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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我只是,明知故犯!(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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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狐貍舔……

臉上很大一灘狐貍的口水……

這種遭遇,別說從前沒遇到,就連想也沒想過,李憬臣只覺自己臉上的笑,在一點點崩塌!

看著旁邊表情略僵的李憬臣,上邪辰笑,從袖兜裏拿出一張毛巾:“擦擦吧!”

李憬臣接過毛巾,再看過那狐貍一眼,有些無奈的將自己臉上擦幹凈。

“這種情形,你要習慣才好!”上邪辰友情提醒,“它很色的!”

“你被親過很多次?”某憬有些暗暗不爽。吃飯之前,他明明很想親的,但還是忍住了!唉,還是狐貍好啊,可以不受任何顧忌的親!

“養*物,肯定會經常被*物親啊!”上邪辰不以為意。

李憬臣略一點頭,他忽的想起軒國的另一只小動物,那個叫“黑仔”的玲瓏珍貂。

當日,當上邪辰還在皇宮的時候,端木靳那是各種看黑仔不順眼,只要是他在的場合,必定要把那小動物丟得遠遠的!

如今,上邪辰不再了,他卻忽然對黑仔好了,那*愛得恨不得上早朝都帶著,那小貂現在在軒國皇宮只差沒橫著走了!

李憬臣再看過雪狐一眼,說真的,他其實也很想把它也丟出去!特別是這狐貍,還是另一個妖孽得無以覆加的男人送的!

他忽然有些很了解端木靳的感受!

不過,感同身受是一回事,對待這種不同種族的情敵的態度,卻是千差萬別!

“一只狼,一只狐貍,共同語言是少了點。”李憬臣開口,“來人,再去找幾只狐貍過來,要好看的!公母不論。”

“是。”那負責伺候兩動物的下人立即答,“小的明兒個就去找。”

“你怎麽不再找幾只狼?”上邪辰好生奇怪,那狼不也一樣很孤獨麽?

“赤狼渾身是毒,怕其他普通狼受不了它。”他淡淡的,更重要的是,這狼是從斷腸崖下跟上來的,和其他男人無關,更更重要的是,赤狼從來不會親上邪辰,最多也就是用頭蹭蹭!它從來都是各種輕薄莫春秋的!

上邪辰點頭,好像也很有道理。

再看狼窩裏,只見雪狐輕輕巧巧跳進去,蜷在赤狼腿旁。

赤狼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雪狐,大概是真被它打敗了,這一次,它沒有把它趕出來,而是任由它睡在自己腳邊。

一個紅色,一個白色,一個巨大,一個嬌小,如今睡在一起,竟是無比的賞心悅目!

李憬臣將上邪辰送到她的門口,禮貌的告別,囑她多休息。

然,幾步之後,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下達的第一個命令竟然直接召了一影衛:“替我傳話到雪聖宮,告訴孟無歡,若一個月內不把那只狐貍弄走,我送他一碗狐貍羹喝!”

“是!”影衛堅定回答,然後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直到飛上屋頂,經過赤狼雪狐休息的院落,看著毛絨絨如雪團子般的狐貍,影衛方覺得主子實在太狠了!

這麽可愛的狐貍……

第二日,李憬臣果然沒有早朝,而是在家裏睡覺,直到睡到臨近中午,這才起*。

前些日子,在宮裏小宗廟沒日沒夜跪了幾天,回府後又陪著上邪辰吃晚膳,直到夜裏頭挨上枕頭,這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困。

宮裏的送來壓驚或者調養身體或者安胎的禮物已抵達好幾撥,有皇上送的,有皇後送的,有其他嬪妃送的,自然也有皇子公主們送的……

誰都知道太子被冤枉,誰都知道太子被人打成重傷,誰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府的玲瓏夫人,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故,禮物雖到,卻無一人敢吵醒太子!就連皇上送來的禮,也只是管家代為收了。

比較悲催的是李憬臣的幾個心腹,因頭一日李憬臣說第二日上午見,故這幾人一下早朝就趕了過來,然後坐在大廳喝了一肚子茶,等李憬臣起*。

好不容易等到李憬臣起*了,時間又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原以為李憬臣會和從前一樣和他們一起吃飯,然,重色輕友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李憬臣叫人直接給他們擺了一桌,然後叫人傳話過來,說是要先陪夫人用膳,待會兒才過來!

眾人再次無語,不過一想到太子爺多年來沒愛過誰,這位大概是他的初戀,眾人頓時又覺得非常理解!

愛情嘛,特別是第一次戀愛,總是盲目而彌足深陷!

酒菜備得很足,眾人吃了不少菜,卻幾乎沒喝酒。誰都知道下午要談正事,誰都不想喝酒誤事。

差不多他們用完午膳的時候,李憬臣也過來了。

沒有莫春秋,大概還宿醉在畫舫,不過,少那麽一個兩個人,根本不影響李憬臣他們要談的事情。

很快,房間裏閑雜人等已全部退下,就連加茶的侍女,也一並清了出去。

這次討論一共只有三個議題。

第一,一張清單。清單上面羅列的這次李憬臣和榮華夫人被罰到宗廟後,各色明則求情,暗則落井下石的官員的名單。

這些人,縱然不是皇後的爪牙,也是不能留了!

幾人細細部署了一番,沒有下任何暗殺的命令,但是,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找幾宗弱點,再制造出爆發性由頭,砍個頭,免個職,落個罪,或者得罪下魏王,還是很容易的。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絕對的清流,自以為站在絕對的道德制高點,當日李憬臣和榮華夫人的事發生後,他們就一味的抨擊。

只可惜,李憬臣從來就不相信這些所謂的道德,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等他登基封後那日,聽到任何烏鴉的聒噪!

第二,葉邵偉。對於皇後身邊那個面具男,他們一直在找他的弱點,但似乎一直都沒有找到!甚至對於他太監的真實,就目前的證據而來,居然顯示他是真太監!

更為棘手的是,這麽多年來,他們原本埋在皇後宮中的釘子,在短時間內,幾乎被葉邵偉拔光了!剩下的釘子,要不就是離核心層太遠,要不就是很難再找到借口安過去!

“父王身體還好,這種事情不用急在一時,要知道,他們比我們更急,既然他暫時無破綻,我們就等。”李憬臣淡淡的。

第三,彩蓮公主。李憬臣這邊基本已能肯定,指使天牢獄頭獄卒朝李憬臣下黑手的正是她。不過現在人已被禁足,加上這個階段動手太過明顯,李憬臣決定再緩緩。

彩蓮公主,那不過是一個縱容得無法無天的公主,在皇後的陣營裏,那絕對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留著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三個議題,但因涉及的人實在太多,眾人談了整整三個半時辰,晚飯時間也只很簡單的用了些點心。

饒是如此,李憬臣依然在談公事的時間,兩次叫侍女進來,問了問上邪辰在做什麽,晚膳有沒有認真吃。

這場影響西涼未來一年朝堂官員重要升遷的會議,到晚上月上柳梢時,終於結束。

眾人踏月而行,唯獨那位叫魏子軒的男子留了下來。

李憬臣挑眉:“有事?”

“我知道她是誰了。”魏子軒平靜的。

老實說,他很擔心,那個女人,是軒國的皇後啊,靳帝為了她,幾乎血洗了半個朝廷!倘被知道如今人在西涼,就算不顧軒國的經濟情況,他也必定會揮軍南下!

倘太子已是皇上,他自然不用擔心,大不了打一仗就是,可問題是,太子還只是太子!

內有虎視眈眈的皇後和魏王,若他再對外招惹出軒國靳帝那個瘋子,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會彈劾他!

“知道又如何?”李憬臣反問,他看著魏子軒,不鹹不淡問了下一句,“你以為我會怕他?”

魏子軒被噎了一下:“問題是,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你覺得值得嗎?你就確定她的心裏有你?”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李憬臣的臉上一派從容,嘴角甚至還有淡淡笑意,“至於她的心裏,就算沒我又如何?我一樣可以等,等我在她心裏生根發芽,直至占領她整個心扉!”

這樣自信……可問題是,“感情不同於政治,不是有謀略有手段就可以的!”作為談過2次戀愛的魏子軒,一定要給太子爺強調,再強調!

不出所料的,陷入戀愛泥沼的李憬臣根本聽不進去勸,反而是古怪的看過魏子軒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應該什麽也不做,等她主動愛我?”

魏子軒無奈望天,平日和太子爺溝通都挺容易的,怎麽這會兒這麽難了?!

“我的意思是,在感情的世界裏,不是你付出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很可能到最後,你的傾情付出,只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玉玲瓏,玉玲瓏,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那女人忘不了前夫!

不,人家根本一沒休妻,二沒和離!確切來說,端木靳連前夫都不是!人家兩個人本本還在婚內!

爺,您到底知不知道,您現在才是小三?!

“是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裳,總要爭取了才知道。”李憬臣依然淡淡的,隨即,他笑了笑,“誰說她心裏沒我,這次回來,她一聽說我被押入天牢了,連飯都沒吃就到宮裏求情去了!”

再次想到上邪辰給皇上說的那番對其他女人沒感覺,唯獨對她有感覺的理論,李憬臣嘴角高高揚起。

看著李憬臣完全陷進去的表情,魏子軒不想潑冷水的,但作為超級心腹,他不得不潑冷水:“爺,您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對方不是您,她也一定會傾力相救!”

魏子軒頓了一下:“另外,爺,麻煩您下次不要這麽幼稚,把自己置於險地,還不許我們有任何動作,然後等她來救你!”

“這次是為了徹底找出皇後在朝中的支持力量。”李憬臣淡淡的。

“爺,這種話,你騙騙剛才那些人還可以。今兒個那張名單,你腦海裏沒有嗎?說不定比那張還全!還有在宗廟的時候,你應該至少有十種以上的方法證明自己清白,偏偏你什麽都不做,連句辯解都沒有!”魏子軒絲毫不畏李憬臣的身份地位。

果然,李憬臣煩惱的笑:“子軒……人太聰明了不好!”

從來都是他看眾人表演,如高高在上的神,看著凡人的各種庸人自擾,最後殊途同歸,卻從來沒有過人看透他的想法。

“聰明……我也是昨兒她進宮後才琢磨出來!”魏子軒幾乎是痛心疾首的,“我更沒想到的是,你為了試探她,居然還把自己弄傷了!”

“那是彩蓮公主下的命令……”

“呵呵。”誰信?

看著魏子軒各種苦惱,李憬臣再笑,依然是從容不迫的:“放心,關於感情,我自有分寸。”

這明顯已是李憬臣下的逐客令,魏子軒再嘆了口氣:“爺……有一句話: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這一次,李憬臣沒有立即反駁。

有些事,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明知,故犯!

……

莫春秋從天池挖下來的淤泥,挑下來的溫暖水,抓的各種小魚,在上邪辰回太子府的第8天清晨終於運到了。

馬車沒有將這些東西送到侯爺府供莫春秋研究,反而是直接送到了太子府。

管家指揮著馬車,直接駛進太子府,然後停在王府後院稍後的一處新挖的池塘邊,將一桶桶淤泥,一桶桶水,一桶桶魚全部倒進去。

只可惜——

路程太遠,又經歷過雪山的跋涉,那生活在天池溫泉裏的小魚,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

運水這天,莫春秋就守在太子府池塘邊,原本隨時都嘻嘻哈哈的男子,這日不斷長籲短嘆。

這麽多的魚,存活率不到一成!

反而是李憬臣,他拍了拍莫春秋的肩:“別這麽喪氣,這種事急不在一時!”

莫春秋依然哭喪著臉:他當然知道急不在一時了!可是就太子爺這種性格,只要是認準的事情,就一定會達成!而把天池的水搬到西涼太子府這種苦差事,絕對是落在自己頭上!

上邪辰是在起*後不久就聽說這事的:新池塘,小侯爺專門運來的水,聽說是神水……

上邪辰稍再一組合,就知道必定是從昆侖天池運下的水。那日,當她看見莫春秋運了那麽多說是自己要做分析試驗,她還在笑他,等這些水運到西涼,怕是臭都臭了!卻沒想到,這些水竟是運到太子府,填充那新池塘的!

至於李憬臣為何要用天池水填充池塘,答案不言而喻。

她叫人很快將頭發梳好,再整理了衣服,顧不得侍女們囑她應該先用早膳,便徑直往太子府後院新池塘方向走去。

前些日子,當她剛從天池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見這裏挖了個池塘,她也曾隨口問過,侍女說,聽說果斷時間才灌水,卻沒想到……

北水南調,這在21世紀都沒實現的命題,李憬臣竟然想在古代,以絕度的人力實現!更難的是,他需要運輸過來的不光是水,還有昆侖山天池的整個生態環境!

從居住的房間到新池塘,上邪辰走得不快,眼簾中不斷有樹木,有花草,有涼亭,有水榭經過。

過了好一會兒,她方看見站在水池邊的李憬臣和莫春秋,旁邊還有許多正在忙碌清理死魚的小廝。

李憬臣和莫春秋正在說著什麽,聽得身後有聲音,轉頭便看見任由長發披散在身後正往這邊走來的上邪辰。

她依然是一襲黑衣,臉龐如雪蓮般潔白。

自從上邪辰解毒後再到了西涼太子府,她就開始喜穿黑色。除了那日進宮外,每日都是寬大的袍子,那樣濃重的,如同化不開的墨!

李憬臣的瞳孔有著微不可見的收縮。

這時,莫春秋開口了:“你既然不喜歡她穿這顏色,為何不明說?”軒國皇上端木靳素喜黑色,就連龍袍都從明黃改成了玄黑,偏偏,上邪辰也穿起了這樣濃重的黑,李憬臣能高興才怪!

“我說過,但她喜歡。”李憬臣靜靜的,就在他第一次看見她穿深色,他就說過了,她更適合穿彩色的衣服,但後來,上邪辰的衣服依然是越穿越素,越穿越簡單!

“那你就再說。”莫春秋是個很直接的人,他實在很不喜歡彎彎繞。

“春秋,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如今在我身邊,就比她穿任何顏色都重要!”李憬臣小聲說著,然後朝上邪辰走了過去,伸手拉了她的手,笑問,“玲瓏,我打算在這裏挖一口池子,你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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