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い。

被分解成煙氣的痛苦毫無遺漏地被赫子末端神經紮進大腦，金木忍不住一皺眉。

很痛。假如以殺老師的身體或者是赫者的完全狀態闖進去的話，會變成一撮灰或者甚至什麽都不剩地消失吧。

政.府準備的武器比金木想象中的要強力。如果以為與自己不相關而一口氣闖入，大概會當場死亡。

這個時候越接近人類才越安全。

金木報了平安掛斷電話，收起後背張牙舞爪的野獸，錯覺裏的熱血沸騰也逐漸冷靜。

人類之軀沒有遲疑地向前觸碰。指尖透過光膜，緊接著是一整個手掌、手腕、手肘。

金木走了進去。

學生們以為是計劃出現了差池。或許會有幾個聰明的家夥慢慢發現不正常的地方。但目前鏡頭下的他們估計都是不清楚這不過是為了他們演技周全的措施。

永近的提案，金木沒有異議。

“餵餵？”隱藏在耳旁白發底下的是小巧的耳機，裏包恩故作幼兒地拉長腔調，“聽——得——見——嗎？”

“聽得見。”金木調整了一下它，聲音傳遞得好似對方本人就在耳邊悄聲告知指令。

裏包恩在不知何處的地下室中，面前的覆數屏幕顯示的是更不知何時安裝在樹林裏和校舍邊的監控畫面。

“外面好像沒有問題了的樣子。”他看了看最角落突兀的電視熒幕，新聞嘰嘰喳喳，“我們這是最後的步驟了。”

“他們原本是想萬一控制不住學生，放之前那個被改造了的二代死神和柳澤出去武力牽制一下。”金木踩過地面的落葉，哢嚓的聲音被泥土掩沒。他一路向著山頂去，空域有政.府的直升飛機，在彭格列得到控制權前他還未能張開手腳在裏面行動。

金木擡頭，密林頂端樹葉裁剪的天空被金芒照得通亮，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正常情況下烏間惟臣會幫助學生，但是現在在我們的計劃下——”裏包恩搖頭晃腦，“學生暴亂不存在，那麽政.府也不會派人上山。”

其中一個監視鏡頭被換成了一張被防風鏡和口罩軍盔遮擋起來的臉。那是一個彭格列的手下。他向鏡頭無聲比劃了一個clear的手勢，然後調轉攝像頭對著窗外，顯然是校舍頂部。

——直升機被拿下了。

“好的，最後一個點被拿下了。”裏包恩打個響指，悠然自得地半靠在轉椅上，邊上是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他摸摸鬢發，嘴角勾著一貫的笑容：

“行動吧。”

不知不覺中，政.府失去了周邊監控校舍的主動權。無論是天上的還是森林裏的。他們接下來會看到的都會是經過一房間彭格列情報員篩選出來的畫面。

唯一剩下的就是山腳下的部隊。那片區域彭格列想要不暴露存在就獲取控制權還是有點難度，當即立斷選擇了放棄。

“畢竟哪怕他們察覺不對，要沖上來需要的時間都足夠我們撤退了。”彭格列的一個負責人聳肩。

爬山這檔子事，即使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沒有找到近路也是得花上一段時間。更何況他們算是行軍，不是個體行動，自由度降低也降低了靈活性。不像金木，飛或者靠身體體能爆發加速，再加上單兵作戰，從山腰跑向山頂最多花費一分鐘多。

也不是不可以靠幻術欺騙過所有人。不過彭格列——意大利黑手黨——隱藏著這樣的超能力的事情沒有要暴露給全世界的打算，有一點點被懷疑的風險他們都盡可能不去承擔。

所以這次計劃出動的除了金木和幻術師外基本都是普通人。

樹木飛速從金木身邊擦過——或者說是快得徒留殘影的金木穿過樹林間。

他沒有展開赫子，只是純粹的腳步發力，音爆擴散到消失的幾秒間他已然沖出千米外。

根據情報，政.府那一發輻射攻擊要蓄滿到充盈整個地之盾內部使殺老師無處可逃、還需要一個星期。然而無論是彭格列還是學生還是金木，他們都沒有那個耐心去等待。更何況等得越久給敵人反應的時間越長，對己方的不利會增大。

常理而言當然是對自己越有利越好，這樣的場合下金木卻難得說了任性的話題。

“一直以來都輸給殺老師，我也會想鬧一鬧啦。”他摸摸後頸，知道自己在強人所難，“我希望能和他盡全力地對戰一次，假如有落敗的跡象就立刻結束。”

裏包恩享受地抿了口香醇的咖啡，會議室裏沒有他的回答而顯得有些壓迫的寂靜。

“……嘛，看在這陣子的咖啡的份上，讓你做也沒問題哦。”

小嬰兒輕輕松松地允諾。

“反正我們的阻礙線一時半會不會被突破。”

這是對己方勢力的絕對自信，和對金木稍微的“寵愛”吧。

要問起的話也不存在特殊意思，只是裏包恩一時的心血來潮。

“也不用擔心身份暴露之類，盡情地鬧吧。反正我們有幻術遮掩。強勁的戰鬥橫空出世，就算被發現除了警戒他們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金木中途換上了幾個月前的那套裝扮。繃帶和廉價衣服。他曾問過幻術師過於劇烈的運動會不會破除幻術，對方似乎當作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冒犯，用梟噱猛啄金木。

……嘛，力道也穿不透喰種的皮膚啦。金木後來特地買了包堅果回來哄，擼了把柔順的白羽，總感覺自己在跟棉花糖玩似的。

啊呀，說不準它們之間的相性會相當不錯呢。

因為裏包恩說提出要求白梟就會完成任務，它也從來沒張嘴說過人話，金木至今還以為白梟只是因為獲得能力而智力較高的小動物。

至於察覺到卻沒解釋的白梟，不知道到底抱著什麽樣的想法，居然每次都把金木帶來的小零食吃個精光。

多餘的不再贅述，總之出於彭格列人才的高效高能，金木現在是完全不緊張地準備著“決鬥”。

殺老師的話，似乎也很期待？

金木邊給自己戴上兜帽，想起殺老師裝作帥氣“即使進化了也絕不會給你勝利的機會！”。

金木有渴望勝利的想法，不過這並不強烈。過去精神暴走的他偶爾會沖動好勝，完全冷靜下來他還是個乖孩子喔。

再說了，英交代過盡可能不受傷，萬一要到很慘烈的狀況，在那之前他自己會先收手。

殺老師就在校舍門口等著他。

“扭呼呼呼，終於到來了嗎，這一天。”它瞇起眼，聲音特地壓得低沈，“E班的最佳教師之爭——”

不。不是這麽回事的吧？

金木忍住不吐槽。

在對話——殺老師的單方面嘮叨——的同時，甲赫迅速籠罩金木右臂，身體前傾目標明確，腳下發力——

轟——

土地大片凹陷。金木周身空氣被速度摩擦擠出爆鳴，背後扭轉成火焰噴發狀的羽赫微振，整個人如箭直擊殺老師，右臂擡起鋒利五爪張開，攻勢萬全！

雖然說金木進化成赫者之後速度提升了不少。特別是增加了爆發性的羽赫。可相比起馬赫二十的殺老師還是有點不夠看。

眨眼都無法完成的短短幾分秒間，甲赫直接貫穿黃色的身形——殘影！

仿佛是早有所料，寄在羽赫上的電光球瞬間劃破空間撞向某個地方剛停下來的殺老師。

“咦咦咦咦？！！”

蜈蚣與鱗赫慢一步，在電光球爆炸的同一刻才紮落地面。

“以殺老師的眼力肯定會看穿我想要封鎖你周身的行為吧。”金木認真起來似乎是會變得極其兇惡，表情撇開猙獰，就是冷臉了。如果笑起來，倒讓人覺得更加可怕——

殺老師留了一手，看樣子也有警惕這種情況出現。落腳的剎那就轉移了方向。

“……所以就以此設下了陷阱嗎。金木老師也是意外很會操.弄戰況的人呢。”

殺老師額角留下一滴汗。

這是很形象的說法。超生物什麽的，真的有汗液嗎？

“那是因為我過去遇到的，嗯——你見證過的戰鬥不是我在慘敗就是在碾壓吧。”

慘敗當然是金木重生後動不動偷襲殺老師，兩個家夥認真起來導致的結果。

半赫者的金木一味被它碾壓，而對於其他敵人，金木則是施壓的一方。兩者皆不是可以被稱之為“精彩”的戰鬥。

但是，除非專精戰鬥到像白鴿那種程度，也不會有常理人一臉平常地評論戰鬥“精彩”。

“說起來，你當時有監控我哦？”金木歪了歪頭，“我去了結光崎同學的時候。”

“咦呀，我只是好奇嘛。”

觸手襲出。

金木來不及躲閃，羽赫匆匆變形到一半，勉強擋住了利用力氣甩過來的一擊。

在潮田渚的情報裏有“出拳軟綿綿”一點。正如金木以前吐槽過的“物極必反”一點，說不準是真的因為RC細胞濃度過高才變成軟鞭一樣。

不像金木近身粗暴的攻擊，與茅野楓和堀部糸成相似，殺老師的攻擊是操控觸手。

而因為觸手提問時回答說“想變弱”的緣故，它的攻擊手段並不多。仔細觀察下，它平常只有逃跑，以速度突襲人類很容易，可是面對像上次的二代死神，還有金木這樣的同類時，殺老師就會變得異常頭痛。

“因為做不到直接攻擊，所以小手段之類的也是第二把刃嘛。”它洋洋得意，“面對同類，突然間！使用出了對老師匕首！”

糸成就是沒料到它會拿起也傷害它自己的武器，敗在沒被偷襲過的經驗下。

“這麽說，喰種可能就是你的天敵？”

對話還在進行中。

金木沖上了天空，蜈蚣迫近，被殺老師一擊打開，緊隨其後的鱗赫也遭受了如此待遇。

裏包恩通過監控視角看眼花繚亂的觸手互攻看得津津有味。

解釋如下：

喰種是RC細胞與正常細胞的混合體，RC偏多可終歸還是以構成人形的正常細胞為主體。殺老師一如早前說的那樣，是個巨大的RC集聚合體，因此觸碰到它的對RC細胞材料的物件會完全融化它的肉.身，就像光膜融化金木的赫子一樣。

但喰種非赫子的部分存在人類細胞。所以金木拿起對老師匕首的時候掌心的RC細胞會被溶解，與此同時也有RC細胞在不斷嘗試修覆，底下擔當承受傷害的則是人類細胞。由於對老師材料對人類細胞是無害，因此手掌會保持表層燒傷的傷害程度。只要忍受住了，就能揮動匕首去攻擊。

“哎呀，我要是恢覆了人類身就不用擔心天敵了。”

殺老師嘆道。

它及時捕捉到金木攻擊中的縫隙，一觸手抽在金木腹部，後者咕嗚一聲砸向地面。

煙塵揚起，樹林坍塌了一大片。

金木嘴角淌下了鮮血，染紅了嘴邊微微松開的繃帶。

戰鬥中因為被攻擊而不留神咬破了口腔內部，這是常有的事情。

對方軟綿綿的出拳沒辦法刺破這個身體，結果是自己先把自己搞傷了嘛。金木稍微不滿地、孩子氣地嘟囔了一下。

緩沖做得很到位。沒有除此之外的傷口。

金木望向夜空下的那道身影，再次沖過去強行硬碰硬。

防禦方的殺老師和攻擊方的金木，占上風的依舊是大章魚。

“扭呼呼呼”它大笑，“別小看從世界各個政.府的暗殺下保住性命的我！”

這不是什麽值得自豪的事情吧？！

彌補了潮田渚不在的遺憾，金木完美進化成了吐槽役。

不，不對。跟這只沒有常理的章魚在一起久了誰都會變成這樣啦。

喰種的視界裏背景逐漸模糊，而穿著學士服的黃色身影相反地突出。

金木集中地看著它。

要突襲的話當然是趁其不備用羽赫化作利刃。可是他不像殺老師那樣本身就有飛行的能力，沒有羽赫的輔助只會隨重力落地。

金木的優勢是攻擊。殺老師若要傷害到金木除了毆打就是和以前一樣的“撕裂”。

抓住喰種的一部分身體，強行撕開。

金木特地防備了有這種傾向的觸手。

只要一擊落在身上，這場對決就會立刻結束。

兩個非人類的思想偶然達成了共鳴。

——這麽繼續僵持下去毫無意義。

羽赫怦然爆射出大量小型電光球。幽紫的電氣迅速紮向殺老師。

“唔誒——我的觸手沒有這麽多啦！！”

大於殺老師能力的有觸手數量和攻擊強度。與它比速度搞偷襲根本沒有意義，一切只能趁其不備奇襲。

殺老師似乎有做人的堅持似的。明明衣服底下還有很多根觸手，卻只用上半身擔當“手”的角色的觸手以快速抵過數量進行反擊。

天空作戰對金木沒有好處。

所以要拉它下來——

蜈蚣彎曲成更加柔軟的狀態，瞬間扯住——

觸手嗎？不對！

殺老師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蘊含爆炸能量小的電光球傷不到殺老師，這是當然的。金木沒有把勝算壓在那裏。

殺老師面對突發狀況時會特別的慌亂。這也是潮田渚那裏收集來的情報。

殺老師預料中金木會反覆利用什麽東西騷擾、分散它的註意力，然後將它拽向地面。明知有害卻還讓敵人自由地做，這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它計算好了。對方赫子上來的時候就反作用把他扯向半空。當身體沒調整好方向時狠狠出擊。

然而。然而。

金木沒有去動料想中的觸手部位。

“咦呀呀呀——有拽衣服這種操作的嗎？！”

——要裸奔了。

這種非常不妙的直覺令殺老師完全喪失了冷靜。

死要面子也是一個弱點。

兩根用作攻擊和防禦的觸手慌亂地去扯扒拉在衣服上的蜈蚣，手忙腳亂得光滑額頭上似乎具現化出漫畫裏飈汗的模樣。

抓準它失控的這剎那，羽赫驟然伸長為黑細的觸手，速度提到最高猛地纏住對方的身體，束縛了兩根觸手。

“扭呀！”

金木沒有了飛的肢體部分，下墜是正常的。

其重量攜帶著超生物。殺老師短促地驚叫一聲。

有的吧，有這種的吧。將對方拉下來，自己借力向上。

金木閃身出現在殺老師上方，最後空閑的鱗赫也加入在束縛的隊伍中。

這是幾秒內發生的事情。

殺老師在下墜。金木綁住了它。金木在它的上方。

用赫子重新向上拽起然後利用重力加大甲赫的貫穿力度——！

在極限速度馬赫二十的殺老師的眼裏，金木做的一切也許是一種慢放。

思想可能跟不上肉.體速度而理解不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也難以迅速想出對策。多次慌慌張張就是因為自己知道“糟糕了”，身體想要解決這糟糕的處境，腦子也想解決，但後者跟不上前者的速度，就處理得越來越亂。

不過現在是在戰鬥中。即使不是真正的決鬥，也會有威脅到生死的剎那窒息感存在。

——對，就是現在。

瀕死的恐慌。大腦反應過來前身體直接變成史萊姆形態從束縛（包括衣服）裏迅速逃脫，一灘粘性物彈跳到校舍屋頂，緊緊依附著建築物。

轟——

金木落地了。

無傷的。

失策。忘了他還有這一手。

真是棘手。

他直起身，背後的鱗赫羽赫蜈蚣展現了他充滿攻擊欲的內心。裸露在繃帶外的眼睛被殷色填充，冰涼的視線落在可被視為是食物的東西身上。

“……扭呀。”

超生物敏感地察覺到了那份危機。

校舍是絕對不能被破壞的，那裏有著大家的回憶，在大家畢業之前都是一處歸所。

他們挪移到了操場。

變成史萊姆之後殺老師的速度提升了。盡管沒有再飛上天，伸長了的觸手和增加了的速度將金木壓制在幾米開外不許接近。

紊亂的觸手攻擊裏包恩快要看膩了。

重覆的東西會降低人的警惕心。倦怠，無聊，慣性。

在漸漸加速、要達到金木的速度極限之時，羽赫化身為刀狀，橫面強行插入兩只怪物之間，試圖斬斷殺老師伸出來的觸手——

“扭！！”

別誤會了。這個扭幾近慘叫，是擬聲詞，並沒有扭動的意思。

金木的攻擊奏效了，所以產生了這樣的怪叫。

但是史萊姆殺老師能用的觸手比以前要多，覆原、或者說補充得很快，重新生出來的有的甚至會繞到金木背後嘗試夾擊。

——這裏會形成一個牢籠。

金木意識到了。

蜈蚣和鱗赫嘗試去割裂觸手，效果正常，但在後面來得更多的觸手下被逼得像是無路可逃。

——不過與此同時你的正前方就是完全打開給我了！

羽赫之上本身就纏繞著電氣，是一種掩蓋。當電氣凝聚成電光球，稍微隱蔽一些敵人就無從得知他在準備著什麽突襲招數。

俗話說得好，木隱於林。

電光球數量多，想要打飛就要疏散四周幾乎要裹住金木與自己的觸手。為了達成這點金木本身受到的阻礙就減少了。

——就是現在！！

電光球接觸皮膚會產生輕微的刺激，也許是RC細胞制造出來的緣故，對殺老師還是有些許傷害。

這疼痛分散了它的註意力。

以至於沒有註意到跟在它們後面的一同突襲而來的金木。

甲赫隨時準備摧毀阻礙者。

對殺老師而言，金木伸出來的手如同誘餌，仿佛在招呼著叫它過來抓住，然後拉扯。

它知道這是陷阱。

應該說是，它多年以來當殺手的直覺正在腦海裏大聲嗶嗶嗶嗶地警告它這是個陷阱。

所以該戒備的是另一只手——！

被揮出的是橡膠軟刀。

匕首輕而易舉斬斷警戒的觸手。

失去身體一部分的主人陷入恐慌之中，在防禦對方其他赫子的觸手頓時都停下了運作縮回體內。

“扭、扭呀！！”

右臂上覆蓋的RC細胞如潮水般消退，金木從腰間拔出了第二把匕首。

史萊姆狀態的殺老師體積變小，萬一被切到，哪怕一點點都有完整體失去觸手一根那麽痛。

它陷入了敗局。

伸出的觸手即便強硬地攻擊金木，再被金木的赫子彈開，也總會有一部分遭受匕首的切割。而不斷失去觸手，殺老師的速度只會一味的下降。

至今為止，它已經慢了很多了。

慢到現在想要去纏住赫子已經不可能了。

而且對比起觸手，赫子最作弊的地方——就是它能夠在被抓到的瞬間化作光點消散，換個地方重組。

這不就是完全抓不到嘛！！

天敵的說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是真實對決，此刻殺老師大概只能逃跑或者變成完全防禦模式了吧。

“扭呼呼……是我的警惕下降了呢。”它不得不承認，“一開始的談話也是戰術嗎？”

一早說出喰種能用對老師武器攻擊的概念，引起它的警戒心，但長久都不見武器的出現，再加上迫近的攻擊產生心累感，一旦放松下來就會錯過防禦的最佳時機。

原以為金木會趁機將赫子纏在左手上進行攻擊，計劃著照常抵抗就好。

如果那個時候選擇去扭斷對方手腕，也許金木的奇襲就會失去作用了。

“匕首的確是想要當做殺手鐧的，畢竟手槍——子彈肯定沒有你快。”金木收起赫子，聳肩淺笑，“要是你帶了把槍在身上，搞不好現在認輸的就是我了。”

戰術這種東西會隨機應變。以殺手鐧為基礎，根據情況隨時更改下一個步驟。

以前金木很少這麽理智的去完成一場戰鬥……這是很寶貴的經驗。

“哼哼，讓我看到不錯的東西了。”

裏包恩在頻道裏哼笑道。

“那麽你想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吧？”

“是。”金木應聲。臉上松動了的繃帶被風吹得揚起些許，與皮膚細微摩擦形成癢意。

草根打著卷飛向夜空。

他仰望上方金色的光罩。

“我們接下來怎麽出去？下一擊是會完全覆蓋這片地域的吧？我還能變成人類，但這個家夥連地之盾都過不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嗯……

（突然失去寫打戲的能力

（抱頭圓潤地滾入同桌懷裏

——

久等了！足足十一天沒更新。

瞥了眼發現居然評論數還沒達標（逐漸氣餒，又突然為長久沒更新找到了理直氣壯的借口挺起胸脯

——

這周的某一天。

同桌催我更新，然而我毫無動力。

“要是我們共同關註的那個拖更一周多的阿婆主更新了，那我也更新”

“你說的哦”

自信滿滿的我，第二天就被同桌發來的阿婆主更新布告嚇得宛如吶喊在世。

“背叛！這是背叛！”

“好啦，你快點去更新！”

洋洋灑灑寫了三千，覺得不夠啊，脫了一天多，終於完成了六千大業。

下一章說不準也是很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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