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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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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賀鳴新提了一批改裝車, 便包下山道準備試試新車,順便和朋友賽兩圈玩玩兒,因而那排摩托賽車都是目前的頂配。

秋名唯走過去, 挑了一輛,拍拍車頭道:“還成, 這輛湊合著用吧。”

一來就挑了他戰駒裏面最好的那輛,竟還給出這樣普通的評價, 賀鳴不由對她多了幾分打量。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不是裝逼的外行就是真正的高手。”他註視著她,一字字緩聲問道, “不知道你是哪一個?”

秋名唯“呵”了聲,兩道燈串散發出的燈光映在她臉上,照亮的是自信到可以稱之為輕狂的神色:“當然是後者。”

隨著裁判就位,比賽正式開始。

戴上頭盔前,賀鳴似笑非笑地問了句:“需不需要我讓你一分鐘?”

秋名唯嗤了聲, 把話原封不動送回去:“巧了,我也正想問你這句。”

賀鳴挑挑眉:“既然這樣, 那就別怪我不講紳士風度了。”

“賽道上不分性別。”秋名唯說完這句話, 扣上了頭盔,不再看他。

賽道外。

明莎莎正領著一幫賽車寶貝給賀鳴助威, 生怕秋名唯聽不到,還特意拿了喇叭高喊,說的都是些指桑罵槐、踩低捧高的話,幼稚得可以!

槍響的一瞬間, 賽道上傳來震耳欲聾的馬達聲,五輛並排的摩托賽車“轟——”地沖了出去。

賽道外一陣高呼,皆在吶喊“賀鳴”二字。

“莎莎,那女的就是跟你搶人的?怎麽還活著啊?”

“還跑來賀公子面前裝逼,待會兒滾下山摔成肉泥就好看了!”

“連賽車服都不換,一看就是個外行!裝什麽高手?”

嘲笑不絕於耳。

眨眼間,有隱隱的馬達聲從黑暗深處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裏驚嘆道——這麽快?!

明莎莎:“肯定是賀鳴。”

她說著看了過去,而那輛帶著馬達劇烈轟鳴的摩托賽車也在這時穿過山間隧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車燈的光刺破黑夜,照亮車道外眾人錯愕不已的臉。

伏在車背上的女人劫走裁判手中的黑白旗迎風揮舞,這一刻,她成了廣闊夜空下最閃耀的星。

竟然是秋名唯贏了……?!

這是明莎莎萬萬沒料到的結果,而落後秋名唯足足五分鐘才越過終點的賀鳴也不曾想到。

他單腳架著摩托賽車摘下頭盔,他臉上淌著汗,瞧著有些狼狽,在眾人啞然的註視中,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他以為這個女人只是會兩下子,便漫不經心地上了路,哪知剛開局沒多久就被唰——地拉開差距!而後他拼盡全力也沒能趕上她,甚至相隔越來越遠,被她遠遠甩在身後。

這是他生平頭一次被女人打臉,心情可想而知。

後面那幾輛車也陸續抵達終點,因為差距實在太大,這一路上連賀鳴和秋名唯的車尾都沒瞧見。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認為,第一個沖回終點的肯定是賀鳴。

便沖秋名唯吹口哨,調戲道:“妹子有兩把刷子啊!居然能把我們幾個都甩後面。賀鳴,你要不要收個女徒弟,好好調.教調.教?”

賀鳴臉色更沈。

擔心那幾個哥們兒被炮灰掉,有人好心拉住他們,小聲提醒:“別說了,贏的不是賀鳴哥……”

什麽?!

幾人震驚,手滑的直接把頭盔掉地上,砸得哐當直響。

贏的不是賀鳴,那…難不成是那個女人?

一片瞠目結舌中,秋名唯把車物歸原主後,便準備離開。雖說摩托賽車也不錯,但畢竟不是她的主攻,玩起來不夠刺激,今晚,只能當是兜兜風,提不起更多興致。

拉開車門的那剎,賀鳴喊住她:“你叫什麽名字?”

秋名唯挑眉:“有必要知道?”

賀鳴眼波閃爍,他頭一次主動問女人名字,她居然這麽不給面子,他有些惱:“我賀鳴要查一個人不要太簡單。”

秋名唯聳聳肩:“那你盡管去查。”

在場的人誰不是唯賀鳴馬首是瞻?見秋名唯如此膽大包天,不由暗驚。

明莎莎則直接沖過去,揚聲威脅:“你別囂張!上次在酒吧賀鳴手下留情放過你,今天我可不會那麽仁慈!老娘弄死你!”

上次被堵在酒吧純屬掉以輕心,同樣的錯秋名唯不會犯兩次,她瞥了明莎莎一眼,忽然舉手打了個響指。很快,就從暗處走出幾名黑衣保鏢,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身蓬勃緊實的肌肉。

在明莎莎吃癟的表情中,她微微一笑:“你想怎麽弄死我?”

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堵著她隨意宰割,明莎莎氣惱卻又沒法拿她怎樣,只能耍嘴炮,揚聲威脅:“這次算你走運!我告訴你別囂張!很快就有你哭的時候!”

秋名唯輕輕笑了:“這話我原封不動送還給你,明莎莎,準備好紙巾,別讓自己哭得太狼狽。”

她原想著用錢幫薄原徹他們解約,離開樂娛那個黑心公司,事情就會向著好方向發展,但明莎莎找上門來的那刻,她意識到,這顆毒瘤不除,往後指不定還會有更惡心的事。

所以她吩咐周秘書去查明氏的把柄,這會兒差不多也該有眉目了。

她倒要看看,沒了明家,明莎莎靠什麽繼續橫行霸道:)

……

被秋名唯噴了一臉尾氣,明莎莎氣得要炸了,揣著一肚子怒火招呼同伴去喝酒。

敞篷車發動前,賀鳴駕著那輛摩托賽車擋住路。

明莎莎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都怪你!上次酒吧為什麽要放過她?現在好了,放走的狗跑回來打我們的臉!”

要不是看在明叔的份兒上,他才懶得管這個腦殘。賀鳴朝秋名唯離開的方向望了眼,然後沈著臉呵斥:“你應該慶幸上一次我放了她,那個女人看上去不簡單,你別作死再找她麻煩。”

“她有什麽不簡單的?樂城就沒見過她這號人物!”明莎莎不以為然,“賀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還是說,被她請的那幾個保鏢給嚇傻了啊?”

賀鳴反手把頭盔甩了過去,“咚”一聲砸在車頭,明莎莎嚇得抖了抖。

四周靜了片刻。

賀鳴盯著她,臉色鐵青:“我再說一遍,別作死。”

明莎莎今晚可以說是丟了大臉,在賀鳴驅車離開後,她生了好半天的悶氣,而後,將油門一踩到底:“去他媽的破事兒!走!今晚姐包場!大家喝個痛快!”

一幫紈絝浩浩蕩蕩向著市中心酒吧出發。

燈紅酒綠中,明莎莎的酒局嗨到天蒙蒙亮時才結束。瘋狂後的男男女女橫七豎八倒在環形卡座上,一片頹靡之態。

明莎莎正睡得舒服,扔在桌上的幾臺手機全都發瘋地響了起來。

醉酒被吵醒,堪比屎拉到中途縮回去一樣令人暴躁,明莎莎掀起眼皮,破口大罵:“靠!要死啊?大早上打電話!”

其他人也被吵醒,迷迷糊糊睜看眼,陸續認領自己響個不停的手機。

明莎莎撿起自己的手機,原本是打算掛斷繼續睡,看清屏幕上顯示著明家老宅那邊的號碼後,頓時斂了氣焰,規規矩矩接起來,“……爺爺?您找我?”

怒吼自電話那頭傳來——“你這個混賬東西!都幹了些什麽好事?還不趕緊給我滾回來!!!”

明莎莎怕爺爺怕得要死,平時老人家不說話光往那兒一站她都虛得一逼,這會兒動怒直接把她嚇清醒了。

捧著手機,她小心翼翼地問:“爺爺,莎莎最近很乖,您是不是誤會了啊?”

“誤會?”老爺子在那頭氣笑了,“我苦心壯大的明家,這下就要敗在你手上了!”

明莎莎一頭霧水,她就是個紈絝大小姐,除了吃喝玩樂沒別的愛好,公司那邊的事根本沒興趣也不插手,反正家業傳男不傳女,她才不跟那些哥哥叔叔宅鬥呢,怎麽可能有本事敗了明家?

掃視一眼滿桌子的空酒瓶,內心狐疑地嘟囔,昨晚包場的酒錢也不多啊,還能喝垮明家不成?

“爺爺,您是不是弄錯了啊?我是莎莎……”

見她一副闖了大禍還不知的樣子,明老爺子心臟病險些犯了,他劇烈地咳嗽著,再次下令:“混賬東西!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

電話掛斷。

明莎莎“嘖”了聲,正要向同伴抱怨老爺子沒事找事,就看到剛才還橫七豎八睡著的人全都手握電話,表情覆雜地看著她。

“怎麽了?”明莎莎莫名其妙,“一個二個都盯著我幹嘛?有屁快放!”

眾人面面相覷,幾秒後,有人默不作聲地站起來,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便走,看明莎莎的眼神,如避瘟疫。

眼見酒吧越走越空,往日的舔狗們就跟集體造反了一樣,這讓明莎莎有些慌了,忍不住拉住一個人,高聲質問:“你們一個個都在發什麽瘋?說話啊!”

她抓住的人是平日裏經常被她拿來發氣扇耳光的跟班兒,現在見明莎莎跟條落水狗似的扒著自己,不由諷刺地笑了:“明莎莎,你也有今天。”

“什麽?別陰陽怪氣的!你給我說清楚!”

女人拿開明莎莎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了過去,直接把明莎莎給扇蒙了。

明莎莎捂著發麻的臉頰,足足楞了幾秒,才瘋狗似的撲了上去:“你居然敢打我?!誰給你的膽兒?想死嗎你!”

女人毫不示弱,一改往日懦弱卑微,下手一點都不留情,最後,抓傷明莎莎精心保養的臉不說,還揪掉了她一撮頭發,連著血淋淋的頭皮,疼得明莎莎原地打滾。

看著鬼叫連連的明莎莎,女人沒客氣,一腳踩在她肚子上,把這些年受的鳥氣全都還回去:“明莎莎你這種人渣敗類就該下地獄!天道好輪回啊,你們明家股票都跌破谷底了,我看你還怎麽當風光大小姐!死去吧你!呸!”

她把那搓頭發輕飄飄扔在明莎莎臉上,惡狠狠吐了口唾沫,揚長而去。

明莎莎耳畔嗡嗡作響,她忍著痛爬起來翻手機,渾身顫抖得厲害。

什麽意思?

明家到底怎麽了?

往瀏覽器裏輸入明氏集團,首當其沖映入眼簾的,是【明氏集團破產】這幾個觸目驚心的字眼。

明莎莎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繼明氏集團股價暴跌後,又相繼曝出黑幕和醜聞,欺壓藝人錢權交易。消息一出,立刻登上熱搜,全網聲討,明家花再多錢也壓不下來。

曾經默默忍受不公平的受害者們如雨後春筍紛紛冒出來,將自己的遭遇曝光。眾人聯手,很快將明氏高層送上了法庭。

短短幾天時間,華國上下就見證了明家的倒臺,可謂大快人心。

這麽大的動靜,薄原徹那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這叫什麽?惡人自有天收!明氏囂張了這麽久,總算得到了報應!”

蘇彥分析了一番,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明氏做的那些事圈子裏都知道,要治早治了,還用等到現在才倒臺嗎?”

季寧覺得有道理:“我覺得是不是明氏得罪了誰,踢到鐵板所以就天涼明破了?”

他這麽一說,薄原徹突然想到什麽,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小唯……”

一幫人朝他看了過來。

“你說什麽?”

“是小唯。”薄原徹頓了頓,語氣也跟著堅定了幾分,“明氏倒臺,應該是小唯做的。”

眾人楞怔。

薄原徹起身,在休息廳來回踱步,思維也跟著清晰,“是了,就是小唯……之前明莎莎用偷拍照威脅我的時候,她就說她會想辦法……”

之前和秋名唯一起吃過飯,大家發現她一點架子都沒有,完全沒有他們接觸的那幫上流人士用鼻孔看人的傲慢,便想著也許只是個普通的有錢人,哪像是一言不合就把明氏整個端了的大人物?

隊友們不信,覺得估計是巧合。

直覺卻告訴薄原徹,明氏倒臺就是小唯的手筆。

“這簡單啊!你打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有人提議。

薄原徹卻像不小心踩到了火坑,一下子跳了腳,生硬地找了個借口要逃:“我想起我還有個通告要趕,先走了,你們慢聊。”

助理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當場拆穿:“不是,今天沒有通告啊!”

蘇彥和季寧對視一眼。

有貓膩!

便異口同聲喊住他:“打個電話能耽誤你幾分鐘?這麽重要的事,還是確認一下吧。”

正說著,薄原徹的手機響了,屏幕自動亮起,顯示是秋名唯的消息。他嚇了一跳,把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了出去。

眾人:“……”

他是不是那晚酒喝多了,把腦子給燒壞了?

雖然沒有點開對話框,但剛才短暫的一眼,薄原徹還是瞄見了消息欄裏的那句【解決了,以後明莎莎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果然……

他就知道,是小唯……

又一次地幫了他。

……

沒了明莎莎的騷擾和樂娛的小動作,薄原徹的工作室開得很順利,裝修完工的這天,一幫出走樂娛的藝人在工作室煮火鍋慶祝,邀請秋名唯務必賞臉參加。

和上次來看到的半成品不一樣,秋名唯踏進玄關的那刻,看到的工作室不再空曠粗糙,一樓活動休息區填了不少軟裝,生活氣息十足。

而開放式的廚房也被各種鍋碗瓢盆調料占滿,倒臺的架子上隨手可取解饞的小零食。

餐桌買得夠大,把各種火鍋食材擺上,儼然一場豐富的盛宴。

秋名唯還是被安排在了上座,不同於前一次和大家吃飯,這回,整個桌上的人沒一個對她不服不敬的。

蘇彥帶頭敬酒,一口一個“唯姐”喊得心悅誠服。

“敬唯姐!沒有唯姐就沒有工作室的順利成立!”

“還有,多虧了唯姐,讓明家那顆毒瘤倒臺!”

“這下娛樂圈的環境能幹凈許多,咱們也能安心做音樂了。”

火鍋冒著騰騰熱氣,香味四散開。

桌上氣氛很好,只是有一個人卻別扭得十分惹眼,坐在離她最遠的桌角,頭低低埋著,恨不得縮到桌底下去。

秋名唯微微瞇起眼。

這人大姨爹來了?

其他人沒註意到薄原徹的異樣,邊吃邊好奇寶寶:“唯姐,你到底是什麽人啊?居然能把明家給搞下去。”

季寧看過秋名唯先前開給薄原徹的支票,皆出自秋氏集團,便猜測:“你和沛城秋家有什麽關系麽?”

“對哦!唯姐姓秋誒!”

秋名唯單手托著下巴,瞇了瞇眼,問:“對我的身份感興趣?”

“挺好奇的,但唯姐要是不方便透露就不用勉強。”

離開沛城來到這裏,一是為了度假,二來也是想以秋名唯的身份度過最後的時光。

“是跟秋家有點關系……”她含糊地回答。

眾人便感嘆:“難怪!秋家那樣的大豪門搞明家就跟對付小蝦米一樣輕松。嗚嗚嗚,我們太幸運了,居然能抱上唯姐這樣的金大腿!”

有人終於想起極力降低存在感的薄原徹,推了他一把,玩笑道:“阿徹,別奮鬥了,就這樣嫁了吧!”

還是不可避免地成為了焦點。

薄原徹還是不敢看秋名唯,低頭盯著桌面,耳根通紅,呵斥亂開玩笑的人:“胡說什麽呢!”

玩笑很快帶過。

此起彼伏的嬉鬧聲中,一頓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季寧端來果盤,大家拿了水果和啤酒,四散到工作室各處聊天玩樂。

秋名唯目光在屋內掃視一圈,最終在露臺尋見薄原徹的身影。她拿了兩罐冰啤酒,朝他走去。

一扇門,隔絕室內的鬧騰,潮汐的聲音便清晰地拂來,帶來一片鹹濕海風。

秋名唯愜意地閉了閉眼,而後看向對她的到來毫無察覺正沈浸在自己糾結中的男人,開口道:“為什麽躲著我?”

薄原徹嚇了一跳,險些捏碎握著的圍欄。

他猛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急忙錯開視線,否認道:“我沒躲著你。”

頭頂的圓月將海面照得雪亮,也將他臉上的忐忑慌亂照得一清二楚。

他低著頭,滿腦子都是那晚自己不要臉的行為,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

心亂如麻間,臉頰陡然一涼,凍得他猛然擡頭。就看到秋名唯拎著兩罐冰啤酒,沖他挑了挑眉。

“謝了。”他接過可樂罐,卻捏在手裏沒打算喝。

秋名唯自顧自拉開易拉環,邊喝邊問:“說吧,到底在鬧什麽別扭?”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那晚酒吧散場後就沒再找過他,難道她還能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打出遠程攻擊惹他不高興?

捏著啤酒罐的手緊了緊,薄原徹斂唇沈默良久,才擠出一句:“你知道的……”

秋名唯偏頭看他,好笑地說:“我不知道。”

知道她在看自己,薄原徹沒敢擡眼,剛才被她用啤酒罐冰過的臉頰沾著水珠,這會兒竟像粘著星火似的,開始細枝末節地發燙。

他擡起胳膊掩了掩,喉結在月光下緩緩滾了一輪,帶出的話格外沙啞:“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讓你…親…咳,親我來著……”

“哦,你說那個。”秋名唯語氣輕描淡寫,“不就是耍酒瘋嗎?我沒放在心上,怎麽,你就因為這點小事躲著我?”

薄原徹:“……”

他為此糾結這麽久,結果她根本就不在意。她這樣,是完全沒把他當男人嗎?

秋名唯只聽說過“女人心,海底針”,還不知道原來男人的心思也這麽難猜。她都已經說了不在意了,為什麽薄原徹還露出一副隱隱失落的表情?

她捏著啤酒罐連喝了幾口,聳聳肩。

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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