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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好意思,我邪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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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辰非常不爽的抱怨:“你怎麽搞的?誰讓你殺他了?不是說好讓我動手嗎?”

如此異樣的對話,別說是葉邵偉,就算是三歲小孩也該明白了!許菲戈是徹底的判了!

葉邵偉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不遠處許菲戈的背影,以及裹得如棉球一般的上邪辰。

只見許菲戈朝上邪辰躬身,那態度可比平日裏對自己還恭敬許多!

“回夫人,屬下沒殺他,只是先弄傷而已!就等著夫人再補上一劍!”許菲戈的聲音傳來。

葉邵偉恨,這是那個從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幹兒子嗎?怎麽對上邪辰比對自己還狗腿!看他那樣子,聽他那番話,簡直恨不得喊上邪辰幹媽!

許菲戈也算夠狠,沒有一劍隔他的頸動脈,而是直接隔斷他的氣管,他無法用鼻子或嘴巴呼吸,只能靠肺部的劇烈收縮,讓空氣從脖子上斷開的氣管處吸入。

冷空氣直接入肺,很是冷痛!

上邪辰依然不悅,斜挑了許菲戈一眼:“你是不相信我能殺他吧?”

“屬下不敢!夫人身手敏捷,武功高強,區區葉邵偉,怎會是夫人對手?”許菲戈面不改色。

葉邵偉再次吃驚,以前的伍北那完全就是悶木頭一個,怎麽現在的許菲戈說起假話來一套一套!果然,重新活過一次,很多事情都已變了!

上邪辰也斜睨了他一眼,顯然是被他的狗腿驚到了!

見得上邪辰吃驚,甚至露出懷疑的神色,許菲戈內心悶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這話是魏子軒叫我說的,他說這樣說,您就不會生氣。”

上邪辰暗嘆了一口氣:“叫你提前動手,是憬臣的主意?”

“是,太子爺怕葉邵偉還有花招,叫我留他一口氣就行!”許菲戈本質上其實是個實心眼的人。

上邪辰只能再次點了點頭,既然是李憬臣的主意,她再抱怨許菲戈也就沒多大意義。

“小伍,為什麽?”葉邵偉的目光落在許菲戈身上,其實,這個答案,他心裏明白,只是人之將死,總需要有個確切的答案。

“因為,這一世,我從未想過跟著你。”許菲戈轉頭,看著胸口已是一大片血色潤澤的葉邵偉。

上邪辰笑,李憬臣啊李憬臣,果然收服人心有一套!當日,當她說要提防許菲戈的時候,李憬臣卻是搖頭,說許菲戈沒問題,叫她不用擔心。

她歪了歪頭,目光落在許菲戈後面那人身上,那人雙腿與肩寬,縱然身中劇毒,縱然脖子上又被劃了一劍,依然站得筆直!確實不負21世界頂級殺手集團教父的稱號!

“我很遺憾,我真的很想很想親手殺了你!”她在笑,一雙湛藍的眸子,瀲灩著目光清冷。

看著裹得棉球似的,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絕色女子,葉邵偉依然很想笑:“就憑你?”

脖子上的傷口讓他說話極為困難。他實在不明白,就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麽就有這麽大的底氣,要親手殺了受傷前的自己?

就算他下身中了劇毒,就算他內功被廢,可那些21世紀的格殺的技巧,卻是一點也沒有喪失!縱然腿腳有些不靈敏,也不至於死在這麽一個女人手上!

“是啊,就憑我。”說這話時,上邪辰還蠻開心的,“你可知道你為什麽會輸?你不會真以為是你運氣不好吧?”

她看著他,看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只手已捂在肺部的位置,顯然是這樣寒冷的空氣浸傷了溫暖的肺!

他看著她,並不說話。前世今生,無數次面對生死,無數次就算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卻依然奮力自救!可這次,他很清晰的知道,他這輩子,也算是活到頭了!

所謂敗得一塌糊塗,不過如此!

“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你了!”上邪辰徐徐開口,“你這個人,對自己的能力從來囂張自信,不可一世!不可否認,你也確實有幾分能耐!不過,你卻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從來縱欲,看見女人就想XX。”

葉邵偉眸光一緊,縱然知道說話會讓自己死得更快,卻依然忍不住開口:“所以,那時起你就故意勾`引我?”

“呵呵,勾`引一詞多難聽!”上邪辰微頓了一下,“我只是多看了幾眼!你果然乖乖的就上鉤了!”眸光中閃過一絲譏誚,“你以為太子府的暗衛都是酒囊飯袋嗎?居然會讓你輕松將我劫走?”

那次的事情,自彩蓮出現在南館那個房間,他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故上邪辰說的這番話他並不吃驚!

“當然,也虧的你那方面……恩,天賦異稟,把彩蓮迷得神魂顛倒,這才真正給了我可趁之機!”

上邪辰的腳步已走到葉邵偉面前,她很認真的看了下他的傷口,然後很不厚道的岔開話題:“果然不愧是憬臣器重的高手,這一劍可真準!只割破氣管,頸動脈未斷不說,連頸靜脈都沒斷!”

頸動脈,頸靜脈……許菲戈眸色一亮,這是兩個絕對不屬於當今這個時代的詞語!他的眸光閃爍,仿佛發現巨大秘密般緊緊盯著上邪辰的背影。

上邪辰明知身後許菲戈已聽出異常,卻不往後看,只繼續含笑看著葉邵偉,既然他都要死了,自然要讓他死得瞑目!

“算起來,第一個告發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魏王。一個假太監,整日守在年輕嬌媚的皇後身邊,作為皇子,怎麽可能忍受自己的母後給自己的父王戴綠帽子?事發之前,關於你的很多罪證,魏王就已經送到了大理寺!而至於彩蓮……”

上邪辰眸光裏幾乎出現了好笑,她這輩子,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麽蠢的人:“那個蠢貨,自從和你做了那種事之後,腦袋裏就沒裝別的!隨便找個人在她耳邊挑唆一下,她居然真的跑到宮裏試圖威脅你,希望把你留到她身邊做男寵!”

關於彩蓮,葉邵偉也一度被她的囂張跋扈和愚笨不堪驚到了,對此,他並沒有什麽疑問。

“知道皇後為什麽沒來救你嗎?還記得那天你和彩蓮約會時,那只被驚飛的鳥嗎?那是一只鸚鵡!一只會說話的鸚鵡!恰又是一只喜歡八卦的鸚鵡,被你們驚走後,很快把你和彩蓮對話傳了出去!現在整個皇宮都知道你葉公公和皇後娘娘有一腿!”上邪辰笑得簡直不可自抑。

那只鸚鵡,那是她的傑作啊,簡直是神來之筆!

只可惜,葉邵偉對鸚鵡並不敢興趣,他忍著痛:“我是怎麽中毒的?”

怎麽中毒?上邪辰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很不厚道的朝葉邵偉臍下三寸看過一眼:葉邵偉是失憶了嗎?他明明是被赤狼咬了一口中毒!

這一眼,簡直就是匕首,深深刺痛葉邵偉痛失小`J`J的脆弱心靈,他幾乎是咬著牙:“我問的是我的內力怎麽消失的!”

“喔喔,不好意思!我稍微邪惡了一點!”上邪辰賠罪般的笑著,“那天,彩蓮為了吸引你,特地用了一種有特殊功效的香薰過衣服!我只是叫人在香薰裏加了點料,再在她的暖手的暖爐裏加了點料,後來,她看見你的時候,不是就忍不住撲過去了嗎?當然,很可能還做了點什麽,否則,你也不會吸入那麽多!導致今天還沒恢覆內力!”

葉邵偉雙手握拳,等一會兒,等上邪辰朝他動手的時候,他一定先把她制服,然後掐死她!

這種惡毒女人,他就算死,也要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看著葉邵偉眸中殺機,上邪辰點都不怕,反而挑釁般的:“是不是很想殺了我?不過,你沒機會了!因為下一個,死的是你!”

一句話落,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溫柔的:“玲瓏,怎麽還沒結束?”

上邪辰回頭,看過夜色中走來的十餘個人,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一襲紫衣的李憬臣,她笑了一下,聲音中帶著一點甜:“馬上就好!”

葉邵偉看著站在遠傳安靜等上邪辰的李憬臣,終於問出這麽久以來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上邪辰笑,其實,她也一直在等這個問題。她看著他,笑著,冷冷的,眸中盡是嘲諷,嘴唇微張了一下。

沒有發聲,口型卻是一目了然:幹爹……

幹爹……

這樣熟悉的稱呼!葉邵偉目光中頓時湧起覆雜。這一輩子,他從未收過幹女兒!唯一的解釋,就是和他一起穿越過來的!

上輩子,上輩子,死在他手上的幹女兒並不少!只不過……

他看著她冷冷的眸光,冷冷的笑意,腦海裏頓時出現了那個喜歡穿T恤紮馬尾,槍法奇準的少女!

是她!當日穿越之時,正是她死的時候!

“辰!”他發出一個音節,聲音不大,卻是無比肯定。

上邪辰嘴角翹起一抹諷刺的幅度,然後轉身,冷冷的吩咐:“菲戈,替我殺了他!”然後轉身徑直朝李憬臣走去。

許菲戈好生奇怪,先前還鬧著要親自動手,怎麽現在又不動手了!

再次拔劍,雪光一閃,朝葉邵偉脖子上抹去。

咽氣之時,他最後聽見的是李憬臣和上邪辰的對話:“不是說要親自動手嗎?”他問。

“不了。”她搖頭,嫌棄的,“臟!”

李憬臣笑,將上邪辰在懷裏擁了一下,然後牽她的手,緩緩朝太子府走去。

……

那一`夜,天牢外面死了個惡臭無比的男人,據說人們早上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周圍地上已是很大一灘血,仿佛整個人身上的血已經流幹。

後來,人們才知道,這個死人竟是天牢的逃犯,恰被晚上前來巡視的許大人撞見,當場擊斃!

至於,許大人為何將人殺死後,卻沒有叫人收屍就沒人知道了!街上八卦稱,是因為那人身上太臭,侍衛們不願意碰……

對於一個原本就是死罪的假太監的死,朝堂上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納蘭一族也是沈默不語。

作為皇上,自然不可能因這件事給皇後定罪,畢竟,綠帽子這種事,就算戴了,也堅決不能承認!

眾臣更不可能拿這個說事,反而為了安慰皇上,一個勁的說皇後太過單純,只是被一時蒙蔽!

而至於明顯和假太監有那種關系,且間接殺害了四個駙馬的彩蓮,卻不可能被放過!更何況,她身上還背負著誹謗皇後之罪!

怎麽能說皇後技巧好這種話呢?而且還是和假太監!

納蘭一族早對這個飛揚跋扈不知所謂的公主不滿了,如今更是直接將她列為可有可無的人,當皇上下令要將她處死時,納蘭一族只是順著眾大臣求情了幾句!

最終,頭沒有斬,彩蓮卻是被貶為庶民,發配到千裏之外的一個小縣城。

而至於皇後,皇上原想將她直接貶入冷宮,可一個“不察”的罪名顯然不支撐他怎麽做,所以,到最終不過收了鳳印,讓她繼續反思!

……

自殺葉邵偉的時候,上邪辰說了個頸動脈,頸靜脈後,許菲戈對她就一直很好奇,能說出這兩個詞語的人,必定和自己一樣,來自21世紀!

而對葉邵偉有那麽深的要親自殺他的執著,必定是對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真正讓許菲戈惴惴不安的是,那日葉邵偉死的時候,他明明聽見葉邵偉說了一個字,或者說喊了一個名字!

成!或者,辰!

若是辰,若是辰……

那個和他一樣同屬於一個殺手集團的天才少女!

那麽,她的報仇對象,一定不止於葉邵偉,還應該有自己!

因為當日,真正一槍讓她斃命的,是自己!

她既能認出葉邵偉,就絕對沒理由認不出自己!更何況,那日,葉邵偉是喊過他的名字,喊的是“小伍”。

這麽一個異於平常的稱呼,細致如她,不可能沒聽見,可回來後的她從未問過!這意味著,她知道!

既然知道,她會怎麽做,會做什麽?

終於,這一日,他找到一個機會,他去太子府找太子的時候,恰看見上邪辰在院子裏陪小包子掏螞蟻窩。

他忽的喊了一聲:“辰!”

然後,他看見上邪辰緩緩的轉過頭,絕色的容顏,一雙藍色眸子美得驚心動魄,她笑著站了起來,看著許菲戈:“許大人是在叫我?”

“是。”許菲戈心裏頓時瓦涼瓦涼,果然是她!

緊接著,他聽見上邪平靜的,甚至是平淡的:“許大人認錯人了。”然後重新蹲了下去,拿了個小木棍,繼續和小包子玩螞蟻,旁邊黑胖子半蹲在地上囧囧有神。

看著上邪辰這副反應,許菲戈頓時明白過來,上邪辰這是不打算和他計較當日之仇了,他抱拳:“打擾夫人,屬下告退了!”

上邪辰“恩”了一聲:“憬臣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多謝夫人!”許菲戈說著,很快退出院子。

聽得腳步聲往外,上邪辰再次轉頭,眸中一派平靜。

上輩子,殺她的人有三個,如今,葉邵偉和葉彩都已死,她唯獨決定放過伍北。所以,站隊很重要。

……

葉邵偉死後,彩蓮被貶為庶民,皇後被剝奪鳳印……

一連串的事情後,西涼京城毫無預兆的開始下雪,而且這一下,竟是連綿了七八天。

西涼位於軒國之南,全年氣溫整體高於軒國,冬天更是難得下雪。

這場雪在最初開始下的時候,人們還覺得興奮,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場雪竟然越下越大!不光是街山結了冰,就連河道裏都結了冰!這給人們帶來了很大的不便。

於是,人們開始猜測,為什麽幾乎從不下雪的西涼,會下這麽大一場雪?

民間主要流傳的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宮闈淫`亂,假太監淫`亂後宮,上天/怒了!第二種說法是皇後被奪鳳印一事,乃明顯冤案,從不下雪的西涼忽然經歷這麽大一場雪,無疑等同於六月飄雪!

通常來說,八卦這種事情,越是獵奇,越是傳得快,幾天後,香艷版的淫`亂後宮的說法明顯占了上風!

忽如其來的暴雪,西涼京城的交通幾乎陷於癱瘓,別說是南來北往的貨品無法流通,就連菜市買菜的人都看不見,即便有商鋪開著門,也是門可羅雀!

朝堂上,欽天監的重要姓忽然被提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惜,按照欽天監院判大人雖研究星象多年,可對這天氣的研究實在太有限!根本給不出實質姓的意見,更無法給出大雪什麽時候停的具體時間!

為了安撫民心,也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慰藉,皇上專程沐浴凈身,齋戒祭天!既是與佛有關,自然要請到西涼最德高望重的了塵大師!

祭天儀式結束後,皇上依然站在祭天的高臺之上,了塵和李憬臣分別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後。

這兩個人,一個身穿水色僧服,一個身穿華貴紫袍,一個眉目如畫,氣質飄渺,一個挺拔俊朗,優雅雍容,皆如同天上走下的神祇。

那一刻,無數站在高臺之下,隨著皇上一起祭天的大臣,看著高臺上的三人,皆覺有些恍惚,上天既派下這樣的人物,必定依然天佑西涼!

這場祭天之後,暴雪必定會停!

“大師,你可知,這場暴雪緣至何因?何時能停?”皇上開口。

“阿彌陀佛。”了塵開口。

李憬臣瞳孔頓時就是一縮,這個禿驢,自進京後一直和上邪辰過不去!這種關鍵時刻,他還真有點擔心他會說玉玲瓏乃天下禍水,暴雪只是預兆之類的話!

了塵察覺到李憬臣身上氣息的變化,他微微側頭,看過李憬臣一眼,眸中一派慈悲,然後緩緩的:“暴雪將在皇後娘娘生辰前三日停歇。”

皇後生辰前三天停?一場大雪,和納蘭傲雅有什麽關系?皇上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了塵再“阿彌陀佛”一聲:“皇後娘娘乃是中宮鳳命,如今被山雞蓋過風頭,故上天有所示警。”

山雞蓋過鳳凰?!“此話怎講?”皇上問。

了塵再次露出寶相尊嚴的笑,他微一搖頭,繼而將目光落在天上層雲上:“此乃天機,天機不可洩露!”

既然都天機不可洩露了,皇上自不可能再多問,只道了句:“多謝大師!”

……

皇後娘娘乃是中宮鳳命,如今被山雞蓋過風頭,故上天有所示警。

這句話,那日前來祭天的文武百官都可都聽見了,只是——

皇後是鳳凰,那麽,誰是山雞?

有人猜測是宮中目前正在執掌鳳印的那位夫人,也有人猜是上邪辰!

前者是因為奪了皇後的鳳印,恰暗合被山雞蓋過風頭;後者則是因為了塵大師在不同場合說過上邪辰乃是天下的禍水的言論!

關於這種兩種言論,太子府內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所有人關註的焦點都是上邪辰的身體!

天池之水結冰,水中小魚幾乎徹底死絕了!

李憬臣雖叫人在大浴桶中裝了許多水,再放到溫度不同的屋內,可水中藥效還是一日日退去,到最後根本沒一點作用,上邪辰體內的血氣隱隱有翻騰之勢!

宮中,鳳印雖尚未歸還給皇後,皇上卻已下令,禮部準備,五天後為皇後恭賀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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