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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回頭看了一眼,這聲音有些熟悉。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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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雙手一擡,握住了兩兩兩邊的胳膊。

陸遲衡稍稍用了用力,秦兩兩就栽跟頭一樣跌進泳池。

只聽得“噗通”一聲,因為落水太被動,水花四濺。

“啊!!!秦姐!”

兩兩聽到的最後的聲音是姜筠的尖叫以及周圍其他女人的尖叫。

世界在她的眼前只剩下了一個顏色,她的發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松開了,長發散在水中像是海藻一樣綿延。

她不會游泳,陸遲衡不知道把她拉下水來就等於要她的命。

泳池的水漸漸的遏制了兩兩的呼吸,她揮動著手腳做最後的掙紮。欣賞著她的醜態的陸遲衡終於看出了不妥。

他在水裏輕盈的一蹬,整個人就往秦兩兩的方向滑過去了。

陸遲衡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了兩兩的眼前,隔著藍盈盈的水,兩兩死命的瞪著他。即使他是她最後的希望,可是她還是賭氣伸手去推他。

陸遲衡沒有給兩兩掙紮的機會。他的雙手借著水流環過去,一下子夾住了兩兩的脖子和肩膀。

陸遲衡的臉靠過去、靠過去,直到他的唇貼到了兩兩的唇,為她渡上了氣……

☆、28.隱隱輕雷7

岸上的姜筠快要瘋了,這好好的拍著照呢,怎麽說掉她就掉了呢!而且,不僅人下去了,就連相機都下去了。

這不是要命嗎!

“快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姜筠指著秦兩兩落水的那個地方大叫著。秦兩兩剛剛還對她說過自己是旱鴨子不會游泳來著,泳池這麽深,可如何是好?

“救命啊!”她跺著腳,不是不想救,只是她那三腳貓的游泳技術,自己跳下去只會添亂。

可這兒不是游泳館,沒有安全員。姜筠喊了很久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看熱鬧的女人倒是圍了一圈兒。

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水面上忽然暈開了一層巨大的漣漪,幾秒之間,漣漪的中間陸遲衡躥了出來。他不僅自己出來了,還扛著秦兩兩。

秦兩兩低著頭,她伏在陸遲衡的肩膀上,猛烈的咳嗽著,人還是清醒的。

陸遲衡一把將兩兩托上了岸,他自己也緊隨其後的跳了上來。

兩兩的長發全都耷拉在臉旁,她伸手拂了一把,清麗的小臉驚的煞白。

陸遲衡將躺椅上的浴巾拿過來,自上而下劈頭蓋臉的就罩在了秦兩兩的腦袋上。

“沒事兒吧?”他蹲下來問。

兩兩腦袋發暈,卻也知道陸遲衡此時又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這就是典型的打個巴掌又塞個甜棗。

可是,他欺負她、與她作對事兒小,毀她勞動成果絕對不能忍。

“你神經病吧!”兩兩一聲怒吼,手也沒閑著,用力的往陸遲衡的身上一推。

陸遲衡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往後一仰,跌進了泳池裏。

他個頭大,入水同她一樣的被動,水花濺了兩兩一臉,周圍的女人都尖叫起來,可兩兩反而冷靜的用陸遲衡的浴巾擦了擦臉,看著陸遲衡掉下去,她的心氣才順了些。

“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兒!”

“我看你才是神經病!”

“……”

周圍的謾罵聲紛至沓來,連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姜筠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逆轉給嚇到了。也是,這些女人們都只看到陸遲衡把她救上來而沒有看到無緣無故把她拉下水的罪魁禍首也是陸遲衡。

兩兩百口莫辯也懶得解釋。她淡定自若的坐在地上,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陸遲衡從水裏漫上來。

“陸少呢?”

“他不會有事兒吧?”

“不會的,陸少水性好。”

“萬一被推下去的時候撞到腦袋了呢?”

這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又在發揮著她們無窮的想象力,兩兩想,陸遲衡還不至於這麽脆弱,只被她一推就撞著腦袋扭到腰了吧。

可是這左等右等,陸遲衡就是不出來。

兩兩心裏也開始發毛了。

“陸遲衡!”兩兩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握住姜筠的手:“小姜,你快點去叫人!”

姜筠這一顆心剛落下又懸起來了,她點頭,剛想往回跑,就見不遠處的岸上,陸遲衡妥妥的坐著,他健碩的身上披著一層水光,整個人都在發亮。

他是什麽時候從水裏出來的,根本沒有人註意到。

陸遲衡的手裏舉著剛才和秦兩兩一起跌落的單反,正邪魅的朝著她笑。

“秦兩兩,我和你說過,撲倒之前要先打招呼,你怎麽老記不住?”

☆、29.隱隱輕雷8

陸遲衡的語氣熟稔的像是和老相識敘舊。

兩兩又想起那早在酒店的烏龍事件,他還真像一只鬼魅,蹤跡詭異的時常讓人出乎意料。

陸遲衡站起來了,他的長腿在視線裏一晃一晃的,盡顯他吊兒郎當的氣質。

“既然衣服都濕了,要不要換一下?我們也一起玩一玩,培養培養感情,嗯?”陸遲衡說著,隨手一揚,他身後走過來一個穿著泳裝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手裏還拿著一套早已準備好的泳裝,她把泳裝向兩兩遞過來。

兩兩乖乖的接過來,可是這泳裝在她手上沒有停留半秒,就朝著陸遲衡的俊臉砸了過去。

陸遲衡偏了一下臉,幅度不大,卻還是躲開了。

“神經病!瘋子!要穿你自己穿去吧!”

兩兩小聲的咒罵著挪開了視線,然後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泳池的大門口走。

“秦姐!”身後的姜筠看了看陸遲衡後跟上來:“咱們不拍了嗎?”

“不拍了,你留下來把東西整理一下就收工吧。”兩兩說。

這會兒相機怕是不能用了,她的心情也受損了。就算再拍也拍不出滿意的東西了。

姜筠應了聲,就沒再跟著她了。

秦兩兩邊走邊側頭擰著自己長發上的水珠,她走到門口一擡頭,發現陸遲衡早已倚在了玻璃門上。他不知是抄了哪裏的捷徑,竟然走在了她的前頭。

兩兩有心不理他,可是陸遲衡不偏不倚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遲衡,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兩兩話音裏的火藥味兒很濃。

他是不滿意嗎?即使她如斯狼狽,他還覺得不夠滿意嗎?

“你兇什麽。”陸遲衡笑吟吟的,擡手不掩輕佻的撫了撫兩兩鬢角的發:“我就是提醒你,別忘了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明天,明天就是和陸家再約的日子……

“不用你提醒我。”兩兩一掌拍落他的手:“陸遲衡,你放心,我會好好表現的。”

兩兩說完,就繞開了他。

泳池是恒溫泳池,跌進去的時候暖暖的還挺舒服,這會兒走出大門被風一吹,兩兩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她走出度假村,在街上站了好一會兒才打到出租。

上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一直往後視鏡裏瞄她。兩兩知道司機在想什麽。她摸了一把自己還在滴水的長發,對司機說:“師傅,我身上沒錢,但是你送我到目的地之後我就進去拿錢給你。”

司機人好,沒有什麽懷疑,還擔心兩兩、會著涼,幫著打開了空調。

“姑娘,你這是落水了嗎?”

“是。”兩兩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哎喲,這樣冷的天,你也太不小心了。”司機咕噥著。

兩兩臉上掛著笑容,心裏卻已經將陸遲衡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是她不小心,可是要怎麽小心,才能防住陸遲衡那頭惡狼。

他這樣把她攥進泳池了,除了招她記恨,也不知道他還圖什麽,好玩嗎?

出租車將兩兩送回了家,兩兩下車的時候看到季流北的車子正停在院子裏。她這樣的狼狽的時候,最想躲掉的人就是他了,可是最後,偏偏還是要被看到。

兩兩還沒踏進家門,季流北就推門出來。難得秦一沒有黏在他的身後,只有他一個人。

“兩兩,你這是?”季流北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飛快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沒事,我上去換個衣服就好了。”兩兩按住了陸遲衡的外套,遞還給他,然後往出租車的方向一指:“你能不能先幫我把車錢給付了,我錢包落在公司了。”

季流北點頭,也沒多問,只是快速的讓開把她推進了屋裏:“你快上去換衣服,別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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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隱隱輕雷9

兩兩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裏的那個行李箱,灰暗的顏色,不大,塞下幾件衣服和幾份文件卻綽綽有餘。

是父親秦遠山提前回來了。

兩兩剛剛走進樓道,就聽到二樓傳來的笑聲和秦一的撒嬌聲。

“爸爸,我都對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要藍色的杯子,你怎麽給我買了粉紅色的,人家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早不喜歡粉紅色了。”

兩兩越往上走,秦一的聲音越清晰。

父親秦遠山在笑,笑聲是兩兩從未聽到過的爽朗。

“只要你一天沒有嫁人,對爸爸來說你就是小女生。怎麽樣,最近和小北兩個人有什麽進展嗎?”

“哎呀你討厭啦,我才不告訴你呢!”

這樣溫柔的秦一和這樣溫柔的秦遠山,她們才像真正的父女。

兩兩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正巧,秦一攙著秦遠山出來。

“爸爸。”秦兩兩喚了一句。

秦遠山和秦一一起擡頭看過來。

“秦兩兩,你怎麽回事兒?”秦一松開了秦遠山的胳膊,伸手拎了一下兩兩的衣領,她的外套還在滴水。

兩兩沒回答秦一,只是看著秦遠山。

秦遠山臉上所有溫情的笑意在看到她的瞬間就沒有了。

兩兩覺得心酸,三年沒見,再見之時她的父親卻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給她。

“怎麽搞成這樣?”秦遠山皺了眉。

“工作的時候掉進了水裏,沒事。”兩兩低下了頭,其實她也不用刻意強調後面兩個字,因為沒人會在乎。

“也不是什麽正經工作,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嗎?我看啊,你那份工作是早換早好。”秦一在一旁淡淡的開腔。

秦遠山嘆了口氣側身邁開了步子,秦一跟上去。

“爸爸。”兩兩轉身叫住了秦遠山。

秦遠山回頭看她一眼。

“我有事想和你談談。”秦兩兩握緊了拳,她抖得很厲害,不知是冷還是緊張。她其實很怕觸到父親的目光。

秦遠山抿了抿唇:“你要說什麽我知道,那件事情沒得商量。明天晚上你必須得和我去赴約。”

他說罷就無情的轉回了頭。

“爸爸,你不能這樣!我不想嫁給陸遲衡!!”兩兩提高了聲調。

可是秦遠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倒是秦一回過頭來對她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爸爸只是回來拿個東西,他馬上又要飛,你就不能讓他順心點嗎?”

兩兩站在走廊裏哭笑不得。這不是她的事,她當然可以這樣雲淡風輕。

可是,她讓他們順心了,那她的心呢?誰能關心一下她是不是順心!

“阿嚏!”

兩兩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衣服上的濕冷一下子鉆進了骨子裏。

她轉身眼淚就冒出來了。

☆、31.隱隱輕雷10

兩兩橫沖直撞的闖進浴室,鏡面裏的她凜著臉可是淚痕明顯,這樣更顯狼狽。她把自己濕冷的衣服脫下來,一股腦全都甩在鏡面上。甚至,恨不能把自己這張軟弱的臉皮也撕下來扔掉,那樣才解氣。

她哭,也不會有人心疼。眼淚對她來說,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兩兩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將她從頭到腳都沖刷了一遍,可是黏在她身上的那層冰冷,好像脫不掉了。她在浴室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手機已經快被姜筠給打爆了。

姜筠說相機從水裏撈出來就不能用了,這就意味著今天拍的照片全都沒了,半天的無用功不算還憋了一肚子氣。

兩兩聽出姜筠的抱怨還有惶恐,她心想其實姜筠也挺可憐,因為她的緣故,第一天工作就遇到這麽一件荒唐事兒。

兩兩寬慰了她兩句,說是等她明天回公司會向領導解釋的。姜筠這才松了口氣,等到兩兩想掛電話的時候,她又小心翼翼的問:“秦姐,你沒事兒吧?”

“怎麽?”

“你嗓音怪怪的。”姜筠仍是小心翼翼的。

兩兩這才反應過來,想必那頭的姜筠是聽出了她濃濃的鼻音。鼻音重不是感冒就是哭過,一般逃不出這兩種可能。

“可能有些受涼了,沒事兒,捂一晚就好了。”兩兩不願承認自己哭過。

“好,那你註意點,不想吃藥就喝點姜湯,每回我一有感冒的征兆,我媽就會給我煮一大碗的姜湯,喝下去第二天準好……”

姜筠熱心的喋喋不休著,兩兩耐心的聽著。她知道姜筠只是好意,只是她經歷的人情世故太少因而並不知道這個世上很多人都不像她連傷風感冒的小事兒都能得母親的庇佑。

她從小就不奢求別人能給她什麽,只是這幾天特別希望有人能為她做個主。如果她也有母親,那麽她的終身大事兒就不會這麽草率的被決定。

想到這裏又憋屈的慌。

兩兩洗完澡下樓的時候,父親秦遠山和他的行李箱都不在了。為了他的官司,秦遠山一年之中有一半時間都在外面跑,他時常顧不得家裏,等他回來的時候,周夏美又拖上行李四處旅游或是不著家的打麻將賭博。這個家人不少,可是卻時常冷冷清清的,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

他們夫妻兩的感情日漸淡薄,可是秦遠山對秦一的疼愛卻是與日俱增。

也正是因為這樣,秦一才越來越恃寵而驕。

客廳裏空蕩蕩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是季流北。

“你怎麽還沒有走?”兩兩按著樓梯口的扶手,看著季流北的背影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季流北聽到聲響站了起來,他轉身往兩兩的方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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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隱隱輕雷11

“你剛才怎麽回事兒?”季流北沒有答她的話,直接伸手摸了摸兩兩的腦袋。他的指尖停留在兩兩的發梢,發梢上還掛著水。

兩兩側了側頭,躲開了他的手,故意笑的輕松些:“沒事兒,只是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裏。”

季流北蹙眉:“不就是拍個照而已怎麽這麽危險?”

是啊,不就是拍個照而已,本來也沒有這麽危險,可是遇到了陸遲衡,一切就都變得危險又覆雜。

兩兩想,他真是她的衰神,這樣的人相處一天都覺得費神,又怎麽可以相處一輩子?

“下次小心一些,你不會游泳,掉進水裏可是會出人命的。”季流北見兩兩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兩兩楞住,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季流北。她尤記,當年她不慎跌進園裏的小池塘,是他光著膀子把她給撈上來的。

那一次兩兩差點丟了小命,印象不能再深。而他,竟然也還記得。這個認知讓兩兩一剎那欣喜,可是轉瞬卻又失落至極。

其實,季流北從來沒有忘記過什麽,只是他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回憶。那段有秦兩兩的回憶,註定只能蒙著塵,封在他心底最不起眼的角落。

這不能算他的無情,只能怪他們相遇時的彼此都太不堪回首,她理解。

“嗯,我以後會小心的。”兩兩應了聲,悄悄的攥緊了拳心。

而就在此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兩兩借機逃出了季流北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她跑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他的深色西裝妥帖合適,將他的氣質比襯的更加沈靜。兩兩也沒有忽視這個男人身後的那一輛豪車,黑色寶石一樣在院子裏發著亮,讓人想不註意都難。

“秦小姐是嗎?”

“我是姓秦,不過我是秦兩兩。”兩兩解釋的很清楚,她不認識這個男人,所以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是來找秦一的幾率更大一些。

“你好秦兩兩小姐,我要找的就是你。”男人頓了頓,接著自我介紹:“我是陳子木,陸先生的私人特助。”

“陸先生?哪個陸先生?陸遲衡?”兩兩的眉頭一皺。

陳子木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的話讓你有這麽多的疑惑,是的,我說的陸先生就是陸遲衡。”

聽到陳子木確認了陸遲衡的名字,兩兩反而心虛。她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季流北一定正在看著她。

“他找我什麽事兒啊?”兩兩想起陸遲衡就沒好氣。

陳子木並不在意她的語氣,只是伸手掏了一下口袋。

“陸先生讓我把這個還給你。”

陳子木的手心裏放著的是兩兩的手機,他往前一遞,等著兩兩接。

手機應該是被陸遲衡拉下水的時候掉在泳池裏的,如今撈出來了想必也開不了機,既然開不了機就等於是塊廢鐵。陸遲衡又何須大費周章的命人將它送回來。

兩兩接過來,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問陳子木:“還有其他事嗎?”

☆、33.隱隱輕雷12

陳子木搖頭,他仍是笑著,笑容比陸遲衡那個家夥看起來正經溫和的多,他說:“沒有其他事情了,那麽秦小姐,再見。”

”再見。”

兩兩看著陳子木的背影,他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對了秦小姐,陸先生說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他明天可以親自來接你。”

“我不需要,麻煩你替我謝謝陸先生的好意。”

兩兩客套的拒絕,她知道,陸遲衡那個白眼狼,好意絕對不單純。

陳子木笑了一下,不再多言。他坐進車裏,那輛豪車在院子裏繞了個圈,繞過了季流北的奧迪妥妥的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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