習的,但是林司的工作實在太多了。

錢遙遙權當陪他了。

只是她的這個陪伴, 有點令人無奈又甜蜜。

房間裏靜靜的,錢遙遙每翻過一頁書,都忍不住擡頭, 看林司的側臉硬朗的線條,他利落的短發。

還有他敲擊在鍵盤上骨節分明的手指, 那手會經常捏捏她的耳垂……

然後, 她又情不自禁地站起來, 附身越過桌子,去摸林司的臉。

每當這個時候,林司會直接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裏,或者是親她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經調笑道:“滿意了?”

嗯, 錢遙遙滿意了。

tiami

開心了, 效率也變高了。

這段時間, 錢家人是開心又期待的。

因為錢軍的事情終於有進展了,張鳳春松口了, 可以給錢軍做證人。

林司見徐峰立的當天,徐峰立一回到家, 臉色就不甚好。

他是一個粗獷又精明的商人, 可是沒有泯滅良心,被底下的人尊稱一聲“大哥”

如今, 卻因為妻子的作為,被“啪啪”打臉了,丟人!

回到家後,他冷著臉問迎上來給他脫皮鞋的張鳳春:“錢軍這人你認識麽?”

張鳳春楞了,身體跟著抖了一下,半晌她說:“不認識。”

那件事情是她的恥辱,也是矛盾。

徐峰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撒謊,夫妻十幾年了,一舉一動的小習慣再熟悉不過了。

他哼了一聲,直接把鞋子甩的遠:“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我本以為是別人誆我,現在看你這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就知道任東行沒騙我。”

張鳳春著急著問:“那個律師跟你說什麽了?”

徐峰立拉著臉,坐到沙發上:“他直接給我看了那尋人啟示,上面那人就是你吧。”

“你幹得可真好啊,張鳳春。”

徐峰立哼哼道。

這件事情,是張鳳春的恥辱。

在她的認知裏,猥。

褻等於性。

侵,等於強。

奸。

作為受害者的她,反而覺得自己是最丟人的角色。

以後別人會這麽說她?丈夫會相信她並沒有被強。

奸麽?

即使表面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可內心裏也會懷疑並且介意的吧。

況且,那個流浪漢還有艾。

滋。

病,輿論壓力會非常大,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所以,為了拴住徐峰立,張鳳春閉口不提當年的事情。

徐峰立看著張鳳春不痛不癢的表情,怒道:“你看著人蹲了幾年牢,也真忍心。”

張鳳春無力辯駁了,直接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他也快出來了,何必還要把我拉出來丟人?”

徐峰立一拍桌子道:“放屁!”他指著張鳳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合著人家幫你還幫錯了?”

張鳳春覺得自己委屈,眼淚也流出來了,哭訴:“你以為我願意啊?你知道這件事情對我的聲譽影響有多大?如果傳出去了,你老婆被人調戲過,誰能看得起我,或者看得起你?”

徐峰立冷哼:“混賬東西,人命關天的事兒,你還顧及面子?你去看看你那恩人,留下一對老父母和女兒,可憐巴巴的,你怎麽忍心?”

張鳳春不是沒想過錢軍一家,只是人都是自私的,她能顧好自己的生活就已經不錯了,哪還管得了別人啊。

她哭了,眼睛都哭花了。

“就算我不顧及面子。

可是你會相信我真的是清白的麽?如果我當初出庭作證了,你能保證相信我沒有被汙染過?像什麽都沒發生?”

她無法說出那個汙穢的字眼。

徐峰立楞了一下,這句話從他的腦子裏過了一遍,他也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提前六年發生,他是否會真的相信張鳳春,或者心裏是否介懷。

但是,現在他是安逸的,跟錢軍相比,他的處境好了太多了。

於是,他發很大的火:“老子是你說的這種人?你跟我這麽多年了白跟了。

咱倆從一貧如洗開始到現在,這麽多年的情誼。

老子能為這麽點兒破事兒跟你

離婚?”

張鳳春不屑:“誰知道你?”

她對徐峰立的不信任顯而易見,徐峰立自己也知道。

他不傻的,張鳳春這兩三年,把孩子撇在老家由保姆帶著,自己跟他出來。

無非就是想看緊他而已。

徐峰立冷靜了一下,想到另一件事情,道:“你還搶了人家的包,是不是?”

張鳳春臉又是一驚。

那天,她已經打聽到了錢軍女兒的地址了,就在錢遙遙樓下的便利店等著她下來。

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張鳳春被任東行逼急了,就想從錢遙遙這裏打聽到點什麽,於是,搶了她的包。

想窺探一下受害人一家的情

況。

也算是給個小警告——不要再找她了!

徐峰立看著她默認的臉,道:“明天給人還回去。”

張鳳春看著老公的怒火,只能點頭。

徐峰立站起來,奔向樓上,忽的轉身又說:“你明天配合任律師的工作。”

張鳳春自然是不同意的。

徐峰立冷哼堵住她的後路道:“不然,咱倆就離婚!”

當然,即使張鳳春不去作證,徐峰立也不會跟她離婚的。

徐峰立不算是一個好人,自然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把自己的家庭搞得雞飛狗跳的。

他之所以堅決的要讓張鳳春這麽做,一方面是他確實有惻隱之心覺得對不起錢軍,另一方面,是他想結識林司和任東行。

後來幾天,徐峰立還特意打電話給任東行,看是否需要去拜訪一下錢家的老父母,道個歉慰問啥的,被任東行一個白眼翻回去:“你不想被打出門,就盡管去吧。”

先解決了人兒子的事情再說吧。

錢家人雖然嘴上並無明顯怪罪,並不代表人家真的不恨你,只是給雙方留情面而已。

任東行抽時間找錢慧聊了一下,錢慧差點兒沒高興地跳起來。

錢慧把這件事情第一個告訴的是錢遙遙,錢遙遙跟錢慧的反應是一樣的,她已經跳起來了,當時兩人站在玄關處,錢遙遙送林司出們。

錢遙遙接到了錢慧的好消息,她跳到了林司的身上,手摟著脖子,兩腿勾住林司的腰,像樹袋熊,林司穩穩地接住了她。

錢遙遙知道任東行這麽幫他們,是看在林司的情面上。

她摟住林司的脖子,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哥哥,我好愛你啊。”

她覺得林司是這個世界送給她最棒的禮物了,遇到他,喜歡上他,與他在一起,三生有幸。

林司被她這話搞得心裏跟貓抓得似的,癢癢的。

他低頭吻住她:“嗯,過來親親吧。”

領導都發話了,錢遙遙於是在林司的臉上亂親一通,林司也任她胡鬧。

等她親完了,才把人抵在墻上,深

深吻下去,舌頭靈活的鉆進她的嘴巴裏,與她小巧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汲取她嘴巴裏甜甜的味道。

最後,錢遙遙只能趴在林司的肩膀上,暈乎乎地。

林司托住她的屁股,一只手捏住她的耳垂,看她紅透了的臉蛋,調侃道:“不錯,有進步了。”

錢遙遙捂住他的嘴,害羞了:“哥哥,你不要再說了……”

簡單的快樂屬於錢遙遙。

早上,林司就收到這個消息了。

另外,還有徐峰立發來的邀請,他邀請林司在周末一起去會所做按摩,林司對這種活動沒興趣,便直接回絕了。

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辦成,況且現在是法制社會,林司自然不會對這對夫妻怎樣。

但是他只有一個要求:“張鳳春必須道歉。”

因為她的自私和懦弱,讓一個家庭陷入困局六年時間,害無辜的好人,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磨難。

林司擡腕看了看時間,到點兒了,他該走了。

這一次,他給自己休了一周的假期,過來陪錢遙遙,把所有的工作都拿回家來做。

現在,實在沒辦法了,

他必須要回去了。

他拍拍錢遙遙的後背道:“下來吧,我走了。”

話這麽說,可抱著她的姿勢卻沒變。

畢竟他也舍不得。

錢遙遙用無辜的眼神巴巴望著他,無聲地問:“你什麽時候再來?”

她自然知道,林司的工作忙,不可能天天跟她在一起的。

林司了然她的小心思,刮她的臉頰,低聲道:“你也知道,不能總纏著我對不對?”

錢遙遙點頭,追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啊?”

這是異地以後,她問得最多的一句話。

林司還真沒有辦法給一個確切的時間,反正他有時間就來。

看了看,這個周末應該是可以擠出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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