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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折騰的蘇大人 (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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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紅焰!

藍眸,絕色,以及強悍霸道的氣勢!

還有這不花錢似的龐大隊伍的隱衛!

天底下,也只有皇家有如此大的氣派了!

蘇嘉良很悲催的意識到,這位黑袍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而那個絕色少年,那哪裏是少年啊,分明就是皇後娘娘!

而自己的各項罪名,加起來不及劫持皇後娘娘一項來得重!

這一項,不光是要砍自己的頭,怕是整個蘇家,都要被連累了!

“皇上……”蘇嘉良奮力開口。

只可惜,他虛弱的蚊子般的聲音,在這樣一個蕭蕭的午後,根本蕩不起任何漣漪!更何況,對於他乞討般的求饒,無論是端木靳還是上邪辰,都一定會選擇聽而不聞。

……

“玩夠了?”林子裏的小徑上,端木靳摟著上邪辰,輕蹙著眉,“叫你打扮醜點,你怎麽就是不聽?”

從他聽說上邪辰要佯裝被抓,他的心裏就撲通撲通的跳,生怕出什麽意外,一路連馬都沒騎,直接輕功飛奔而來。

“已經打扮醜了呀!”她明明已經從天下第一美人變成天下第五左右的公子了!

“我說的醜,是指走到街上沒人覬覦!”而不是如今天般,走到哪裏,哪裏就擁擠不堪!

“可問題是,人家明明長得明艷動人,怎麽裝扮都天生麗質!”上邪辰側頭,俏皮的朝端木靳眨眼。

這樣的話,若是被一個長相一般的人說出來,必定會讓人覺得厚臉皮加超惡心,不過被上邪辰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細膩的皮膚在陽光下鍍著一層柔和的金邊,湛藍的明亮的眸子流光溢彩,端木靳忽有種打不得寵不得的無奈,嘆一口氣後:“以後不許出來了!”

不許出來了?!上邪辰的眸中頓時湧起一股失落:“那我以後再打扮醜點!”

看著上邪辰這般模樣,端木靳終心有不忍,側頭朝飛焰吩咐道:“給娘娘在京城弄個身份!”

上邪辰頓時就雀躍了,雙腳踮起,毫不吝嗇的在端木靳嘴上使勁親了一口,膩歪的:“我就知道我家靳靳最好了!”

眾隱衛默:矜持!娘娘,矜持啊!您這種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親親皇上,我等來不及回避啊!

端木靳卻是微微一笑,真香!自己只稍稍恐嚇一下,辰辰就立即送上香吻,真好!

“對了,你怎麽知道蘇家青/樓這麽多問題?”上邪辰問。

端木靳一聲冷哼:“朝廷百官,有幾個幹凈的?朕平日睜只眼閉只眼,只不過還沒到大規模清理的時候。”他頓了一下,“不過今天,他們惹到你了!”

“你打算怎麽處理?蘇儀好歹也是你的老丈人。”上邪辰笑。

“所以我叫人把蘇嘉良送回去了。”端木靳嘴角微揚,眸色一片冰冷。

哼,真是不長眼睛!惹誰不好,居然惹到辰辰身上了!

……

蘇府。

朱紅的墻壁,玄青色的大門,高高懸掛的“蘇府”二字雋秀文藝,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旁邊兩只石獅威武霸道。

這種豪門大宅平時裏通常都緊緊關閉,只老爺夫人小姐們出門才偶爾打開大門,其他下人等都從旁邊小門進出。

這一日,原守在大門內側小屋裏的小廝忽聽得一聲巨響,似是什麽重物撞到門上。小廝立即就怒了!這可是當朝吏部尚書蘇大人的府邸,平日裏在外面高聲喧嘩的人都沒有,今兒個究竟誰這麽不長眼睛?!

小廝抓起豎在墻角的木頭棒子,又吆喝了兩個護院,三個人怒氣沖沖的沖了出去。

府外,剎一看,沒有刻意滋生事端的禍首,除了正常的來往的行人,最奇怪的就是站在馬路中間的那輛馬車。

馬車是最普通的馬車,只奇怪的是,馬車車廂有一小半是塌陷的,而拉車的馬,雙眼被蒙了黑布,在原地各種仿徨,踟躕不安,而它的額頭,還有一個鼓起的淤青的包!

三人對看一眼,齊齊往馬車走去。

拉開車簾,只見裏面一躺一趴有兩個人,躺著的那個顯然已經死了,整個腹部衣襟全染紅了,而趴著的那個,因趴著的姿勢,背上衣服一綹一綹,裸出的皮膚上全是縱橫交錯的鞭痕!

誰把這麽晦氣的人丟到蘇府門口?!

“我去把車趕走!”一護院開口,便往馬匹走去。

“等等!”另一護院眼尖,抓起趴著那人的頭發,將整個頭扯起。

這不看還好,一看可不得了,這可是府裏的二少爺!整個蘇家少爺輩中,除了大少爺外,最厲害也最有地位的人!

大少爺從政,這位二少爺卻是從商!出手大方,人脈也極廣。

那護院忽的意識到自己竟扯著二少爺的頭發,心頭一慌,原本拉著蘇嘉良的手竟猛然一松,“咚”的一聲,蘇嘉良的頭重重落在木板上。

這一撞擊,竟把蘇嘉良撞醒了,他努力睜開眼睛,便聽見耳邊是護院和小廝的慌亂的叫喊:“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爺受傷了!”

夾雜著,還有對旁邊方大的議論:“這不是方大嗎?怎麽被人給殺了?”

蘇嘉良一陣無語,心裏無數次大罵:蠢貨,蠢貨!這種事情就應該靜悄悄的把人擡進去就可以了,這下可好,鬧得人盡皆知!

眾人七手八腳將人從馬車上擡下,用了榻面將人擡了進去!

可巧的是,蘇儀和蘇家大公子蘇澤方剛下朝回來,一聽說蘇嘉良被人鞭傷送了回來,忙趕去蘇嘉良的院落。

“嘉良,怎麽回事?”蘇澤方沈聲道,很快走到床邊,往蘇嘉良背上看去。

這蘇嘉良雖是蘇家二房所生,但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種。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麽苦頭,這細皮嫩肉的背上,百餘條鞭痕縱橫交錯,整個一片背部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那鞭子重鞭子的地方,更是血珠子一串。

“大哥,父親……”蘇嘉良剛喊了一聲,他的聲音沙啞,喉嚨早在先前的哀嚎中喊破了。他正想說屏退左右,只聽外面忽傳來急促的腳步,以及老婦人焦急的,“良兒怎麽樣了?”

果然,下一刻,蘇府的女眷們都到了,除了老婦人,還有夫人,姨娘,以及大少奶奶。蘇嘉良沒有成親,只有侍妾一串,老爺夫人們在,侍妾們沒有資格進來,都在外面守著呢!

“良兒!”老夫人往床上看過一眼,遠遠的只覺得一片赤紅,她整個人就原地就晃了一下,夫人幫把她扶住,快步走了過來。

那樣觸目驚心的鞭痕,四個女人的眼淚一滾就出來了!

老婦人大嚎:“我的心肝,究竟誰這麽狠心,把你打成這樣?!”

姨娘,也就是蘇嘉良的生母更是疾憤的不能自已,她這個兒子,從小被她捧在手心,人又有本事,怎麽就被人打成這樣,她的眼淚如擰開的水龍頭般不停的哭,她蹲在床邊,一手拉著蘇嘉良的手,不斷的問:“良兒,你怎麽樣了,痛不痛?”

夫人相對理智點,她很快看了蘇嘉良的傷勢後,走到蘇儀面前,輕聲的:“老爺,您可要為二少爺做主啊!”

姨娘一聽到這句話,忽的反應過來,自己哭也沒用,“噗通”一聲跪到蘇儀面前:“老爺,求求你,求求你為良兒做主!你瞧瞧他,他都快被人打死了!他這哪裏是打的良兒啊,分明就打的是您!……”

“娘……”蘇嘉良開口,因得他的聲音太小,又是弱弱的語氣,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想安慰自己的目前,遂華麗麗給忽略過去了!

再說蘇儀,蘇儀原本心頭就煩,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蘇嘉良是他的二兒子,這樣明目張膽的往蘇嘉良身上打,那不就打的是他的顏面嗎?

這等公然的挑釁,方才他還壓著,想先問清楚來龍去脈,此刻只聽房間裏哀嚎聲一片,蘇儀當下就忍不住了:“天子腳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他皺著眉,整個人不怒自威,老成的氣質,朝廷二品大官的威嚴頓時彰顯無疑:“來人,把京畿處賀大人給我請過來!”

蘇儀將“請”字咬得極重,顯然是動了真怒!

第一,這京城片區,可都屬於京畿處管!就在京畿處管轄範圍內,他家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不找京畿處找誰?!

第二,雖說他位列二品,可卻是戶部,管國家錢糧的機構,一沒權利查案,二沒權利抓人。這抓兇手一事,還得京畿處來做!

小廝忙答應著,小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蘇嘉良父親大叫著要找京畿大人,蘇嘉良心頭更慌,他忍著身上劇痛,大叫了一聲:“父親!”

“父親,二弟好像有話要說!”蘇澤方往床邊走了兩步。

姨娘見兒子有話要說,她整顆心都撲在給兒子報仇上,忙又一轉身,撲到床邊:“良兒,你父親已經答應給你報仇了,你快把兇手說出來啊!”

看著抓狂的母親,蘇嘉良只得擡頭,看著蘇儀:“父親,麻煩您讓老婦人夫人等都出去,我有話要對您和大哥說。”

看著蘇嘉良緊緊皺起的眉頭,眉宇間一片焦灼與擔心,蘇儀心中升起一股不妙。

他親自走到老夫人旁邊,扶著她的手臂:“母親,您先回院休息好嗎?嘉良身上都是皮外傷,養養就沒事了。”

老夫人等人心知蘇嘉良在這個時候急著要說的事情必定是大事,當下也不敢耽擱,忙著走了出去。

便就在她們一行走到院落門口時,忽聽得蘇儀一聲大叫:“什麽?”

這一聲,已是極大的失態,一行停下腳步,轉頭,擔憂的往房間方向看去。這時,夫人開口了,堅定的:“我們先回房,再大的事情,老爺會處理好!”

這群女人中,也只有夫人是眾人的主心骨了,眾人雖是擔心,但她們也明白,很多事情,不是她們這些內院女人能插手,可以插手的!

房間裏,蘇嘉良陳述的時間不長,更長的時間,卻是蘇儀在房間踱步,他的臉色凝重,眸光中滿是猶豫。

大概一盞茶時間後,他忽的停了下來,眸光堅定,大聲吩咐:“來人,準備荊棘條!越快越好!”

再一盞茶時間後,京畿處賀大人火急火燎一路小跑到蘇府。

聽說蘇尚書家的二公子被人打得體無完膚送到蘇府,旁邊還躺著一個蘇二公子的跟班,被殺死了!

這簡直就是挑釁!

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蘇尚書的官位卻是很高了,怎麽還會有人這樣打耳光!簡直不可思議!

更讓他頭痛的是,敢在尚書頭上動土的人,肯定官位更高,到時候不好處理啊!唉,這全國這麽多個省市,唯京畿處官員不好當!

“賀大人,請!”蘇府專程去請賀大人的小廝忙打開大門。

便就在大門打開的一瞬,賀大人以為自己眼花了——

只見堂堂正二品大員的蘇儀裸著上半身,臉上表情肅穆而悲痛,他的官服自腰上垂下,而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根老粗的荊棘條!

旁邊蘇澤方亦是同樣打扮,在他們身後兩步,則是被擡著的蘇嘉良,原本已是背無完膚,如今依然背著根荊棘!

負荊請罪!

看蘇儀的樣子,竟是打算直接這樣走出去了!

天啊,他們究竟惹到什麽樣的人了,居然逼得他一個堂堂尚書帶著兒子負荊請罪!他的腦海裏立即閃過朝堂上所有官銜比蘇尚書高的人!

應該不至於啊,都是同僚,沒必要逼迫至此啊!

賀大人轉頭,見府邸外面一輛馬車也沒,難道說,他們父子三人竟似打算直接穿街而過?這樣的話,不出一個時辰,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蘇尚書及兒子負荊請罪了!

“蘇大人!”賀大人上前一步,看著蘇儀的眸光中有詢問,然後小聲道,“可需要幫忙?”

蘇儀搖頭:“多謝賀大人專門跑這一趟,已經沒事了!是小兒惹下的禍,與旁人無關。”

賀大人再看過趴在榻板上的賀嘉良,心知蘇大人必定急著出去,遂側了身,微微行禮,讓出一條道。

蘇家三父子很快邁出大門,只見外面百姓瞬間碉堡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一個個站在原地,看著這平日裏高高在上難得見到真人的蘇尚書!

賀大人依舊站在他們身後,看著蘇儀和蘇澤方背部已被荊棘紮破的地方,他很快想到一種可能姓,然後搖了搖頭。

再往院內看去,只看蘇府老夫人等人皆相互攙扶著,每個人的眼睛裏一派悲涼和擔心。

……

一步一步,從蘇府到皇宮的路何其漫長!

看熱鬧的百姓們經過最早的驚愕之後,便開始徹徹底底的看熱鬧了,一邊看熱鬧,一邊還議論著。

“蘇大人究竟得罪什麽人,犯下多大的事了?”

“肯定是他兒子闖的禍,可憐他一把年紀了,還要這樣折騰!”

“唉,歲月是把殺豬刀,蘇大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俊朗小夥,現在肚子都長成那樣了!”

“蘇大公子帥啊!”

“聽說胭脂閣就是蘇二公子開的,真貴!我上次想請客去,剛喝了一杯水酒就被趕出來啦!那裏的一杯酒,在其他地方都能睡姑娘了!”……

聽著眾人的議論,蘇儀只想把一張老臉藏起來!不過,再想想皇宮裏被他家二兒子得罪的皇上和皇後,他也只得咬著牙,一步步朝前走去。

此刻,他很想他的女兒,曾經是靳王府側妃的蘇詩夢,若是她當日在王府在得寵一點,手段在高明一點,如今怎麽也是妃嬪了!

關於皇上和皇後的事情,若是有她提點著,何至於蘇嘉良犯下這等滔天的罪過!

想到蘇詩夢,蘇儀忍不住又長嘆一聲,她和嘉良怎麽運氣這麽差,誰不惹,偏偏惹到皇上的心頭好!

一個妄想殺死上邪辰,一個妄想將上邪辰弄到胭脂閣!

百姓在議論中,擁擠著,不斷朝三人逼近,幸得一路有蘇府護院圍著這三人,京畿處賀大人也專門派了一隊衙役維持秩序。

終於到了皇宮,雖不過半個時辰,蘇儀卻覺得這是這輩子走到過的最遠的路!

他和蘇澤方有官職在身,又都是四品以上,日日要早朝的人,兩人都可以直接從側門走進皇宮的前朝,只可惜蘇二公子蘇嘉良沒有官職,屬草民一枚,故三人沒有進宮,只直挺挺跪在皇宮外面!

這樣的情形,任誰也猜到了!這蘇家啊,得罪的可不是任何一官員,而是當今皇上啊!

也難怪這麽一大把年紀了,竟裸著上身,帶著重傷的兒子穿街而過!

……

傳令官早將蘇大人帶著兒子跪宮門的事情稟告給正在椒房殿陪上邪辰逗黑仔的端木靳,端木靳就三個字的意見:“讓他們繼續跪著。”

這一跪,就跪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上早朝的時間,端木靳也沒有叫他們起身。

雖此時已是初夏,白天穿一件錦袍溫度正好,脫了衣服也不過覺得微涼,但到了晚上,卻是寒意逼人。

蘇儀和蘇澤方足足跪了六個半時辰,中間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東西,此刻饑寒交迫,旁邊蘇嘉良的情況更差,雖說他是趴著,可他的背上有大面積的傷未經過處理,淩晨起就開始發燒。

昨兒半夜,蘇府女眷有送過衣服,茶水和點心過來,被蘇儀一口拒絕,既是請罪,又如何能吃東西?!

此刻,絡繹不絕的官員從宮門口走進,雖說蘇儀帶兒子跪宮門的事情,各家昨日就知道了,可聽見和看見畢竟是兩回事。

看著昨日還在廟堂上和他們一起早朝的蘇大人,此刻背脊佝僂,微胖的身體有些發抖,眾人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這會兒也沒任何人敢表露出半分友好,最多不過多看幾眼,隨即紛紛裝作陌生人般走了進去。

終於,在早朝議事的環節,端木靳將人叫了進去,連同蘇嘉良。

“蘇大人,聽說你在宮外跪了一`夜,所謂何事啊?”端木靳問。

蘇儀早將端木靳的有可能的各種反應揣測了一`夜,見他這樣問,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皇後出宮,被蘇嘉良劫持的事,遂只說了自己管教無方,二兒非但在京城開妓/院,而且強搶民女,逼良為娼,請皇上責罰。

端木靳看過殿下三人一眼,也不叫吏部查案,只輕描淡寫的就直接下了判決:“蘇嘉良罪大惡極,斬立決;蘇儀教子無方,縱其行兇,收其官職,一家人流放嶺南,永世不得回京!”

這樣一個結果,已是蘇儀想到的最好的結果,沒有誅九族,甚至,蘇家只死了一個人!

對於蘇嘉良的死,無論是蘇儀,還是蘇澤方,亦或是蘇嘉良,都是意料中的結果,三人恭恭敬敬的說了句“謝皇上”,然後便被人拉了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辯護,也沒有任何反抗,就這樣平平淡淡就過了,然而,在朝堂上眾官員的心中,一個個卻是軒然大波!

開青/樓談不上有罪,軒國原本就是允許的,那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一條,雖是大罪,若往嚴裏罰,也是可以殺頭的,但這一項,絕不至於摘掉蘇儀的烏紗帽,還把人家一家流放嶺南!

眾人隨即想到之前在王府的蘇側妃的事,聽一些坊間傳聞,聽說是蘇側妃想害王妃,結果卻把自己害死了!

估計皇上嚴罰蘇家,便是為了給皇後娘娘出氣吧!

想皇上為了給皇後出氣,連逼宮弒兄的事情都做了,如今解免一個二品官員的職務有什麽奇怪的!

端木靳環視了一圈沈默的眾人,很快說道:“蘇家旗下的胭脂閣,除了主店,另外還有18座院落。這十八座院落,想必你們比朕還清楚!便是在這十八座院落了,僅昨日一日,就一共找出屍體14具!其中5男9女,年齡皆在13-18歲。”他頓了一下,“朕可聽說,這十八座院落,平日只接待官員,你們誰身上有命案的,趕緊自己去吏部報道!朕或者還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否則……嶺南路途遙遠,蘇大人一定希望有個伴兒。”

“吏部尚書石文星聽命,朕限你十五日之內,徹查胭脂閣所有命案,將蘇嘉良斬首一事告知死者家屬,給他們一個交代!”

“微臣遵旨。”石文星出列,躬身答。

這一日,眾大臣中好些位階高的似有心事,故勸說端木靳選秀一事都不是很積極,早朝只將緊急或重要的事情討論一番後,很快散去。

當日下午,飛焰將五個小冊子送到端木靳手上,端木靳一邊翻著,一邊冷笑連連。

青/樓是個好地方,不但賺錢容易,而且打探情報之方便。通常來說,人在XX的時候,防備心理是最輕的,而這五個冊子,便是滿滿的記錄著十八個院落接待官員時,官員們不小心透露的喜好,關系網,財務情況,或者內院秘密……

當日晚上,胭脂閣和十八座院落全部關門大吉,聽說老板已經易主,十日後重新開張。

同樣是當日晚上,吏部已收到11個官員請罪,表示在胭脂閣玩樂的時候,有可能弄死了小姑娘或者小倌兒。端木靳只簡單一句“知道了”,並未表示罰還是不罰。

那日後,早朝上勸說皇上選秀女的聲音明顯少了幾個。這幾個在皇上心裏留下玩死小姑娘和小倌兒的官員再不敢多說什麽,怎麽著也得等風頭過了再說吧!

漸漸的,朝堂上勸說皇上選秀女的聲音越來越少,大臣們也不再想方設法求見上邪辰了,端木靳心下終於輕松起來。他好不容易才把上邪辰的心給捂熱了,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讓辰辰心裏不開心。

再說上邪辰,蘇嘉良派人劫持她的事情對於她而言,可謂無驚無險,加上飛焰還真給她弄了個富賈之家公子的合法身份,她更是三天兩頭的都想出去玩。

而之前和端木靳說好的一周出去一次,很快在她的美色攻勢下,直接變成了想什麽時候出去就什麽時候出去。

端木靳往往處理完公務後,先問小福子一句,皇後在哪兒。若是在宮裏,他就過去陪吃點早膳,順便睡個回籠覺。若是在宮外,他就徑直出宮接人。

這一日,奏折明顯多於平時,到端木靳批閱結束時,已經臨近中午。他揉了揉眉梢:“皇後呢?”

“回皇上,皇後出宮了。”小福子躬身。

“走吧,接皇後。”待會兒剛好陪辰辰在外面吃頓中午飯,然後回來睡午覺。

小福子很快拿了便服過來,給端木靳換上,走出乾清宮後,端木靳然後直接坐上轎子出了宮。

他就不明白,辰辰怎麽就這麽喜歡逛街,三天兩頭的逛,難道她不膩呢?

很快到了一處酒樓,轎子微微傾斜,端木靳剛從轎子裏走出來,看著街邊一溜串的官轎,他的眉頭立即就皺起了,眸光中盡是冷意。

沒錯,這家酒樓確實豪華,可是,在京城之地,再豪華的酒樓,也不至於巧合到同一天時間,90%上早朝的官員,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吃飯!

更“巧合”的是,今兒中午,皇後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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